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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荷知道,娄昭君自从听说暗卫为她无辜枉死后,经常做噩梦。可是,那么骄傲的两个人,终归需要一个服软的。
“你帮我将这面镜子回送给宇文泰,告诉他一句:恨不相逢未嫁时。”
娄昭君知道,她是无法将高欢等人的脑袋洗成现代人那样。她无法答应宇文泰,主要在于骨子里的传统和专一。只能辜负他,就算他真的比高欢不差。
于是,她拿起一面镜子,在上面题了一句“即使破镜难圆,也可各自视物”的话,请新荷回赠给宇文泰。
“母亲……是不是要回去了?”
高洋高颂听说娄昭君已经吩咐下去收拾东西,急匆匆跑到她的房间,左瞧瞧右看看。
“你们希望母亲回去还是不回呢?”
娄昭君故意将自己走进阴暗处,更像一个蛰伏不懂的夜行动物,为的就是看看,她倾注太多儿女又等得吗?理解吗?
“回!”
“不回!”
两个小娃儿都抢着回答,越说越乱,最后变成魔音贯耳,连住持都不得不反映她的孩子吵,要赶她回去了。
“看!我说是不回嘛,看到你们都没有晕车,如今我们就回去吧!东西马车上整理!”小人儿魄力很大,很多人倒是自觉了。
205半推半就()
拿到镜面破碎的镜子,宇文泰望着天空长叹。
青铜镜要摔得这么碎,得用多大力度呵。她受到的伤害,该有多深?
可她依然选择高欢。“即使破镜难圆,也可各自视物”,这两句话刺痛了他的眼睛。
恨不相逢未嫁时,这句话的确精辟。他已经如此隐晦地传达自己的爱意了,还被她如此拒绝。他还能如何?像高欢对待尔朱英娥一样,灭了尔朱氏,再对她献殷勤获得她的芳心?
骄傲如她,是否会尝试着接受他呢?
“主公,杜朔周求见。”
下人上来禀报,拉回了宇文泰的思绪。
“传。”
宇文泰将碎镜收好,这才让下人请杜朔周进来。
“黑獭!贺拔岳一被杀,他的余部大乱,我现在是力排众议,来请你到平凉主持大局的。你快快随我过去吧!”
杜朔周一进来就单脚跪在地上,求宇文泰快快准备好动身。
“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尽管已经详细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宇文泰还是要装作大惊失色,急急扶起杜朔周,请他详谈发生了什么事情。
“贺拔岳没有听您的分析,到平凉去和侯莫陈悦商讨讨伐曹泥的事情,结果被侯莫陈悦给杀了!”
杜朔周激动万分,加上慷慨激昂的声音,眼泪又很及时地配合,整个营帐几乎都安静下来。
“贺拔主公向来做事谨慎,怎么会……”
宇文泰看上去好像特别痛苦的样子,意外、悲愤,他感觉自己的演技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就是那侯莫陈悦,请贺拔主公上的是布满埋伏的营帐。加上营帐里的情况我们不是很熟悉,布防不够,结果那侯莫陈悦在贺拔主公走神时一刀挥下,便结果了贺拔主公的性命!”
杜朔周一直不肯站起来到座位上做好,就因为他总觉得对不起贺拔岳,也对不起宇文泰。
“你们没有奋起反抗吗?”
宇文泰无法相信,平日里雷厉风行的贺拔岳手下,此刻都成了缩头乌龟。
“侯莫陈悦一边清洗贺拔岳带去的余部,一边强调不会波及池鱼。那些贪生怕死之辈,自然更不敢起来起义了。”
“还有很多经验比我长很多的部将,你为何不去选他们呢?”
宇文泰见了娄昭君的态度,突然之间万念俱灰,都不想干什么了。
“主公!您为何不和幕僚们商谈一下呢?只要您上了贺拔主公的位置,要很多功名利禄都唾手可得,您还是商谈一下吧!”
杜朔周也不知道宇文泰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反正就是要尽一切机会让宇文泰来领导。
“这……”
宇文泰有些意外于这杜朔周的坚持与争取。或许,他也有那么一线希望,只要他争取的话?
“求主公三思!”
