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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怎么知道!”几乎是脱口而出,小丫头眼里竟有几分惊讶。
“呵,同床共枕,我怎会不了解他,昨日我将那冷嘤秋弄得那般难堪,若是他不去西苑缓解缓解,那便不是上官若风了。”
那清秀的脸蛋上有几分迷惘:“小姐,苡兰不懂,既知姑爷去了西苑,为何您却毫不动容?”
我莞尔,“若是他随便看哪个女人一眼我都得要动容生气,甚至是不顾一切大吵大闹,那还有完没完,把这庄内弄得鸡犬不宁不说,连我自己也会被活活气死。”接着,我举步移往妆台,正欲梳妆,只听得苡兰说道:“那冷嘤秋自是不同,小姐还是小心为是。”
稍愣,我心一沉,总感觉这话不应该从苡兰口中讲出来,回眼看她,总觉得她的神态里多了些什么,稍愣,我言道:“苡兰,你看出了什么?”
苡兰浅笑,“苡兰看出来的,小姐,自是早就洞明,既是如此,又何必多言呢,到底——”
“到底什么?!”我带笑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冷锋,她竟如此直言,还真大胆放肆,拿捏有寸,且左顾其它,给自己留下余地,心机竟是如此,这不像是她平时所会说出的话,我心一凉,平日还真小看她了,殊不知已犯了我的大忌。
见我神色微变,苡兰突的一怔,这才意识到方才的逾越,惊醒,慌忙跪地:“小姐,苡兰无意。”
还倒伶俐,我在心底暗笑,只是反应太快了,快得不正常,“无意?是当真无意呢,还是……”我淡笑,并没有马上让她起来的意思,顺手拿起木梳,将稍有零乱的青丝梳顺,青丝顺着梳子的梳动,缓变整齐,瀑如泉。“苡兰,你应当知道我的脾气。”声音不大,但意思却很明显,苡兰不笨,应当明白。
“小姐……”果然,苡兰有些稍颤,跪伏在地的身形险些倾倒,不知我的心思,她猜到了几分。
我睨眼看她,嘴角的笑意尤在,“你多大了?”
突然而来的问题让苡兰有些不知所措,顿了顿,回道:“回小姐,奴婢刚过15。”
“15?也就是及笄了,我虚长你一岁。”
“小姐……”
“殇清宫向来严格,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苡兰,你自小便在殇清宫长大,在殇清宫呆下15年,更能侍在我身边应是不易,既是如此,为何今日却犯如此明显的错误?”
“小…姐……”
她的神色已略微慌乱,望向她,我勾畔,轻声漫道:“莫不是我平日太纵你们了,到如今竟是什么话也都敢讲?”
“不!小姐,绝对不是!”几乎是脱口而出,她抬头,正好对上我的目光,突的一僵,,一张俏脸变得煞白,低下头去。
我自顾一笑,殇清宫的规矩,任何人不得在主子面前逾越,也不得直视主子,这丫头应是紧张急了,到如今却慌了阵脚,我瞥眼看她,冷冷说道:“苡兰,我一直认为你很有分寸,与苡翠不同,怎么如今却连连犯错?”
这话,令苡兰一紧,彼时这微凉的天气她的额间竟沁出汗来。
“怎么,我很可怕?”。
“不,小,小姐……”
我淡然说出口,彼时,她竟是肩头发颤。
“当真?”
“是……小姐……”
“那为何如此紧张?”我唇畔勾起一抹笑意,越发的有趣了,只见眼前之人肩头瑟瑟,身子越伏越低,几近以额触地。“抬起头来!”我突的厉声道。
苡兰一惊,反射性的将头抬起,正巧看到我彼时的神色,触及我目光,身子一缩,慌忙低下头去。
“呵,还够机灵!”
“小,小姐……”声音极低,应是极惧。
我冷冷看着她,脸上不带半分情感,“苡兰,不要在我面前摆弄什么小聪明,更不要自以为是,否则——”
突的,苡兰只觉眼前一闪,仿若有什么东西从眼前划过,一怔,只见身旁墙壁上不知何时钉上了一根接近透明的针,针与墙之间还存有少段黑色,那是——她的睫毛!苡兰脸色豁白,回眼望向我,眼里划过惊异,“小姐!”
