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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欢,你先冷静一下!”
趁高欢机械似的动作还没有抓住她,她一个手刀把高欢劈晕,然后才开门,喊潜藏不远的新荷和暗卫出来帮忙。
“那是什么?”
刚开房门,就看到一束光线,娄昭君眼睛眯了一下,叫暗卫过去看看。
“主子,是一面镜子!”
暗卫回来,手上拿着一面奇怪的镜子。
“主子,我刚才出去看,您屋子的外面,新建了一个休息亭,怎么看怎么怪异。”
新荷也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出去一个月,高府就有这么些变化?还是大过年的,冬天的正月,有什么土木那么急,就这么安排工作?
“走,出去看看!”
娄昭君心里有种很不好的感觉,让暗卫看着高欢后,她和新荷洗了脸,换了衣服后,打开了自己屋子的门。
“果然……有人想要害我,结果我不在这屋子里,反而害得高欢性情大变啊。”
娄昭君低声说着,不知回来得太早了,还是太迟了。
“来人,把那亭子给抄了!”
她也没办法化解,干脆就按印象中最一劳永逸的方法,拆了。
“夫人,那亭子,是老爷……”
下人见到娄昭君一直在生气,也不敢触她霉头。可高欢最近这么性情大变,他们更怕自己的性命就这么给交代上去了。
“你们只管拆,有什么事,我来扛着。”
娄昭君在江夏寺复习了武功,如今身形一跃,就来到亭子下,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亭盖给掀了下来。
“想要弄个风水大局,也要看看你对付的是什么人物。”
娄昭君冷冷说着,下面的人一个个不敢看她。
209攻心为上()
等到高欢醒来的时候,娄昭君已经把临时休息亭夷为平地,更把那箭形的亭顶盖砸成破烂。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迟点回来,说不定你已经患上癔症,不知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出来!”
娄昭君眼中射出的怒气,让高欢居然感到心虚和害怕。是的,烛光摇曳下,娄昭君仿若一位女神,脸上闪着光晕,让任何邪恶和魔障无所遁形。可又像一个阿修罗,恶狠狠地盯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
他感觉自己昏迷不是很久。一个是娄昭君的武功毕竟远不如他,手刀并不能让他晕去很久。另一个是他潜意识里知道娄昭君回来,心里很高兴很着急要快点醒来,他想她想疯了。以前不觉得她的存在有多重要,而今一个来月不见她,很多事情都在决策时心中很没底,他才意识到,她已经渗入他的骨血,是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我们现在在密室里。”
娄昭君是唯一知道密室怎么进的高欢的女人,唯有带他进来才能暂时保证两人不会被其他的风水大局暗算而不自知。
“我知道。为什么来密室?”
高欢还是有点头痛,敲敲脑袋,他疲惫地倚靠在软榻上。好像这段时间他究竟在做什么,现在回想起来很模糊很遥远一样。
“你这段时间都在我房里?”
娄昭君有些不解,如果是,那高欢的那些决策难道都在她的房里发出的?那实在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
“是啊,反正没什么事情。朝政上有司马子如和高澄他们罩着,我还需要去处理别的事情吗?”
高欢苦笑了一阵,他派了许多人马暗地里去找娄昭君的去向,最后居然是娄昭君自己回来的。这要让别人看到了,岂不笑话死?
“我房外的风水是你叫人布置的?”
娄昭君摊开手,在宣纸上画了那亭的模样。
“不是啊,有弄吗?我怎么不知道?”
高欢一头雾水,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那你每隔几天就杀了一堆暗卫,又知道吗?”
娄昭君无语,那他究竟这些天是怎么过的,怎么什么都没印象?
“我?”
高欢差点从软榻上跳起来,可惜身体无力,才作罢。
“暗卫出来!”
娄昭君进密室的时候,就召唤高欢的贴身暗卫跟着进来,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当面说清楚。
“主子……”
暗卫队长痛哭跪在地上。
“如果没有夫人,只怕我们的队伍,所剩无几!”
