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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若雨静默看向眼前之人,没有说话,明显可以看到眼前之人眼神内有几分说不出的情感,绝美的容颜有些憔悴,近看些好似还有些落寞。
不忍心再打扰到她,但有些事却一定要说,顿了顿,上官若雨轻声道:“大嫂,其实无论如何,大哥心里只有你一人,只不过爱得太深,一旦受到刺激就会失去理智,其实大哥伤了你,事后,他自己心里也在滴血,别人也许看不出,但我却是一清二楚,所以,大嫂,给他一个机会好吗?”
“呵,机会?”不觉的冷笑, “他又可曾给过我机会?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谁会确保在机会背后他又来给我一击,又送来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是一群‘冷嘤秋’!喜欢他的人多得是,我看他巴不得——”说着,感觉有些不对,此时若雨正在一旁捂着嘴偷笑,这才发现话好像说过头了。
上官若雨止住了笑,别有意思地望着我,好不容易才说上了一句,“大嫂,我怎么闻到一股醋味啊!”
“什么?吃醋?”不知怎的,脸竟是有些发烫,撇过头去,“谁会吃他醋。”
上官若雨还是一副想笑的模样,“大嫂,不打自招了吧。”
这才明白过来,“你——好呀小丫头,玩笑竟开到我头上来了。”
“大嫂,你怎么和大哥一样,尽说我小孩子小丫头什么的,你们也不比我大多少啊,我也不小了。”上官若雨有些埋怨的说道。
不知怎的,被她这么一闹,心情竟是好多了,“是呀,我们若雨的确是不小了,要不要嫂子给你找个人早日嫁出去啊?”
“让我嫁人这倒不用了,不过刚才你说的话我可是听得清楚,看来大哥还是有希望的。”
微愣,感觉眼前的上官若雨又好像在算计什么,“我先前说什么了?”
上官若雨俏皮的眨眨眼,“先前你说你是我‘嫂子’呀,上官夫人。”说着,还特意加重了末尾那四个字。
又是一愣,此时我竟说不出话来,方才只是下意识的玩笑话,没想到竟会让她捉到把柄。
见我不语,上官若雨又继调侃道:“本来还在担心你和我哥接下来会怎样发展,现在,我总算放心了,夫妻之间有个什么小矛盾很正常嘛,你和我哥的事大概过个一两天就烟消云散了。”
“上官若雨,你——”
“好了,大嫂,别激动,我知道你是想原谅我哥的,只是没个台阶下,过几天就不会有事了。”
“若雨——”
不等我说完,上官若雨又继续道:“放心啦大嫂,大哥是不会朝三暮四的,绝对不会再出现第二个第三个‘冷嘤秋’了,那一次只是意外而已,那天大哥醉了酒回房,我担心出什么事就跟过去看了,在门外一直听到大哥在喊着你的名字,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他伤心过度,所以没怎么在意,谁知道第二天早上就有了他和嘤秋的事,所以呀,大哥要了冷嘤秋,或许是把她当成了你罢了……”
心稍颤,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若雨还在那侃侃而谈,而我却不想再听下去,伤了自然就是伤了,纵然有千般的误会,我也不可能会释怀。
第六十一章 暗刺
夜,静谧,偶尔听到窗外树儿随风摆动的稀疏声,房内,轻纱舞动,烛光在摇摆,透过朦胧的灯罩,显得有些鬼魅,桌案上点燃的熏香在空气中萦绕出一条条妖娆的曲线,琴音袅袅,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苡兰苡翠站在一旁,看着眼前已经抚筝将近半天了的小姐,欲言欲止,终究忍不住唤道:“小姐……您……”
“怎么,有事?”一边说着,一边摆弄着手中的琴弦。
