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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山有路勤为径,我以前平日里没事就爱找古籍来看,你忘啦?可惜后来烽烟四起,那些都在奔波中流落了……”
娄昭君突然觉得,马克思主义是学着有用的。所谓事物都有两面性,她以前还为那些古籍流失而肉痛,现在得庆幸好多无法和高欢解释的知识就推到那些丢失的古籍上去,万无一失哈哈!
“怎么你笑得嘴角一抽一抽的?”
高欢感觉有点莫名的喜感,尽管他们还在讨论着有关世界末日的沉重话题。
“是吗?哦……咳咳,去年天下几乎长年都是灰暗的天气,天气阴冷。西魏更是爆发大饥荒之类的天灾,加上我们这场大战,都应了那世界末日之说啊……”
娄昭君连忙把话题绕回主题。唉,都是那明空害的,她有时都会不自觉做起现代的一些小动作来,例如樱桃小丸子的一抽一抽的笑……她得调整调整,恢复古人应有的端庄严肃,才比较像国母……
“君儿,就我们两个,不用那么拘谨。”
不愧是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人,高欢马上就发现了娄昭君的小心思。
“嗯……那,那道士出现了吗?他还有没有说什么?”
娄昭君还是很纠结有关道士的那些话。她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得罪了道家,怎么会有人如此害高氏。
“他说,窦泰之死是我杀害他众多道友的第一个恶报。”
高欢想起那时环绕耳边的谣言,不禁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
娄昭君发现他的异样,停止了给他的头按摩的动作,低下头看着他。
“主子,急报。”
新荷敲门,在门外请示。
“等一下。”
已是深夜,夫妻两人都只穿着里衣。娄昭君起身拿两件大袍,一件自己披上,一件给高欢。然后先去开门。
“报——西魏急报。”
一位风尘仆仆的士兵在门口跪下,呈上军报。
“西魏的槐里县得到一块神玺,西魏皇帝下令大赦天下。”
高欢打开一看,脸色凝重,挥手让士兵回去休息,重新回到床榻上,将娄昭君搂在怀里,低声说。
“高欢,看开点。我们努力过就是。传说陈胜吴广起义前发现鱼肚子里有写灭秦的丝帛,其实还不是人为的?我们无须那么被那些神神道道的东西所左右。”
娄昭君感觉,宇文泰没有她之前接触的那么简单了。他似乎厉害了很多很多。
“可天下人就是那么好糊弄啊!”
人言可畏,高欢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299一厢情愿()
“我们也可以事在人为!”
尽管她不为当时救了宇文泰一命后悔,但也不等于她会继续对他宽容。利益面前,没有交情。
“愿闻其详。”
高欢最高兴的是,娄昭君是他的。她的一举一动都有意无意透露着,她不会背叛他,更不会投靠宇文泰。她会帮他出主意,会替他教育高澄,会为他生儿育女。这一切,宇文泰这辈子,都永远得不到!
“需要这么高兴吗?”
娄昭君也看出了高欢的不同寻常的笑,发现他也笑得一抽一抽……
“咳咳……学你的……”
高欢能说,他们很有夫妻相吗?他刚刚突然发现,笑得一抽一抽的样子,很有趣,就不自觉地学了……
“无聊……”
娄昭君撇撇嘴,觉得脖子都酸了,就平躺着看床帐。
“老婆,说说怎么事在人为吧……”
高欢突然用起娄昭君早年教过他的独特叫法,让娄昭君心都醉了。
“我们就兴建神庙,将已故的魏国帝王的灵位请进神庙供奉。一来表示东魏的正统,二来给天下一个臣忠君孝之感,比西魏那不着边际的神玺靠谱多了!”
