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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也不想得罪韩氏,毕竟十来年的交情在那里,不好撕破脸皮。
“不了,以后有空再去酒楼吃也行。别枉费了她的一番心意。您不用送,我自己回去就行。”
现在再看那些点心,简直是对自己的讽刺。她恨恨地撇撇嘴,不待高氏送客,便向门口走去。
夕阳拉长了她和侍女孤单的影子,对比刚才那对夫妻的和谐唯美,她显得那么凄凉孤寂。
54老实交代()
走到高府,娄昭君累得筋疲力尽。
高欢看出她脸色有些发黄,轻轻捏了一下她水嫩的肌肤,责问。
“才刚休养得好了些,你又嫌自己精力太好啦?”
她没好气地打开他的手,也懒得装深情,和衣躺到软榻上。新荷不在,只好自己揉太阳穴。
高欢无奈地笑笑,在她嘴边轻啄一口,帮她揉。
“下午唇枪舌战了?”
“才走了个宇文小姐,又来了个青梅竹马。贺六浑,你行情可真好!”
“当年是韩氏父母拒绝我的,我也就死心了,也不知韩氏为何一直不嫁。”
他当然不会承认,男人的尊严让他的确有种日后出人头地的话故意娶韩氏为妾的想法。但如今他势单力薄,娄昭君一家待他也毫无保留,自然只能想而已。
“那你之前为什么没和我说起她?”
她下午喝了酒,青梅酒后劲不小,加上和韩氏电闪雷鸣了那么一遭,花了很多心力。此时身心俱疲,放松下来,就只想睡一觉。
“你喝酒了?”
闻到她口里的酒气,高欢皱起了眉。孕妇能喝酒吗?
“你打点水来给我洗洗脸,我困,想先睡一觉。”
“懒虫!”
看她已经快闭上的眼睛,他也不忍心折腾她。便去打来水,将她一直斜挎在肩上的挎包拿下来,再绞了绞毛巾给她擦脸。
起身拿来蒲扇给她扇风,又拿了条薄毯给她盖上,不一会儿,她便睡着了。
看着她安静如婴孩的睡颜,他感觉这次提早回来还真是来对了。要不,这不知轻重的性格,指不定现在还在姊姊府里和韩氏斗嘴呢。
见到新荷进来,他做了“嘘”的动作,让新荷在旁边伺候,自己先进里屋梳洗,等她醒来再一起用晚膳。
“主子,事情就是这样。”
在他沐浴的时候,隐在黑暗中的暗卫把近日发生的事情一一汇报。
在见识了娄昭君暗卫的功用后,他一直想要培养属于自己的暗卫。
不过当他训练出第一批属于自己的死士后,却安排两个暗中保护高雅并让娄昭君知道,这样才让娄昭君的暗卫恢复本职隐在暗处保护娄昭君;然后又安排两个既提防被娄昭君的暗卫发现又在暗处保护她,毕竟上次宇文家的风波让他心有余悸,加上韩氏越来越主动,他不得不在娄昭君没注意到的前提下安排人手护在她周围,同时也知道她的动静。
但是正因为如此,他自己就没有暗卫了,不过妻儿安全,他才能安全在外面打拼,这是一个男儿应有的担当。
看来他的君儿还是不信任他啊。无奈摇摇头,他挥手让暗卫退下。
刚从水中站起来,他便听到里屋门被打开的声音。
“贺六浑,沐浴好了没?我饿醒了,用膳吧!”
迷迷糊糊的声音,透出她还没睡够的慵懒。她径直走到屏风后,随意披在背后打散的头发,让她看起来别有一种成熟妩媚的风情。
“哎呀,你没穿衣服怎么不吱一声啊!”
刚好看到他的庞然大物傲立在水面上,她羞得遮住了脸。
“娇妻几日不见,更加迷人,自然无法吱声。”
他含笑拿了浴巾擦干身子,猛地抱住了她。火热的身体在诉说着思念和欲望。
“我还没沐浴,这身衣服脏!你等下又得重新洗了!”
无奈小妻子经常不在状态,他被她这么一搅场,加上她凸起的肚子提醒着他的理智,只好生生灭了自己的心火。
“这次怎么灭得这么快啊?老实交代,这几日都干什么去了?”
感觉他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冷却,她狐疑地抬起头看他,难道他在外面被喂饱了?
