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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番话,让三哥无可奈何,瞪了我一眼,“白白赠送的美人?哼,我还没开始说你,你倒先提起这事了,你不喜欢那苏琦馨也就罢了,何必把她直推给我,如今这事闹得,我娶她不是,不娶她也不是。”
“那就娶了她呗,反正你又不是养不起她,你身边多一个女人又没亏什么。”我撇嘴道。
“有你这样的吗!若是上官若风他妹妹也如此白白推个女人给他,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你又如何?”三哥说着,已有几分怒气。
我心中一凛,竟没想到这层,顿了顿,我敛眉道:“反正事情已经成这样了,你还能让我怎么办,娶不娶她那是你的事。”
三哥蹙眉视我,“你倒会推卸责任,这事也就罢了,你倒给我说说看电掣的事!”
“电掣……”我心下一凛,转眼想想,却是隐觉不对,回头看向他,“电掣的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又何必来问我,反正我在这事上的确是对不起你,要打要骂悉听尊便便是。”
“你!当真是毫不悔改!我专程找你来就是为了骂你一顿不成?你以为我会为一个死人同你计较?”
这话,令我着实一怔,“三哥你的意思是……”
“可以轻易使得我门下之人叛变,你道谁会有那么大的本事?我近来暗中查探过,西蜀地带,有一股隐藏的势力在暗中崛起,欲有猛涨之势。”三哥正色道。
我略微颦眉,“西蜀地带,曾经也是风云一时,可自打唐门被灭之后便一直萧落了,三哥莫不是猜到唐门之中尚有存者?”
三哥瞥了我一眼,遂道:“早些日子你遇着刺客,那些人不就是使的唐门的路数么。”
微凛,我怔怔看向他,他倒是什么都知道了,又何必再让我来说。关于唐门,我只是疑惑而已,而从他的话来看却似是他已极其肯定了这件事,这倒让我想起了凝月门的问题,若当真与唐门有关,那所谓的内贼便只是一个幌子而已,真正的主谋还在背后,而唐门的人既能使得我门人叛变,此番势力倒不容小觑……
接着,我隐觉不对,三哥此番找我,莫非就是单单与我讨论这些事务不成?心下略微一颤,突的想到若风先前也被大哥和二哥邀去,莫不是……糟糕,中计了!我狠瞪了三哥一眼,毫不顾及左右,立马朝门外奔去。
你们,竟联合起来一起瞒我,好个调虎离山之计,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在弄些什么名堂!
第七十七章 落水
有时候,当真不知,自己做一些事情到底有什么意义,自己在意的,在别人看来确是完全多余。心下是五味繁杂,徒步穿过这层层雕栏玉砌,亭台楼阁,当真不知自己是在做什么,他们有意将我支开,定是不愿让我知晓,而我如今过去,若是当场碰上,定是会让局面变得尴尬不已,那番景象,我又该如何面对?即是毫无把握,我又何必……
想着,不知觉的放慢了脚步。
可我,又岂甘愿被他们玩弄与股掌之上?眉间紧蹙;手,不知觉的就握成了拳……心思繁乱,恍惚之间,竟走错了路,不,亦或说是没走错。向前思绪不宁,走的是较远的一层,而如今竟是一时恍惚,绕过那层层楼阁雕栏,抄了小路过来。
莫不是天注定,我早晚都将面对……
已是深秋时节,是枫树树叶最美的时候,而这里,却正好有一株如此大的的落叶乔木。火红的叶,铺满了这周围整片地方,绚丽、夺目。树边,是一畦小湖,湖水应是从宫外引进,轻盈流畅 徐徐,清澈见底,湖底彩石、绿绮,清晰可见,湖上驾着一座白石桥。风,拂过,水上泛起层层涟漪,火红树叶儿在枝头摇摆,火一般的招摇,有的更甚,直接从树上落了下来,在半空中翻飞、起舞,一时间,又为这满地的红多添了一层。
我的嘴角慢慢扬起一丝弧度,此番景象,静美之极。
我向那石桥走去,踩过那遍地的红叶,每走一步,鞋底都传来细碎的响声,拖地的长裙,此番,有些累赘了呢。
