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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派了这么多奸细来监视我,你说可好?”
没想到连她府里都卧虎藏龙,她如何开诚布公?
34同舟共济()
她挣脱开他的怀抱,向后退了好几步,刚刚稍微放下的心再次乱如麻。
“原本想找个如意郎君,无须有很多钱,我有,也能经营生财之道;无须有很大权,权利,是复杂的尔虞我诈。我可以私相授受,让你上位。”
“只是拥有中层的位置,能够护我们一家周全便可。如果有人找你麻烦,我可以帮你出主意解决。如果有人在外面欺负我,你可以为我遮风挡雨。”
“婚前,我忐忑,便是怕你会负心。你叫我相信你,把终身交给你。可你,做的又是什么事呢?”
她控诉着。
不怪她怨恨。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家人有难却遭受隐瞒,她若是能忍下来,就不是她了。
“君儿,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只是在保护你!用我的方式保护……”
他不懂,她为什么就那么执着于他要保护她的方式呢?
“换你被人监视而不自知,家人……好吧,如果没有今晚,或许我的家人还在坐以待毙的话,你能接受吗?”
她摇摇头,仰起脸,让眼泪倒流。
“我怕,怕你在家会出事。怕你出门会出事!特别是你早产而到处找不到稳婆那一刻,我再次发现权力的重要!我不能轻易失去你!如果你刚生产完,我就告知你娄府的变故,我不敢保证,你会变得如何不配合!”
他的话出自肺腑。一个男人的自责、无助和野心,都一展无疑。
“好吧,你真正开诚布公告诉我……”
新荷端来药,她只能暂时停下。
病人最大,她不得不叫贺六浑扶着娄内干半坐起来,自己一口一口喂父亲喝药。
幸好娄内干还没完全昏迷,懂得吞咽。等到喂完他,她将碗交给新荷,吩咐她下去休息。
“好吧,你说说。那宇文小姐为什么要对娄府赶尽杀绝?”
喝了口枸杞,她知道今晚不用睡了,在他去城门口轮班之前,她的确得和他好好谈谈。
“这个,你父亲也知道。我屡次去洛阳送信,渐渐看到洛阳的混乱和腐败。”
“去年北魏征西将军张彝的儿子张仲瑀上书,要求限制武人,不能列入士大夫的清品,引发了鲜卑武将和汉族文人的一系列流血冲突。胡太后的软弱无能,息事宁人和荒淫无度,更激发了朝政的动荡。”
“我知道,我们要真正有尊严地生活,便是打拼一番天地。因此我和岳父秉烛夜谈,由岳父支持我钱财,让我养精蓄锐。我便结交了更多豪爽干猛的江湖豪杰,平日就在酒楼聚会,偶尔到荒凉之地练武交流演习兵法。”
“谁知被那宇文家发现,他们先让宇文小姐佯装仰慕我,想让她取代你的位置成为内应消灭我的势力,我不为所动。接着便对娄府动手企图断了你的后路我的财路,我表面无动于衷。”
“原本准备就这几天找机会和岳父碰头,没想到你捷足先登还和你家人另有计划,结果打草惊蛇,差点全盘皆输……君儿,如今你知道我了吗?”
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可笑。笑得阴测测的。
“你的满腹经纶,都是我教的。如今,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小女子佩服佩服!”
“君儿……”娄父干咳几声,想要坐起身,差点扯到伤口,只好作罢。
“女婿,你的宏图大志,君儿一介女子,一时不解是必然的。你就……”说了几句,又咳嗽起来。
“一介女子?是呵,父亲,您也这么说我。”她突然觉得在这个世界如此孤独。“父亲,您先休息。是君儿任性了,没和夫婿请示才差点害您出事……君儿先回房休息了,你们聊。”
他从没见过她如此空洞而孤寂的眼神,心下有些慌张,想拉住她的手跟她再解释。
“高欢,让她下去吧。她早产刚出月子,这几天又这么折腾,休息一下,以后她自然会想通的!我有话要和你说。”
娄内干阻止了贺六浑的挽留,他只好眼睁睁看着她飘出去,连脚步都那么不稳。
她心灰意冷,同舟共济,在他们之间,是如此任性而可笑的奢望么?
