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年高欢送娄昭君那种的加大版),取出一系列工具。
143八十一难()
许医师拿出一些她完全看不懂的很像符咒一样的东西,又取出一些草药。
“你拿这些草药,从辰时开始熬,不断加水,直到第二天的辰时,保证能熬成一桶水让小主子沐浴。一边熬一边念《金刚经》,不可间断。现在先去准备,这里有我。”
许医师严肃地嘱咐,看娄昭君听明白了,才将草药递给娄昭君。
“不用叫人拿吃喝进来,这段期间,我不能被打扰。你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能进来。其他人也是。”
许医师神色凝重,要娄昭君切记切记。
“昭君明白,一切交给医师!昭君辰时一到,便开始熬药念经。小厨房连在隔壁,昭君定不让任何人进来!”
娄昭君知道可能没那么容易,但她一定会主持好大局的!
“夫人啊,武王要开创周朝、刘邦要当皇帝,都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小主子的磨难才刚刚开始,您要有心理准备!”
许医师还是忍不住要给娄昭君打预防针。
娄昭君苦笑。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这句话大家都会说。可真正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又有多少人能坦然面对?
她不希望高洋成为那条断龙,可他还是在往成龙的道路上走了。她无法阻止,也无力阻止。这么快就开始磨难,她没有想过,也不敢想。
“昭君明白了……”
如果能让她选,她宁可自己来承受一切苦难。可能选吗?
“就算活下来,小主子的双脚可能会异于常人。”
许医师想起了什么,忙补充说明。
“能留条命下来就已经万福了!医师看着办吧!”
娄昭君拖着沉重的步伐,向房门走去。
在开始煮药前,她得安排好暗卫,部署好工作,还要吃好喝好睡好,才能保证一天一夜都能念好经文。
高欢去推奉新帝元修了。他有他的事业,有他的未来。
而她,需要的是家庭,是儿女的平安。
她不想让家庭成为高欢的拖累,才一直自己扛着高洋带给她的压力。
无论如何,黑手没有抓住,她绝不会就此罢休。
强撑着安排新荷看好后院妾室,安排暗卫管好她院子的大门,高欢的暗卫继续在院子周围守护,不准任何人进出。
“母亲,父亲急信,要我们去洛阳参加元朗即位典礼。”
高澄知道此时打扰母亲是很不该的,却还是不敢定夺此事。
“你们去吧,即日启程。你们的暗卫都带去,一路小心。母亲要照顾高洋,无法同行。你们跟父亲解释。”
娄昭君勉强笑着,这样更好,她可以更安全地医治高洋了。
“姐姐,我们想去见识见识京都洛阳,可好?”
韩氏等人不知怎么收到消息,急急冲过新荷的拦阻,蜂拥而来。
“要去的话得即日启程,否则可能赶不及典礼。”
娄昭君故意这样说,脸上没什么表情。
高洋在外院出事,外院出入的人多,可没有内应,外人怎么可能能进来?也许,她还可以趁此机会,再深入查查究竟是谁要害高洋。
“我们行李都准备好了!”
韩氏和穆氏不知何时已经亮出了包裹。经过上次的“旅行”,她们已经很有经验应付这不够三日的短途赶路了。
“穆氏,高淹呢?”
娄昭君皱眉,难道要她替她带孩子?
“姐姐,我想……”
穆氏低头,看了看身后的高淹不到一岁的萌样,一脸纠结。哪有人去看典礼还带着孩子的?
“我要照顾高洋,若是平日帮你就帮你,可如今我自顾不暇,若哪里有了闪失我赔不起。”
娄昭君有些发怒,敢情是准备去度假的?
“姐姐,我不去,我帮穆氏带高淹吧。高淹可以和高浚一起玩。”
王氏最是知冷知热,走上前来。
“这……”
穆氏有点为难。
“两条路,一,自己带去。二王氏帮你带。你看着办。”
娄昭君有些不耐烦。虽是午后,这里离她的院子还远。可她就是担心高洋。这群人居然还有心思……
“那麻烦王姐姐了……”
穆氏一狠心,便叫侍女把高淹交给王氏。
几人收拾妥当,便匆匆上路。
144移情别恋()
“你母亲呢?”
