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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芸韶听了这话,惊喜地抬起头,眼巴巴地瞅着周氏。
“瞧这孩子,平时像一个小大人似的,比谁都倔,怎么今日倒像个孩子了?”周氏取笑她,在她额角上轻戳了一下,“有了你大姐姐这句话,你现在放心了?”
“放心了。”上官芸韶憨憨一笑,看起来竟和以前憨憨的上官芸雅有些相像。
周氏看着她的笑容,再看看芸雅,心里暗叹一声,轻轻抚过上官芸韶的头发:“孩子,别怕!莫说是你父亲,就是皇上下了旨,我也坚决不同意。我们穆国公府从来没有让女儿去换荣华富贵的。”她又看向芸雅,“当初皇上赐婚,我本来是不愿意的,可是我托人打听过如珝的为人之后才改变了主意。如珝虽自小体弱,可是这些年悉心调养,已经好了许多。再来他贵为世子,却没有半点纨绔子弟的习气。三来,我知道平原侯夫『妇』的为人,他们都是极为明理和气的,所以到后来就答应下来了。”
“原来母亲还为我做过这些。”
“我能为你做的也不多。”周氏拍拍芸雅的手背,看着上官芸韶,“你放心了。我当初是如何为你大姐姐『操』心的,我如今也一样为你『操』心。你是好孩子,值得遇见一个对你真正好的人。不需要多么富贵显赫,只要……只要……”
她想起了上官昭。
当初她嫁进穆国公府之时,这府里锦绣团簇,几乎看花了眼。可这些都只是表面的繁华,不过十多年的时光就将一切都败光了。这些其实她都不太在意,真正令她对这个家失望的是身边本该长相厮守的那个人,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让她最为失望。
想到此处,周氏不由得眼眶微红。
那些东西过去许多年的事情了,她以为自己早就心如死水,以为早已不在乎那个人,可一旦回想起来,还是莫名的心酸。
“母亲。”芸雅反握住她的手,“你也别担心,我今天回来,主要是来问问二妹妹的意思。”她说着笑盈盈地看向上官芸韶,“虽然父亲不『插』手你的婚事,可万一皇后真的求得皇上赐婚,事情也就不好办了。我的意思是赶紧给你定一门亲事。”
“我才不……”
“二妹妹,你听我说完好不好?”芸雅知道她会一下子就拒绝,连忙紧接着说,“这是怡王妃介绍的人,我也觉得很好。你听完了之后若是不喜欢,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嗯?”
“何人?”周氏眼睛一亮,忙问。
“怡王妃有一名同门师兄,不知母亲认识不?”
周氏想了一下:“我倒是听说怡王妃小时候经常生病,后来被一名高人收为关门弟子,跟着学艺十年,前两年才回京。据说他那位师兄文武全才,我却从没见过。莫非怡王妃说的就是她这位师兄?”
“正是。不知二妹妹意下如何?”
上官芸韶早在一旁听得脸颊通红,埋头绣着花,却怎么也绣不下去。
“二妹妹,你的意思呢?”
上官芸韶红着脸嗔了她一眼,转向周氏:“夫人,我不知道。”
“要不,找个机会让二妹妹见见他?”
上官芸韶的脸几乎红得可以滴出水来,埋着头细声细气地说:“其实……我见过他的……”
见过?
芸雅微微一愣:“什么时候见过他?”
“嗯!就是……就是和夫人一起到曲池边踏青时……见过……”
芸雅明白了。
踏青之时,那些权贵子弟经常在曲池边才蹴鞠,陶榆整天和那群人混在一起,在众多人之中,他是最为引人注目的。
芸雅笑看着上官芸韶:“二妹妹见过他了,想必陶先生也是见过二妹妹的,所以怡王妃今早和他一说,他就同意了。”
“真的?”上官芸韶惊讶地抬起头,问出口之时才发觉自己的语气里充满了期待和惊喜,只觉得整张脸都是滚烫的,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陶先生……他看上去那么超然,怎么可能看上我呢?算了吧。”
“陶先生是好,可二妹妹无须妄自菲薄。“芸雅笑着,抬指抚过她的眉眼,“二妹妹长得这么好看,不许说那些丧气话。”
“虽然好看,然则人的一生不能只看皮相。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多不胜数。况且女子的容貌极为短暂,我要的并非是一时的喜欢。”上官芸韶蓦然一脸决然地说,“如若他也只是看中皮相,那么我宁愿剃了头当姑子去!”
