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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丑妇-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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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动”

    男人粗噶的开口,声音之中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粗糙的指腹将女人粘在脸上的发丝拨到耳后不算,还用手捻了一下柔嫩的耳珠,盼儿怕痒的很,忍不住缩了一缩,挣扎的比先前还要厉害,后背出了一身汗,淡粉的嘴唇微张,吐出低低的哼唧声。

    “快放、放手。。。。。。”

    盼儿的声音中已经隐隐带上了哭腔,喉咙里好像塞了一团棉花似的,低低的抽噎着,此刻林氏呆在房中,有倾盆大雨的声音遮挡,厨房里的动静根本传不出去。

    褚良这厮好像没听到盼儿的话似的,此刻当真如同无法无天的恶兽般,恨不得将怀里头的小女人一口一口的吞吃入腹,也不知究竟是何缘故,明明盼儿的一张脸远远比不过京城里的闺秀,除了身段儿丰盈饱满些,容貌说是丑陋至极也不为过。

    偏偏他对这种女人动了欲。念,只要一想到盼儿,他浑身上下都好像被烈火灼烧般,坚硬如铁,理智也马上要分崩离析,恨不得直接在这破烂简陋之所占了小女人的身子,狠狠吃了个饱。

    常年握着长。枪的手,掌心的糙茧磨了又长长了又磨,变得十分坚硬,与小女人柔软滑嫩好似凝脂的皮肉完全是两个极端,如同粗粝的砂纸抹在刚剥了壳儿的鸡子上似的,每碰一下,盼儿的身子就要微微颤抖一下,整个人好像被浸入水中,昏昏沉沉的并不清醒。

    恍惚间盼儿听到男人开口了:“我带你回京,当我的妾室,虽没有名分,但我定会好好待你”

    如同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盼儿整个人僵硬的好似木雕,她按住了在自己衣襟中胡乱摸索的大掌,脸色紧绷,声音冷的像冬日里的寒冰。

    “放手!”

    褚良轻咬着女人的耳垂,动作没停。

    盼儿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抓起了放在案板上的菜刀,作势就要往褚良身上劈砍。

    男人好歹也是在战场上拼杀过的,一身武艺极高远远不是一个小女人能比得上的,余光扫见那一抹寒光时,褚良反应极快,猛然钳住了盼儿的手腕,因为积聚在体内的火气无法发泄,男人脸色发黑,就跟暴怒的野兽般。

    “你干什么?“

    盼儿腕骨被捏的生疼,口中不由发出闷哼声,用力甩了一下,恨声道:

    “褚公子,还请您放开我,我虽容貌丑陋,但也是好人家的女儿,还请褚公子念在小女子收留了您多日的份上,饶了我行吗?“

    “饶了你?难道跟我回京竟是逼你不成?“

    盼儿冷着脸点头:“我虽是山野村姑,但也是成了亲的女人,褚公子一看就身份非凡,为何非要为难我?“

    说实话,褚良自己都想不明白盼儿到底有何处好的,若不是她用活泉恰巧救了自己,恐怕褚良都不会多看这女人一眼。

    “林盼儿,当我的妾室不好么?“

    在褚良看来,盼儿母女的日子简直贫苦极了,为了那一两银子整天奔波,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这种日子到底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跟了他,在京里头买上一座宅子,再也不必为生计发愁。

    见褚良仍没有松手的意思,盼儿抿了抿嘴,嘲讽道:“褚公子,您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即便我有千般不好,但好歹将您从山涧底下救了出来,若没有我的话,您恐怕早就沦为野兽的腹中食“

    听到这话,褚良眯了眯眼,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发现这双杏眼中透着厌烦,褚良心里憋着火,猛地将手给松开,走出了厨房外。

    等人走后,盼儿好似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般,软软的跌坐在冰冷的地上,一股寒意从骨缝儿里渗了出来,让她忍不住抱着双臂,轻轻颤抖着。

    她的确是不想给人当妾室,虽然褚良这人一看就知身份不凡,但若是成了别人的玩物后,没名没分的跟在男人身边,想必要不了几年就会腻歪了,届时她没有娇美的容貌,出身又不高,能有什么好下场?盼儿想要过上好日子,给褚良当妾室,一看便知道是走不通的死路,她又怎会往南墙上撞?

