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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吗?”上官若风声音很轻,却令我不得抗拒。
知道他的意思,虽是极不情愿,但我仍是走至苏琦薇面前,轻抿了抿唇,道;“汐月无意冒犯,还望三嫂见谅。”说罢,恼怨看了上官若风一眼。
“我们这妹妹,性子向来看来高傲,也只有子綦你才制得住她。”大哥说着,嘴角向上浅勾了一个弧度,似是一处耐人寻味的笑容。
我不解,“子綦是谁?”
这话不说倒好,一说完后,所有人便更是惊愕状,尤为上官若风,整个脸都阴沉了下来,此番神情,大为不对,莫非……
“月儿?你竟不知子綦是谁?”三哥疑惑问我。
“子綦是……”我疑惑着,望向若风,隐觉不妙。
“竟不知子綦是谁?”上官若风一边说着,一边向我走近,我在原地,望着他一步步向我走来,他的眸里透出清冷,那番寒遂,令我动弹不得,我心底,是慌乱一片。
终于,他走近我,在我耳旁轻声说道:“你嫁与我,竟连我的字号都不知,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这话,着实令我一凛,只觉一股凉意涌过全身,心悸。
第七十三章 算计
寂静,清冷,整个殿堂如被层层阴霾缠绕,望向此刻阶梯之下正对着我的人,我的眼中闪过一丝冷锋……
“你的话,可是当真?”冷凝的说出口,我的语气只有冰凉,手,不觉的握紧了拳。
女子凝眉,顿了半会,说道:“句句属实。”
“呵,句句属实?你应当知道,若是欺骗了我,会是个什么下场。”我望向她,一步步走下阶梯,每一步都如踏在冰上一般,寒冷,贯穿全身。
我在她面前停驻脚步,彼时,指尖夹着的无影针已搭在了她的脖颈,“你知道,我,不会留情,冰儿。”
女子身形一颤,但仍是镇静住,正视着我的脸,顿顿说道,“句句当真,绝无半点参假。”
“如此,我信你。”缓缓将针放下,突的指尖一动,身旁的婢女接连倒地,只是瞬间,殿内只剩三人站立。
“她们!”面前女子的脸上露出几分惊讶。
“放心,我还不想在自己的殿内见到血腥,她们,实在是些个累赘,亦或是说——威胁,呵,如此,她们损失掉部分记忆也不错。”我笑着走上阶梯,坐到那张专属我的紫檀木椅上,用丝巾擦拭着我手上的白玉戒,轻声说道:“你说是不是,随月?”
“呃……宫主……”随月望向我,眼里有几分慌乱。
“她的话是真的?”我不看她,只是这么问道。
“宫主……”
犹豫?呵,竟是犹豫了,莫非……
“放肆!”我怒声道,心下是一片抑郁。
“宫主息怒!”扑通一声,随月半跪在地。
此番景象,我不觉冷哼出声,“如此,冰儿的话便是真的了,你们……将我瞒得好苦,真没料到,竟是如此……”有些无力,手中的丝巾缓缓滑落。
“这事,除了你们、我三个哥哥、若风和我死去的娘亲,还有谁知道?”
