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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啊?”
弄了半天,原来这妇人还真是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她还以为是金玲是受了冤枉。
“孩子的父亲是?”
“奴婢也不知道,那天夜里,家里头没人,奴婢听到仓房那边有动静,便去那瞧了一眼,哪想到院子里突然出现了个男人,然后。。。。。。”
“然后你就怀上了身子?”
金玲点了点头。
栾玉倒抽了一口冷气,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真相竟然是这样的,她带着这母子两个进了郡守府,心里头想着主子该如何安置这二人。
走到了盼儿所住的小院儿中,栾玉先找了间偏屋让金玲梳洗一番,给她端了一碗鸡丝粥垫垫肚子,省的饿坏了。
金玲抱着孩子进了屋里,先给儿子喂了奶,这才慢慢喝着粥,解开襁褓时,看到那块镶着宝石的令牌,她眼珠子里爬满了血丝,心里委屈极了。
将人带回来之后,栾玉就进了主卧跟盼儿通禀了此事。
听完栾玉的话,盼儿也不由吃了一惊。
咂巴咂巴嘴,她慢慢开口道:“先让那对母子养伤吧,就算金玲被人奸。淫,也不是出于自愿,让她游街也未免有些过了,到底如何安置这母子两个,等到金玲身上的伤好了再说。”
栾玉点点头,手里头拿着百虫消,开口道:
“主子,那奴婢今个儿就将百虫消洒在院里,看有没有用。”
“好。”
自打来到边城之后,栾玉都看到过不知多少只蝎子了,好在城里头的这种蝎子个头大,长得吓人,毒性并不如何厉害,被咬了只要涂抹上解毒药就成了。
不过也有不少人十分厌恶这玩意,栾玉就是一个,现在有了百虫消,对她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
将药粉在院子周围撒了一圈,夜里栾玉回房瞧了一眼,果然没发现蝎子的踪影。
睡了一宿之后,第二日一早她正准备去伺候盼儿呢,就听到隔壁的院子传来一声惨叫。
此刻盼儿正趴在褚良坚实的胸膛上,整个人就跟没长骨头似的,可劲儿的蹭着,将男人蹭出了满心的邪火儿。
一听到动静,小女人吓了一跳,在床上坐直了身子,锦被滑落,露出了白生生的美景。
褚良看着面前的小媳妇,不由咽了咽唾沫,刚想将人搂进怀里,手背上就被狠狠拍了一下。
“大清早的,还不快去军营里,可别耽搁时辰了。”
男人悻悻收回手,一把抓过来小衣,帮盼儿套上,嘴里头问了一句:“刚才叫唤的动静怎么有点耳熟啊?”
盼儿冷笑一声:“能不耳熟吗?你那娇滴滴的好表妹,也不知道弄出了什么幺蛾子,大清早的都不消停。”
等到穿戴整齐了,栾玉端了盆子进来,边伺候主子洗漱,边道:
“将军,老夫人让葛神医去一趟,但是葛神医只听您的吩咐。”
褚良脸色发黑:“老夫人怎么了?”
“老夫人没事儿,方才表姑娘让蝎子咬了一口,伤口肿起了老高,看起来咬人的蝎子是只毒性烈的。”
知道不是凌氏受伤,褚良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是放了下来,冲着栾玉摆了摆手:“打发人随便去请个大夫就是,不必找葛老头。”
盼儿洗过脸后,坐在妆匣前往面上涂脂膏,瞧见褚良这副不以为意的态度,心里头满意的很。不过她好歹是凌氏的儿媳妇,婆媳之间还是不能闹的太难看,要是请不到葛老头,依着凌氏的性子肯定以为是她从中作梗。
心里这么想着,盼儿开口道:“让葛神医去一趟吧,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也不好交代。”
吃了早饭后,褚良去了军营,葛老头从隔壁回来,老脸上满是惊色,冲着盼儿道:
“夫人,表姑娘怀孕了!”
蹭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来,盼儿诧异极了:“你在说一遍?”