从石桥的对面传来奔跑的脚步声,应是女子吧,只有女子奔跑踩在那遍地的红叶上声音才那么好听。接着,那人跑上了桥,我看得更清楚了些,那人穿着一身白色带青色浅纹广袖罗裙。
风儿还在吹着,略有些大,缭乱了我的发髻,拨乱了我的缨络,也吹得桥上那人的白裙翩舞,甚至,也吹乱了我的心……
彼时,我笑,手弄上髻,将绾成髻的玉簪拨下,我感受到随着玉簪越被往外拉,青丝便越发松散,直至最后我将簪子随意向前掷出,青丝再也没了束缚,齐齐涌下,瀑如泉。望着那随意掷出的抛物线,我的笑,越发妖娆。我走上桥去。
“吧啦”,清脆的一声,簪子受到阻碍,落地,与其同时落地的还有其它几枝固发玉簪。对面的白衣女子因此停住了脚步,发丝随风尽散,她毫不注意那些,只是怔怔的,看着我。她的眼角微红,脸上清楚地挂着些泪痕,哟,哭过了呢。
我向她走近,她望着我,留在原地,不动。她那眼神,倏然转变,有几分凌厉,似是毒怨。
“西门苏家的苏二小姐何时变得此番模样?如此,狼狈至极?”朱唇稍启,我道。
她未接话,眼神未变,仍是直望着我,而我并未因前方有人而止步,我继续向前走,冷凝的声音响起,“借过。”说着,撞过她的胳膊,我继续向前,直到她开口说道:“为什么。”
似是在自言自语吧,可话却又明显是冲着我来的,“为什么,我同他相识相恋在你之前,而他却选择了你!” 最开始我并不理会,继续走我的路,而她的话却令我的心着实一紧,不由得停下脚步。心中一颤,转身回眸看她,正对上一双痴怨的眼。
我望向她,略微蹙眉,“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冷冷看向我,最初不语,随后竟然莞尔,在这漫天遍地的落红之间,她笑,毫不顾及的,笑声竟有几分凄清寂寞。她笑着,突而语音呢喃,絮絮念道,那声音继而婉转柔和,似是怀恋,“五年,我同他整整认识五年,我十一岁的时候开始遇见他,从相识,到相知,到最后的相恋,一共花了我五年的时间。两人独处时,他常常摸着我的头,唤着我的乳名,我也常常伴他身侧笑着喊他子綦哥哥……”
苏琦馨一边怀念一边说着,那眼底竟是柔情美好。我蹙眉,却是满心的厌恶,正欲转身拂袖而去,却听得她继续道:“我与他相恋置久,早已谁也离不开彼此,莫不是那日他父亲十二道金令要他回去,他也不会与我分开。本想分别只是短暂,却怎料想,短短几日的时间江湖竟然传出他与你大婚的消息,随后到了第二个月,又传出他再纳姬妾……他说过此生只喜欢我一人的,短短几寸的光阴,他却如此违誓。昨日我在姐夫那见了他,心下情意涌动,冲到他怀里,怎料想,他却将我推开,他说,他心底只有你一人……呵,可笑,可笑至极,曾几何时,他也曾今对我说过喜欢我的,而如今……”
她续而说着,神色变得暗淡,随后又转而凌厉,她直勾勾的看向我,那神色,似是要将我吃了才甘,“我与他相识五年才换得一时的相恋,南宫汐月,你何德何能?短短几月,他竟说要许你永生!他从来都不曾对我夸下海口说这样的誓言,却为了你……南宫汐月,我家室也不弱,我才学相貌哪点不如你,你却能令他许下永生,我不甘,当真不甘……”
我蹙眉看她,脸色上平静如常,但心底却波澜涌起,她说……他许我永生……
“南宫汐月,我恨极了你!凭什么你能容许一名侍婢做他姬妾,却在众人面前把我硬生生的推给了本来是我姐夫的人!你毁了我的一生,我一定会加倍偿还!”她眼底尽是恨意,突而目光一变,似是从我身后看到了什么,神色变得比翻书还快。
只见她向我过来,惝恍拉过我的手,似是祈求的对我道:“四宫主,求你了,我就是当他的侍婢也行……”接着,顺着力道接近桥缘。以往此番景象我定是会拂袖将其甩开,任她苏琦馨失力跌落到地上或水中,而她的神色似有几分怪异,虽是拉着我的手,却是目光直看向我身后。我眉微紧,倏尔嘴角划过一丝弧度,“苏琦馨,我便跟你赌一把。”
不待苏琦馨敛神,我立即将袖用力一拂,彼时,苏琦馨向后倒去,而我也借力向前倾倒,一时间,原本只有点点涟漪的湖面上‘扑通’接连两声,溅起几升的水花。
接触到水面,最先不管那湖水的冰凉,只见得一抹白色的身影向我而来,接着似是一个温暖的怀抱,那般的熟悉……我眼前一黑,失神昏迷过去,嘴角却挂有一丝明显的笑容……
