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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蝉不想走,为了自己,姐姐牺牲这么多,她怎么配?一直以来都是姐姐为她默默付出,而自己什么也没有做过。夏紫蕊待她这么好,居然牺牲清白来救她。愧疚的是,夏紫蕊让她可以走在阳光下,不再被人当成怪物,她应报恩,却成为紫蕊的负累。
“跟我走——”
两人争执不下,雪音只好点了穴道,不让她说话,从宁王府别院小门出去,将伤痕累累的木蝉背在背上。
不能说话,不能询问,任眼泪乱飞,即便是柴英毒打木蝉也没有流泪哭泣,可此刻,泪水像断线的珠子,叭嗒嗒地乱滴。心口似被人取走了一块肉,剜心般的剧痛。
疼惜、自责、愧疚交集在一起,折磨、纠集着木蝉的心。
171。 惊天谎言(1)()
第五十三章惊天谎言
贤王府。
露珠挂在盛开的蔷薇花上,微风拂过,水珠坠落破碎,在破碎的刹那,闪烁出最后的光芒。
叩开贤王府小门,背木蝉回到捧月阁。
解开木蝉的穴道,木蝉顿时放声嚎哭。
悲切的声音从捧月阁里传出。
“木蝉,别哭了!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我不是好好的嘛。”
本来就是好好的嘛,在外面不能讲,不能让柴英知道真相。
“姐姐,我对不起你,是我连累了你,是我害了你”
雪音一路背她回来,在路上她已经想得太多。想到冰清玉清的夏紫蕊被柴英糟ta、凌辱,她的心像被人扎进了刀子,而她却要故作坚强,只是为了不让人看出她的难过与伤心。
“木蝉,什么都没生。你把脏衣服tuo下来,我给你清理伤口”
“不——”
“木蝉!”她若不说出实情,木蝉一定难安。
捧来药盒,坐在床前的木凳上,她将昨晚生的事细细地说了一遍。
“姐姐,真是这样么?”木蝉不信,为什么她看到姐姐的眉毛好像有些乱了。姐姐在屋顶上呆了一夜,一夜未睡,难免jing神不好。
依旧是她云淡风轻的笑容,“妹妹以为我是那种任人摆布之人。对于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也无需讲什么道义。”“快,把衣服tuo了,我给你上药”
柴兴下朝回来,听说夏紫蕊从外面带回一名满身伤痕的女子,后来就从捧月阁里传出女子的痛哭声。怀雪、怀音想去看看究竟,被夏紫蕊赶了出来。两个人在里面小声说话,这会儿夏紫蕊正给好名受伤女子治伤。
到底生了什么事?
柴兴满腹好奇,可冒然进入捧月阁似乎不好,但他又实在想知道。
贤王府内,有顺德帝喜欢的女人,从贤王府到皇宫的龙腾殿下,有一道秘道。这条秘道贯穿贤王府几处重要的院落,捧月阁修建时连接秘道,还设置了暗室。
看着木蝉身上深深浅浅的鞭痕,雪音的心很痛,用配好的药水拭去血痕,再抹上创伤膏。
“姐姐,不痛,一点儿都不痛。”木蝉肯定地说着,yaoyao嘴唇,露出灿烂的笑容,“姐姐,不管他们怎么打我,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可惜了血凤凰,被他们拿走了。”
“身外之物不用挂心,你也不用难过。重要的是你现在平安无事了!”雪音温和的安慰着,柴英还真是手狠,将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打得遍体粼伤。好在木蝉无事,否则她良心难安。再说让木蝉潜入北燕都城本生就是件很冒险的事情,是她自己未能考虑周详,才让木蝉落入险境。
“我听说,打开宝藏的钥匙其实就是血凤凰和雪玉龙。”木蝉万分不解,“我一直想不明白,姐姐既然知道绝世宝藏的秘密,为什么还要我告诉北燕武林。只要我们找到雪玉龙,就能打开宝藏,不是很好?”
雪音笑,笑得灿若春花。
172。 惊天谎言(2)()
她的谎言太美了,连木蝉也被骗了。可是传言往往会变样,当故事再从北燕国传回来时,早已经不再是最初的样子。
“我们木家也是因为那副宝藏地图被灭门,现在江湖上又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雪音笑出了声。
“姐姐,你还笑呢?我们没有地图,没有血凤凰和雪玉龙根本就是做梦。”
木蝉双眼放光,那究竟是个怎样的宝藏,上古天龙剑,还有旷世珍宝,富可敌国,太了。
柴兴悄悄进入秘道,很快就到了捧月阁的暗室之中,透过小孔,可以隐约看到隔着绣帐的女子。
“木蝉信了这个传说。”
“对,因为姐姐不会骗我!”
