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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什么?”木蝉一脸不悦,“谁呀?”
刚打kai房门,柴兴纵身一闪,跳入房中,直往绣帐奔去:“蕊儿,好冷——”
木蝉跺着双脚:“色魔,出去!你怎么跑到我们bsp;在他出门的时候便已经想好了,今儿来了就不走,非得给木蝉这丫头一点厉害瞧瞧,赖在雪音的bsp;“出去——”木蝉挥手就来抓他,他往暖和的被窝里钻,双手扣住雪音的腰身,“臭丫头,她是我娘子,为什么非得让你来抱。”
好,是不是不走了?
脸皮够厚的啊!
木蝉索性也上了绣帐,看你走不走?
“八郎,你起来!”姐妹二人同床,姐夫也爬到g上这算哪门子的事儿,雪音立即就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坐身拽拉着柴兴,“哎呀,都已经说好了,你睡那屋,半夜跑过来算怎么回事?”
“不走!我就是不走——”柴兴风吹不动,一副就是不走的样子。
“八郎,你别这样好不好?木蝉还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传出去对她不好。你快回房去”雪音面露不悦之色,这么冷的天,木蝉站在一边,万一冻病了怎么办?
“再不走,我可生气了!”她板着面孔,一脸寒霜。
253。 夫妹争宠(5)()
柴兴看着妻子,她心里究竟是妹妹重要,还是丈夫重要?木蝉洋洋得意地瞪视着他:怎么样又输了吧?
“听话,你且回房去。明晚我陪你!”
柴兴愤愤地扫过木蝉,厉声吼道:“既然在你心里妹妹比我重要,以后你就跟她过好了。”人都嫁给他了,时不时还与妹妹同卧一榻,有什么事也和木蝉讲,他是她的丈夫,难道在她心里,永远都不及那个义妹重要。
木蝉双手叉腰、扮着鬼脸:“大混蛋,想和我争,被骂走了吧!”
每次,妻子都让他迁就木蝉。他从未看懂过雪音的心,他渴望得到她的情,不是这样的,希望夜夜拥她入眠,可她的心中似乎更看重木蝉。他是王爷,从小都被人捧着,可她却不当他一回事。
雪音温柔地凝视着柴兴,所有话语都蓄藏着眼中。
每次都这样,看到她的眼睛,他总会听她的话。可心里还是不舒服,这个木蝉越来越过份了。
次日醒来,不再像往常那样,总能听到柴兴欢喜的声音:“蕊儿,起来了么?”听到她回应的声音,他总是习惯性地纵身一闪进入门来,为她梳头、打扮。
木蝉颇为担忧:“姐姐,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一个大男人就这点度量?
雪音不以为然,梳洗完毕,姐妹二人来到楼下大厅。
童朋恭恭敬敬地道:“夫人、木姑娘!”
未见到柴兴与王游,雪音道:“他呢?”
一路过来,她在背后都唤他“公子”,而今天却用了“他”。
“回夫人,公子一早就出门了。让小的待夫人起来后,陪姑娘在扬州城里四处走走。”
他出去了,竟未与她说一声就走了。心中有道不出的酸楚,未流露于神情之中,“收拾一下,我们去郊外走走!”
