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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雅沉默了片刻,抬眸微笑道:“殿下问得我不知如何回答。我若是说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必殿下是不会相信的。可若是要我说出所以然,我还真说不出来。可能是去年成亲之前我病过一场,之后就发现了在刺绣的时候偶尔能够绣出一些活物,譬如蝴蝶兔子之类,不过要绣出人来却十分不容易。这古怪的本事总是时灵时不灵。殿下那天看见的那个人,是我聚精会神整整绣了两个月,绣了四五次才绣成的,再加上我的血才能变成真人。”
“那……”十皇子听完沉思了一会儿,眼中带着几分期待,“不知少夫人能否帮我绣出一个人来?”
“殿下想要绣出何人?”
“我的母妃。”
芸雅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十皇子笑容淡淡的,带着几分难过:“我刚出生不久,母妃就过世了。自小照顾我的嬷嬷和宫女们也很少在我面前提及母妃,怡王叔就更加不清楚了。这么多年来,母妃留给我的东西就只有一张她自己的画像。如果少夫人可以帮忙,让我见见母妃的样子,即使只是片刻也好。”
这就是他所说的请求?
芸雅默默地看着他,似乎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真假来。可是他的眼睛实在过于清澈,坦诚,从头到我都不见半分虚伪。
她到底要不要答应呢?
眼下的局面告诉她应该答应的,如果十皇子将来能在众多皇子当中取胜得到至尊之位,那么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在满足未来的天子的孝道,是大功一件。为了平原侯府的前途,她实在应该答应。可是,如果答应了这一次,将来十皇子还有第二次请求,甚至第三次,第四次,或者干脆直接下命令,到时她从不从命?
芸雅实在有些懊悔那天怎么那样大意,混在人群里面居然还被十皇子发现了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
她咬咬牙,觉得先堵一把。
“殿下的孝心实在难得可贵,我可以试着绣出皇贵妃。”芸雅轻声道,看着十皇子霎时『露』出了一脸惊喜的笑容,期待欢喜的模样和他平常故作稳重老成的样子大相径庭,十足十是一个孩子该有的神情,她稍微放心,接着道:“不过这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我实在无法跟殿下打包票。况且我双手受伤,也不知还能不能绣出来。若是到时绣不出贵妃娘娘,还请殿下恕罪。”
“没关系,少夫人尽力就是。即便不能绣出真正的母妃,那么我能多出一幅母妃的绣像,也是高兴的。”
芸雅心里面苦笑,希望十皇子殿下是真心这么想的吧。
“如玹先谢过少夫人。等少夫人手上的伤势痊愈了,我再将母妃的画像送过来。”
“好的。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想麻烦十殿下。”
“何事?”
“劳烦殿下转告怡王,若是王爷此番能伸出援手,我们侯府上下定当感激不尽,将来衔草报答。我待会儿就修书一封,写明需要王爷相助的事情,请殿下帮我带出去。”语毕,芸雅走到门外吩咐宝亭取纸笔过来,快速地写了一封书信,折叠好了交给十皇子,也福身向十皇子施了一礼,“芸雅也在此谢过殿下今日的相助之恩。”
“我只是举手之劳,少夫人无须多礼。”十皇子忙道,“你的话我会如实转告皇叔的,请少夫人放心。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是,殿下慢走。”
十皇子走出侯府大门时,那些官兵立刻警惕地看着他的身后,见他后面只有侯府的管家送到门口,向十皇子行了一礼,便命人关上了府门,并没有谁趁机向混出侯府,不由得放下了心。
“我们走吧。”十皇子看了身后的府门的一眼,对身边的侍卫道。
官道上,一辆由十几名侍卫护送着的华丽马车慢悠悠地走着。宽敞的车厢内,六皇子一手揽着一名美娇娘,一手端着酒盏,倚在美人的身上享受着温香软玉。突然外面传开了响亮而急切的马蹄声,六皇子觉得有异,掀起帘子向外面望去。就在此时,一匹驿马从他的车驾边飞奔而过,迅速朝着京郊的方向而去。看那驿马,是八百里加急的快马。
六皇子的目光随着那驿马转动,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了目光。旁边的美人见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便朝他身上偎依过去:“殿下,奴家敬你一杯酒。”
六皇子回过神,笑着接过酒盏饮了一杯。一杯梨花酿下肚,清冽的酒香却冲不淡心头涌起的一股异样。
“殿下!”似乎是要验证他心里莫名的不安一般,侍卫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禀报殿下,派去田庄的人都被赶回来了。”
第208章 围府()
明媚的阳光,将二十几个亲兵脸上的红肿淤青照得十分清晰。六皇子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额头上青筋跳动,整张脸都渐渐扭曲起来。
“殿下,我们本来在村子里找人,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的一队人马,见到我们二话不说就打。那群人跟盗匪一样十分凶悍,属下们实在不是对手,所以就……”为首的侍卫捂着淤青一片的脸口齿不清地说着。
啪!