娄昭君知道,在古代,人民对实打实的建庙敬奉之举更加信服。
“但是相传那和氏璧做成的玉玺,落到谁手里谁就是天下之主。自汉朝覆灭,神玺一直流落民间,我担心,西魏得到的就是那块神玺。”
高欢面露忧色,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是又怎么样?春秋战国之前夏商周不也没有那神玺?他们哪个就没有长治久安?就算是有灵性,也只是死物。当年周文王武王如何尽得天下民心灭了商朝,可周朝不也会有衰落灭亡之时?当年秦始皇如何残暴焚书坑儒,可他统一六国的丰功伟绩我们依旧无法磨灭。历史的巨轮向前滚滚而去,我们高氏无论如何,也将会成为历史长河中被人谈论的一笔。只是这一笔,我们要画得绚烂璀璨,让后人忽视不得就行。”
娄昭君说得心安理得,其实看开了,一切都是浮云,又都是不会轻易过去的一笔。
“君儿,经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发现,自己太斤斤计较了。总想着如何扬名立万,如何流芳百世,却忘了,历史终将向前走去。”
高欢不得不佩服娄昭君的大气。她眼光之远,他实在望尘莫及。
“天下终将一统。你认为,高氏能担此大任吗?”
娄昭君趁此机会,和高欢深入讨论高氏的未来。恕她在现代孤陋寡闻,历史书应该也没花多少笔墨描绘高氏吧,对于三国两晋南北朝,她真心只知道三国的刘曹孙、晋朝的司马氏和李密、南北朝有《木兰辞》而已。
她很想找个机会降低高欢对高氏的期望值,然后,再努力事在人为。
“我有生之年,梁朝皇帝一直在耕田得民心,他们占据了肥沃的土地,国力日渐强盛,是不可能吞并了。柔然等北国虽有修好长城抵御,可前年嫁了兰陵公主,又有西魏和他们签订和亲条约,看来难以长久。西魏宇文泰似有神助,此次大战便初见端倪,我没多大把握。这些是外部。内部澄儿此次失去许多大臣之心,汉族大臣内心对鲜卑人的排斥仍在,难以相信,我看难。”
高欢自己一分析,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如何一厢情愿……
300鹣鲽情深()
“你也别太灰心。例如秦始皇他也知道自己很难千秋万代,但还是坚持统一的文字,统一了货币,统一了度量衡等日常之物,给我们后世留下巨大贡献。我们也可以如此的。”
娄昭君侧身抱住高欢,在他脸上吻了一下,鼓励鼓励他。
“该打的仗还是打,该做的事继续做,然后听天由命?”
高欢很久没有享受到如此主动的娄昭君,沉重的心情这才好了些。
“我们尽力便是!”
娄昭君突然起了玩心,拉拉捏捏高欢的俊脸。嗯,反正能赚到这么帅的老公,将来结局如何她都接受。
“嗯,那我们先尽力生多个孩子吧……我想要多生些儿子,看有没有哪个突然靠谱了,说不定能力挽狂澜……”
高欢翻身压在娄昭君身上,笑得邪魅。
他的丹凤眼依然那么迷人,否则每次出街,就不会有那么多荷包往他扔了。
“这次回来,赚了多少荷包啊?”
娄昭君突然想起高欢没有上缴荷包,完全忽略了他变得深邃的眼神。
“还说……你的鬼主意怎么那么多……”
高欢无可奈何地起身,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各种钱币银两晃花了娄昭君的眼。
“呵呵,我这为军费做出多大贡献啊!”
娄昭君设计了几次让高欢他们一群帅哥微服出行,再安排几个育善堂的年轻女子当托,在大街上扔荷包示好。利用“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瑶”的美好社会风气,替高欢他们赚了不少钱财。她不贪,每次有钱,她只要一成分红而已。
“那你牺牲你老公的色相不心疼啊?不怕哪天你老公真的被人勾走了?”
高欢心态好了些,语气也轻佻起来。
“你不是已经给很多人勾走过,我怕又有什么用?”
娄昭君瞪着无辜的大眼睛,他那么多妻妾,都不知被勾了多少次了,她担心有毛线用啊?