高欢在洛阳城外迎接娄昭君一行,等到的人中却没有娄昭君。他身后的大臣议论纷纷,他脸上微怒,问高澄。
“父亲恕罪!母亲在邺城照顾高洋,心力憔悴。我们出发时,才找到当年医治外祖一家的老医师。母亲救儿心切,才不得不延迟出发。”
高澄不敢说娄昭君已经打定主意要医好高洋再做定夺,只要使用拖字诀。
“姐姐一直不让我们看到高洋的情况,也不知道那医师要医治多久。我看啊,八九成是不来了吧!”
韩氏努力装出仪态万千的样子,搔首弄姿,引人注意。她巴不得娄昭君不来,她才有雀占鸠巢的机会。这么一说,便坐实了娄昭君不把高欢的命令看在眼里的罪名。
“放肆!主母不在,岂容你乱嚼舌根!拉下去,掌嘴二十!”
高欢不管韩氏说的是不是真的,怒火真无处宣泄,便拿韩氏开刀。
“就是,一个小小的妾室,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下说话,简直反了!丞相教训的是!”
身后的大臣纷纷附和,落井下石。
全场安静,每个人在心里数着数字。
二十下打完,韩氏满脸是血,更肿得像猪头。她的发丝凌乱,原本不那么夺人眼球的姿色完全被这狼狈的模样败光。
穆氏脸上依然是那一股英气和一股柔弱结合,既不上前搀扶韩氏惹祸上身,也不出头让人注意。只默默在旁边看着。
高欢甩手而去,直入皇宫,与众大臣继续商量新皇即位事宜。
四月二十五日,北魏孝武帝元修在洛阳东郭外即皇帝位,采用鲜卑旧制,将黑毡蒙在七个人身上,高欢便是其中一人。
元修在毡上向西拜过天之后,便入御太极殿,群臣朝拜庆贺。
孝武帝元修登上阊阖门,大赦天下,改年号为太昌。
任命高欢为大丞相、天柱大将军、太师、世袭定州刺史。
二十七日,加封高澄为侍中、开府仪同三司。
“当真如此?”
宫中欢庆几日几夜,高欢一直等不到娄昭君。暗卫来报,说娄昭君屋里传来高洋的声声惨叫和娄昭君的念经声,那医师没有任何动静,没人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娄昭君没有来参加新皇的登基典礼,也没有派谁来解释一言半语。
白天,高欢应酬着,处理着,依然面无表情,无人能看出他究竟在想什么。私底下,很多耳闻娄昭君轶事的大臣也有了些说法,高欢装作没听到。
夜晚,高欢一个人在丞相府里独自饮酒。高澄有了自己的府第,高雅和高颂在她们自己的房间抄写经文。他不想去睡,一躺在空荡的床上,就觉得,无尽的孤独。
“老爷,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休息?”
韩氏见高欢这几天宁可一人喝酒,也不搭理她和穆氏,好不容易伤好了,便打扮一新,来讨好高欢。
“那你呢?怎么不去休息?”
高欢睁着迷蒙的双眼,像孩子一般,一字一顿地问韩氏。
“您不来就我,我就来就您呀。如今您身份显贵,我也沾了您的光,心中常常欢喜。不像那娄昭君,居然看不起您,连新皇登基都不赏脸来参加!”
韩氏只恨作为妾室无法替代主母参加典礼,可有机会挑拨他们夫妻,她还是会抓紧的。
“你说,她为什么会这样对我?”
高欢摇晃着韩氏的双肩,巨大的力道几乎要把她的肩骨捏碎。
“她呀,还不是移情别恋!”
韩氏见四周没什么人,凑到高欢耳边轻声说。
“什么?!”
145虎父无犬女()
韩氏见那日娄昭君在寺庙见到宇文泰后,故意回避的样子。
再结合宇文泰眼中的柔情,还能看不出两人之间有猫腻?
所以,她加油添醋,将那日高欢到寺庙前,见到宇文泰乌黑的眼圈和憔悴的深情描绘出来。再根据两人夜里东厢西厢仅一墙之隔的住宿安排,捏造二人如何夜半私语、如何脉脉含情。说得高欢越来越气,掀翻了满是酒坛的桌子。
“好啊!娄昭君!你居然敢如此负我!”
