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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一片已不再喜庆,至少,冷嘤秋是这么认为的,在她看来,这时复仇的火焰,和死人的鲜血……
第四十九章 发怒
远离了前堂的喧嚣及灯火,这才发现夜是多么黑暗,尽管天上还有些繁星,可若不是身怀武艺,恐怕也实难在这种条件下看清前方的路;风拂过脸颊,稍凉,但却狠舒服,抚平我先前心中的烦恼。
身旁一直有一个人,与我并排走着,我们距离很近,只要是手稍微向外一动,就可以互相碰到对方,我感到他此刻的不同,像有一种气焰,压低着,这么一直压低着,早晚,都会爆发出来,不想说话,我无语,他亦是沉默,我们就这么走着,一路无语。
终于,到了房间,侍从点上了烛火,夜才不那么黑暗,但相比白天还是有些昏暗,我不理会他,径直走到远桌前,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了一口。
此时,上官若风遣退了所有的人,听到门被带上的声音,心底无奈,感到一丝苦涩,房内只剩我们两人,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终于,他在我身边坐下,眼睛直注视着我,我撇过头去,仍不理会他,独自抿着手中端着的茶,尽管这茶并不是刻意冲泡的香茗,味道也只是淡淡的,但我就是想找到借口不去理会他。
良久,良久,沉默,依旧是沉默,他仍是眼睛直看着我,我还是抿着手中的茶;只可笑的是,一次一小口,一杯茶抿到现在竟还剩半杯,上官若风好像没什么耐性了,眼中带些浮躁之意,我浅笑,“夫君若是感到烦闷不如喝也来上几口茶。”哪料,这话一说完,我的手上就是一空,手中原有的茶杯已经不翼而飞,它已到了上官若风手里,只见上官若风从我手中夺过杯子,就是那么一饮而尽,喝下了我剩下的那半杯茶。
“怎么,上官堡主就不怕茶中有毒吗?”
上官若风事先没有说话,突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我一惊,站起身来,只见上官若风一个跃起,将我压在桌面上,我的手被他按压着使不出力,正欲用脚将他踢开,他的脚也抵制住了我的脚,我就只能这么看着,与上官若风四目相对。
上官若风这才回答刚才的问题,但确是反问,只见他眼盯着我,缓缓的说道:“怎么,你会想做寡妇吗?”我无语,撇过头去,却不知被他哪来的力给压了回来,对上他的眸,是那样黑,那么深,如暗不见底的深渊,不知怎的,我竟有莫名的不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涌上。
“今天凝月宫主在外头可真是摆足了面子啊,就那么两三句话就把本堡主的喜宴给搞砸了,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这声音发出,不知怎的,我竟是心头一颤,此时的他,全身好象变得冰冷,他注视着我,那种眼神,好象能将人看穿,看透;此时的他,好陌生,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尤其是他刚才的用词,“凝月宫主”?“本堡主”?完全陌生的称呼,从来都没有想过,这话,会从他口中说出来。
“为什么?”磁性的声音响起,我一愣,“什么为什么?”
“你有孕,为什么不告诉我?”声音低沉,略有指责,我在心底苦笑,说:“你娶嘤秋,也没问过我啊。”
此时,上官若风的嘴角上扬,勾出一个完美的幅度,略带玩味的说道:“怎么,你是在吃醋?”
“你……”我正想发怒,上官若风接着说道:“如若不是,那么你就是在责怪为夫,纳妾时也没跟你说一声喽!”受不了他这些玩味的话,我用力挣扎被他压住的双手,可始终是徒劳,上官若风总有一股力将我逼回,被他压住的地方有点点疼痛。
“你最好别乱动,否则受伤的只是你自己!”他的话,硬生生的将我逼回,此刻我心里全都是气,“你想怎样!”我撅嘴说道。
此时上官若风竟然笑了起来,笑得还竟有些离谱,我皱眉,“喂,你笑什么!”