暗卫队长这才叙述了高欢这几天的纸迷金醉的生活。
他去了冯氏的屋子里,回娄昭君屋子后就叫人在床的对面装上镜子,还叫人在娄昭君屋子斜对面门安了小镜子,在最后更说要建个休息亭等娄昭君回来后能看,结果,全部鼓捣好了,他却开始了几乎天天杀人的流血事件。
“也就是说,可能是冯氏搞的鬼?这风水就那么神,我一下子就被搅得天翻地覆了?”
高欢有点不可置信。
“是不是,得攻心为上。”
娄昭君沉着脸色,心中非常不悦。
210引蛇出洞()
“你们在干什么?”
冯氏见娄昭君派了人在她屋子外面动工,就知道情况不好,马上派了侍女出去询问。
“夫人拆了她屋子外的休息亭后,感觉心中愧疚,认为自己辜负了丞相的一番苦心,因此吩咐在所有人的屋子外都建休息亭。”
包工头狗腿地应着,这么大笔的生意,他可真是赚翻了。
“那为何不从她的休息亭开始建,而是从我家姨娘的休息亭开始建?我家姨娘说,可不能乱了尊卑。”
侍女出来传话,让包工头有些不悦。
“夫人说,从这里开始建,刚好一圈过去,速度快点。”
夫人都这么安排了,自有她的道理。
本来建个休息亭也就算了,可到了后面,冯氏在屋子里看到那箭形亭顶时,大惊失色,急急出来阻止包工头指挥手下继续动工下去。
“姨娘别太计较,夫人见她原来的休息亭亭顶新奇,这才特意画了图形要我们全都那么盖的!”
包工头拿出图纸,那一般倒荷叶的亭顶果然变成箭形亭顶,箭头直指冯氏屋门。
“好个娄昭君,一回来就给我颜色看。我就闹腾闹腾,看她怎么立威!”
冯氏恨恨地打扮好出了房门,这不出来还好,一出来,发现除了盖休息亭,亭的旁边还盖了个箱子,那棱角也正对她的房门,形成刀煞。她气得跳脚,这娄昭君要整死她吗?
“你们都不准再弄了!我去找姐姐,说说情况,我不需要休息亭了!”
冯氏抢过工人的铁铲等物,摔在地上,恨恨往密室方向走去。
“姐姐!您在怀朔没有学过建筑布局么?箭形建筑正对屋门,有种万箭穿心之感,会导致屋主六神无主,渐渐失去理智,直至癫狂啊!”
冯氏见高欢和娄昭君一起在密室外面的凉亭里,刺眼得很,尖酸地边走边喊,足够让其他妾室听到,才能出来和她一起抵抗。
“哦,是吗?那你为何建议丞相在我屋子外面建这样的休息亭呢?”
娄昭君得体大方地说着,微笑的脸庞如天神一般端庄神圣。
“我是建议建,但怎么建就不是我说的。”
冯氏不会笨到连这个都交给当初的包工头。
“嗯,我不懂,才会弄这么个大地方让你们共享的。那对着我屋子的镜子呢?可否让你们屋子外面也弄个,闪闪发光呢!”
娄昭君一个不懂,就把责任给摘得一干二净。更假装什么都不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可不可!那样会让屋主心神不定,甚至变得残暴癫狂的!”
冯氏脱口而出。
“冯氏!”
高欢怒喝,让冯氏吓得腿软,跪在地上。
“你是不是想要主母变成那样,然后取而代之啊?”
高欢站到冯氏面前,就要一脚踢过去,被娄昭君一拦,才不至于踢到冯氏的胸口。
“不是不是!老爷明察!冯氏怎么会想要害主母呢?只是一个月来不见主母出来,担心是否发生了如当时高洋一样的事件,才建议老爷修这个休息亭,让主母调剂心情的!怎么会被建成那样,冯氏也不知道啊!”
冯氏的肩膀肿起一大片,跪在地上哭哭啼啼。
无论如何狡辩,冯氏都无法推卸自己是建议者的责任,娄昭君的引蛇出洞,最后以冯氏被打入冷宫做结。
211错失良机()
高欢恢复了正常后,听暗卫队长汇报这段时间做的事情,仰天长叹。
“君儿,我造了这么多杀孽,广建佛寺又怎么能抵得过!”