雪音用手指挖了一团药膏,轻柔地抹在伤口上:“木蝉,你千万别动宝藏的心思。”
“如果那宝藏是姐姐想要的,木蝉便不动心思。木蝉会帮姐姐把宝藏夺过来,让姐姐成为天下最有权势也最富贵的人”
这绝不是说说,她真的是这么想的,经历过昨晚之事后,她已经完全把夏紫蕊视作最重要的亲人。如果姐姐有危险,她也绝不会不顾,就算要别人要她的命,她也不会皱眉头。
雪音长长地叹息一声:“你可记得一个多月前,我让你去北燕国放消息时,说过的一句话。”
“记得。姐姐说,要让北燕国皇族世代不得安宁”“那么姐姐是想把江湖人氏的目光引向北燕国。”
她的语调温婉如水,好像在谈论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我说过会帮你报灭门之仇。人世间,荣华富贵与权势名利都是世人疯狂追逐的梦想,我设下了一个骗局,一个让江湖人为之疯狂的谎言。”
木蝉顾不得伤口,翻身坐起,呆呆地看着雪音:“姐姐你连我也一块骗了!”
雪音满是歉意:“对不起,我担心你此行潜入北燕国会有危险。在这个神话没有传遍天下之前,我就不能告诉你真相。否则,会功亏一匮。”
木蝉很伤心,她居然被夏紫蕊给骗了,甚至还想在北燕国找出那张藏宝图,然后再去找雪玉龙,姐妹一起找到宝藏,让夏紫蕊成为天下第一人。可这美丽的传说,居然是骗局与谎言。
“你好狠心,为了一个谎言害我被柴英毒打!”木蝉抓起衣衫,穿着身上就要离开。她视夏紫蕊为一切,居然被骗,这种感觉很不好,心好像被人剜了个洞。
“木蝉,你别走,药才上一半呢?”
木蝉愤愤地道:“让我痛死、溃烂而死才好!我那么相信你,敬重你,你却利用我、骗我!”
暗室中的柴兴听得胆颤心惊,这是个怎样的女子,居然想出如此猜毒的计策。又将有多少人为之丧命、疯狂,她居然编织惊天谎言,这一切又是所为何事,真的是为了替木家报仇么?如果北燕皇族是第一,那么她会放过庞氏、曹氏么?
天下怎会有这样的女子,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在谈笑间已经使出杀招,杀人不用自己动手。
173。 惊天谎言(3)()
雪音拽过木蝉,将她推回到帐中,秀眉微颦。
“木蝉,你先躺回g上,听我把话说完。”
“不——”
“乖,回去躺着。为了让你消气,姐姐会告诉你第二个不为人知的大秘密。好不好?”
“真的?”
“骗你,我就是小狗!”
木蝉重新躺回帐中。
雪音继续道:“上次,我告诉你六贾被灭的真相。曹氏为始,庞氏雪上加霜,北燕皇族却是杀了三百余口的真凶。我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天下百姓免受生灵涂炭之苦。”
“木蝉不明白!”
“庞氏接管六贾生意,积蓄了十七年财富,如今静王在豫地暗训二十万jing兵良将正图谋天下。静王若是起兵造反,宁王会向北燕国借兵,在静王与朝廷打得两败俱伤之际夺权。战乱一起,受苦受难的只是天下善良、无辜的百姓。北燕皇族作恶多端,我这么做就是要他们付出代价,倘若全江湖好财贪势之人都将目光投向北燕皇族,将整个北燕皇室扰得惶惶不安,我南越百姓就能少受战火蹂1i。”
木蝉还是想不明白,“姐姐不是那种好打不平之人,你心系百姓我信。可柳清扬如此待你,你却以怨报德。姐姐和柳家是什么关系?你一直说是因为一个承诺,所以你必须帮他们,木蝉觉得,没这么简单吧?”
她做得这么明显么?难怪顺德帝一早就生疑,如今连木蝉都知道此事不会这么简单。
“你越来越聪明了!”