    扶着砖瓦从地上站起来,盼儿蹲坐在灶台前,将柴火往炉子里添,现在大锅里的水已经快烧开了,盼儿舀了些在盆里,先是将一盆水送到林氏屋里去,之后才往自己房中端了一盆。

    临关门前,盼儿看着西屋的窗户已经暗了下来,估摸着褚良怕是歇下了,想想这人方才做过的事情,她也不敢主动上门,生怕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了。

    小手胡乱将身上的衣裳给扯开,之前遍寻不着的瓷瓶儿竟然掉在了系带的缝儿中,怪不得她没在怀里头摸着这物,将瓷瓶儿放在小桌上,盼儿仔仔细细的用热水洗过澡后,便将水泼到了院子里。

    被水汽蒸的皮肉有些发红,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已经尽数消失了,盼儿披上了一件儿干净的粗布衣裳,将瓷瓶握在手中,并未像往日一般把泉水涂抹在脸上,而是打开了盖子,将里头沁凉的泉水一饮而尽。

    之前盼儿虽吃过掺了泉水的吃食,但因为其中只加了几滴,并不像现在有足足小半瓶之多,泉水滑入喉咙后,一股暖意从下腹处升起,盼儿坐在圆凳上,只觉得腹中越来越烫,如同滚油灌了去了般,让她脸颊通红,额间也不由渗出汗来。

    雪白贝齿紧咬着淡粉的唇瓣,盼儿从来没想过饮下泉水竟然会有这种反应,她两手捂着腹部,五脏六腑好像都绞成一团般,难受的让她不住落泪,泉水濡湿了额头,顺着皮肉缓缓滑落,最后渗入到狰狞可怖的伤疤之中。

    口中发出闷闷的哼声,盼儿坐都坐不稳了,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整个人如同煮熟了的虾子般缩在一起,之前披在身上的衣裳不知何时蹭掉了,盼儿身上沾了不少的泥,轻轻蠕动着。

    也不知究竟疼了多久,等到盼儿意识清醒后,整个人好像从水中捞出来的般,浑身都湿淋淋的,沾着泥灰,看起来比乞丐还不如。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上头好像沾了一层薄薄的灰土般,并不是地上的污泥,而是另外的脏污之物,油腻腻的紧紧贴在身上,还散着一股怪味儿,她刚刚的澡也白洗了。

    盼儿不由屏息,只觉得自己身上臭不可闻,她也顾不了那么多,捡起地上的外衫胡乱的穿在身上,赤着脚,推开门往厨房跑去,此刻褚良应已经歇下了,她小跑着进了厨房,大锅上烧的水还有些热气。

    端了一盆热水回了自己屋里,盼儿用皂角在身上使劲儿的搓揉着,身上的脏污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东西,洗了好几遍才洗的干净,不知道是光线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盼儿竟然觉得自己的皮肉比先前要更为白皙细腻几分,摸上去也十分腻滑,就连今日被捕兽夹弄破了的伤口,竟然隐隐的只剩下的淡粉的印子。

    盼儿整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她小手捂着心口,手里拿着铜镜对着自己的脸仔仔细细的照着。

    看着铜镜里十四岁的女子,皮肤比往日要白净许多,左脸上的那块伤疤,在昏黄的灯光下,竟然已经有些看不出了,虽然细看之下还有些痕迹,但灵泉一直在身上,相信假以时日之下,这疤痕定然会全然消失。

    捧着铜镜照了整整一刻钟功夫,盼儿这才依依不舍的将铜镜放在桌上,她的轮廓与林氏生的十分相似,虽然眉眼长得不算很像,但依旧十分秀美,原先有了那块吓人的伤疤,别人根本不会在乎她到底长得是什么模样,若疤痕消失了,想必她应该也是个美人胚子。

    盼儿将落在地上的衣裳全都捡起,看着那条被褚良撕烂了的亵裤,琢磨着明日拿到厨房烧掉,万万不能让林氏发现。等全收拾好后,盼儿躺倒在木板床上,她从没想到灵泉直接服下竟然会有这般好的效果,早知如此,她早就这般做了,也不必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顶着一副丑颜过日子。

第19章 齐眉()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盼儿便从破破烂烂的木板床的爬起来了,昨天夜里虽然没睡好,但她因为面上的伤疤已经好了七八分,心情太过激动之下,精神头儿都比往日亢奋许多,她扯开了裤腿,发现脚踝处的伤口仍呈现出淡淡的粉色,留下明显的痕迹来。

    用手拧了自己一下,挤出几滴泉水涂抹在伤口,等到那处皮肤恢复完全,只比别处稍稍白皙几分后,这才手里拿着瓷瓶儿,用来接余下的泉水。

    之前每日盼儿只能接出来小半瓶的泉水,今日她想试试能不能弄的更多些,岂料这一瓶泉水还没有接满,她就觉得双目一阵刺痛,好像眼珠子在用根根牛毛粗细的针使劲的扎一般,这股刺入骨髓的疼痛极为难忍,让她痛苦的哀叫出来,赶紧松了手,取了两滴泉水涂抹在眼皮上,那股火辣辣的疼痛才稍稍消减几分。

