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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不是说没货,那家就是说要好处。曹家父子灰头土脸的。最终曹家以高出PMMA价格的5倍将料凑齐了。如期交货给市政府。经过这么一出,曹家雪上加霜,元气大伤,没个十年八载不会复原。
62、喇叭裤()
曹家不愿就此退出塑料生产行业。尽管已经债台高筑,也不愿意变卖设备、厂房,四处借款,企图东山再起。资金链断裂,连原料都买不起,源头原料供应商不愿再发货,如何制造生产呢?曹臻诚将手伸向了唐梅,他一直知道唐梅写小说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稿费。蚊子虽小,那也是肉。
晚上8点多,唐爸、唐妈、阿金、唐杏四人正在其乐融融地吃着宵夜,看着电视。
唐梅回来了,唐妈既担心又高兴,拉着她的手,问到“怎么这会回来,没出什么事吧?”。
唐梅不耐烦地挣脱唐妈的手,道“能出什么事,好好的,你不要瞎想,好了,我还有事。我先上楼,你们接着看电视吧”说完,上楼去了。不久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唐梅开始翻箱倒柜了。
唐家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约而同地上楼,看个究竟。
唐梅遍寻未果,看到家人刚好进来,就大声地质问家人,“是谁把我的存折拿走了,快点拿回来,我有急用。”
唐爸他们都说没有拿,唐梅还不依不挠地质问。
唐杏就站在唐梅卧室门口,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这还是大姐吗?那个尊老爱幼的唐梅去哪啦?爱情真的能让人性情大变,不顾一切?
唐杏慢慢走过去,全身泛着冷气,对唐梅说“有急用?急着送钱给曹臻诚?送给你的情郎,你傻不傻,有些人可以共患难,却不可享福。你了解他吗?”
唐梅有些震惊地看着唐杏,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呵呵,我知道的事多着呢。”唐杏慢慢靠近,凑到唐梅耳边低声说到“不怕告诉你,曹家的事是我做的,要是给曹家知道,你说他们会怎么对待你,你的好臻诚又会怎么对待你。哈哈,我很期待。”
“你!”唐梅震惊、愤恨地指着唐杏。
唐杏扯着嘴角,嘲讽地低声道“他家有钱的时候,不是和你掰了吗?那个性感小妞,是男人都不会拒绝。现如今,他们家有难了,又过来找你,什么意思啊。你只配与他共患难,享福的是那些外表光鲜,带出去有面子的美女?情商低得可怜,几句甜言蜜语就让你不顾家人感受,质问家人,你有想过他们的感受吗?你不要说是我的姐姐,我可看不起这样的人。”
唐梅神情有些慌乱,她想反驳,但又不从反驳。她确实是没有顾及家人感受,态度很恶劣。
唐杏从裤袋里掏出存折,在唐梅面前晃了晃,讥讽地说到“你发誓,你一生都不会选择自杀,我就给你”
唐梅不以为然地道“我怎么会自杀呢,好,我发誓。”唐梅举起右手,敷衍地说到“我发誓,我一生都不会选择自杀”
唐杏点点头,将存折塞到她手上,说到“拿去吧,就当是花钱买个教训吧”
一旁三人都看呆了,怎么又是发誓,又是花钱买教训的。
唐杏对他们说到“一生这么漫长,哪有人能不错眼地盯着他人,提醒他人呢。大姐都17岁了,自己的事情她自己会解决。好歹自己担着。你们别管了”
唐梅拿着存折,义无反顾地说到“嗯,不用大家管,我自己可以的”
唐梅拿着存折,连夜赶回市区。唐杏摇头叹气。
。。。。。。。。。。
金秋十月,稻谷飘香。
新历11月,又到了秋收季节。唐家忙碌了好几天,才把三亩稻谷收割完。幸好今年有了风谷神器——风谷机。风谷机是一个能快速、简便风谷的工具。刚从北方传来的。里面有漏斗,有三页合页,合页连接着轴承。轴承外接一根铁棒,人在抡动铁棒,铁棒带动轴承,轴承带动合页,合页就像风扇般转动起来,带动风将稻谷中的粉尘、轻飘飘干瘪的稻谷吹走。剩下较为干净的饱满的稻谷就会流进预先放好的蛇皮袋。一个晚上,唐家就将2千多斤的稻谷风完。唐家今年打算交钱当公粮了,稻谷留着自家吃。
外婆按约定过来做豆豉。
迟来的豆豉作坊终于开张了。工人就唐妈、外婆两人。
出月子的小婶婶抱着小堂弟过来看热闹,胖嘟嘟的小堂弟,嘴巴喷着小泡泡。外婆看到了,大乐“男喷干,女喷湿,看来不用担心有雨,这娃娃是男仔吧?”