第246章 看图()
“陶先生若是只看中皮相之人,我也不会让你受那样的委屈。”芸雅安慰地拍了拍上官云韶的手背,“好了,你就安心在家里准备下个月及笄的事,我来安排。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还有些事情要忙。”
“如果有事需要我们帮忙的,派人回来告诉我。”周氏嘱咐道。
“大姐。”上官云韶追了出来,站在门边绞着衣带,“那个……我清楚是怎么回事。假若真的没有办法,大姐你就莫要违逆皇后的意思。若是因为我得罪了皇后,那是不值得的。反正我一个人……无所谓。”
芸雅回头望着她决然的俏脸,就像初次见面时那样,明明眉眼肖似芳姨娘的柔美娇俏,却因为这样决然坚定的神『色』,让人过目难忘。
“别瞎说。”芸雅抬手将她鬓边的碎发拂到耳后,微微一笑,“无论何时,你绝对不能轻言放弃,记住了。”
“我……”
“皇后也并非是能够呼风唤雨的人。”芸雅笑了笑,“好了,你安心就是。我先走了。”
皇后?
芸雅冷冷一笑。
看来,她的那幅天女散花,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皇宫。
椒房殿。
“皇上驾到——”
随着内侍的一声高呼,椒房殿的宫女们纷纷伏地下跪。皇后亲自侯在大殿门边,看着大步而来的九五之尊,微笑着福身行礼:“臣妾拜见皇后。”
“皇后无须多礼。”皇上今天心情似乎特别好,脸上带着几分轻松的笑容,抬手虚扶了皇后一下。皇后站直身子,抬头笑着问:“皇上可是刚在前朝处理事务回来?应该有些累了吧?臣妾早上让人炖了银耳莲子汤,这个时候喝再合适不过了。”
“嗯!”皇帝点点头。
宫女们忙将莲子汤端了上来。银制的小碗之中,银耳晶莹剔透,看起来十分清爽。
皇帝尝了一口,觉得甜糯合适,不禁吃了小半碗才停下。
“今天收到前线的战报,老六的援军在到达庆州城之时遇见一股敌军。虽然凶险,老六却是有出息的,杀敌五千,俘虏了上万人,还未到灵州城就立了一件大功。”
皇后闻言喜出望外,又忙问:“那老六可有……”
皇帝看了她一眼,见她眼里尽是紧张和担忧,知道她只顾着牵挂儿子的安危,而并非在意儿子的军功,不由得微微一笑,声音缓和了一些:“皇后放心。老六身为主帅,怎可轻易冒险?此番他是坐镇庆州城指挥大战,并无受伤。”
“那就好。”皇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随即笑道:“那孩子,平时在京城里尽学人家游乐挥霍,臣妾怎么劝都不中用。还是皇上有办法,派他去前线历练。这才多长时间,臣妾怎么觉得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只是前线那样凶险,臣妾天天都在念佛抄经,保佑老六旗开得胜,凯旋回京。”
“老六虽然任『性』急躁了些,不过他还是孩子心『性』,有了此番历练,才算是真正长大了。对了。”皇帝朝大殿中扫了一眼,“朕怎么没看见皇后去年生辰时所得那幅天女散花图?”