杜朔周快要晕倒在地上了,连日赶路,还要提防侯莫陈悦的追兵,他已经超负荷运作太久了。一个大男人,摇摇晃晃,却坚持着,努力站好军姿,嘴唇都咬破出血,让宇文泰实在无法不动容。
“你先下去休息,我传唤手下来商谈。”
宇文泰半推半就。
“静候佳音!”
杜朔周说完,整个人轰然倒地。
206天赐良机()
一听说宇文泰能在贺拔岳的亲弟兄贺拔胜、和北魏朝廷之前,白白得到都督杜朔周的青睐,收取贺拔岳的主力部队数万人马后,屋子里马上炸开了来。
前太中大夫、颍川人韩褒说道:“这是上天授命给您,还有什么可以疑虑的呀!侯莫陈悦不过是只井中之蛙,如果您去的话,一定能够捉住他。”
“对啊,侯莫陈悦所处的水洛距离平凉不远,如果他已经拥有贺拔岳留下的兵马,再算计他就非常困难了,要不就暂且留下来,观察时局的变化。”
另一个将领提出不同的意见。
“侯莫陈悦既然杀害了贺拔岳元帅,自然应该乘这个势头直接占据平凉,而他却退了一步占据了水洛,由此我知道他没有能耐再干什么了。难以得到而又容易失去的是时机,假如我不早点去的话,人心将会离散。”
宇文泰突然觉得,如果不做点什么,可能会更不能引起娄昭君的半点注意。既然这样,还不如强大起来,就算是当高欢的敌人,也说不定更能常挂她嘴边。
在爱情里,没有任何经验的人,又无法控制自己情感的人,总是会卑微到尘土里去,只求对方多看一眼,多念一句自己的名字,便雀跃许多。
“主公,既然如此,就收拾一下,出发去接应杜朔周那边的人马吧!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我们都是仁义之师,不会受到天下人任何的议论的!”
韩褒见宇文泰有松动,趁热打铁。
“既然如此,那就各自回去做做准备,大军就在今晚出发!”
夜里行军,可以掩人耳目。
“谨遵大行台命令!”
又有军功可以建立了,众将领声音震天,群情激愤,跃跃欲试。
“都督弥姐元进的家族是夏州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他阴谋策应侯莫陈悦,主公您要在出发前把这个人除掉,才能高枕无忧啊!”
当所有的将领都各自回去准备出发事宜时,都督蔡留在最后,向宇文泰提醒这个情况。
“有你辅助,我宇文泰还能有什么事情办不成的呢?好!我马上解决这个隐患,赶在今晚出发前,让我们的军队不会前后受到夹击!”
宇文泰表现出惊喜的样子。清澈的眼神,就算经历了这么多的杀戮,还是显得那么阳光而美好,让蔡更加坚定,这将是个比近期喜怒无常,连自家暗卫都随意打杀的高欢英明许多的贤主。
“谢主公夸奖!蔡必当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蔡单脚下跪,做出将领最高的敬拜礼节,表达自己对宇文泰的尊敬。
说到做到,当即宇文泰召请弥姐元进等人到府中商量事情,说:“陇州的贼寇进行叛乱,我理所应当和各位一道齐心协力讨伐他们,可是你们之中好象有想法不同的人,这是为什么呀?”
话刚落音,身披铠甲手持钢刀的蔡一直走进来,瞪大眼睛对各位将领说:“早上想好的主意晚上就改变,还做人干什么?今天一定要砍掉奸贼的脑袋!”
在座的人都跪下叩头说:“希望将军区别忠奸。”
蔡就大声喝斥弥姐元进,接着杀掉了他,还诛灭了他的党羽,这样就与各位将领结成同盟一道讨伐侯莫陈悦。
宇文泰全程在一边看着,心中直叹,天赐良机。
207波折重重()
一切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当杜朔周醒来时,听说宇文泰肯去平凉接收宇文泰的残部,兴奋雀跃,几乎要欢歌起舞了。
“主公,杜朔周先行一步,去告知平凉将领这个天大的喜讯!”
杜朔周硬是要先出发,完全不顾自己已经超负荷运作的身体。
“如果你实在希望先行出发,那你就带领兵马先占领弹筝峡,我们后续部队会第一时间前去与你汇合!”
