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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
她瞪着双眼,全是不解与惊诧。
“登徒子——”她推开柴兴,转身就跑。
以为她好欺负吗?
还是他听到不该听到的话,知晓了不该知晓的秘密。目睹了一个女子的坚强与柔软,凌雪音,这个女子好像真的与以往见过的都不同。
“臭丫头,别跑,给本王站住——”
他说不跑就不跑,如果她会乖乖听话,就不会是凌雪音。
她越地跑得快了,很快就到了桃花园,耳边又听到了欢歌笑语,丫头们在园子里忙碌地着,家丁们正捧出天瑞府的秘酿美酒。
凌雪音放缓脚步,走在小径上。
柴兴一个急奔,喘着粗气:看她纤弱,竟跑得这么快。
“凌雪音——”他大呼一声,“我都知道了——让本王——来保护你——”
“八王爷,你实在太过份了!”“凌逊,本王承认昨夜潜入贵府轻薄于她。”
28。 情弦暗动(4)()
周围全是一片惊诧之声,一个个目瞪口呆,先前还矢口否认,这才多久工夫,八王爷居然就认了,不光如此,还当着众人的面轻薄如意郡主,就算昨晚不是他,可这么多的眼睛看着,不是他都难,至少现在所见是真。
“八王爷郡主是在下要娶的女子”崔璋神色铁青,这分明是当众给他难堪,当着众人亲吻属于他的女人。
柴兴不屑一顿,依旧是以往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崔璋,你别忘了,四年前先皇已将她赐婚本王。今儿本后悔了,本王要娶她!”
两个大男人突然针锋相对,看得出来,虽然崔璋的权势不及柴兴,可他并未有丝毫畏惧。
瑞安候所指权势遮天的男子,难道就是面前这位八王爷么?他到底想干什么,变幻无常,得知自己即将与凌姑娘定亲,又跳出来插了一杠子。
“八王爷,你这是何意?别忘了,四年前你大殿拒婚,婚约早不作数”
雪音头脑里一片空白。柴兴说,他都知道了,知道什么?他说要保护她,保护她哦
当她变得不再肥胖丑陋时,爹待她的态度就变得奇怪起来。在边关,因为是女儿身,她整日戴着纱帷,以布面具示人可从边关到京城,爹一路待她都很奇怪,还时常在只有他们父女的时候久久地抱着她不放手。
原来,在两年前,父亲对她的态度便已经变了,只是她未往深处想,只以为是爹的疼爱,是爹对女儿情感的表达。原来都不是,是爹把她视为娘的影子。
“哼,若说毁约,当ri你崔家不也如此。明明是崔稹,何时轮到你崔璋了?”
两个人言语不投,很快就动起手脚。
崔璋毫无惧意,今儿他已经打动了凌雪音的心,是这八王爷无礼,居然横插一杠子,夺人所爱,算什么君子?
正在吵嚷之间,门外有人大声道:“圣旨到——”
宣旨太监一行数人到了后花园,立即就看到奇怪的画面,崔璋与八王爷动起手脚,而当事人凌雪音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傻了。
“凌雪音接旨——”
太监近了,看着打架的两个男子,尖着嗓子,道:“怎么了?怎么了?”
很快便有年轻官员将刚刚生的事儿,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哎哟——别打了,别打了”“八王爷、崔统领,如意郡主乃有姻缘自主之权,你等打也没用,得由她自己说了算。”
听传旨太监如此一说,二人方才罢手。
崔璋拢拢衣袍:“雪音,你告诉他,你心里喜欢的人是我。”
喜欢?
可是她只与他们有两面之缘,没那种一见钟情的感觉。只是觉得感动,为崔璋不畏权势的那翻话语。
她在同一天认识了他们,也在同一天与他们再度重逢,还在同一天,两个男人都愿意娶她。
“丫头,你想嫁的人是我!”柴兴道。
崔璋虽然令她感动,但她明白,他不足以与凌定疆斗,倘若他们结合,依旧会处处受制于人。而父亲对她的事儿,早晚都会被知晓,到时候让她如何面对。
29。 情弦暗动(5)()
她缓缓走近柴兴,压低嗓门道:“我的苦衷,你知道多少?”
柴兴扫过崔璋:“该知道和不该知道的,本王都知道了!”