冰儿起先有几分犹豫,随后便道:“还有……颖寒。”
“哼,果然,难怪我总觉得你们和她都不太对劲,原来一直都……被瞒了这么久……”
垂睫视着二人,嘴角划过一丝讽意,“我竟被身边的人……如此玩弄算计……呵,可笑,可笑至极……”终于冷笑出声,笑声在这殿堂之内回旋……我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他们……殿前那二人的脸色有些难看呢……呵……我竟,陷在这个圈套里,这么久……
“冰儿是二哥的人,颖寒自然是三哥的人,若是一直瞒着我这倒是情有可原,可我却是不懂了……随月你竟也会连同她们来瞒着我。”我望向仍跪在地上的她,真想把她看透,终于,我冷声说道:“你是谁的人?大哥的?还是……”
“宫主不必怀疑属下,属下永远都是宫主的人,血誓为鉴!”说罢,只听得耳畔传来衣服被利器划开的声音,血誓!我心下一紧,只见得随月拔出随身的匕首,正要向肩头刺去——
“够了!”哐当一声,匕首落地,匕首旁是一根几近透明的针。
“宫主……”
随月怔怔看我,不知为何,我心底竟有几分泛酸……血誓,天下最毒的誓,划破肩头立下誓言,如有违背,万劫不复……
瞥眼看她,只见她裸露的肩头之上豁然留有一个青色的符号,那是她多年前血誓所成,依稀记得,殇清宫的四大侍卫选出时,被选中的侍卫都会立下血誓,誓死效忠;她今天竟然为了表明真心再立一次誓,誓上誓,毒上加毒,到底……是怎样的女子。
抿了抿唇,我对她道:“起来吧,我信你,不必立誓。”
“谢宫主。”
“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你,要连同他们一起来骗我,我就一定得被算计不成?”声音柔柔出口,自己听了也显无力。
“那是因为——宫主,您从前……戾气太重,属下想为宫主好,所以才……”
戾气太重?呵,如今我知道真相,只会戾气更重——竟然瞒了我这么久。他们四人恐还在对弈吧,哼,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就同他们手中的棋子一般,一步一步被他们控制着,慢慢的陷入他们精心布好的局里,如今才得知真相却已经晚了,我已深陷其中,不得自拔,呵,我最亲的人……
我一时无语,殿内竟变得异常静谧,有几分……诡异……
“呃……那个……太晚了……我得回去了……”冰儿许是见我神色不对,慌忙说道。
“回去?”我眉微蹙,突然才意识到虽是妾室,但冰儿终归是二哥的人,于礼我还得以嫂称之;况且,的确是夜深了,殿内外是漆黑一片,零星看到外头有几点灯笼的火,那是巡逻卫兵的。
“他们几个说是要下棋,都这么晚了呀……下一天的棋?”我瞥眉望她,“二嫂回吧,若是二哥回去见不到你,以他那性子,那可就……”我试探性的说着,提起二哥,她果然神色一凛,我浅笑,继续说道:“若他回去见不到你,恐又不知会在哪捏花惹草了……”此回,她的神色有几分缓和,闲聊了几句,便回了。
望着夜色中慢慢离去的背影,我嘴角上升一个完美的弧度,“你也发现了么,随月?那么,时刻留意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告诉我。”
“是,宫主。”黑暗中,她把落在地上的匕首捡起,放回刀鞘。
与此同时,倒在地上的数名婢女也苏醒过来,从地上站起,一切好像从未发生过,只是天暗了,接下来他就会回来了吧。老实说,冰儿所谓的真相里若是只有三位兄长可能我还会好过点,最多就是冲他们发顿脾气,然后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只是他,令我,欲罢不能,不得不激动……
我轻声唤道:“来人,掌灯。”
第七十四章 错?
遣退众人,独坐房中,彼时心中尽是五味繁杂,眉紧蹙,唇稍抿,心绪愁结,乱、乱、乱。
夜已经深了,这深秋的夜晚多少带着些凉意,直逼人心,令人,思绪绵绵。他,还未回?