雪音转身回到房中,木蝉打开长木盒,惊唤一声:“姐姐——”
清影的瓷像灵位不见了,是被柴兴带走了么?如果是他带走了,他只能去一个地方,扬州城外的柳家。
“他们去柳家了?”木蝉像问又像是肯定。
她还以为柴兴是在生气避而不见,却先一步去了柳家。以现在的身份,自己着实不便出现在苏妍的面前,他去了也好,再去寻让柴兴抄写的往生经和法华经,一并没了踪影。
用过早点,带着木蝉在扬州城里转了一圈,心下觉得无聊得很。
近中午才回到客栈,远远便看到客栈门外站了一列官兵,客栈门口放着一顶官轿。
童朋看到木蝉,快步迎了上来:“夫人——二管家与马康、樊洪已在客栈等候多时。王爷和王游已到扬州府。”
柴兴刚到柳家不久,官府的人就到了,说是奉了皇上之命在此相候,他只在柳家饮了几口茶,将清影的衣冠瓷像交到苏妍手里就告辞了。
木蝉回房收拾行李,姐妹二人携手坐入官轿。
深冬的扬州城,没了春日的繁华,笼罩着淡淡的云雾,山依青,山依绿,人却渐少。
254。 夫妹争宠(6)()
扬州府。
待她从轿中出来,在扬州府台大人设置酒宴桌上,柴兴早已经酩酊大醉,扒在桌上纹丝不动。
她的记忆中,从未见过他喝醉酒的样子。
令人将他移到客房。
“蕊儿蕊儿你不在意我,在你眼里只有木丫头,只有她”
她想笑,看他喝得酩酊大醉,一张脸涨得通红,却又笑不出来,柔声道:“你还真的和木蝉计较?”坐在床前,替他解开衣襟,tuo去外衫,“八郎”唤了一声,又不知这样的话能不能讲出来,听柴兴低声“嗯”了声,似听到她的呼声,“你不该怪木蝉,在她心里定是认为你待我不好。”她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之中,“小时候,娘也如我现在这样,我总会看到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瘀痕。”
那时候她还不懂事,总是自以为是地认为:这些都是父亲打的。如今才渐渐的明白,有时候捏得重了,抱得紧了,都会在身上留瘀青。回想起来,父亲是真的很爱娘,可娘却未必幸福?
想到此处,雪音的心莫名的抽痛一下:不,她绝不要走娘的老路。所以,她一定会爱柴兴,就像许多恩爱的fu妻那般。
“与你成亲一个多月来,我身上的瘀痕就从未断过。木蝉拉我洗澡,只是想看看我身上有没有新添的瘀痕,她故意和你作对,让我陪她同睡,也只是强烈地想要保护我八郎”“我自然知道你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却不想为了床第之欢损了你的身子。我要的,是一生一世,而不是青春年少的那几年快活”
她的身ti好,他健康,他们才能共度一生。她不要任何一个人形单影只,所以她才会在疼爱木蝉时,又放任木蝉的所为。
她自言自语的沉吟着,温和地看着g上的男子:“从贤王府决然而去,其实那只是我设下的陷阱,就像我知道,你一定会追我而来,我嫁给你,不是因为荣华富贵,而仅仅是因为”
因为什么?
柴兴并没有醉,他只是想借醉来知道妻子心中的想法,亦或可以借醉将她留在自己的房中。至少这个时候,木蝉不会再与他争,而以妻子的性情也必不会放下他不管。
“因为我不想入宫,不想留在柴三哥的身边”
他微眯着眼睛,看到她一脸痛色。只为了避开皇兄,她就嫁给了他,在她心里真的从未爱过他么?他帮了那么多,她竟不能真心以对么?柴兴的心一阵揪痛,却依旧装醉,他想知道关于妻子
“今天,二管家说是奉了皇上之命在此处等候我们。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慌与担心,我怕,怕有朝一日即便是成为你的女人,也无法改变宿命的轮回与其说木蝉在纠缠我,不如说是我强迫自己与你分开,我好怕从未像现在这样害怕过,我怕离开你,也怕”也怕自己真的无可救药地爱上他,她怕自己爱上他后,变得和泼妇一般。
想爱又怕爱,真的好矛盾。
怕爱就不能去爱了?人是无法掌控自己的感情,她曾经以为可以,但现在她越来越确定,真的不可控制。总是有这样的时候,因为不敢爱,因为不能爱,便悄悄的避开,避开他人的关怀,却避不开自己心中默默的情怀。
255。 夫妹争宠(7)()
所以,雪音给了自己勇气,去勇敢地面对。她越来越深刻明白,就算避开了柴兴,也避不开她心底的牵挂。她是可以选择现在就退身回怪人谷,不再回京城,去面对顺德帝的纠缠,去面对京城是非地那么多的恩怨情仇然,她还是跟在他的身边,只是因为一个字——爱。
对于感情,她是糊涂的。直到结婚前,她都认为,自己只是一味地想嫁人。但后来,她想了好多好多,想嫁人,她可以嫁很多的人,却唯独选择了柴兴。从一开始,对他,她是有喜欢的,只是却被她生生用理智来面对。
而现在,她的理智已经无法冷静处理这段感情。
“你是这样一个让我又爱又怕的人,爱你单纯的性情,却又怕你的热情将我弄得伤痕累累”好多话,她都想直接说出来,却又怕让他难过,她开始越来越在意他的感受。
原来他的疯狂,她并不喜欢,甚至感到了厌烦。
他们成亲一个月,每遇这样的事,她竟然在哭泣。
“为什么?”柴兴呆住,只因他喜欢黑暗,可以在黑暗中幻想她以前的样子,从来不知道,她在偷偷地哭,他疼惜地将她抱在怀中,“蕊儿你真的不愿意”
她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假醉,初见他满脸通红,以为醉了,可此刻他说出的话是那样的清醒。
“不愿意!”她肯定地应道。满心愧疚:“蕊儿,无论你信与不信,你是我心中的第一个女人!”“往后你若是不愿意,我就不会碰你!”
