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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心绣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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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灭口报应?谁想灭口?又是灭谁的口?”封颐蹲在她面前急切地问。

    元姨娘那双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眼中充满了乞求和希望,嘴巴一张一合:“救我”

    封颐默默地看了她许久,走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元姨娘身材纤细,加之生病显得更加瘦弱,所以封颐还能将她拖出巷子。将元姨娘放在树下,封颐跑到外面街上雇来一辆牛车,将她放了上去。

    “去客栈。”她对赶车的说了一声,回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张府大门,眸光冰冷。

    城中某家客栈内,老板奇怪地看着站在眼前的少年。只见他衣着普通,看起来像是某各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厮,只是唇红齿白,十分秀美,心里暗暗赞叹。可见到外面牛车上奄奄一息的女人时,他的眉头就抿了起来:“这位小哥,你这是”

    “这是我的一位亲戚,因婆家人十分霸道凶恶,见她生病了就将她给赶了出来。我原本想将她带回家去的,可是我在大户人家里面当差,不能随便带人入府,只好带她来住客栈了。”封颐笑了笑,上官芸雅的声音清脆柔和,她尽量压低了声音,听起来还是让人觉得清扬悦耳。幸好她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厮,声音清扬一些,别人也不会过于在意。

    老板听她这么说,眉头才重开了。封颐道:“我要一间干净的房间,还要劳烦你们跑一趟,帮我请一个大夫来。”

    客栈老板忙应下了:“只是这房钱”

    封颐是跟着赵如珝出来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带钱。她想了一下,记起出来前匆忙,所以原本戴在脖子上的一条镶红宝石的项链并没有摘下来,只是拉高了衣领将项链遮住。

    她转过身来到元姨娘身边,假装低头跟她说话的时候,偷偷将项链摘了下来,然后装成是从元姨娘手里拿过来似的,将项链递给了客栈老板:“我这位亲戚出来匆忙,身上并未带钱,只有这一条项链,不知能不能放在老板这里抵房钱和药钱?”

    金累丝镶红宝石的项链在雨天黯淡的日光下仍旧明艳耀眼,客栈老板吃惊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牛车上的元姨娘,道:“你这位亲戚是”

    封颐低咳了一声,声音压低:“她是给人家做小妾的,因主母不喜,所以才”

    老板顿时明白了,吩咐了伙计准备房间,帮封颐将人抬到房间里面。有了项链做抵押,老板还帮她们付了车钱,又请来了大夫看病煎药。

    封颐亲自将一碗汤药喂元姨娘喝下去,见她沉沉睡去,她便坐在床头边看着元姨娘。

    她嘴里不断呢喃的“灭口”和“报应”究竟是什么意思?

    还有,张启隆明明那么宠爱元姨娘,为何会在她重病的时候赶出了府,任由她自生自灭?难道——元姨娘所说的灭口,是张启隆想让她死?

    不可能!

    元姨娘只是一个宠妾,如果张启隆能狠下心连自己多年来的宠妾也处死,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她知道张启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还有可能是张家的秘密!

    想到此处,封印忍不住紧抓住自己的衣角。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又是什么秘密呢?她回想着自己这些年来在张家的一切,除了张家和三皇子合谋陷害太子和封家,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第34章 元氏() 
看来今天只能问到这里了。

    封颐站了起来,淡淡道:“你知道那个男人的秘密,那又如何?你势单力薄,纵使你手里有了证据去官府告他们,难道就不会有官官相护?难道他们不会再次杀人灭口?”

    元姨娘听出她语气中的冰冷,一时怔住了。

    她拍了拍衣衫,看着元姨娘冷冷道:“我已经付了你的房钱和『药』钱,你尽管在这里养病。病好之后,如果你无心冒险报仇,那么你尽可离开。如果你下定了报仇的决心,那么就在这里等我。”

    “你……”元姨娘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你是什么人?”

    “我?我跟你一样,和张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她低低地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关上房门。

    走出客栈时天已经黑了,眼前的人家烛光昏黄,明明灭灭,在细密的雨幕里显得缥缈虚幻。她望着不断飘飞的雨丝,拢了拢衣领,低头走进雨幕之中。

    冰凉的雨丝扑在脸上,身上的衣衫也在白天的时候就被雨淋了半湿,现在贴在身上十分冰凉不适。她却无所谓,一步一步地穿过撑伞的行人往前走,却不知自己要走去哪里。

    上官府?还是平原侯府?