55笨嘴笨舌()
“君儿,要不是你的肚子,我早就……”
他无辜躺枪,只好松开她,披上亵衣。薄薄的衣服透出他经常锻炼而富有弹性的胸肌,鲜卑族的家常服和现代的睡袍差不多,他随意一束,显得性感而魅惑。
肚子太饿,她早已吩咐新荷去和小姐儿一起用晚膳,里屋就他们两人,她也来不及沐浴了,便换上女式睡袍,把头发随意用根簪子插好,就坐到桌前准备用膳。
高欢知道她是饿醒的,早就盛好开胃的肉粥,晾在那里等她来喝。她坐下来时,温度适中,又养胃又开胃,不禁笑眯了眼。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南朝人,那么喜欢水稻做的粥。”
高欢宠溺地看着她如午后晒太阳的猫咪一般满足的表情,忍不住捏了捏她有些血色的脸蛋。
“人家胃口不好嘛!反正做生意的时候经常会碰到南朝人,托他们带些来交易,他们也高兴。你不觉得面糊放久了,吃起来很不好吃,粥却不会吗?”
她是在上次怀孕后借胃口不好,才渐渐托南朝的商人运些南方的吃食来解馋的。虽然她对加了陈醋的面筋不会太排斥,但总有一些习惯扎根在骨子里,一有条件就会发酵。
“你喜欢就好。”
高欢吃过水稻米饭和粥,的确和面食口感不同。不过他也知道,从南朝运过来,价格肯定不菲,也就一直让给娄昭君吃,自己偶尔吃她吃不下的那些就算了。
“你一回来又恢复笨嘴笨舌的本性,怎么在韩氏面前那么伶牙俐齿啊?”
忍不住酸他,她可吃了些东西垫底了,也睡了一觉养神了,现在正是可以进入算账的节奏了。
“有吗?”
高欢心里窃喜,毕竟她还是在心里很在乎他的。
“你看,从刚才到现在,你才说了几个字?在你姊姊家怎么就那么话痨啊?还说改日上门拜访,你时间很多啊?”
吃着小菜,她倒也不是在吃醋。只是,看见丈夫面对别的女人时突然话那么多,总有些别扭。
“君儿,你知我口讷,在姊姊家,我不希望你动气。”
他从小就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生存已经不易,哪有时间练口才?加之家中仅有姊姊,姊姊又很早便出嫁,他总得恪守外家的规矩,姊婿虽待他还不错,但交流实在不多,自然笨嘴笨舌。
“看你对她那么温柔,我不动气都动气了。”
她绝不承认,她不喜欢他对别的女子那么温柔。
“以后改。”
他温柔吗?不是一直如此吗?那以后要注意和韩氏再保持距离。
“这次怎么那么快就回来啊?雅儿还说你要十五天后才回来呢。”
她知道,和他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也没什么结果。他说改,就会改。改个什么效果,到时验收就知道了。便提出了自己最大的疑问。
“雅儿会说话了?”
他吓了一大跳,筷子差点掉到地上。他只是离开这么几天,雅儿就会说话了?
“不不不……她还不会!”
她看见他嘴巴都快能塞进几个鸡蛋,忍不住笑了起来,便告诉他雅儿的“神预测”。
“还好这个时候没六合彩,要不我肯定赔光了!哈哈!”
想起来还真觉得无聊,怎么就以为雅儿那样的回答会成真呢?
高欢想象母女两人望着门口聊天的有爱场面,心里又酸又甜,夹了块她最喜欢的酸甜排骨到她碗里,轻声说。
“以后我能快点回来就快点回来。这次送信去洛阳,我原本是想着回来时要去沃野,便快马加鞭,提早了两日到达。后来在街市看到你之前说过的挎包,想着你见了会欢喜,又听洛阳的同僚说沃野近期没什么动荡,反而是辽主在北边狩猎,虎视眈眈。我干脆交接了公务后日夜兼程赶回来,想早点送你这礼物。你知道,我不善言辞,也没买过东西送你。你总说你什么也不缺,我的确也不懂得送你什么礼物。难得看到这挎包,听说是汉人流行的东西,便急着看看你喜不喜欢。”
当你的帅哥老公如此深情的表白,那小心翼翼的小眼神让你沉溺其中,你还能招架得住吗?