身为皇子,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可他说出这样的话难能可贵。
借着外面的亮光,他看到双臂上深深的瘀痕,青色的、紫色的遍布其间,难怪木蝉会以为,她饱受着痛苦。
“啪——”他看得惊心触目,一直说要保护她,可伤害她的人却是自己,狠狠地给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对不起这些都是我弄的?”愧疚满心,他轻柔地抚mo着瘀痕,她轻柔地应了一声。
“八郎,我其实是很害怕黑暗的人,可你却喜欢黑暗。”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我一直在等,等你自己来现。我们或许都错了,八郎,我不想随你进京了,我们”
她这么想过,但感情上却舍不得与他分开,但她还是要讲出来,因为一路行来,她总在矛盾。变得越不越不干练,当年在沙场时的意气风、鲜活张扬,全都没了,只因为心里有了太多的顾虑与牵挂。
他的心被撕裂,因为他不够温柔,从来不懂她的心,所以她要离开他的身边吗?“不要离开我!”
她笑得浅淡,依旧那么迷人,可他却不愿意看清她的脸,在黑暗中幻想着她以前的样子。“我不进京,是不想你真正地失去我。”
“什么意思?”是因为担心皇兄吗?他的确没有资本与皇兄争夺女儿,自然知晓当年的凌雪音与皇兄之间的情感纠葛。“你担心我保护不了你!”
她苦笑着,曾经以为柴兴会是她最终的归宿,可是那个人,曾经的一切都时常浮现在她的脑海。“你先歇着吧,我到木蝉房里抄写经书。”推开他怀抱的大手,她的语调冷到极致。
回想这一个多月来,从最初的故作幸福,到现在的fu妻冷战,她怀疑自己错了。错嫁了柴兴,错信了情。
她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顺德帝,不是怕顺德帝不愿放过她,而是她担心从此之后便不由自己。
“蕊儿别走!”止住脚步,平静地望着g上衣衫不整的柴兴,“跟我回京,我给你最尊崇的身份。”
“我不要尊崇,我要你的心就够了!”她贴在他的xiong膛,想到不可预知的明天,她就觉得不安,“不要带我回京,我怕有朝一日我们都会后悔。”
想当初,皇兄对她许以了皇后之位,可她却执意不要。正因为此,让他刮目相待。
她翩然而去,合上房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木蝉站在院子里,笑盈盈地凝望着她:“姐姐,王爷没事吧?”
她回以浅淡的笑:“没事!外面风大,回屋里!”
在案前讷讷地坐了一阵,取出经书,认真地抄写起来。
往后数日,柴兴真的没再要求她回房。四目相遇,她将目光移往别处,他看不透她,真的看不透。她的目光变得越来越游离不定,眼里有不安,有缥缈的水雾,是那样让他的疼惜,又让他觉得痛苦。
256。 夫妻芥蒂(1)加更()
第七十五章fu妻芥蒂
明日就要离开江南了,她静静地坐在窗前,抄写着经书。
“姐姐!姐姐——今儿是谢府设宴,王爷说带你一起去。”
雪音一直对生母的事倍感兴趣,可此刻却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平静。痛苦地沉吟道:“谢府”
那里是母亲长大的地方,谢府处处都留下了当年母亲的身影,那也是一座风景如画的园林。母亲在那里学会了琴棋书画,在那儿度过了无忧无虑地十几年。
可此刻却成为她心中的隐痛——谢府。江南四大世家错根盘根,扎根江南以来,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四大世家政治联姻。而四大世家的姑娘们,个个不但容貌一流,更是才华横溢。在这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