“是啊,她外婆还有这样的说法?”小婶婶笑着问到。
“可不是。”外婆一边捡豆子,一边说道“现在是越来越进步了,天气预报准确的很。什么时候下雨,什么时候刮风都提前知道。哪里像我们老一辈的,受过很多天灾人祸,受到的天灾多了,慢慢地大家就总结出这些年轻人看起来奇奇怪怪的经验。”
小婶婶感兴趣地问到“他外婆,那还有哪些呢?”
外婆越说越起劲,难得有人愿意跟她学习这些谚语。张口就来“天上有鱼鳞斑,晒谷不用翻;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春雾日头夏雾雨,秋雾凉风冬雾雪。。。。”
一老一少聊的特起劲。
外婆感慨到“时代变化太快了,好的坏的都一起来。那天我去趁圩,路上那些小姑娘穿着什么样啊,那裙子一巴掌那么长,一弯腰,那个伤风败俗啊,真没眼看”
抱着孩子的小婶婶笑得前俯后仰的,眼泪都出来了。正在挑豆子的唐妈吓得赶紧将小婶婶怀里的孩子接过来。嗔道“妈~你就不要说这些啦。看你都把她逗成什么样了”
外婆莫名其妙地说到“我没有说笑话啊”
小婶婶强忍住笑,道“我不笑了,他外婆你继续”
外婆撇了一眼小婶婶,继续低头捡豆子,说到“有什么好看的,哎,还有那些喇叭裤,在民国时代,那就是戏子穿的戏服。现在的人啊,都乱穿衣服,啥款式都敢往身上套。”
“妈,我回家了”唐金背着书包跑了进来,外婆抬头看了一眼,整个不好了,一旁的小婶婶掩着嘴巴闷笑。阿金身上的喇叭裤正拉风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63、好骗的姑奶奶?()
阿金低头上下打量一番自己身上的衣服,白色T恤,喇叭牛仔裤,很正常啊,有什么问题?他不解地眨巴眼睛望着唐妈。
阿金的蠢样让唐妈不忍直视,忍不住呵斥道“还不快放下书包,换衣服出来,还杵在那丢人现眼”
这话说的,阿金脸涨得通红,他张张嘴,想要反驳。
唐妈冲他使了个眼色。阿金会意,将到口的话语“二姐的透明裙,三姐的超短裙,那才是丢人现眼”给吞了下去,低垂着头,慢慢往卧室而去。此时的阿金耷拉着脑袋,背着书包,就像一只站立起来踱步的乌龟。小婶婶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阿金小婶,你这样笑口常开真好,日子就好过啰。”外婆低头不停的挑捡豆子,她又郑重地说到“闺女,你们都听好了,人活百年,一日不过三餐,夜宿不过三尺。生活的鸡毛蒜皮就不要计较太多。妯娌之间有摩擦是在所难免的,牙齿和舌头都会有相碰的一日,磕磕绊绊少不了,能包容则包容吧”
“他外婆,我知道的。出嫁前,我爸我哥都跟我说了。”小婶婶受教道。
阿金换好衣服,扭扭捏捏地拽着衣服出来了。外婆抬头看了几眼阿金新换的衣服。吊带西裤加白色衬衫。外婆满意地点点头。阿金不大自然,嘀咕道“我就一农村娃,又不是什么少爷,穿这么斯文做什么,怪怪的。”
唐妈看了一眼阿金的衣服,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将小堂弟放回小婶婶的怀抱,借口去喝水。溜进两闺女的房间找衣服,她得在外婆发现前,将唐桃的透明裙子,唐杏的超短裙藏起来,免得污了老妈的眼。
…………
周末,唐桃唐梅都回来,外婆来了,总要见上一见。
唐桃唐梅围着外婆问东问西,好不热闹。
“外婆,你做的那双绣花鞋可漂亮了,我很喜欢。可惜咱们这些村民没眼光,摆在超市那么久,看得人多就没一人买,都招灰尘了。”唐桃惋惜地说到。
“老妈市场定位错了呗。外婆做的是艺术品,艺术品就应该在一些大城市或者旅游区卖。咱老百姓干活,谁会穿这些艺术品。还不如几块钱的胶鞋,不怕弄湿又透气。阳春白雪,下里巴人得分清。”唐杏不留情面的戳穿。
“啊,那怎么办,外婆的心血不是白费了吗?”阿金问到。
“那倒未必,我可以登报介绍下这些艺术品,准会有人收藏的”唐梅支招道。
“太好啦,就光荣任务就交给大姐啦”阿金兴奋地道。
“没问题”唐梅爽快地答应。
唐妈忍不住将唐梅拉到一边,悄悄问到“阿梅,你真的将钱借给别人啦?”