“不是我聪明,而是你对柳家太好了。好到让人觉得奇怪!”木蝉曾经很多次想过,姐姐对柳家真是莫名的好,居然如此用心,除非她与柳家有非同寻常的关系。但木蝉还是想知道真相,姐姐与柳家的关系。
她专心细致地抹着药,而木蝉再已经按捺不住,忍不住动弹,时不时回头张望,等候着答案。“姐姐,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吧!木蝉誓不会说出去的。”
她平静地道:“说吧,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全都讲出来!”
依旧是她平淡平静的语调,可她的心里早已掀起了漫天浪潮。若是说明白,无疑要在自己初愈的心伤上撕出一道口子,这是她深埋在心底的痛与秘密。
“有好多好多呢!譬如姐姐为什么背着我偷偷地去拜祭瑞国夫人?还有姐姐,好像对天瑞府的思若小姐特别关心”
对柳家好就罢了!又对思若小特别的关心!只要木蝉再往细里想想,其实不难猜出。
“够了!”打断木蝉的话,她的心变得沉重,神情严肃地道:“听好了,这是我的秘密,无论对谁,你都不可以说出去。你若说出去,今生今世我都不会原谅你!”
木蝉用笑容来回应,道:“木蝉对天起誓,若把姐姐的秘密讲出去,百箭穿心不得好死!”
“臭丫头,我也没让你这么重的誓。”止住木蝉,嘴唇蠕动,这一生她怀疑过太多人,找不到相信的人,真的好累,无论是对是错,这一次她都想抛弃顾虑,用真心来对待身边人,“我以前是天瑞府的凌雪音!”
174。 惊天谎言(4)()
“姐姐——”木蝉惊呼一声,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她压低嗓门:“是死了,永远都在世人心中死了”
心酸的泪水夺眶而出。
“是不是勾起姐姐伤心事,你你哭了”“木蝉真该死,为什么非要逼你说出来。”
她不愿再想下去,怕自己忍不住内心痛彻心扉的苦大哭出声,将眼中的泪生生的逼吞回去,yao着shuang唇无语。
“这两天,你别碰水,乖乖养伤。等伤养好了,我们就离开这里。”
“姐姐——”木蝉拉住她的衣袖,全是疼惜与关切,“我不问,我以后都不问了。你宁愿做夏峰的女儿,也不愿做回凌思音,我想你心里一定很苦”
她苦笑着用手指刮着木蝉的鼻子,“你还真是残忍了,想以退为进,知道我更多的事情。”“不过,回头想想也对,我了解你所有的一切,好像如果我不告诉你,就显得太不真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越说越远了,我就给你讲个故事吧,或许你能明白一切”
暗室里的柴兴,怎么也想不到,夏紫蕊居然是凌雪音。
这怎么可能,虽然她们的声音很像,可她们的容貌完全是两个人。
凌雪音,凌雪音,一个深藏在他心底的女子,每每想起来,他的心就一阵裂痛。脑海中掠过清明时节,在瑞国夫人的墓前偶遇肥胖女的情形
那么,他苦苦找寻了这么久的人,居然就在他的身边。凌雪音未死,不是他个人的臆断,而是真的,她真的没死。她又回来了!
柴兴按捺不住激动的心,回想夏紫蕊的种种怪异举止,在喜堂逃婚、与皇兄争执点点滴滴,都表现出,她与皇兄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敢当面顶撞皇兄的女子,天下间除了凌雪音又怎会有第二人。
“在江南四大名门的谢家,有一位姑娘,她聪慧过人,冰清玉洁,更难得的是,诗词歌赋无所不通,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她敬重表哥、堂姐之间的爱情,可是又怕谢家知晓实情告到官府,所以她决定做一件事,她要嫁入一户比谢家更权势的豪门,用夫君的权势来保护柳家当她得知柳家被灭门,她痛苦,无助。丈夫的粗暴、打骂,甚至是羞辱她都可以忍受,她只希望表哥、堂姐能够幸福、平安,到头来,她牺牲了一切还是无法保住柳家。回到京城,她才现,接管柳家产业的居然是妯娌的娘家,她恨自己,没有帮到生命中最敬重的人,反而害了他们。她纵有绝世才华,却到底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所以她不想自己的女儿重复她的命运,她倾尽所有心力把自己一生的才华都尽数传授给女儿,她教女儿奕棋,教她为人之道,甚至和女儿一起看兵书,研阵法当听说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