35谢谢合作()
天边微亮,贺六浑开门进来时,她躺在床上。
黑黑的眼圈、黯淡的脸色,无不昭示着,她是睁着眼到天亮的。
“君儿,岳父那边,他刚睡下。你不用担心。其他娄府人都顺利到了郊外,娄小弟刚刚也找人来传话了。如今守在门外负责递信的是我的一个弟兄,叫刘贵。你先养神,我去换班。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知道她不会搭理他,他还是忍不住上前,轻抚她的脸。
见她完全没反应,他有些恨恨地,轻轻咬了她的唇,又将手慢慢往下面摸过去。
她如木乃伊,依然一动不动。他也就没了兴致,转身离去。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她泪如雨下。
“主子。”和平时一样,新荷敲门进来,服侍她起身。
“拿条帕子,用冷水沾湿了给我。”
哭了一场,她轻松多了。日子总要过下去的,她还是要面对在这古代的生活。
“主子,经过这些,我们还要出去买侍女吗?”
新荷知道这个时候请示这个不大合适。不过,这也是迫切要解决的问题。
“算了,现在进来的怕是都不干净。我们省得造孽。”
敷了冷水帕,她感觉眼睛不那么肿了,这才起身更衣。
“你和暗卫也用不着私下练武功了,直接在院子里练。我赶紧找个好日子让你们成亲,你们的孩子绝对可靠!”
这个世界,奴才的孩子大都还是奴才,家生的奴才遇到好主子,也不会比花一大笔前为自己赎身后出去自立门户差。
“主子,这个时候您还……”新荷羞红了脸,不过也没反对。
“怎么,不希望你的孩子以后服侍我的孩子?”
她佯装恼怒,就要给她脸色。
“奴婢哪敢?没有主子,奴婢说不定跟了不好的人家,现在还不知道……”说了一半,新荷红到耳根的脸泄露了她的内心。
“还不知道去哪里找暗卫这个如意郎君吧?”
笑着接过她的话,娄昭君心里突然就雨过天晴了。
是啊,或许他们比自己更能相濡以沫、同甘共苦吧!毕竟他们是真正没有任何杂念的两情相悦。
如果她没有穿来这个世界,说不定暗卫这辈子就没什么机会娶妻生子,和父亲的暗卫一样,为保护主人而死于某次意外吧!
“等我父亲身体好些,咱就趁热打铁,你可要提醒我啊!别一忙起来就……呵呵呵……”
“主子,您就会取笑我!”
新荷现在连脖子都红了,恐怕再调笑几句,全身通红的可能性可以开发。
“你也吃过那顿无米之炊的……”
她干笑。
她忘性大,有时的确会忘了些重要事情,没有新荷的提醒真的可能误大事。例如一次,就是连续几天忘了给钱让厨娘去买米,自己就出去逛街了。结果回来后,最后那一晚全家没米吃,就吃菜。贺六浑一边看她一边宠溺地摇头。
“古人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今我真真体会到厨娘的不易了!”
害她好几天不敢出来见人。
呃……怎么又想起他了……
使劲摇头,她得努力让自己忙起来,才能不想他!
傍晚,刚给父亲喂完药,转过身来便见到站在外屋门口的贺六浑。
“别挡住光线行不?谢谢合作。”
36床头吵架()
他下意识地退出屋外。过了一会儿,意识到不对劲,又走了进来。
“岳父。君儿。”拱手作礼,他想,娄内干在,娄昭君应该不敢太给他脸色看。所以还是厚着脸皮进来了。
“回来了啊……累了吧?找个地方坐!”
毕竟是住在女儿女婿家,娄内干也有些尴尬。
“岳父,今日身体可好些了?”
他正求之不得,当然迅速找个地方坐下。
“有这么新鲜的草药敷着喝着,怎么可能不好……”
话还没说完,娄内干就咳嗽起来。
“我父亲是被烟熏到而昏迷的,现在肺部、喉咙都还很脆弱,不能多说话。有事请以后交流,谢谢合作!”