    这两处地方都能让她安身立命,可是她要的不是活着。如果不能为封家报仇,那么她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然而,她何尝不是跟元姨娘一样,无权无势,势单力薄?

    她站在街口茫然地望着四面八方的灯火,从衣衫手脚传来的寒气渐渐浸透全身,心口连呼吸都觉得无比刺痛。街上的行人渐渐少了,大街漆黑而空旷,在空旷之中不知何时传来了阵阵脚步声和马蹄声。

    前面火把闪动,有人骑马飞奔而来,是数名负责夜里巡城的卫兵。为首的人举起火把在她脸上照了照,端详了一下,高声问:“你可是平原侯府的小厮?”

    封颐冷得反应有些慢,点了点头。

    “太好了,终于找到了!你快跟我们走。”为首的卫兵喊道,掉转马头行在前面。

    城东最热闹的酒楼前,一辆马车静静地停在门前。当数名巡城卫兵骑马而来时,附近的行人都忍不住打量几眼。为首的卫兵来到马车前,利落地下马躬身行礼:“世子爷,人已经找到了。”

    车帘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挑起,赵如珝出现在众人眼前,看了看站在一群卫兵后面瑟瑟缩缩的人一眼,转头对为首的卫兵微笑道:“多谢王参将。你们辛苦了半天,一点小小心意,请兄弟们喝酒。”

    说完,站在车边的傅俊递上一包银子。

    王参将也不推辞,十分大方地收下了:“世子爷无须和我等客气。要是没有侯爷当年的提携,我别说当一个小小参将,此时连一个小兵都当不上。世子爷日后有何差遣,我一定在所不辞。”

    赵如珝点了点头,王参将寒暄了几句,便带着人离去。

    马蹄远去的嘚嘚声中,封颐感觉到赵如珝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比秋夜的雨还冰冷。

    “还不上车?”

    封颐动了一下,忙登上马车。想到他生病未愈,怕将自己身上的寒意过给他,便在车门前抖去一身的水汽,才弯腰进车。赵如珝坐在左手边,她便在右侧坐了下来。

    头发已经被雨打湿了,几滴水珠顺河发丝滴落下来,她连忙用袖子擦了擦,面前却多了一方手帕。

    “先擦擦。”赵如珝见她愣愣的,便将手帕丢在她身上。

    封颐拿起来擦了擦脸和头。原本走在路上虽感觉寒冷,但心里想着事情并没有在意,坐在这温暖的车厢里头,她反而冷得浑身瑟瑟发抖。她尽可能缩成一团,看向赵如珝。

    车子在大街上奔跑,街道两旁的各家灯光飞快地从帘子上面一闪而过,映在赵如珝的脸上一明一灭。只见他神『色』淡淡的,带着平常的漫不经心,可是眉梢之间隐隐带着冷意。

    他应该是生气了。

    封印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而不让他起疑。

    见她擦好了脸,赵如珝抬手将车里的一件披风扔在她身上。封颐连忙拿起来披上,耳边听见他冷峭的笑意:“长本事了,居然还敢独自外出。”

    封颐觉得后脊背一凉,低头不语。

    “我不想问你去了哪里……”赵如珝淡淡道。听见他说不想问她的行踪,封颐却没有半点轻松的感觉,反而觉得这位世子爷这么说,后头一定还有更加让她难以回答的在等着她。

    果不其然,赵如珝突然靠近她身边,在封颐略微错愕的瞬间,他冰凉的指尖挑起了她的下颌。

    窗外灯火明灭,她被迫抬头的瞬间,望见的是一双寒星般的眼睛,眼眸深邃,在阴暗之中显得光芒璀璨,又像一潭秋水,潋滟动人之余,带着刺骨的寒。封颐看着他的眼睛,瞬间无法动弹,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砰砰直跳,快得几乎令她窒息。

    “上官芸雅!”他定定地看着她,字字清晰,“你并不是傻子吧?”