那么,就是在她与父亲生争执的时候,柴兴便已经躲在那棵大树后面了。
她不想一味地软弱,“八王爷,你跟我来!”
二人往僻静的地方走去,所有人都在那头,沉思片刻,道:“你不会后悔?”
“不后悔!”他回答得爽快、干脆,甚至不假思索。
可是她已经答应了崔璋,倘若又突然改变主意,岂不伤了崔璋;但是,八王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轻薄了她,这原本对崔璋就是一种羞辱。无论她怎么做,崔璋要么都会受到伤害。而现实是她要离开天瑞府,需要一个更强大的靠山。
为什么答应八王爷,会让她觉得异常艰难。
为了离开天瑞府,离开父亲身边,她必须得冒这么大的险么?曾经渴望自由地选择婚姻,不要像其他女子那样,嫁给不爱的男子。
“谢谢八王爷”无法说服自己,她走近人群。
“凌雪音,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仰望着天空:娘,我该怎么做?也希望可以糊涂一回,但她做不到,现在居然不想把任何人牵连到自己痛苦的漩涡之中。
“雪音”崔璋急切地等候着答案。
她看着二人,一字一顿,认真严肃地道:“对不起我谁也不嫁”
凌老夫人倏身起身,厉色道:“雪音!”
“奶奶”她笑得凄美而灿烂,像雨后的阳光,却是那般的坦然,“不可以这么做,烦心事已经够多了,我不能那么自私。今日处境虽不是雪音愿意看到的,但我更不愿意违心而为。奶奶,求你让雪音离开天瑞府吧?多少年来,雪音一直有个心愿,像天空的鸟儿一样自由地飞翔。”
“奶奶不是一直好奇,为什么雪音今日一袭白衣,我是在为自己送葬”她痛苦的说出这句想说的话,她“扑通”跪地,连磕三个响头,猛然起身,捂住嘴急离去。
“雪音,雪音”
她不再回头,只奔闺阁,走得很快,她怕自己一心软,不小心会害更多的人。
“如意郡主,还没接旨呢!”
“凌雪音昨日便已死了”声音呜咽,谁都听得出来,她在哭,是无声的痛苦。
“爹,雪音累了,想回房歇息!”
“雪音”
“爹,女儿明日想去皇觉寺上香理佛,要去那儿暂住些时日,希望爹不会反对。”
她没有怪他,他很高兴,既然她已经决定谁也不嫁了,那么以后都会留在自己身边。
“那好,你先歇息。待我与你奶奶商议,让她陪你一起去。”
寿辰宴在没有寿星的酒宴中结束,凌老夫人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与茫然。她突然看不懂一手带大的孙女到底在想什么?又被莫名的恐惧与不安所替代着。
只希望凌文良能尽快找到一个酷似柳若烟的年轻女子,或许让凌定疆有了妾侍一切会得到改善。
30。 玉七先生(1)()
第九章玉七先生
次日一早,凌老夫人带上雪音与梅奶娘母女离开天瑞府。
皇觉寺在京城郊外,依山傍水,风景怡人。
凌老夫人的心太乱了,坐在禅房里听法师讲佛,雪音听了一会儿觉得无趣离了禅房。
无论心里有多苦,她还是习惯性地露出笑颜。
来这儿已经三天了,三天来,她除了香客房、神殿和寺后的小花园就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今日天气不错,她避开奶娘、红花,只身从寺院的小门上了后山。
在后山的山谷之中,有一座茅舍,从里面飘出优扬的琴声,如叙如泣,婉转流泄,忧伤得像山涧的流水;孤独得像雪地的梅花时而像明月,时而似轻风
她立于悬崖峭壁上,身畔是呼呼的风声,而她依旧感觉不到寒冷,任寒风拂弄她的衣袂,任霜刀吹割她的脸庞,她像一尊雕塑久久地立于崖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好听的男子声音道:“姑娘,这里风大,若不嫌弃到舍下小坐。”
“这里的风还是太小了,小到不可以令人忘掉心中的痛。”
男子看出来了,他只看到美丽的倩影,看不到少女的脸庞,但他感觉得出,这是个落漠的女子,她站在这儿吹了多久,有两个时辰或者更久。
“身ti于父母,姑娘怎可以不珍惜呢?”