“小姐,您弹了半天了,您看是不是应该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再弹?”苡兰小心的试探道,毕竟此时眼前之人神态除了淡漠还是淡漠,周围仿佛释放出一种沁骨的冷,让人心底不免的产生一种莫名的畏惧,不敢上前。
良久,并没有得到答复,两个丫头也不敢再次说话,空气中淡淡的雅香及其好闻,看着此刻仍在抚弦的主子,苡兰苡翠也只得在心里叹气。
不知小姐和姑爷闹了什么矛盾,这几天,姑爷天天来看小姐,结果都是被小姐挡在门外,不得入内,姑爷在门外徘徊一阵后,只得自叹一口气,接着,独自离去。也不知是不是眼花,姑爷这几天脸色好像都不怎么好,带点苍白加憔悴。
心下觉得奇怪,暗自打听才知道,原来这几日姑爷是太操劳了,整天没日没夜的处理公务上的事情,脾气也不怎么好,西苑那个(指嘤秋,南宫汐月住在东苑)劝他休息,他也无动于衷,唯一不变的是,姑爷每早都会来看小姐,虽然每次都被小姐挡在门外。
夜,越深,苡兰苡翠看着仍在弹奏的小姐,在心中叹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小姐就是有一种犟脾气,无论什么都不肯让步;也许别人都不知道,可她们却清楚,其实小姐的心是最脆弱的,心底的感情早已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及神态全然表现出来。
这些日子,上官小姐来得勤,大多是谈论姑爷的事,小姐话虽不多,但多少上官小姐的话应是听进去了些的,不然也不会一直弹着筝了;看来小姐心底是在犹豫,小姐向来嘴硬心软,相信不久小姐和姑爷就会和好了吧;只可惜如今,苦了两人。若是不想这些倒好,此刻想着这些,不知怎的,心中竟是堵堵的,一片压抑,望着眼前仍在谈着琴的小姐,苡兰苡翠欲言欲止。
此刻,琴音突的转了调,原本平和婉转的曲调,此刻竟是激越奔涌了起来,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突的,琴弦如裂帛一声,戛然而止。
“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吧。”抬头,望向二人,我言道。
苡兰苡翠皆是一愣,“小姐……”
“你们两个站在那儿欲言欲止的模样实在是滑稽得很,想说什么便说吧,于我,不必顾及太多。”
突如其来的话让二人一时语塞,“小……小姐。”
看着二人此刻的模样,我心底竟一番灵动,饶有兴致地望着二人,“怎么,我殇清宫的人何时竟学会了吞吞吐吐支吾地说话,这要是传出去,影响可是不好啊,若是被别人听了也还倒罢了,可要是你们支吾着的模样让随月见了,这可就不大好了,不说责罚,少说也得被她训斥几句吧。”说罢,还向她俩挑了挑眉。
二人一怔,知道我是在和她们打趣,嘴角一抿,此刻脸上竟有一阵红晕,见着我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俩,二人相视,眉间一拧,娇声埋怨道:“小姐!”
望着眼前二人,这对孪生姐妹,相同的相貌,相同的神态动作,再加上异口同声吐出的话语,我不禁哧笑出声,心情也大好。
“小姐,您还拿我们打趣。”苡翠嘴角稍厥,露出稍许不快,此刻的神情竟如小孩拌嘴一般。
“罢了,不再戏你们二人便是。”忍住笑,我言道。
“小姐此刻心情可是大好?”
“嗯?”才刚见苡翠撅嘴的模样还忍俊不禁,此刻苡兰突如而来的话是我意料之外的,稍愣,马上回道:“没错,弹了半天的琴,方才又喜笑了了一阵,此刻确是心情大好了。”
苡兰和苡翠虽是孪生姐妹,但性格却相差许多,苡翠时而天真有小孩脾性,而苡兰则心思慎密处事小心,凡事都具有分寸;也许这就是随月将这两姐妹弄来伴我的原因吧。
“对了,方才你们是有话想对我说吧?现在趁我还闲着,就说吧。”
“小姐……”二人相视一望,又是欲言欲止。
“怎么还这么扭捏,有话说出来便是,如此支吾,憋在心里可会好受?”