六皇子狠狠将手里的酒盏砸在地上,将身边的美人吓了一大跳。
“一群比盗匪还凶悍的人马?他们有多少人?”
“……”
“说!”
“……五……个人……”
五个人?
六皇子整张脸都扭曲了,再也顾不上身份地咆哮起来:“废物!五个人就把你们二十几个人打成这样!我养你们有何用?”
“属下知罪。”
“回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反了不成?”六皇子愤然喝道。
马车快速地跑动起来,一个时辰之后就来到京郊平原侯府的庄院前,二十几个亲兵立刻冲上前强行撞开了大门,气势汹汹直接冲了进去。然而二十几个人才冲进大门,六皇子正抬脚要走进去,就听见前面传来阵阵嚎叫。他吃惊地抬眸一望,只看见几道人影朝自己头上飞了过来,大脑一片空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几个人撞得飞出了大门。
“殿下!殿下!”紧跟在身后的小厮们大惊失『色』,忙上前推开压在六皇子身上的几个人,将主子拉了出来。
六皇子被撞得头昏眼花,浑身痛得几乎要散架了,心里的怒火腾地一声窜了起来,一边捂住被人撞到的鼻梁一边气急败坏地怒吼:“混蛋!给我冲进去,把人宰了!”
话音未落,前面刚冲进去的亲兵再次被人扔了出来,六皇子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再次被人撞到压在了最下面。
“殿下!”
当小厮费力地从人堆里面将他拉出来的时候,六皇子连站都站不稳了。脸上不知是被哪个亲兵撞到了,缓缓地流下了一行鲜红的鼻血。六皇子有生以来几时受过这样的屈辱?他整个人顿时气炸了,一脚踢开挡在前面地上的亲兵,却不想踢偏了,自己一脚踹在了门槛上。
“殿下!”旁边的小厮光是从他的痛叫中就能听出主子这一脚踹得是有多痛。
“该死的!”六皇子愤然地咒骂,“传我命令,把附近县衙里所有官差都给我调过来,本皇子要踏平了这座庄院。”
“我当是谁强闯民宅,原来是六殿下。”一名留着长须的中年男子出现了庄子门口,微笑地朝六皇子行了一礼,“在下不知是六皇子驾到,还以为是强盗贼人强闯庄院,这才命令护院把贼人轰出去,没想到伤到了六殿下,还请殿下息怒。不过殿下为何突然带人强行闯入庄院呢?”
“本皇子想闯就闯,还需要跟你讲理吗?”六皇子此时气得整张脸都黑了,大手一挥,“来人,将这老家伙给我打死。”
“在下无意伤了殿下,殿下要问罪杀了在下,在下万万不敢喊冤。只是还请殿下看看这里是谁家的庄院,你在这里杀人,恐怕不妥吧?”
谁家的庄院?
六皇子『露』出阴鸷的冷笑。他要是不知道这是谁的庄院,他还不会跑到这里来呢。
“我管你这里是谁的庄院,敢阻碍本皇子,谁都得去死!”六皇子冷冷地瞥了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亲兵们一眼,“把那老东西从门内给我拉出来!”