“珍惜?尘世之间,又有几个人懂得珍惜?”她淡淡地说着,声音在风中飘散着,“先生躲于这美丽的山野,难道就真的可以忘忧,只怕周遭的安宁会让你逾加感到无助孤寂”
男子的心颤了一下,她竟然一语道破了他的处境与感触。山野可以避开俗世纠葛,却避不了内心的孤独。
“姑娘也是不快乐的人?”没有亲身经历过苦痛的人,又如何了解这种苦楚,那么他可以肯定,面前的女子与他同属一类人。
“我当然快乐,快乐到除了烦忧就剩下这样东西了。”
男子立即被她风趣的话给逗笑了。
听到身后的笑声,她缓缓转过了身子,寒风拂起她的纱帷,现出一张绝丽的脸庞,身后的男子竟清俊如玉,一张瓜子脸,浓密的剑眉,有一双美丽异常的桃花眼。世间竟有比女子还生得貌美的男子,他温文有礼,手里握着一支长箫。
四目相对,在彼此的目光中都寻到相惜之色。
雪音没有拒绝男子的邀请,与他下了山巅,进了谷中的茅舍。
偏厅是一张较大的书房,三个丈许高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墙上挂着几幅丹青水墨,火炉上正摆放着一只铜壶,水已经开了,“扑腾腾”地冒着热气儿。
“姑娘喜欢饮八珍果还是凤泉珠?”漂亮的男子看着就赏心悦目。
雪音应道:“我来沏茶吧——”
她取过桌上的茶具,拧起已开的铜壶,虽不说话,可她的动作纯熟而优雅,整个沏茶的过程丝毫不拖泥带水,完全是标准的江南茶道,男子神情中露出异色。
“姑娘是江南人?”
她没有应话,“多年没有沏茶,先生不妨尝尝。”
男子浅饮一口,浓淡适宜,芳香可口。
雪音没有半点拘谨,而是走近书架,一一扫过眼前的书,从上面抽了一本琴谱,坐回桌前,认真地看了起来。
居然是同样喜欢安静的人,男子看着面前美丽的少女,竟然有些痴了,还以为普天之下,唯有自己是个,天下亦有同样安静的女子。
看了一段,雪音不明白这一段太高亢了,真的是古琴曲吗?可这些音符确实是呀!
捧着琴谱,目光落在窗前的琴架上。
坐在琴前,弹奏起这段琴曲。
“姑娘,这段曲是这样弹的。”男子很快就从她继断续续的琴音中判断出处,亲手将这段弹奏了一遍。
雪音也不客气,便有模有样地重复了一遍。
往后数日,雪音都会出现在这座茅舍之中。她从不问男子的身份姓氏,而男子也从不打听关于她的一切。
男子很快现,这个不知姓名的女子,不但喜欢音律,还jing通棋奕,书法丹青无一不晓。
“姑娘以为这副桃花图如何?”男子想知道,这个陌生女子身上还有多少是他不曾知晓的。
雪音歪头沉思片刻,接过男子手中的笔,用漂亮的桃花小篆写道:“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散作乾坤万里春。”(自王冕白梅)
男子yu赞:“好诗呀——”
31。 玉七先生(2)()
她依旧是浅淡的微笑,并未开口,揭起桃花图递与男子,挥笔绘出一幅荷花图,勾勾点点,虽有些许生疏,可看得出功底不错。“小女附庸风雅,让先生见笑了!”
虽然她的画算不得最美,但已经令男子倍感意外。
“姑娘,在下也来锦上添花!”接过笔,挥毫写道:“幽香淡淡也如歌,出水亭亭立碧荷。清雅只因根似玉,种于心海无微波。”(自荷花图)
门外有人高声喝道:“七先生可在?”
男子放下手中的笔,离了书房。
片刻之后,外面传来一阵欢声笑语,有故人造访怎不令人欣喜若狂。
雪音背朝外,一一扫过书架的书籍,许多书是幼时就曾读过的,只是因为心境不同了,再读时竟又有不同的感慨。自小受母亲的影响,她喜欢清静,尽管有时候也会在热闹中嬉笑,只是为了应酬。
“你不来城中找我,实在烦闷得紧,只好过来寻你了。”男子笑得爽朗。陌生男子正yu进入偏厅,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