二人相觑,有些犹豫,“小姐……”
“有什么事会这么难说?说吧,就算是什么不好的事我也不会难为你们。”
片刻,“小姐……”苡兰有些踌躇的说道:“小姐,您和姑爷……”
‘姑爷’——心底,如触弦一般,本是平稳的心境,此刻却是泛起波澜,想起那炫目的耳钉,想起那散碎的刘海,想起那炽热的眸、冰冷的眸、爱意的眸和那怀疑、不信加带愤怒的眸,还有那俊美的脸……
为什么要提到他,上官若风,本来好好的心境就这么被扰乱。
心,隐隐作痛。
不想让两人看出什么端倪,我尽量保持原本的神色,“姑爷?你说上官若风么?这个话题不好,好端端的,提他干什么。”
苡兰心底有些苦涩,“小姐,您又何必,姑爷他……”
“何必?什么何必?不要说他了,我们聊别的。”苡兰一开口,我就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提及上官若风,心绪便不得安宁了,这几天来,我一直避着他,不与他见面,就是怕控制不住自己,此刻,我只想快速转移话题。
“小姐!不论怎样,您总得听我们姐妹俩这几句,您和姑爷,总不可能一辈子这么下去,不然……”
“够了!”不知哪涌上的脾气让我喝止了二人的话,半晌,苡兰苡翠怔怔的看着我,心下犹豫,仍是支吾出话来:“小,小姐……”
深吸口气,自叹而下,语气变得稍轻,像是在自言自语般,“我们之间,不是仅由我一人决定,他本就不愿见我,我又何必强求。”
二人有些不解,苡翠更是脱口而出,“小姐,这是为什么?姑爷不是每天都来吗?他怎会不愿见您?小姐……”
琴声响起,如流水般泠泠,“苡翠,你逾越了。”手继续在琴上拨弄,琴声随着指尖的拨弦,继而从弦间传出,曲调婉转悠扬。
苡翠还想再说些什么,苡兰扯了扯她的衣袖,便这才会意。接着,二人向我屈膝,行了个规规矩矩的宫礼,“宫主,奴婢知错。”
“罢了,你们也是无意,起吧。”
接着,二人应声而起,不再多话,而我,手在弦上,琴声也没有再停过。
回想苡翠先前说过的话,没错,上官若风的确是天天来看我,也是每次被我挡在门外,不过,他也的确是不愿见我,相见不如不见,也许,这样对两个人都好。
他恨我,怨我,也感到愧于我。到底,我杀的是他爹,他怎能不恨,怎能不怨;就算是知道我并不想杀他爹,可那又怎样,他又怎么能面对,他的枕边人竟是他的杀父仇人,而‘仇人’二字运用上来却又不合适,他爹是自愿寻死,而我,只是顺手帮了他爹一马,可那人毕竟是他爹啊,他又怎能释怀?在恨我怨我的同时也愧于我,自知前一阵他也对不起我过。
如此,扯平了倒好,可是,很多事,搁在心里,仍是放不下,他放不下,我也放不下,他痛苦,我又何尝不是,我们心中对对方早已不像从前,我们之间隔着一堵墙,如此,就算是见了面,又能怎样?毕竟他在心底恨我又有愧于我,我在心底恋他,也恨他,到时候反倒更难面对,我的心太傲,绝不会低头,到时,我定会冷言相对;而他的心也要强,太傲也太霸道,我若冷言对他,他恐怕也会出言相对,他,有气死人的本事,而我对他,却往往奈何他不得。我们在一起,要么,无话可说;要么,相互讽刺,说不上几句话就会吵起来。到时,反倒更难收拾……
突然变得好静,没有人再次说话,只有琴音在婉转,房内,轻纱舞动,烛光在摇摆,透过朦胧的灯罩,显得有些鬼魅,桌案上点燃的熏香在空气中萦绕出一条条妖娆的曲线。
夜,静谧,偶尔听到窗外树儿随风摆动的稀疏声,也许这个夜,就会伴随琴音,一直这么度过吧。
……
琴音袅袅,不绝如缕。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苡兰苡翠垂手而立,明显,听着这琴声也有些倦意。
琴音绵绵,不曾断绝……
突的,窗外传来一声“吱呀”的声音,接着有一声低咒,如裂帛般,琴声戛然而止,苡兰苡翠突的一惊,“小姐——”
“嘘——”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示意二人,“小心,窗外有人。”二人一怔,我在心底疑惑,来者应是不善,可为何却又刻意提醒。
接着,如意料中的一般,刀光一闪,几个黑衣人破窗而入,顷刻间,刀光剑影。
“你们是什么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制止住——
“苡翠,夜半持刀破窗而入,是什么人还用得着问吗?”手还在琴上,一边抚着弦,一边说道,“他们深夜造访,相信刀尖上不存上血刃是不会罢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