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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绿荷、粉荷都在母亲的安排下到外面的庄子打理,她算是少了两个内奸。红荷、紫荷主要在外屋服侍,需要时才叫她们进里屋,无论她们是否清白都不那么容易清楚她的起居。
今天的试探看来,她们还是可以相信的。一个多时辰的伪装,如果她们居心不良,她回来的时候早就得鸡飞狗跳了。
经过之前事件的敲打,她们也更清楚自己的命运把握在自己的嘴上和手上。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做的不做,只要对她言听计从,就不会有任何闪失。
要知道,就算她不对绿荷、紫荷做什么,失去了小姐庇佑的她们以后肯定凶多吉少。这娄府,有哪个是善茬呢?
而新荷,她跟母亲一说,去买卖场一挑,过了程序,就得来这个贴身侍女了。有暗卫帮忙照应,她用起来还是很顺手的。
例如今天,男女授受不亲,在鲜卑族也是如此。暗卫要抱她翻过围墙出去,就算没人看见也于情于理不合。
有了新荷,一切就能神不知鬼不晓地顺利进行。以后还可以让新荷给贺六浑送东西,她知道,新荷不敢动半分心思的。
思及此,她扯了扯嘴角,计划终于实现了第一步了!
“母亲。”膳厅里,父亲还未到来,母亲已经入座。还好!赶得及!
虽然对这对父母没什么感情基础,但遵从古代的礼法秩序能够给予应有的尊重她还是能做到的。也还好是大户人家,一切真实情感都隐在脉脉温情下。要她矫揉造作装亲近实在是做不来!
“二姐无须如此匆忙,父亲还未入座。”三妹娄黑女笑眯眯地,和她开起了不大不小的玩笑。
她向来很羡慕二姐有那么白皙的皮肤。为什么同父同母,她的皮肤就那么黑!
“下午睡得迟,醒来已是晚了,这才急忙赶来。”她知道这个妹妹倒不是存心计较,便不着痕迹地解释自己匆忙的原因。
“父亲难道被什么事情耽搁?平时此刻应该在屋里了吧?”小弟娄昭肚子饿了,老张望着大门。
正说话间,娄内干慢慢向膳厅走来。脸上不掩疲惫之色。
“父亲?”觉察到父亲的不对劲,最为父亲最宠爱的女儿,她还是得关心一下的。
父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别过头。
“我先去换身衣服,准备开膳吧。”
她这顿饭吃得心惊胆战。难道她身边还是有奸细?细细回忆了每个环节,她找不到哪里有漏洞。除非……新荷……
还没机会盘问新荷,父亲就开口了:“昭君,用完膳到书房来。”
“是。”心下作乱,脸上还是不能显出半分慌张。她搁下碗筷,漱了口,擦了嘴,洗了手,就随父亲进了书房。
刚掩上房门,父亲就转身过来,视线直逼她的双眼。
“之前听赵氏说,你对城门口一个宿卫青眼相看,我本以为是无稽之谈。可现在连外面的庄子都流传你和那男子私相授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这绿荷和粉荷居然打算鱼死网破!
“父亲!您觉得女儿接连拒绝那么多富贵子弟,就因为心有所属?”她冷笑。还没正式部署呢,就后院失火了?这后宅内斗可真真杀人不见血!
“你向来是个有主见的,为父不希望你吃亏!”娄内干一时也不知谁真谁假,今天去庄子察看,听到这种说法,他的确窝火。
堂堂贵族子女,若是和那种破落户子弟联姻,岂不成了怀朔的笑话?
“父亲既然知道女儿至今眼光无错,请再相信女儿一回,女儿日后必让您拥有怀朔最大的荣耀!”
既然算错一步,只好速战速决。否则夜长梦多!
“你……”娄内干没想到传言竟是真的,一时气急,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给活活气死。只能手指指着娄昭君,许久挤出一个字。
“父亲,若他能拿出不亚于当年大哥求娶大嫂所下的聘礼的话,您能否许婚?”
趁着父亲此时头脑发热,她干脆把父亲绕进去再说。看来父亲并不知道他们今天见面一事,想来应该以为凭他的能力不可能有如此大笔钱财置办聘礼的。
“当真?”果然,大鱼上钩了!