她趁着他们在对话,偷偷挪到门口。冷声冷气说完,便去厨房看父亲的银耳羹熬烂了没有。
“君儿……”
还来不及解释,见她已经消失在门外,他无奈摇头。
“高欢,君儿向来是个有主见的,思想也和平常鲜卑女子不同。你……咳咳……你就先别理她,她过了这阵子就没事了……咳咳……”
娄内干见夫妻俩还没和好的迹象,心底有点隐隐担心。
这高欢如今需要娄家助力,自然对昭君好言好语。他日若他见了大世面,甚至成龙成凤,按昭君这种脾气,怕是难以像她母亲一样驾驭得了众多后来人啊!
“岳父,我知道,您不用操心!”
一边帮娄内干清洗、换敷身上的草药,他倒也不急。
“昭君这孩子……当初就是死心眼儿地认定你……咳咳……她对你的感情……咳咳……”
换好衣服后,见贺六浑出去开门,娄内干忍不住还是为女儿说好话。
“岳父,我知道。我不会辜负昭君的。您得保持放松的心情,伤口才能好得更快些。”
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就把话题引到娄内干的伤上门来。
娄内干恢复得很快,仅一日时间,身上的伤就好得七七八八了。他不由得感叹他岳父平时并没有荒废武功,才有那么好的身体底子。也感叹娄昭君弄的那些酒精和蒸馏水,没有它们清洗伤口,也不一定能恢复得这么快。
“我父亲伤好了自然会离开,不劳您操心。谢谢合作。”
看到门开了,她知晓父亲应该换好药,便和新荷过来准备收拾一下准备用晚膳,结果却听到贺六浑在和父亲讨论他的伤,忍不住腹诽。
“我不是在赶岳父!岳父此次受伤,毕竟对身体内部损害极大,需要好好休养……”
他发现自己怎么无论如何都在她面前出错呢?
“昭君,高欢不是那个意思,你就别……咳咳……”
娄内干一着急,咳得更厉害了。
她急忙跑过去顺他的背,小心避开背上的伤口和草药。
“你待会用完晚膳就别打扰我父亲了,他不能多说话。谢谢合作!”
肯定是他们刚才又说了很多话,今天父亲几次和她聊娄府其他人的情况,都没怎么咳的。
“明明是……”话一出口,他只能硬生生吞下去。
他可怕了她的“谢谢合作”了!再说,好男不跟女斗,更不能在岳父面前争执,丢脸。
“知道自己理亏了吧?”
看到他吃瘪,她心情忍不住大好。结果最贱,趁胜追击。
“高欢,所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就让她这次……”
好不容易顺过气了,娄内干有些奇怪平时思路清晰的女儿怎么现在变得如此无理取闹起来。
“岳父放心!高欢明白!高欢先去沐浴更衣,再来用晚膳,免得一身尘土污了饭菜。”
他能说他秒懂了岳父“床尾和”的含义了吗?看着明显没听懂的小妻子,他突然心情大好。
“父亲!现在还在床中间!想要床尾和?没那么快!”
娄昭君急急出口,看着喜滋滋要去沐浴的贺六浑,她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37若即若离()
虽然两人没有和好,但能够进步到“床中间”也算是一种进步。
“君儿,我去换班了。”
“哦。找人给我家人补给生活用品,谢谢合作!”
“好。”
“君儿,我回来了。”
“去帮我父亲沐浴,准备用晚膳,谢谢合作。”
“好。”
每天早晚都是这几句对白,两人倒是自得其乐。
娄内干身体基本康复,偶尔咳嗽几声,落下病根的他更庆幸捡回一条命。
他也不是没撮合过这夫妇,但眼见着新荷和暗卫成亲,贺六浑喝了那么多酒,都被狼狈赶出房门,他也只能爱莫能助。
虎落平阳遭犬欺,以前的所谓故交,在他养病这段期间都不闻不问,直至见他出门置办物品,准备去做些生意了,才来玩“偶遇”,他算是看清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君儿,这次出门,我可能就不回来了。毕竟你母亲他们需要我去张罗着。”
临出门前一日,娄内干和女儿交代。一旦去了郊外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