    全身的力气似乎都在此刻被抽离出去,封颐脸『色』大变,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下意识地摇头否认。

    “你并非生来痴傻,而是八岁那年出了一场意外,你大病一场之后,坊间才传出你痴傻的消息。”赵如珝的指尖捏着她的下颌,缓缓地说下去,“你以为我娶你之前,会没有做一番调查?”

    封颐心中惊疑不定,瞬间转过无数个念头。她只知道上官芸雅有痴傻之名,却从来不知道其中还有这样的缘由。这么说,赵如珝是怀疑她在假装痴傻,而不是怀疑她的身份?

    只要不被他知道她是假的上官芸雅就好,至于装疯卖傻,她还可以找到理由蒙混过去。

    她嗫嚅地问:“你……你从几时开始怀疑我的?”

    赵如珝捏着下颌的手并未放松,声音淡淡的:“一个痴傻之人,会绣出那么精美的绣品?会熟知礼节?会在参初次参见皇后时从容应对?”

第35章 识破1() 
封颐闭了闭眼睛。原来如此。她以为自己假装掩饰得很好,却没有想到她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全是破绽。

    “你和你母亲在穆国公府里处境艰难,我一开始以为你只是为了生存而装傻,可是……”赵如珝突然话锋一转,眼里的寒意令她稍稍放下的一颗心再次紧张地高高提起。

    “这是怎么回事?”他另一只手拿出一个东西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是她昨天给赵如珝绣的那个荷包。

    昨天她只将荷包上的图案绣了大概的轮廓,昨晚守夜无事,她便拿起来绣好了。米『色』的缎面上,幽谷深涧,一从蕙兰在绿草之间盈盈而立,随风摆动。丝线细腻的光泽的在眼前晃动,她瞬间有些发懵,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却不明白上面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若非这个荷包,我还不会怀疑你。”

    “我不明白。”她绣的这个荷包哪里不对?

    赵如珝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目光复杂难明。他松开了手,退后一些,这才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出来,放在她面前。

    封颐看清楚他拿出来的也是一只荷包时,脸『色』骤变。

    这只荷包略显陈旧,雪青『色』的布角有些发白。可是上面绣的图案和她给赵如珝绣的一模一样。不仅如此,万分熟悉刺绣的她一眼就能看出,那上面运用的针法、图案的配『色』也一模一样,一看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她心里还在挣扎着不愿意承认:“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上官芸雅,你还不愿意说实话?”

    “世子爷,我装傻是真的,可也是被『逼』无奈。可是你拿这两个荷包给我看,究竟是何意?”

    “我今天特意找人看过了,这两个荷包上面所用的绣法、针脚完全相同,也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可是你知道我的这个旧荷包是从哪里来了吗?”

    “愿闻其详。”

    赵如珝定定地凝视她的脸。这张看起来十分娇憨的容颜,即使此刻脸上有些惶恐不安,可是仍让人觉得天真无邪。也难怪人们对她痴傻深信不疑,她不需要如何可以伪装,就看起来是毫无城府的人。若非她绣的这个荷包,若非她在宫里的举止过于端庄秀雅,若非在午宴上、在上官府中,她总能恰到好处地配合他,若非他今天突然记起了刑场见到的那一幕……也许,他也会对这样一张脸深信不疑。

    人人都当她是傻子,没想到别人才是真正的傻子。

    赵如珝只觉得万分可笑。可笑成亲的那一晚,他对她说出的那句承诺。他那时只是怜悯她一个傻子,被皇上皇后当成了工具嫁入平原侯府。他不会喜欢她,可也不会让一个无辜的女子受委屈,所以作出了那样的承诺,只愿能够稍微弥补她的不幸。没想到……没想到……

    “你今天去了刑场对吗?”

    封颐不明白他为何又将话题转到这个上面,只好点点头。

    “我那时在人群里看见你了,只是匆匆一瞥,所以没有在意。直到回到酒楼时找不到你,我就一直在想你可能去的地方,就突然记了起来,我似乎在刑场见过你,也记起了你那时的表情,简直是面如槁灰。”他拿起那个陈旧的荷包,指尖轻轻地拂过上面的丝线,“因为那一幕,我就知道你不会是皇后放在我身边的棋子。”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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