皇后笑容微不可闻地滞了一下,“那幅天女图虽绣得十分精妙,可那是罪臣张峦所送,臣妾不敢挂在殿中,已经让人将之收了起来。”
“朕近日常听说那幅天女图上面的天女突然全不见了。”
皇后微微一笑:“皇上也听闻了此事?这事臣妾查清楚了,是张峦暗中做的手脚。可是张峦已经伏罪,究竟是如何做手脚的,臣妾也不得而知。”
“正好,皇后不妨将绣图取出来,朕与你参详参详。”
皇后唇角边的笑意有些僵硬,看了皇帝一眼,起身道:“皇上稍等片刻,臣妾这就去取来。”
她福身退出正殿,走向库房之时,眼角的余光淡淡地扫了旁边的燕儿一眼。燕儿会意,悄悄地落在一群宫女身后。
当皇后亲自从库房里取出装着天女散花图的匣子时,燕儿悄然地来到她身边。
“怎么回事?”皇后淡淡地问。
“回娘娘,奴婢问过皇上跟前的景公公,似乎是天女图的天女消失不见一事,宫外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众人传来传去,连王公大臣都议论起来,就被皇上知道了。”
“消息是如何走漏的?”皇后忍不住凝眉。
燕儿垂下眼眸,退后一步。
“给本宫查!”皇后冷然道,让燕儿拿了匣子,转身回到正殿。
两名宫女一齐展开了天女散花图站在皇帝面前,阳光从大殿外面透了进来,落在柔软的绢帛上面,照得那些飞舞坠落的花朵就像花园里初开的一样,娇艳透亮。虽然原先绣着天女之处一片空白,可阳光这么一照,皇帝就发现了背后的另一面绣图。
他命人将绣图转过来。
背面是一幅百花图,幽静的兰,清雅的莲,盎然的菊,雍容的牡丹,配以凌霄、玉簪、金桂、石榴等花卉,看似繁复,却自称格局,密密麻麻地绣在绢布上面。而最引人注意的是百花之中,一池清水当中横着一支红梅。
皇帝的目光蓦地一凝,不动声『色』地渐渐冰冷。
皇后在旁边察言观『色』,见皇帝沉下了脸『色』,心中咯噔一声。莫非上官芸雅并没有说谎,皇上真的明白水中梅花的含义?
皇帝站了起来,走到绣图前细细地看了许久,目光始终落在那一支梅花上面。
“皇上可瞧出什么了?臣妾之前瞧过一回,看了半天,只觉得眼花缭『乱』,看得头都晕了。”皇后在他身边微笑道。
“皇后没看到这上面绣的水中梅?”皇帝转眸看着她。
“臣妾看见了。不知张峦究竟是找了何人绣的这副图,这般古怪,着实让人费解。若非皇上今天提起,臣妾还想着让人把绣图拿出去扔了。”
“皇后既然不喜欢这幅天女图,那么就送给朕吧。”
“皇上?”皇后一怔,笑容僵住了。
“怎么?皇后舍不得?”
“皇上说的是哪里话?臣妾宫里面的东西哪一样不是皇上的恩赐?只要皇上喜欢,臣妾自当奉上。”皇后连忙重新扬起笑容。
“那朕就把图拿走了。”皇帝扬手,他身边的大太监忙上前卷起了天女图,小心翼翼地放进匣子当中。
“朕还有要事处理,改天再来看皇后。”他淡淡地看了一眼,抬脚离开了椒房殿,留下身后一群伏地跪拜的宫女和怔怔站立的皇后。
第247章 招魂1()
当朝开国第一大将当年为了嘉奖手下的士兵,拿出了自己多年的俸禄出来犒赏将士,此事被朝中御史们得知,被参了一个意图谋反的罪名。原因很简单,犒赏三军只能是朝廷,任何人都不能代表朝廷。开国大将手握重兵,以自己的俸禄犒赏将士分明就是在邀买人心,意图不轨。
最后堂堂的开国大将被召回京城,斩首谢罪。
这件事情赵如珝自然是知道的,六皇子也知道,他早在接到朝廷的军令,要他在庆州城等待六皇子的援兵之时,就猜到了六皇子肯定会以此事大做文章。
“还有,我明明下令让你在庆州城里面等我,你竟然不听军令,自有自己一个人留在庆州城,竟教运粮队伍直接前往灵州。如珝,违抗军令是何罪,平原侯生前应该教过你吧?”
赵如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压下听见六皇子提起父亲之时心头的不悦和恨意,淡淡地开口:“灵州危在旦夕,军粮必须尽快在敌军彻底围城之前运到。殿下只命我留在庆州城里等你,可没有命令运粮队的队伍在此处等你。”
“你……”六皇子闻言大怒,“赵如珝!你还强词夺理!”
“殿下可能忘记了,我除了是皇上委派的负责运粮之人,更重要任务的是要打通粮道。方才说,我派人袭击敌军,若是打败了,将导致军粮被抢。这样的风险我在派人出去之前已经考虑过了,而事实是我军将士奋勇杀敌,保住了军粮,打通了粮道。殿下方才假设的失败并没有发生,所以不应该问罪于我。”
“你……那你叫你的运粮队先走是怎么回事?灵州城虽危在旦夕,可军粮也至关重要。万一军粮未到灵州城就半道被劫呢?你不等我的大军到来,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