宇文泰见劝阻不得,只好下达了先行部队的任务,由杜朔周领队人马先去开路,做到物尽其用。
“谨遵主公安排!”
杜朔周之前还没独自率领过人马开路,能够得此重用,他开心得重重跪在地上。
“你是杜洛周的兄弟吗?”
宇文泰突然想起那个起义过,却被打败的人物。
“不是,我本姓赫连,是我的曾祖父库多汗为了避难而改姓杜的。”
杜朔周已经习惯了,说不定下次还会有人借此不让他登上政治舞台,他也只能认了。
“好,从今日起,你就回归本姓,我给你起个新的名字,叫赫连达,如何?”
为了不让其他将领有不好的联想影响士气,宇文泰干脆连人家的家务事都管了。
“谢主公赐名!”
赫连达差点就在地上磕头了。他知道,他的名字经常给人不好的联想,才会一直都没有领军的机会。如今宇文泰给他改了名字,几乎是给了他全新的将来,他能不高兴吗?
新官上任三把火,赫连达马上急匆匆赶赴平凉,要建个军功大显身手。结果,他手下的一些士兵就借机对百姓的财物顺手牵羊一些。
“宇文泰大人正在征伐罪人,使百姓安享太平,你们怎么还帮助奸贼做坏事呀?”赫连达知道了这种情况,大惊失色,生怕被宇文泰批评,急急对百姓进行安抚并把他们发送回去,远近的人因此都高兴地归附过来。
“赫连达都督能管好下人,更为孤赢得民心支持,孤甚感欣慰,特赐美酒一壶,共享得民心之喜!”
后续部队宇文泰对赫连达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让赫连达心惊,又欣喜。要是贺拔岳早点能这样工作,哪里会死在他人手中?
而宇文泰这边,收到消息的高欢派来侯景,准备坐享其成。
“贺拔公虽死,宇文泰尚存,卿何为者!”
宇文泰疾言厉色,侯景马上被吓了一大跳。
“我是代丞相来接收贺拔岳残部的……”
本想着来抢个大军功的侯景,被骂个狗血淋头,有些懵了,心塞塞的。
“有手谕吗?有经过皇上的批准吗?”
宇文泰故意大声喊出来,让下面的将士都听到,声援他。
侯景大惊失色,回答说:“我不过是一枝箭,人家把我射到哪儿我就到哪儿。”于是便灰溜溜返回了。
宇文泰有些无语,还以为会波折重重来场硬战,结果,却如此一帆风顺?
一路奔波,居然真的没再发现有什么新的问题发生。宇文泰哭笑不得,上天要他也渐渐上位,用不着这么替他扫除障碍吧?
208风水大局()
娄昭君回到高府,依然在暗卫的化妆掩护下回了自己屋里,而高洋高颂则大张旗鼓从大门回家。
“高欢,你……”
进了自己熟悉的房间,娄昭君意外地发现,高欢竟然在她房里,她吓了一跳。
“君儿,你终于回来啦?”
高欢胡子拉碴,眼睛凹陷,眼白多于眼珠,整个人变得像吸血鬼一样,脸色苍白,还透着一股邪气。
“你这段时间都在这房里?”
娄昭君奇怪,她并没有在房子里弄什么,按理高欢就算着急她,也不可能会在这一个月里变化这么大啊。
“你一直没有回来,我干脆就搬进来住住,寻找你留下的气息,聊解相思之情。”
高欢瞪着暗卫和新荷,两人被他瞪得心惊,在娄昭君的示意下,急急找了个借口先下去。然后,高欢关上房门,准备和娄昭君亲热。
“君儿,你去哪儿了?我好想你……”
高欢在娄昭君眼前,整个人都把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底下,娄昭君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你先等一下,我刚回来,还化了妆,总得等我收拾一下吧?”
娄昭君躲闪开来,一点武功底子在高欢面前根本不够看,她的手被高欢抓住,高欢脸色变得凶狠,眼珠子甚至变得通红。
“你为什么要走?你干什么去了?你究竟在想什么?”
连声质问,高欢像魔障了一样,眼睛没有焦距,也不是看着她,而是透过她望向不知名的地方,反正就是透着古怪。
“高欢,你先冷静一下!”
趁高欢机械似的动作还没有抓住她,她一个手刀把高欢劈晕,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