亲兵们一向在京城里面横行霸道,何曾被人这样狠揍过?此时也是一肚子怒气,不由分说就将中年男子从门里揪了出来。六皇子冷哼一声,大步迈进了门槛。才走了两步,他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在他的面前,五个大汉赫然站成了一排,虽然面『色』平静,可光是站在那里浑身上下充满了凶煞之气,令人望而生畏。而真正令六皇子停住脚步的是,在五个大汉的身后,长廊下站着一名银白锦袍的年轻男子,目光淡淡瞥来,带着令人胆战的冰冷。
六皇子怔了许久才张了张口,找到自己的声音:“皇……皇叔。”
“嗯!”年轻男子淡淡地应了一声,“老六,你怎么来了?”
他怎么来了?
六皇子大脑里一片空白,讷讷地问:“皇叔怎么也在这里?”
对面怡王难得的『露』出了一抹浅笑,却笑得十分冰冷:“老六,你越发出息了!”
那被皇子府的亲兵强行拉出去的中年男子挣开了众人,高声说道:“殿下,此处乃是我家王爷的庄子,你如此派人强闯进来是为何意?还有,长辈问话你不回答,倒反过来质问王爷为何出现在此?”
“这是皇叔的庄子?”六皇子只觉得天雷盖被一道雷电劈过,顿时吓傻了,“皇叔喜怒,我……我……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就是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闯进来。这……这不是平原侯府的田庄吗?”
怡王淡淡地瞥他一眼:“你的意思是,如果这是平原侯府名下的田庄你就可以硬闯?”
六皇子为之气滞。此时此刻,如果他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么就是大傻子!怡王叔是在帮着平原侯府!
可心里再如何生气如何不甘,六皇子还是不能发作,更要保持一脸尊敬和笑容:“皇叔说的是哪里话?我是听闻这个田庄里头窝藏了朝廷逆犯,我担心逆犯逃跑了,这才急着闯进来。”
“你是我说我这里藏着朝廷逆犯?”怡王目光微微一冷。
“不!侄儿并非此意!”六皇子连忙解释,“侄儿是说……”
“不必解释了。老六,想做的事,我一清二楚。我今日跟你说清楚,因平原侯府这块地与我的田庄毗邻,侯府的赏地也多,可过于分散。正巧我们两家在淮安县也有土地,所以如珝在离京之前用这块地交换我淮安县的那一块,让赏地在同一处以便打理。所以现在这个田庄是我的,你听明白了吗?”
“侄儿明白!”六皇子忙忙点头。再明白不过了。“那么打伤我的亲兵的人,就是皇叔的……”他瞥向站在怡王身边的五个大汉,见怡王微微地颔首,心里很不是滋味。怡王身边的人,哪一个人不是在战场上面拼死杀敌过的?哪里是他的亲兵比得上的?难怪那群废物会被打得鼻青脸肿。
“既然是一场误会,那侄儿这就回去了,不打搅皇叔。过些时日皇叔大婚,侄儿再去给皇叔贺喜。”
“嗯。”
第209章 强买()
“这就是殿下给如珝罗织的罪名?”芸雅冷冷地看着他,“难为殿下能够想出这样一个罪名来。你这么急着派兵包围平原侯府,请问证据准备好了吗?皇上相信你了吗?朝臣没有任何意见?”
“少夫人与其关心这个,还不如考虑一下自己往后的安危。”六皇子立于马前笑得越发得意,“哦!对了,稍后我还会送给少夫人一份厚礼,希望少夫人笑纳。”
芸雅也不理睬他,目光往府外的官兵扫了一圈,转身吩咐管家紧闭府门。
“怎么样?”岳氏朝她迎了上来。
“府外大概有上百名官兵,应该都是京城巡防营的兵。”
“究竟是怎么回事?”
芸雅也是一头雾水。怎么赵如珝又多了一个与案犯同流合污的罪名?更要命的是,居然说他到处说自己的顺帝的嫡孙?好吧!六皇子这一招却是够狠!直接触到皇上最在意最忌讳之处。赵如珝可以在江南享乐,可以胡『乱』办案或者同流合污,他做得越混账,皇上反而越放心。可是偏偏不能时刻提起他是顺帝嫡孙的身份。
至于六皇子所说的那份大礼,芸雅很快就收到了。
送来大礼的是六皇子府的林大管事,捧着一个雕漆匣子放在她和岳氏面前,笑容可掬:“夫人,少夫人,请打开看看。”
芸雅和岳氏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