“呵呵,没人告诉你你撅嘴的样子很可爱吗,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撅嘴的样子呢。”上官若风继续笑着说道。
“你!”我懊恼不已,恨不得此刻将他活吞了,大声喊道:“上官若风,你到底想怎样……唔……”话还没说完,我的嘴就被上官若风的嘴给堵住了,我睁大眼睛看着他,终于,他将嘴从我唇上移开,我气恼:“你……”
“宾客今晚留宿,你要是想把所有人引来的话,就大声叫好了,反正我不介意看好戏。”上官若风说道。不知怎的,我突的想起新婚第一天早上,上官若风对我做的事,心底的懊恼又来了。
此时我无语,愤怒的看着他,熟悉的五官,俊俏的脸庞,在我此刻看来却是厌烦,我恨他,恨他的一切,想起这几日发生的事,我对他已经绝望了,可为什么,本以为可以做到漠不关心,可心底却有一丝莫名的情感,吸引着我让我不由自主的关注他;本以为经历过伤痛我会对他无情,可当知道他要娶冷嘤秋时,我却会心痛;本以为他让我难堪我也不让他好过,可到了最后,我还是帮他圆了场;心底想着要报复,可却不知道该如何做起,无奈,皆是无奈,心底不由的苦笑,看来自己是被沦陷了,到底还是逃脱不了他……
她无语,他亦是无语,上官若风看着眼前的女子,心底也是五味复杂。亲眼看到父亲倒在她的剑下,那时的愤怒,本以为他会一直这么记恨下去,可不知为什么,当再次见到她时,心底的愤怒早已殆尽了,竟还会有那么一些欣喜;本想让她在众人面前难堪好解一时之气,可当她一一避开时,他竟还会有些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原本想要她也来伤心那么一回,可当她在自己面前,泪水就要从眼眶溢出时,他心底竟是一痛,他,伤了她?忍不住用手抚上她的脸庞,逝去她将要流出的泪水……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奈何不了她了,先前对她的恨意只是暂时的,在见到她的时候早已被心中的喜悦给据占,她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他最敏感的神经末梢……
良久,良久……
仍旧保持原有的姿势,四目相对,仍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两人都各怀着心事,也都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终于……我感到有些不适,腰处传来点点酸痛,我这才想起,我是被向后压在桌面上,不觉眉头稍皱,又对上上官若风的眼,“嗯……那个……我……”
“嗯?”上官若风看出我的异样,“你怎么了?”
我撇撇嘴:“这个姿势太久了,我的腰有点……嗯……有点酸。”
听了我的话,上官若风这才注意到我们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也这才将压着我的手缓缓放开,“你……没事吧?”上官若风问,语气中带点亲昵,他的眼中流露出关心之意。
“没什么事,方才有些酸痛,现在好多了。”说着,我撇过头去,不想看到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总能将人看穿。
看出眼前之人的稍有不满,上官若风顿了顿,缓缓说道:“对不起。”
我一愣,回过头来,“对不起?你在跟我说么?”
上官若风撇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这里除了我们两个还有别人吗?”不可否认,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如二月的春风,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可我的心,早已是冰冷了,他的话,刺激起我心底掩藏的愤恨,因为我无意瞥眼间正好看到了一些我不该看到的东西,是那么刺眼,那么使我心痛。
我冷笑,抬头对视着上官若风,说:“你对不起我什么?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是因为你将剑搭在我的脖子上,伤了我的心吗?不对,反倒是我先杀的你爹,你出手也是人之常情;那是因为你娶嘤秋吗?也不对,你是我夫君,你想娶谁也用不着我同意,相反,你若想增加你上官堡人丁的话,我还可以为你物色几个?那到底是为的什么呢?我实在想不到了,不知是什么事,竟会让你上官堡主对我说声‘对不起’?妾身实在愚钝,还望夫君明示!”心底的压抑一口气全都说了出来,此时我心底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不解她突然爆发出的脾气,上官若风皱眉,“你在说些什么?为何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气还没消,此时,我任何话语都听不进,顺势接道:“怎么,夫君没听清妾身在讲些什么吗?那么妾身就再给夫君讲一次……”