结论是,不能。于是,她大脑当机,看着他,发呆了。
56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君儿,明日我和马队的几个交情好的弟兄们都没有班,我们打算去郊外玩蹴鞠,你想去看看吗?”
用完晚膳,高欢陪着娄昭君在月下散步。
“蹴鞠?你们也玩蹴鞠啊?”
那不就是古代的足球?不过她看足球,不是很懂。
“我们玩蹴鞠锻炼身体,也玩马球、赛马术协调人马的合作,还有鲜卑族常玩的摔跤练武力。”
适当透露一些自己的活动,他觉得这样应该可以更拉近他们的距离吧。
“那,我能组织一些夫人们去看吗?或许她们还能介绍一些待字闺中的小姐给你马队里的弟兄呢。”
她更想说,组织个女子啦啦队,会更热闹些,也更能借此带些零嘴去那里吃而不显得突兀。
“可现在已经宵禁了……”
能把队里的光棍推销几个出去,倒也不错,不过现在去邀请那些夫人,有些可能都已经睡了……
“没关系,我明日去曹夫人家坐坐,让她去通知其他夫人便可。”
曹夫人“万事通”的美名不是虚的,她一吆喝,大半个怀朔的夫人都能知道这件事。
果然,第二天一早,娄昭君先是去酒楼吩咐厨师炸些诸如牛耳朵之类的小零嘴,做些枣泥糕之类的小糕点,还有泡些桔子茶之类的饮料,准备到郊外摆摊设点。
然后到高氏那里招呼沐休的段荣叫上几个监狱的狱吏,去郊外搭些帐篷,备好桌椅。
最后才带了点马蹄糕到曹氏家里,貌似无意中提起郊外有场蹴鞠赛,暗示比赛的是贺六浑马队的弟兄。
曹氏那么八面玲珑的人,马上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她经常给各户人家穿针引线,当然大户人家看不起她,小家碧玉则不愿嫁到高不成低不就的人家去做小。
“我这就去看看,那几户家里有待字闺中的规矩姑娘的夫人是否有空,如果她们带自己家里的小姑子小姨子去应该有地方坐吧?”
“我大早就布置好了地方,本想请你们几位交好的夫人去观摩观摩,见识见识怀朔男儿的年轻力壮。既然这样,我就叫酒楼再炒几个小菜,午膳干脆在那里请大家好了!”
娄昭君豪爽地一说,曹夫人再热情地邀请,不多久,郊外的蹴鞠场就人满为患,而且还是清一色打扮地花枝招展的未婚女子为主。
“那个刘贵,平日看他看守城门没什么特别,今日一见,果真直率干猛!”
三个女人一台戏,一群女人自发分成两组啦啦队,在两边坐着,扯开了嗓子为自己心仪的队员加油。
“是啊!还有那个蔡俊,身手敏捷,好几个差点进了的球都被他截下来了!”
“好球!喜儿,再给我买杯桔子茶来!”
“哇!快!进了!枣泥糕怎么没了?春月,快,再去买!”
为了给弟兄创造机会,贺六浑这些已婚的都保留了一些实力,让那些未婚的队友大出风头。而未婚男儿们一有人助兴,踢得空前的好,把那些保留实力的球员的野性也激发了出来,战况越来越激烈,场面可谓热火朝天。
娄昭君从没想过,自己这么一个小举动,一下让她在贺六浑的马队里声望空前的高。借此一赛,怀朔的很多女子都认识了贺六浑的帅哥马队,很多人的终身从此尘埃落定。日后很多事情,那些弟兄们都因念着娄昭君给他们牵的这段姻缘,而为她和她的孩子舍生忘死,可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57梦呈异兆()
“啊!”
一声尖叫,惊醒整个高府。
“君儿,怎么了?难道要生了?”
高欢见她一身都是汗,脸色惨白,急急点亮蜡烛。
“主子,要去找稳婆吗?”
新荷也在第一时间出现在门口,可能还衣裳不整。
“不……我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呆滞的眼神,透露出心有余悸。
“肚子……肚子没事吧?”
经历了上次的早产,现在刚进入腊月,高府上下便随时戒备,也限制了娄昭君外出。连应酬,也能免则免。可高欢每天戍守的时候还是担心受怕,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跟在她身边。
“没事……要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