瞥了眼墙上的‘无影针’,我望向苡兰,“很惊讶是吗?”
我浅笑,解释她的疑惑,“我虽没了内力,但武功招式还在,只要隔得稍近,十五步之内,除了若风和几位兄长,恐还无人伤得了我,我若欲动手,二十步之内,光凭‘无影针’置人于死地,并非难事,若是针上还淬了毒,呵,三十步之内,对方也能倒地而死。苡兰,我这么说,你应该能够明白。”
稍愣,苡兰突的意识到什么,“小姐,那昨晚……”
“昨晚?呵,昨晚那些黑衣人武艺不弱,但要想伤我,可还嫩了点。”知道苡兰想说什么,我言道,嘴角划过一丝笑意。
苡兰眼里闪过一丝惊异之色,“即是如此,为何当时……”
“哼,当时?您认为若不是电掣和若风,当时我险些命丧?”
“小姐,难道不是吗……”苡兰眼里有几分疑惑。
“呵,若我当真动手,那黑衣人恐怕练剑也来不及拔出!”
“可是小姐,您为何……”
“为何不当真动手?”我瞥眼看她,她有些稍愣的点点头,我浅笑,“我若当真出手,他会过来‘救’我么?如此,我又怎能给他机会进我房门?我们之间的冷战又要持续多久?”
“小姐,您……说的是姑爷?那……姑爷他……知不知道……”
“你以为他昨晚为何生气,仅仅只是因为我打了冷嘤秋几巴掌么?我有多少能耐,他可能比我更清楚,只是不明说罢了。”
“这……小姐!”苡兰的眼里闪过几分的惊异,随后淡了下来,她的神情,有几分迷惘,略带几分的捉摸不透,稍愣,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莫不是苡兰也……
“苡兰,你觉得姑爷怎么样?”
“小姐!”几乎是反射性的抬头,我心一寒,果然,难怪她的眼里会多了些什么,少女的心事,我怎会不懂,只是没料到的是,我竟在身边安了根毒针。
“苡兰,知道电掣是怎么死的么?”
“小姐,电掣不是被……”
“其实我完全有能力救他,只要一根针向冷嘤秋打过去就行了,可是我没有那么做,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一剑穿胸。”
“为什么!”除了惊异还是惊异,苡兰脸上是一脸的疑惑不解。
“他若不死,我怎能借题发挥迁怒于冷嘤秋,况且……背叛我的人……活着,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我冷笑,睨眼看她,她的神情已有几分的不自然,“苡兰,我的话,你可听进去了?”
“是……小姐,奴婢谨记。”苡兰说着,声音明显有些发抖。突的,她脸色一变,“隔墙有耳。”
淡淡扫了她一眼,还好,还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啊!”一声尖叫从窗外响起,我勾唇一笑,“苡翠将那只耳朵逮住了。”接着,罢下梳妆,蹙眉视她,“跪得够久了,你起吧,今日之事断不可同第三人讲出来,否则——我的手段,你还没有见识得到。还有,我不想再看到我身边出现另一个冷嘤秋。”说罢,向房外走去,转角之处,我瞥见苡兰跌坐在地上,脸色豁白,我在心底一笑,我绝不允许,身边的人,有任何逾越。
到了院外,只见在那株叶儿红透了的落叶乔木下,苡翠持剑搭在一名黄衣婢女的脖项上,而那名黄衣婢女甚是面熟,定睛一看正是冷嘤秋身边的侍女,怜儿,此刻,她已是面色苍白,身体有些发抖,应是被脖上的东西给吓到了。
我浅笑,“怜儿,你来干什么?”