“够了!”我的话立马被上官若风打断,“真是无理取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脱口说出这么多?为何突然对我发脾气?”看着眼前的女子,上官若风自是满心的疑问,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
不理会上官若风此时的错愕,我继续道:“无理取闹?对您发脾气?妾身哪敢啊,妾身怎会如此对待夫君呢?妾身就是这副性子,若是夫君不满意大可不要面对我,去找你的新夫人冷嘤秋去!她从小伴在您身边,自是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人,也自是知道你的日常习惯,也自是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脾气!对了,今天还是你俩洞房花烛之夜呢,虽然你们早已提前同过房了,但今天你本就该呆在她的房里,不是么!”说着,我就硬是将上官若风往门外推。
不解此时眼前人如此激烈的反应,上官若风被推后一步,无意间撇上内室,不觉一惊,内室上的那张大床上竟还有着早已变得暗红的血迹,床的附近还有着女子衣服纷乱的碎布,这才觉醒,那晚行事之后只顾着办喜事的事了,房中的凌乱还没来得及清理。难怪她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原来是看到了这些,上官若风心中顿时感到丝丝愧疚,再次觉醒时,却已然发现他已被推到了门外,一愣,急忙说道:“月儿——”此时,门已被重重关上,上官若风只觉顿时无奈。
关上了门,上官若风还在外拍着门面,我用背抵着,此时泪水又肆无忌惮的流了下来,到底,娘,月儿又让你失望了;再次瞥见内室,那番凌乱及其刺眼触目,心好痛,真的好痛,上官若风,你是故意的么?故意让我看到你的‘杰作’,上官若风,我恨你!
是泪,依旧;
是夜,深沉。
哭够了,自然会累,我就这么靠着门,合上眼,睡去……
第五十章 七色紫萝
清晨,本应是静静的,可为何却如此喧闹?杂乱的声音从传来,不觉眉头微皱,这还真是扰人清梦。缓缓将眼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熟悉的淡紫,我疑惑,这……不是我凝月居内的床吗?怎会在这?莫非我回了殇清宫?随即用手挑开淡紫的床帐,可奇怪的是,这还是天下第一庄内我房内的摆设啊,眉头再次紧锁了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习惯性的用手轻揉着两侧的太阳穴,对了,昨晚我好像对上官若风发了点脾气,然后把他推出了房门,最后我好像靠着门哭了,然后就……然后就慢慢靠着门睡了,什么也不记得了。为什么我会在床上?为什么还是我凝月居的床?
就这么想着,正疑惑,突的,我听到比较细碎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立即提高了警惕,这时,只见两名模样相同的女子向我走来,一个身着浅绿,一个身着淡蓝。
女子走近,见我已醒,双膝微微一曲,对我福道:“奴婢见过宫主。”
我一愣,“苡翠?苡兰?你们怎么在这?”苡翠、苡兰是凝月居伺候我起居的两姐妹,此时应在殇清宫才对,怎会在这?
苡兰浅浅一笑,“宫主忘了?不是您让随月护卫叫我们来的吗?”
又是一愣,这才想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是让随月留下两个人,嘤秋的事已让我不在信任上官堡的人,可没想到随月是如此心细,留下了这两姐妹,苡翠、苡兰本就在我身边,平日与冰儿、颖寒一同服侍我,所以我的习性她们自然清楚。
我浅笑,“我怎会忘却呢?只是一时没来得及适应罢了。”说罢,便从床上起身来,苡翠和苡兰服侍我洗漱穿衣。
“宫主,穿哪件衣服好呢?”苡翠指着面前种种不同款式的衣裙说道。
“随便吧,穿哪件都是一样的。”语气平缓,我淡淡的说道。随后,我轻轻瞥过那些衣物,微愣,这写衣服竟都是白的,这才想起,自娘亲逝后,除了新婚之日的那一身喜红,我似乎没再碰过除白色之外的衣裳,想到这,不觉心中暗自苦笑,莫非是早来的预感,我的生活,就只有白色了吗?
“宫主,姑爷对您真好。”清脆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是苡兰。一愣,我眉头微皱,冷哼一声,想起上官若风,心底已便是寒冷,“他对我好吗?你才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