“一言为定?”
“立下字据,以防日后反悔?”这女儿太狡猾了,他必须做好措施。
“成交!不过如果他能做到,父亲可不许再让任何人上面提亲了!”她只差举两手两脚赞成了!
“这个自然!”反之那就可以让其他人上门提亲!
很快,他们就在两份白纸黑字上盖了手印。两人各自心怀鬼胎,嘿嘿笑着。
“女儿,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太晚,明日父亲就叫下人请他置办聘礼可好?”打铁要趁热,娄内干能把家族产业发展大一倍,自然有两把刷子。
“行。限他十日之内上门提亲?”她也怕他临阵脱逃。
“你就如此笃定他能办到?”娄内干不禁蹙眉。他刚才明明四处打听,那贺六浑不可能有那么多钱才是啊。
“世事无常!如若他不能办到,女儿也只能认命!”她耸耸肩,如果他临阵脱逃,她的确也只能认命!
8孺子可教()
为了掩人耳目,她从父亲书房出来,就一直在花园来回闲逛。
赵氏等人见她逛了一个多时辰还没有任何举动,只好回房打扮等候娄内干晚间去她们房里歇息。
娄内干向来雨露均沾,没有偏爱哪一房妾室,也保证对正妻足够的尊重。所以娄府明显的争风吃醋倒是没有,只是那些妾室妄想能抓住她这位财神爷的把柄,以求能多得一点钱好打扮吸引娄内干,生下一儿半女的话自然底气更足。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怎么可能让这些妾室有威胁母亲地位的可能?古代母凭子贵,同时母子也是祸福相依。母亲的地位一旦动摇,她的未来肯定唇亡齿寒。
想和她耗时间?呵呵!想她堂堂现代女性,一次逛天河城一带,没个一天是不过瘾的。哪像这些古代人,走不了几步路就腰酸背疼腿抽筋?不过两个多小时而已,给她热身还不够,她们就打退堂鼓了。唉!粪土之墙不可杇也!
利用这个闲逛时间,她权衡了一下目前的形势。
她的小金库倒是足以准备那些聘礼的,甚至是绰绰有余。
据原主的记忆,这个边防之城,物资奇缺,有钱没处花。所以当时她大哥给大嫂的聘礼大都是跟中原来的马队买的。
而怀朔离贸易市场来回至少要有一天的日程,她要怎么办才能把钱用在刀刃上,同时能利益最大化呢?
那人不过十五六岁,听到她和父亲的赌约会不会吓得屁滚尿流?
罢罢罢,先睡一觉,反正古人晚上的时间多的是。日落而息,现在已经是准备睡觉的时间了。等到月黑风高的时候,就是府里守卫最松懈的时候,也是她夜猫子精神状态最好的时候。
回到房里,她马上布置任务。
“新荷,准备沐浴。暗卫,他什么时候得去换班?”
暗卫出现,立马会意。“卯时。”
“我沐浴后先睡一觉,你们也趁机休息调整,丑时我们去见他。”希望他不要让她失望吧!
“是。”
“是。”
两人得令,各自去准备。她喝了口百合水,润肺养神,静心准备。
……
“谁?”
暗卫才刚进入马厩,正在歇息的贺六浑就察觉到异常。
“看来你的警觉性不错嘛!”
她看到暗卫的手势,轻手轻脚走了进去,扑鼻而来的臭味让她几乎要呕。这人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下生存的?
“午后一别,小姐就如此挂念在下么?”
见到是她,他反而有点失望。这么沉不住气,他真能相信她吗?
“不是事发突然,我也不会到这种地方来找你。你让我想到一句名言: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她也很无奈好不好,不过突然想起中学时代这句名言,还真是套在他身上万分贴切。只是还没背完就被他打断了。
“小姐知书达理,贺六浑自愧不如。若有意显摆,无须专门挑此时辰择此地点。”
他一个多时辰后就得去城门口换班,背上腰侧的伤只是稍微结痂,身体还很虚弱,实在没有雅兴风花雪月。
“你们居然有显摆一词!学习了!哈哈!不过,我突然来,是因为你十日后得准备好聘礼到我家提亲的!”她没时间感叹了,正事要紧。不过,有些词居然这么古的古人就会用了,她真是大开眼界!
