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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轻哄的语气,若换成以前她一定会欣喜若狂,可现在听在耳里,却觉得无比刺耳。
“所以,你是永远都不会对我负责的,对吗?”她冷笑,执拗地追问。
他抬起的手,微微一僵,俊脸慢慢阴沉下来,“严甯,我们都是成年人,我们都有能力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懂我的意思吗?”
懂!
她当然懂!
他的意思是,他们在c市的那两天两夜,只是一场成人游戏……
她笑了,笑得极尽悲凉,“所以,你现在是要跟我分手是吗?”
“我们从来没有开始过!”他睥睨着她苍白的脸颊,极尽残忍地淡淡说道。
这一瞬,严甯觉得通体冰凉。
心口开裂,痛入骨髓……
本是明亮璀璨的双眸,此刻布满了血丝和水雾,她看着他,就觉得眼前的男人陌生得可怕。
她终于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他,即便他们做过最亲密的事,他们的心,却依旧是咫尺天涯……
在眼泪滚出眼眶的前一秒,她从他的怀里爬出去,推开副座的车门,狼狈地跳下车。
他没有阻止也没有挽留,只是淡淡看着她的一切举动,仿佛真如他所说,她的去留以及她这个人,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双脚落地的那瞬,她的泪,便再也忍不住,滚滚而落。
她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边朝着家的方向走,一边无声地哭。
泪流成河……
满满的绝望和悲伤充斥在胸腔,她隐约听到啪嚓一声,她知道,那是自己心碎的声音……
对他,她死心了。
真的死心了!
在c市的时候她对自己发过誓,试他最后一次,给彼此最后一次机会……
嗯,最后一次!
现在,他亲手扼杀了他们的爱情。
所以,就此结束吧!
霍冬从兜里拿出烟,刚抽出一支准备放嘴里,却掉了。
因为他的手,正控制不住地发着抖。
他拧眉,没捡,直接又抽出一支。怕又掉,他便用力捏着烟,几乎快要把烟掐断。
用唇含烟,才发现自己连唇瓣都在颤抖……
然后,他找遍了中控台和自己的口袋,却找不到打火机。
他的大脑是空白的,视线是模糊的,气息的混乱的,心,是痛的……
他不想承认,一点也不想承认,从她下车的那刻起,他就乱了。
整个人都乱了。
一切的一切,都乱了。
他死命压抑着胸腔里那股钻心刺骨的痛,在车里翻箱倒柜地寻找打火机。
他迫切地想要抽根烟,他需要尼古丁麻醉心里的痛……
好在,他终于还是把打火机找到了。
可打火机也跟他作对,他起码摁了十来次才把烟点着。
他像个瘾君子,狠狠吸了一口烟,咽下去,再吐出来。
紧绷的神经,松缓下来。
如果没有这口烟,他刚才可能就已经冲下车,追上去把她狠狠抱进怀里,永远都不松手……
还好,他把烟点着了,还好,他战胜了自己的心魔和痴念,还好,他没有继续错下去。
从自己嘴里喷薄出来的淡淡白雾中,他猩红着双眼看着前方那个浑身弥漫着绝望和悲伤的小身影,看得双眼模糊。
好苦,嘴里好苦。
他想,可能是今天买的烟太苦了,不止让他的嘴里觉得苦,连心,也被熏苦了。
又狠狠吸了一口烟,他启动车子,远远跟在她身后。
夜深了,他得送她回家。
他想,最后一次,这辈子最后一次,送她回家……
虽然只能远远跟着,但他也要亲眼看到她进家门,才能放心。
昏暗的路灯下,一个悲伤绝望的女孩,流着泪行尸走肉般往前走着。
她的身后,远远跟着一辆黑色路虎,驾驶座里的男子,泛红的双眼牢牢锁着她,舍不得眨眼。
多么希望她能走慢一点,再慢一点……
他想多送她一会儿,想多看她一会儿,毕竟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可前方的路,总有尽头。
当她的身影消失在严家的大铁门内,他踩下刹车,心口开裂……
……
在那场不算分手的分手后,霍冬就不见了。
足足两个月,严甯都没有再见到他。
他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似的,又仰或是从来没在她的生命里出现过一般,让她寻不到一丝踪迹。
“霍冬呢?”