高欢已经醉了,分不出眼前是娄昭君还是韩氏,捏着韩氏的脖子,几乎要将她绞死。
“老……老爷……我……”
侍女仆人都被韩氏进来前给赶走了,隐在阴影里的暗卫知道韩氏在无中生有,并不出来。
“父亲!”
反而是夜里实在太过安静,高欢那声大喊惊醒了高雅,高雅过来看看情况,才发现了舌头已经吐出来、脸色变得惨白、眼珠也突出的韩氏。
“父亲!您要杀了韩氏干什么!”
高雅急急上前抓住高欢的手。她力气小,敌不过常年在外作战的高欢,只能大喊外面的侍女奴才快进来帮忙。
“娄昭君!我要杀了你!然后自杀!这样,看你还怎么背叛我!”
许多太监飞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开高欢。高欢还没清醒,嘴里喊着要杀死娄昭君的话。
高雅瞪着差点死掉的韩氏,有些后悔。
早知道她是在造谣害母亲,还不如让她死了,一了百了!
“今晚的事,都给我烂在肚子里!日后要给我听到一句,你们全都得死,你们的家人都不得安生!”
高雅放下狠话,那些侍女太监吓得都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高雅再看着不断咳嗽、刚刚缓过气来的韩氏,指着她的鼻子大骂。
“犯贱的女人!你以为胡言乱语,我母亲就会被你害死吗?我要没来,你第一个害死的就是你自己!”
不要以为她平日里学着母亲一派和气,就好欺负了!她骨子里还留着父亲叛逆的血液,她只是不屑于表现出来罢了!
“雅儿,你听我解释……”
韩氏被吓得不轻。此时见到高雅发威,更是胆颤心惊。她这才发现,这高雅也是她不能得罪的主。娄昭君的儿女,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解释什么?我父亲的醉话就说明了一切!明日!我父亲酒醒了,你必须当着我的面和父亲说清楚真相!否则,我能救你,也自然能让你再死一次!”
高雅不给韩氏任何逃脱的机会。
“醉话经常是颠倒黑白的!雅儿,你别太认真……”
韩氏被高雅当着这么多奴才的面羞辱,心里五味杂陈,还想垂死挣扎。
“认真?韩氏,药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你侮辱我母亲,就要自己为她洗净冤屈!还有,别雅儿雅儿地叫!你是妾室!只能随下人称呼我们主子!我们母亲让你称一声姐姐,就以为自己地位有多高了?你别太自以为是,哪天我心情不好,也可以把今晚的事禀告我母亲,请她将你卖掉!”
高雅疾言厉色,说得韩氏双腿发软,瘫到地上。
“是……主子。妾室韩氏这就扶老爷上床去睡。”
韩氏知道自己在这洛阳也兴不起什么风浪了,甚至还把好处白白给了一直守株待兔的穆氏。她恨自己的心急,恨自己的自以为是!
“拿开你的脏手!我来照顾父亲便可!你回自己屋子里去!记得明早要好好跟我父亲解释!”
高雅推开韩氏,赶她离开。
韩氏好汉不吃眼前亏,悻悻离开。虎父无犬女,看来这高雅,日后要小心防范才是!
146趋利避害()
翌日,韩氏称病,起先不肯出来向高欢赔罪。
高雅气极,到她房里将她从床上提起,拖到里屋,扔在准备上朝的高欢面前。
“怎么回事?”
高欢自顾准备,面无表情。
“父亲,韩氏昨夜血口喷人,无中生有侮辱母亲。今日我叫她来向您解释清楚。”
高雅知道时间紧迫,便先开口。
“老爷,冤枉啊!昨晚您喝醉了,错把妾室当作姐姐,要杀了妾室。妾室没有胡言乱语,老爷明察!”
韩氏来个死不认罪,昨晚的那些奴才为了活命,什么都不敢说,看高雅能怎么做!
“胡闹!”
高欢径直出了里屋,上朝去了,留下高雅和韩氏。
“他在说谁?”
韩氏有些脑子进水,一时不知高欢在说谁胡闹。
“哼!”
高雅跺脚离去,留下韩氏一人在里屋。好,韩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