“你也知道,她们,都是为了平衡朝堂……”
高欢被戳中痛处,再次无力吐槽,弱弱解释。
“嗯,我习惯了。快睡吧,明天还要早朝。”
娄昭君早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笑着拉起被子。
“还是生多几个孩子比较实际……”
高欢突然想起自己没有完成的工作,趁着月色迷蒙之时,俯身吻着娄昭君敏感的耳垂。
“我才生了孩子三个月……”
娄昭君虽然已经把孩子完全交给可靠的人养着,但好几年都不见高欢如此兴致的。
“那么多人轮着,我总得把她们想象成你,你知道么……”
高欢轻声呢喃。这是他唯一敢放心交付的妻子,不用斟酌用词的女子,最想疼惜一生的红颜……
“没兴趣听别人的事……”
娄昭君可以容忍他去其他人房里,却无法再接受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还要谈论别人。
“嗯,说你就够了……说你的脖子这么滑腻,你的双肩这么圆润,你的心跳这么有力……”
高欢一路细吻下去,不知何时,已经褪下了她的里衣,让她白皙如玉的肌肤在月光下莹莹发亮。
她羞涩地闭上眼睛,不敢看他。他便胳肢她的侧腰,让她不得不睁眼,掉入他越发深邃的眼神里。
一夜旖旎,缱绻的时光总是很短。到了第二天上朝之时,他轻啄了她睁不开的眼睛,替她掖好被子,轻轻打开房门。果然,新荷见到娄昭君没有起来,顿时红了脸。
高欢低笑,这对怪异的主仆,对男女之事至今还是如此生涩而害羞。
“让她睡到自然醒,不是重要的事就不要扰了她。准备些热水,她醒了可以沐浴。随时注意地龙的炭够不够,及时添上。”
临行前,高欢细细叮嘱。尽管多年夫妻,他依然那么细心,那么体贴。
“是。”
新荷笑着,为主子再次与高欢鹣鲽情深而高兴。
301惺惺作态()
天平四年三月,东魏将七位已故皇帝的灵位移进了新庙,大赦天下。
不久,便传来西魏斛斯椿去世的消息。
宇文泰痛失爱将,也是几日憔悴不堪。
“她又有了……”
简直是双重打击。宇文泰的暗卫现在都只能在丞相府外围了解情况。等到他知道娄昭君怀孕,已经是四月。
“君儿,我会拼命到底。只要我还在,就不会放弃……”
仿佛已经成了一种执念,宇文泰对皇帝赐给他的妾室一概不闻不问,谁生了谁流产,他一概叫独孤信按礼处置。苏绰曾经提醒他多关心后宅,他只是履行义务,不交付任何感情。那姚氏见他如此,也就熄了任何心思,专心带好孩子。
五月,西魏任命广陵王元欣为太宰,贺拔胜为太师。六月,西魏任命扶风王元孚为太保,梁景睿为太傅,广平王元赞为太尉,开府仪同三司、武川王元盟为司空。
“要行动了吗?”
独孤信请示宇文泰。
“好。看看高欢是不是沉得住气。”
宇文泰阴测测地笑,曾经那么阳光的人,已经不再是娄昭君所熟悉的弟弟了。
“恭喜丞相,贺喜丞相!天呈异象,为丞相添福啊!”
高欢陪同娄昭君到汾阳天池感受天地灵气时,见到前面突然人声喧闹,便叫高洋上前去查看情况。
“父亲,您看。”
高洋拿了一块石头过来上门隐隐形成“六王三川”四个字。
“什么意思?”
高欢看着这石头,石头上显出并非被人刻上的文字,还真是奇异。只是这几个字是要说明什么?
“那些天池边打鱼的人说,今早在天池边发现了这块石头,大家啧啧称奇,不知道上天是有什么启示。”
高洋因为有些不一样的外表和光鲜的衣着,让那些渔民呆了呆,他才得以挤进人群中,拿到石头过来的。
“不如您看看同行的有谁比较学识渊博,请他解释解释。”
娄昭君知道,那秦始皇天外陨石的把戏,上演了现实版。只不过,看起来应该不是高欢的人布置的,那是谁?又要捧杀高欢?
“阳休之,你家是书香世家,应该知道的事情多。你来说说你的理解。”
高欢这次没有带多少旧识老将,本是为了耳根清净些,如今一时倒也只有阳休之比较靠谱些。
现任行台郎中的阳休之,父亲是当时有名的大儒阳固,先祖阳尼曾作《字释》数十篇;伯父承庆撰《字统》20卷,应该比较见多识广,不会随意乱扯。
他向行台郎中阳休之接过石头,左摸摸右瞧瞧,回答说:“‘六’是指大王您的表字;‘王’的意思是应该统治天下。河、洛、伊是三条河流,泾、渭、洛也是三条河流。大王您要是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