《格格驾到!》第066章:哦(。com)
他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似的,又仰或是从来没在她的生命里出现过一般,让她寻不到一丝踪迹。
他不告而别,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两个月,在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日子里,她从最初的痛不欲生,到现在的麻木不仁,心路历程是何等痛苦煎熬,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想伤心,不想痛苦,可伤害就像一把把利刃砍在心上,让她避不开也逃不了。
她一直很努力地让自己心里的伤口结痂,痊愈,然而,她却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伤口正在慢慢溃烂……
而她,阻止不了!
就好像两个月前,面对他的残忍,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死了,碎了,却无能为力……
其实她迫切地想要好起来,想要变回以前没心没肺的那个样子,她一直很努力,真的很努力,可成效并不大。
她最多只能让自己表面看起来很好,照吃照睡,不让任何人看出她的难过。
她现在的状态就是,人前一切如常,人后独自悲伤……
目前为止,她只能做到这样。
伤过痛过,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说“一辈子只愿爱一人”了,因为当你用尽全力去爱过一个人后,便没有力气再去爱第二个了……
爱情有毒,轻者伤心伤身,重则致残致命。
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爱情这个东西,已让她望而生畏。
最近胃口不太好,她又瘦了。
入秋了,天气由热转凉,即便迎着落日余晖,依旧让人觉得凉意袭人。
严家的后花园里,有个摇篮吊牀。严甯窝在吊牀里,八戒窝在她的怀里。
一人一松鼠,一边欣赏着短暂而美丽的夕阳,一边轻轻摇曳。
在严家帮佣已有数年的慧姨,走到严甯的身边,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她,“小姐,你要的话梅和橘子。”
“谢谢。”严甯接过去,把袋子随手放在身边,然后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青橘,剥开,掰下一瓣橘肉放嘴里。
接着她又掰下一瓣给正满眼期盼地盯着她看的八戒。
八戒以为麻麻手里的东西肯定很好吃,于是喜滋滋地张嘴,哪知橘肉一入口,它立马就把酸不溜丢的橘肉给吐了。
八戒被酸得整个身子狠狠哆嗦了一下,使劲儿用爪子揉了揉脸,然后从麻麻怀里跳出去,跑了。
严甯微微蹙眉,把八戒吐出来的橘肉从腿上拨下去。
随意抬眸,却看到慧姨还在,且皱眉撇嘴一脸纠结地看着她。
“怎么了?”她问,不解地瞅着慧姨。
慧姨五十左右,矮矮胖胖和蔼可亲,皱着眉努了努她手里的青橘,“不酸吗?”
“不酸啊,挺好吃,不信你尝尝。”严甯回答,同时还把手里的橘子递给慧姨,让她尝。
“噫——”慧姨嫌弃,撇开脸使劲儿摇头,“光闻着这味儿我已经牙酸了,哪还敢吃啊!”
看着慧姨那夸张的表情,严甯扯了扯嘴角,轻轻笑道:“没那么夸张,真的不酸。”
她一脸诚恳,边说边继续掰下橘肉往自己嘴里喂。
慧姨还是摇头,敬谢不敏地撇嘴。
“小姐你最近好像很喜欢吃酸的东西啊……”
看她吃得那么津津有味,慧姨心里的狐疑更加深浓,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试图。
最近几天,小姐总是让她买带酸味的水果和零食,她觉得这不太正常啊……
严甯垂着眼睑,神色如常地继续吃着橘子,“你们不是都说我又瘦了么,我想吃点酸的刺激一下胃,然后多吃点饭菜就可以长胖点了。”
吃完一个,她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剥皮,继续吃。
“可是我就见你光吃酸的零食并没有多吃饭啊。”慧姨皱眉反驳。
不止没多吃,好像还经常不吃。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这不是在慢慢调整么?放心吧慧姨,过两天我就会多多吃饭了。”她轻轻地说,不紧不慢淡定自若。
慧姨想了想,觉得小姐说的好像也对……
“那小姐你想吃什么你就跟我说,我给你做!”慧姨对于严甯越来越消瘦的身体状态也很着急,恨不得以最快的速度把她喂成个小胖子。
“好!”严甯一边点头,一边从袋子里拿出话梅,拧开盖子,捻了一颗放嘴里。
酸甜的话梅,很适时地把心里那股想要翻涌的恶心感给压了下去。
严甯的胃里在翻江倒海,依旧美丽的小脸上却神色如常。
“对了,霍冬那小子呢?好久没看到他了,是调走了吗?”慧姨突然疑惑不解地咕哝道。
闻言,严甯拿着话梅罐的手,微微一紧。
正在这时,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进入了后花园。
“慧姨!”严楚斐板着俊脸,冷冷喝道。
严甯和慧姨不约而同地转头,朝着正走上前来的严楚斐看去。
“呀,六少爷你回来啦……”看到严楚斐的那瞬,慧姨满脸堆笑,而在看清六少爷脸色不对时,不由忐忑地小声问:“咋了?”