他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再遭受命运的报复了!
“你几次三番受侯景蒙骗,一次次做出辜负天下百姓的举动,更是寒了幕僚的心!”
娄昭君已经安排厚葬那些枉死的暗卫,也请了住持到家里来办场法事消除灾厄。但有的人站得越高,牵扯到的人越多,一个决定甚至会对天下大局发生惊人的影响。
“我们还是搬到晋阳去吧,这地方我暂时不想住下去。”
高欢不希望高澄单独在晋阳,不小心也遭到暗算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从洋儿中蛊,到你迷失心智,这些就像一个大局,定有幕后的一只大手在操控这些。我们必须揪出那只手,否则后患无穷。冯氏虽然也觊觎我的位子,但要给她个胆子害你,她还不敢。她明知你在我屋子里,还布了风水大局,就是对风水一知半解才会如此的。”
娄昭君透过现象看本质,的确得去晋阳了,否则远水救不了近火。
“母亲,我还是去寺院的好。”
高洋抬起头,不再练字,懂事的孩子主动提出自己的去向,为父母分忧。
“好孩子,母亲会经常回来看你的。你有时在寺院里不习惯,就回府过几日,府中的下人都会弄些好吃的给你调节的。”
经过这件事,娄昭君大换府中下人,很多都被她的心腹顶上。才能及时报告府中动向。
“丞相,侯景求见。”
下人进来禀报,娄昭君和高欢对视了一眼,高欢点了点头,出了外间会客。
“丞相,侯景几次三番辜负了丞相的命令,那宇文泰如日中天,侯景想戴罪立功!”
侯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可一直转动的眼珠子出卖了他的内心。
“戴罪立功?你不是我的箭吗?主人要你射哪里你就射向哪里,怎么,箭也会有自己的想法?”
高欢一恢复了原来的思维,一调查,便知道自己被侯景骗得团团转。先是讨伐纥豆陵伊利,说是震慑有异心的部落,结果白白承担了骂名。接着是收伏贺拔岳余部,非但一兵一卒都捞不到,还表现的丞相的军队有够窝囊。现在呢?他准备要丢高欢什么样的脸?
“丞相!冤枉啊!侯景当时只想活着回来复命,口不择言,求丞相明察!”
侯景跪在地上,装作被冤枉得多可怜的小白莲。可惜一代武将,怎么装都像是东施效颦,完全四不像。
“你连打都不打,嘴皮子也没怎么动,就这样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高欢怒极,手捶在桌面,青石板凹陷了一大块。
“所以才来求个恩准,想戴罪立功啊。”
侯景马上绕回开始的话题,高欢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烦躁了。
“好,怎么立功?”
“求丞相让属下重新去劝阻宇文泰收编贺拔岳旧部的事,不成功便成仁!”
侯景一脸正色。让高欢深深看了他很久,才下决定。
“不可再错失良机!”
212祸根暗埋()
“老爷,我不走!”
尔朱英娥撒娇卖萌,不肯收拾东西搬家。
“为什么?”
高欢选定了日子,明早出发。已经通知高澄了,高澄还回信说要来接他们过去,礼节甚是周到。这节骨眼上尔朱英娥来说不走,简直找死。
“我……我有了……”
尔朱英娥脸红地看着地面,等待高欢的雀跃。
“那……你和高洋留晋阳,互相照应。”
高欢没有她期待中的变化,依旧语气平稳。
“老爷,您不高兴吗?”
尔朱英娥知道冯氏被打入冷宫的原因,已经有人在前面这样,她才不想舟车劳顿,要孩子没了她难过,更难再有了。
“你多虑了。”
高欢没留下来哄她,而是回房,晚上更是在娄昭君那里过夜。
“母亲!”
第二天一大早,高澄已经在门外候着。许久不见家人,他也非常怀念。
“父亲……”
见到和母亲一起出来,被他自动忽略的高欢,高澄急急补上礼数。
“二哥。”
高洋虽不随行,却也出来送行。反而是尔朱英娥,说是睡不醒,都没有起床。
“出发前,我拿道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