“是啊,他家有难,所以就借了。不过,他有写欠条,还将利息多少都写得一清二楚,真的,我没骗您。”唐梅眼巴巴地看着唐妈。
“那好吧,你大了,自己决定的事就不要反悔。”唐妈略显失望说到。
唐杏走过来,伸出手,“借条拿来,我看看”
唐梅走进卧室,不大一会,手上就拿着一张A4大小的纸过来。
这张纸有一道明显的折痕,纸张平整,看得出唐梅很注意保管。
唐杏细细地看,是签字笔写的,还可以。
纸张留空白过多,一串阿拉伯数字,没有大写数字,这些都是漏洞。
曹臻诚没有写上身份证号码,也没有写家庭地址。
看得唐杏眉头直皱。
还款日期是五年后。唐杏低头沉吟片刻,五年后,大姐不是读大学,就是要出去打工了,一年到头只回来几次,都不知道能找得到他没。
唐杏没有说什么,她将欠条折好,递给唐梅。
唐梅伸手同时疑惑地问到“没问题吧?”
“问题一大堆,身份证号码没有,家庭住址也没有,阿拉伯数字后要有大写数字,省得别人篡改。纸张太大,留白太多,能让人钻空子的地方太多了。”唐杏没好气地说到。
唐梅接过纸张,打开,按照唐杏所说的一一对照。
唐梅啧了一声,叹息道“哎,还真是。没事,星期一我去找他,改回来。”
“最好改回来。”唐妈急切地道。
…………
唐梅好不容易熬到星期一。一大早就骑车上学了。
唐家三姐弟都不大想上课,还没玩够呢。
唐梅急切地去男生宿舍找曹臻诚。
曹臻诚周一早上一般都会先回宿舍,放好他妈给他准备的各种零食,才会去课室上课。这个时间段,去宿舍找他准没错。
在校园通往男生宿舍的小道上,唐梅顿住了脚步。不远处,正是曹臻诚,他在与一性感女生拉拉扯扯。唐梅赶紧闪到一颗树后面,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偷听。
“阿诚,你骗到那农村婆的钱没有?”性感美女整个人依靠在曹臻诚身上,娇滴滴地问到。
曹臻诚得意地道“那是当然,那蠢货整颗心都在我身上,我说什么就做什么”
“咯咯咯”性感美女笑道,胸前一颤一颤地,曹臻诚心猿意马,猛地抱住女人,将整个头埋了进去。
唐梅一只手狠狠地抓在树干上,另一只手紧紧握拳。
许久,两人才分开。
性感美女问到“你都拿到钱了,会和她摊牌吗?”
“不会,她挣钱有一手,我要吊着她”曹臻诚毫不犹豫地道。
“前些日子,她还想去看我父母,笑话,家长是那么好见的。”
树木后面的唐梅痛苦地蹲了下来,眼泪直流,她只是担心二老,想去看下。哪是什么见家长。
“那你以后会娶她还是我?”性感美女手指在曹臻诚胸前画圈圈。
曹臻诚无情的话语继续传来“当然娶你。那农村婆,一身的泥土味。娶回家?可别。农村人,七大姑八大姨的,一大串穷亲戚,麻烦。再说我一城里人,怎么会娶农村婆,让人笑话。”
唐梅双手抱腿,头埋在大腿上,无声痛苦起来。“三妹是对的,我错了,错了,悔不当初啊”
“但是这么便宜他,可不成。姑奶奶的钱是那么好骗的吗?”
64、爱情白内障()
爱情让人盲目,挑开了爱情白内障,唐梅又会怎么做呢?
唐梅强忍住伤心,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扶着树杆慢慢站起来,看了一眼忘情的两人,趁没被发现前轻手轻脚慢慢溜了。在厕所里面洗把脸,眨眨眼,双手拍打脸颊,鼓足勇气才踏出来,若无其事的踏进教室。
刚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