慧姨想,六少爷一个多月没回来了,这一回来就冷着脸,是她做错什么了吗?
“没看出原来你是这种人!”严楚斐瞪着慧姨,忿忿道。
慧姨茫然地眨了眨眼,一头雾水,“啊?这种人是哪种人?”
“喜新厌旧、朝三暮四、见色忘义——”
“诶等等等等!六少爷你在说些什么呀?”慧姨连忙举手打断他,莫名其妙加哭笑不得。
严楚斐气呼呼地睨着慧姨,“难道不是?!我这么久没回家你咋不问问我?”
“呃……”
“你想别的男人不想我,我告诉你,我现在很生气,我吃醋了!!”
“我没想他啊,我只是……”慧姨连忙解释,同时从兜里摸出手机,“我这手机吧,铃声不好使,我也不知道是按到哪儿了,有电话进来没声音的。上次也是这毛病,是霍冬那小子帮我把铃声调出来的,现在突然又没声儿了,所以我就想问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再帮我把这铃声调一下。”
“他不会回来了!”严楚斐收敛起玩世不恭的姿态,略显严肃地说道,眼角余光状似随意地瞟了眼窝在吊牀里低着头一句话都没说的妹妹。
严甯像是失聪了一般,自顾自地吃着话梅,毫无反应。
“啊?”倒是慧姨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严楚斐把慧姨的手机抢过去,“拿来,我给你调。”
“六少爷,你说霍冬小子不会回来了?”慧姨追问,定定地看着严楚斐,语气充满不舍。
人嘛,相处久了都会有感情的。
严楚斐,“嗯!”
“他不给四爷当保镖了?”
“嗯!”
慧姨很生气,攥紧拳头在空气中挥了一下,“那他现在去哪儿了?这臭小子为什么调职也不说一声?”
“保密!”严楚斐一边鼓捣着慧姨的手机,一边淡淡吐出两字。
闻言,慧姨的火气瞬时荡然无存,很自然地以为霍冬是接受了什么秘密任务。
“好吧,懂了。”慧姨默了默,颇有些无奈地撇嘴点头。
“喏,好了!”严楚斐三两下就帮慧姨把来电铃声调了出来,把手机递还给她的同时,用自己的手机拔打她的电话。
“哎呀,真的好了。”慧姨开心地接过恢复铃声的手机,笑米米地看着严楚斐,“谢谢六少爷!”
“慧姨你快去做饭吧,我饿死了。”严楚斐收起手机,装模作样地揉了揉肚子,催促道。
“好咧好咧,马上去!”慧姨立马点头,忙不迭地朝着屋里走去。
今天的夕阳特别红,偌大的后花园,在夕阳中变成了一片火红色。
严楚斐看着沐浴在一片红色里的妹妹,看着她那副平静淡然到近乎生无可恋的表情,一颗心又气又疼。
严甯轻轻摆动着双脚,让吊牀跟着慢慢摇摆,她望着远处快要完全沉没的红日,机械性地把剥好的橘子往嘴里塞。
瘦弱的身躯,弥漫着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悲伤,她孤寂得像是置身在不同的时空,而那里,只有她自己……
“七仔。”严楚斐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