“呲——”
咦?这是——门开的声音?莫非他……
抬头,正好对上那张熟悉的脸,见到我,上官若风的神情有些微颤,接着便是微微一笑,向我走来,我起身迎他。
“怎还未睡?”他凝眉看我,似有嗔怪之意,却又语气缓柔,直沁人心。
“想等你回来。”我低眉浅笑,却不看向他,扶他走近内室,将帘幕轻轻放下,夜半霜重,他身上已有些许凉意,薄唇微抿,我静静的褪去他的外衣,不语。
“你有心事。”
他倏然说道,令我,着实一怔,反射性的抬头看他,对上一对幽深清冷的眸,心,猛地一颤。不由得低下头去,“你怎知我有心事。”我怔怔问道。
“从刚才进来开始就觉得你不对劲了,为何不敢看向我?”说着,他的手探上我的额,按轮廓而下轻抚过我的脸庞,接着遂将我下颚轻托起,使我仰面视他,“心事憋着,只会难受而已。”他,轻声说道。
“也许说出来,只会更加难受。”我甩开他的手,独径撇过头去,如此,不由分说的,绝断。
他怔怔看我,彼时,谁都没再说话,房内陷入陡然的死寂。背对着他,此刻却是心下错乱,几番的哀伤、愤怒从心底涌上,压得我,透不过气来,而他的脾气,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回来的路上,我碰到了铭瑾的妾室,她对我说了一句话。”死寂僵持半响,他终于开口说道,却令我心口骤然抽紧。铭瑾是二哥的字,他的妾室……冰儿!我猛然转过身去,对上他的眼,一丝的错愕,即现即逝,不留半点痕迹。
他嘴角稍牵,似是无奈一笑,“她原本说出的我并不全信,而如今,你的反应……果然,你当真是知道了,原以为完美的计划却被你这么早发现,不知你那三位兄长反应如何。”
心,猛地一沉,他的话,令我近乎绝望,“果然,你同他们联合起来一起骗我,而我,像你们手中所控的棋子一般,一步步走进你们设下的局,最终沦陷进去,不能自拔。”
“那件事,如今回想起来,的确是对不起你,没征求你的意见就把你记忆夺了,还设局让你以为铭瑾出事,‘自愿’嫁给我,你的幸福,就这么被我们一手操纵,无可扭转,如今才知道真相,只可惜——晚了。”他一边说着,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带着几分似有似无的嘲讽。
“既是只想让我嫁给你,又何必设下这个局,让我,一步步随着你们的要求往下走。”我淡淡说着,心下是纠结缠绕。
“若是直接和你说,依你的性子,会嫁么?”
上官若风的话,让我心中一凛。“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从前的你,性子太冲,忤逆性强,满身的戾气,迟早是个祸害,若不将你早嫁出去,殇清宫定不会安宁。”他睨了我一眼,朗声说道。
我蹙眉视他:“上官若风,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他莞尔一笑,走近我,只手带过我腰间,将我揽入他怀里,周围萦绕着他的气息,他在我耳边呢喃,“他们总归是为你好,你不必记恨。”
“我……我没记恨他们……只是……气不过。”说着,扬眉视他,目光,在他脸上流连,不知何时,两人的外衣已是落到了地上,接着,是两人舌尖久久的缠绵……
终于,我按奈不住,一把将他推开。不理会他眼里的惊愕,我淡淡说道:“你就是这么迷惑人的?呵,苏二小姐苏琦馨,你同她,感情很好嘛。”
谈到苏琦馨,上官若风神色明显一凛,我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讽意,“你应当知道,我心里所恼的不是你同我那三个哥哥设局让我嫁进上官堡的事,我在乎的,是你让我嫁给你时那份心情,不是喜欢她么,又为何娶我?”
他凛然一怔,随即淡淡说道:“过去的事,又何必再提。”
“呵,过去?当真过去?你敢说你如今对她不再有情?你敢说她如今就在飘雪居你不会去见她?你敢说你今天去飘雪居是真的在对弈而不是去见她!你敢说——”
“南宫汐月!”他愤怒视我,面容上满是愠色。
我浅笑,直视着他,“你的身上,有别的女子的香味,淡淡的兰花香,极淡极淡的那种,若不是刚才帮你褪去外衣我还察觉不到,你的衣上还有浅浅的一处朱红,你抱过她了?”
他神色微颤,随即恢复过来,“没错,我今日的确是见了她,只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又是哪样?是藕断丝连还是……从未断过……”
他无语应对,最终莞尔,邪魅一笑,似是自嘲又似是笑我,只听得他淡淡说道:“你不信我?”
有如利刃直逼而来,钻心的疼。他说……我不信他?
彼时,四目相对,却是相顾无言……
“如此,我们无话可说。总之,我从未做过有负于你的事。”说罢,他转过身去不再看我,那冷冷的话,不带半分情感,我只觉一股凉意从他身上发出,一直侵入到我的身体,莫非……我做错了?
心下窘乱,彼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手,不知不觉地抚上了身侧的琴弦,将要拨弦的那一刻,只见的他突的转身过来怒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