第七十八章 知心(上)
头有些沉,迷迷糊糊醒来,见到的是床幔低垂,烛火摇曳,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令我不觉蹙眉;我勉力用手撑着床榻坐起。
“醒了?”一室的寂静,突然之间传出声音,我心微悸,回眸,正好对上上官若风那熟悉的身影,他望向我,神色仍是那般冷冽。
微窘,想起之前,我不由得低下头去,突的感觉口干舌燥,我微抿唇,继而抬头望向他,心下涌动,不觉支吾说道:“嗯……那个……我想喝水。”
他蹙眉视我,嘴角微牵,眼底尽是讽意,“怎么,某人喝了一肚子的水,现在还想喝?”
他的话,令我一时窒住,倒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而他却已经独径到桌边给我倒了茶水走到床帏边来,“喝吧,小心呛死。”冷冷的语气,听起来便令人生厌。
瞪了他一眼,我接过茶盏,喝过一口,然后……“咳、咳、咳……”
见我如此,他神色未变,坐至我榻边,用手轻拍着我的背部,眉间微紧,待我症状缓和再喂我缓缓喝下水,把茶盏放置一边,随口说道:“叫你小心的!”
这话似是斥责,我听了是极不好受,一时倔起,仰脸直视他,“你的口里就不能蹦出一句好话吗!”
他略瞥我一眼,淡淡道:“某人也不见得做出了些什么好事吧。”
“你!”
我恼羞不已,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才是。抬眸向他,我突的一怔。只见他目光如霜,脸上是隐忍压抑之久的愠色。我在心底暗叹不妙,以往他如此,定是会发脾气。而不知为何,我倒希望他能如此同我说上几句话。
我稍低下头去,暗自觑他,等待着他开口。而他却迟迟未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看着我,方才还寒意凛冽的一双眼睛,如今仿如深雪渐融。一时之间,室内变得十分的安静,而此番景象,我却觉心里怦怦急跳,似惴惴又带着些茫然。
这两日来,关于苏琦馨,发生了太多事,闹得我们彼此已没有太多话讲,心中揣测对方的用意,想弄个明白,似有千言万语,却终是开口出声之际无语传出。我发现,我们之间的感情真的很脆弱,当真是遭受不了一点打击;彼此的性格太过刚烈,一方有错,就会一直僵持下去,到最后却只会弄得两个人都不开心。
如此,干脆不说话也好吧,纵然只是无可奈何,但此刻我们却是默契至此。一室的寂静,光影斑驳,只有沉香缭绕。
万千感慨,终于,化作了无声一叹。他望向我,目光殷切,但终究还是冲我斥责说道:“苏琦馨无理取闹也就罢了,你也随她一起想要火上浇油不成!”他说的是我和苏琦馨落水的事,心底的恼意终归是要爆发出来的,看这情形,他应是知道我与苏琦馨都是故意‘落水’的了。
一时间,我缄默不语,不敢望向他。只听得他继续说道:“琦馨自幼通习水性,她既然想落水,你让她进水里清醒清醒便是,你又何必同她一起跳到水里。”
微怔,“什么?她会水!”我猛然惊看他,却怎料想,对上一双愤怒的眸。
“南宫汐月,我当真应拿你怎么办才好!”一时之间,我窘住,只听得他续然道,“当时你竟然随她一起跳下去,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有没有想过我会怎么办!”
彼时,他目光似剑,几分焦迫之感竟径直传到我内心深处,我心底卓然一颤。我未开口,而他也没有停下来,一时间,我下颚一紧,陡然被他伸手抬起下巴,被强行直看向他,“知道我当时有多焦急吗?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人!别人跳水你也跟着跳,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更何况你还不识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