“夫,夫人……”见了我,怜儿的神色似有些慌乱。
我走上前,脸上笑意不减, “苡翠,瞧你冒失的,把怜儿都吓成这样了。”我示意苡翠将剑放下。
怜儿好似松了一口气,神情舒展开来,向我欠身行礼,“夫人安好。”
我并不理会,“说吧,来这干什么?不会只是向我请个安吧。”
怜儿的神色有几分尴尬,顿了顿,说道:“禀夫人,庄主此刻在西苑,他让奴婢为夫人送药来。”说罢,怜儿的眼里闪过一丝狡猾,正巧被我捕入眼里。
这丫头,心思倒是不少,只是太嫩了些,话里明明白白的把上官若风此刻待在的地方点明出来,为的,就是要让我难堪,想看我知晓后的神色,但殊不知,我若是能轻易被一个小丫头弄得难堪,那便不是南宫汐月了。
我敛去笑容,冷冷道:“怜儿,有些话该说,而有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见着我的神情,怜儿一怔,但很快反应道:“夫人,怜儿不懂,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懂?当真不懂么?只是问你来干什么,此刻却说出庄主在哪里,你是不懂我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是想要我来弄懂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说着,脸上神情稍变。
见我如此,怜儿显得有些慌乱,“夫人,奴婢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只是顺巧说出来了罢。”
“顺巧说出来?顺巧说出来什么?”我神色未变,而怜儿却慌乱不已,这才意思到自己中计,此刻,她脸色骤变,几乎是脱口而出,“夫人,奴婢绝没有那份心思!”
“那份心思?是哪份心思?”一边用手指挑弄着还未梳成髻的发丝,一边瞥眼看过她,我淡淡地说道。
“夫,夫人……”此刻,怜儿已是大惊,浑然不知所措。
见着眼前人儿无比慌乱的模样,我不觉莞尔,唇畔勾起一番笑意,柔声道:“罢了,我倒是宁愿信你没那份心思,就算是有,也奈何我不得;怜儿,提醒你一点,不要自作聪明,你的把戏,俗不可耐,”没等怜儿的反应,我继续说道,“不是说为庄主送药来么,药呢?”
这才意识到些什么,怜儿慌忙从袖中将药拿出来双手呈递给我,这是一个青白相间的小瓷瓶,模样倒是不错,我只手去拿,忽的,想到些什么,手刚触到瓶身,便将指尖一松,瓷瓶立马顺势向下落去,低眼看向那下落的小瓶,我的嘴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眼见瓶就要落地,蓦地,瓷瓶一杯一只手慌忙托住,“夫人,拿好。”只见怜儿捧着瓷瓶,,双手略微发抖,对我说道。
“还好,不算太笨,够机灵的。”我说着,顺手拿过她呈过来的瓷瓶,漫声道:“药送到了就走吧,你若再多待一会儿,我可不能保证还会做出些什么。”
此刻,怜儿的脸色已是全白,“夫,夫人……”
“怎么,还有事?”
“夫人,庄主还交待,若是见着华神医,让您知会一声,让华神医去西苑一趟。”兴许真的是被我先前的话吓住了,此刻她说着,这不热的天,脸上竟沁出汗来。
“呵,寻人都弄到我这儿来了,冷嘤秋是怎么了?病了还是残了?”一边说着,瞥眼看她,此刻,她已窘或不已,不想在这么戏她下去,我漫声说道:“罢了,华景疏每日大概这个时候都会和若雨过来为我日诊,我若见着了,便同他说上一声便是,你回吧。”
“是,夫人,奴婢告退。”好似就是等着这句话,说完,便立马慌忙转身离去,不在停留片刻,望着那慌忙离走的鹅黄身影,我莞尔。
“小姐,就这么放过她?我可是看她在窗外偷听好一阵了。”苡翠说着,话里有几分恼意。
我笑,“有些话,她听到了又何妨,她将话带给冷嘤秋正合我意,况且……若风他不喜欢我多生事非。”
说罢,正欲朝内室走去,听得身后上方有懒散的声音传来——“哎,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转身看去,是身着青衣的华景疏,正坐在院内枫树之上望向我。
多日来的交道已经熟识,并不过多理会他,遣退苡翠,我转身走到院内石桌边坐下,漫声道:“你倒还真是悠闲,先前的情景在树上可都看到?”
“包括你在房内所说的话。”他说着,嘴角浮现几丝笑意。
“怎么,不怕我杀人灭口?”我笑谑望他,不知为何,同他讲话竟有几分坦然,惬意。
“你若想要杀我,恐怕我此刻也不能好端端的坐在这树上了;你这女人还真够厉害,上官若风娶了你这么个妻子,够他受的了。”说着,华景疏身形一转,从树上轻跃了下来,眨眼间,便懒散的坐到了我的身侧,漫口道:“女人啊,还真多变,初识你时可没料到你竟会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