    眼球里传来的疼痛过了一刻钟功夫才缓缓消失,期间即使盼儿疼的厉害,依旧半点儿泪水也无,两眼如枯井般一片干涸,刺痛感虽然消失,却之前那种折磨却让盼儿心有余悸,再也不敢随意将泉水放到尽头了,否则要不了几日,她怕是要将双眼哭瞎。

    照旧将瓷瓶放在怀里,此刻鸡啼声还没响起,盼儿便穿好衣裳直接去了院中,将之前采的折耳根叶子剁碎了,渗出紫红色的汁水来,案板都染成了这种颜色,一股清香味儿不断的往鼻子里钻。

    一般人吃不惯折耳根的那股味儿,总觉得这东西腥气浓郁难以入口,偏林氏爱吃折耳根,之前身子骨还好些的时候,便会下厨做一道凉拌折耳根,盼儿从小吃到大,平日里空着腹都能吃上一小盆,也不用再吃米饭干粮,便直接饱了。

    折耳根叶子与灵泉和小米子混在一起,放在了食槽后,这些长大了不少的鸡便支棱着翅膀,急不可耐的冲到了食槽前,吃的头也不抬。

    盼儿将剩下的折耳根的根茎放到盆里,把最嫩最细的挑出来洗干净,这才拿到厨房里,简单切了几刀后,调了料汁儿用筷子拌了一下。

    砰!砰!砰!

    大门被敲得砰砰响,好像有人在用力踹门似的,盼儿心里一惊,放下盆子走出厨房,透过家里头的篱笆往外瞅,发现齐母跟一个十三四的小姑娘站在门外,齐母一张满布横肉的脸带着扭曲之色,一看便知来着不善,而那小姑娘的模样生的俊俏,穿了一身粉红色的棉布裙,小腰一束,胸前平坦一片,一双眼中却透着明显的嫌弃,不是齐眉还能有谁?

    盼儿清楚躲在家中也不是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将门打开,门一开,齐母瞪了盼儿一眼,用手拧她的耳朵,口中不干不净的骂着:

    “你这个丑八怪,嫁给了川儿之后竟然还敢偷汉子,将人藏在了家里头,是不是要把我们齐家的脸面都给丢尽了才算完?“

    最近有泉水养着,盼儿的皮肉比往日要细嫩许多,虽说称不上吹弹可破,却比之前白皙匀净不少,现在被齐母这么狠狠掐着,耳廓瞬间变得通红,好像快滴出血来般。

    即使耳朵疼的厉害,盼儿却没有反抗,她现在整个人都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齐母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难道她跟褚良做出的事情,被齐母发现了?

    在石桥村里头,不守妇道的女人比过街老鼠都不如,虽然不至于浸猪笼,但名声却全都毁了干净,盼儿可没打算守一辈子的寡,她将来定然是要出嫁的,毕竟在本朝自立女户颇有些艰难,没个男人连孩子都生不出来,将来的银钱就要全都交给官府。

    盼儿穷怕了,她上辈子就活活饿死冻死在破庙中,最舍不得银子,又怎会将自己辛辛苦苦拼死拼活赚来的银子全都交出去呢?

    想到此,盼儿先是用力将齐母的手给掰开,装傻道:

    “什么叫偷汉子?“

    看着盼儿这副傻兮兮的模样,又生的十分丑陋,那些男人也不是瞎了眼,怎会跟这种女人勾搭在一起?不过听说最近林氏赚了不少银子,若为了那些白花花的银两,想必还是有人愿意入赘的。

    齐母昨晚就听牛寡妇说,林家院子里竟然多了个男人,也不知究竟是林氏还是盼儿的姘夫。

    若是林氏那个骚蹄子的,她定然要让全村人都知道林氏到底是个什么德行,要是盼儿做出了那等不守妇道之事,肯定要赔给他们齐家银子,弥补损失才行。

    齐眉一直盯着盼儿看,发现这丑女人左脸上的伤疤比之前好了许多,那处皮肉透着淡淡的粉红色,就跟涂多了胭脂似的,根本不吓人了,再配上那双水润润的杏眼,跟林氏一样,一看就是个会勾人的下贱胚子。

    齐母没去管盼儿,脚步不停,先是走到林氏所住的大屋门前,将大屋的木门一脚踹开,看到林氏急急忙忙的穿好衣裳,屋里头没有其他男人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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