“十日?提亲?!”
他吓了一大跳,扯到背上的伤,忍不住“嘶”了一声。
“暗卫!”
在马厩门口放哨的暗卫马上过来,一见里面的情形,便知下午多准备一些药物是明智之举。
“你可真是百宝袋啊!”看着暗卫拿出的药,她真心欣喜。下午为了防止外人看出他敷过药物,她在他苏醒后便把干了的药撕掉。现在趁此机会再敷上,就不会太容易感染。
“谢小姐夸奖!”暗卫虽不清楚百宝袋是何意,但看小姐深情便知小姐是在夸奖。压下疑惑,他给贺六浑重新上药后就退了出去。
从暗卫的表现,贺六浑知道自己要快速结束谈话的要领就是不要问太多为什么,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就足够。既然他同意与她交易,又反正不吃亏,只是提亲而已,六年后就算她悔婚他也依然没什么损失,倒不如听她有什么安排。
“需要我怎么做?”
她惊喜地瞪大了眼睛。“你居然不问为什么,直接问我怎么做!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她还怕又得鸡同鸭讲了,看来这贺六浑的进步,实在是一日千里啊!不,还没到一日,就已经快过千里马了!
9出奇制胜()
虽说这贺六浑没接受过任何教育。但在底层摸爬滚打多年的他,多少也能提供一些意见。
“小姐这番说来,不如贺六浑将手头钱财如此打算:先用部分买通娄府下人,得到聘礼清单。再使计让城门队主允我休息两天,快速打点聘礼。最后再留点钱财买身像样衣物,上门提亲。如何?”
“此计甚好。只是聘礼要放何处,才不会让人察觉?”
看来这男人还是有些头脑。不过她发现这个马厩没什么办法放那么多东西。就算放了,也一定会产生异味,被她的家人嫌弃。
“今天你我见面的地方可好?”
想来想去,他直觉那个地方应该是她能掌控的比较安全的地方了。
“那地方……”她没想到他马上就会利用起她的资源来。那是她私下买的产业,的确最安全。可一旦暴露,就……
“若那地方被我父亲发现,定会收回去的。”她不能不给自己留后路。
她对历史不熟,更不知道这个娄昭君在历史上结果如何。在现代她大可以离婚或者做单亲妈妈,但是在古代,可能万劫不复。
“小姐,如今形势,或者您将财物领回去,当作从不认识贺六浑,今后定无人关注你我二人。或者孤注一掷,你我只能出奇制胜。请恕贺六浑无能,傍晚带包袱回府,还得佯装重伤伛偻,才进了门。若是聘礼……”他也不希望她辛苦积攒的钱财最后为他人做嫁衣裳。
“行吧!六年后我一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握拳,她咬牙切齿。想起第二个困难,她直视他双眼。“你要用什么计策说动我父亲收下你的聘礼?”
“小姐不是和您父亲立下赌约了吗?只要贺某带着聘礼如期上门,相信令尊不会食言而肥的。”他拨开藏在草堆里的包袱,自信满满。
“那也是。”擦汗,幸好她在这里只有十岁,否则以她只会凭工作经验经商和小说经验宅斗的脑袋,真的很容易被这些弯弯道道绕进去。
“小姐,若我不用十日,就上门提亲,可好?”真正出奇制胜,在于要在对方还没做好准备的时候出手。这是他在捕捉野外的小动物充饥时得出的生活经验。
“你怕夜长梦多?”她觉得,这个男人是不是聪明了些?确实,按她父亲的手段,的确有凭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把她强行许配给所谓门当户对的达官贵人的可能。
“贺某一无所有,的确不得不谨慎。不过,夜长梦多是何意?”根据她的表情,他猜出她应该理解了他的意思。不过他还是忍不住给自己一个扫盲的机会。
“呃……”才刚夸他孺子可教不久,怎么又变成好奇宝宝了?“就是……就是……嗯,你所说的谨慎,快点行动的意思!”
“小姐,贺某有个不情之请。”这件事大致讲完,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