“表姑娘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眨了眨眼,盼儿慢腾腾的坐回了原处,她对葛老头的医术还是信得过的,毕竟这位在大业朝可有着神医之名,要是连小小的滑脉都诊不出来,那也不必再留在褚良身边了。
脑袋里乱糟糟一团,盼儿忍不住琢磨开了,暗自猜想那孩子的生父究竟是谁。
记得凌月娘先前说过,她是被一帮贼人掳到边城的,难不成是被那些歹人给污了身子?否则一个还没成亲的黄花大姑娘,怎么可能被人弄大了肚子?
此刻隔壁的院子乱成一团。
凌月娘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倒霉到了这个份儿上,好端端地在屋里呆着,都会被蝎子咬了一口。因为肚子里揣了块肉,凌月娘根本不敢请大夫,偏偏那蝎子是个毒性强的,光抹药膏根本没什么用处,眼见着伤口一阵阵的发黑,不止凌氏放不下心,凌月娘自己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丢了一条小命儿。
那位葛神医过来给她诊脉时,凌月娘就知道自己有孕的消息肯定瞒不住了,她眼前一阵阵发黑,想到名声被毁,下半辈子艰难的情景,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第139章 逼上绝路()
余光扫过凌氏焦急的面庞,凌月娘咬着牙,暗想该如何将事情遮掩下去,凌氏是她亲姑姑,最是疼她,肯定是不会说的,但方才葛神医跟她把了脉,万一他将此事告诉了林盼儿,这可怎么办?
凌氏站在凌月娘身边,双眼红肿,心疼地看着自家侄女。
她是从小看着月娘长大的,知道这孩子身子弱,性子也软和,一颗心都系在阿良身上,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不知廉耻之事,现在未婚先孕,肯定不是月娘愿意的。
但事已至此,实在是没了法子,凌氏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
“月娘,听姑母的,喝了落胎药,将这孩子给打了,好不好?”
两手捂着脸,凌月娘双眼含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就算是流了孩子又能如何?姑姑,月娘早就不干净了,那些贼人。。。。。。”话说到一半,凌月娘好似说不下去了,嘴角勾起一丝惨笑,看着分外惹人怜惜。
“他们都是畜生!竟然忍心对你下手?”
低垂着眼,凌月娘目光中带着一丝嘲讽,神情却越发哀戚了。
“姑姑,月娘下半辈子估摸着也嫁不出去了,不如就将这孩子留下来,还能做个伴儿。”
从怀里掏出锦帕,凌氏小心翼翼地给凌月娘擦眼泪,忍不住斥了一声:“别胡说,我们月娘这么好,生得又美,怎么会嫁不出去?”
女人抿着嘴,没有开口,心里头却想着该如何收场,毕竟肚子里的野种可不能继续留着,否则超过三个月了,堕胎实在是太过伤身。
“可月娘已经不干净了,又有谁愿意要我?”
将凌月娘搂在怀里,感受到领口湿漉漉一片,凌氏心疼的无以复加,却不知该如何规劝才好。
凌月娘回了房,将丫鬟打发出去,端起茶盏,狠狠往地上一摔。
上好的青花瓷盏立刻四分五裂,她蹲下身,捡起了其中一块碎瓷片,避过手腕上的血管,用力一划。
外头的丫鬟听到屋里的动静,心中连道不妙,拍了好几下门都没人应声,这丫鬟也顾不得规矩,直接闯到了房中,看到表姑娘满身是血,吓得她扯着嗓子直叫唤:
“来人啊!出大事了!”
凌氏听到动静,心惊胆战地从正屋跑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小脸发青的凌月娘。
她冲着身边的李嬷嬷低吼一声:“还愣着作甚?快去把葛神医请过来!”
院子里头忙忙活活的又一阵,等到盼儿得到了消息,已经快到晌午了。
栾玉端了杏仁奶过来,小声道:“这表姑娘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还寻了短见,亏得伤口不深,没伤到血管,否则可就救不回来了。”
“你放心,凌月娘命可大的很,她一个娇滴滴的大家小姐,被人夺了清白的时候不寻死,怀了身子的时候不寻死,非赶在这个关窍上折腾起来,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闻言,栾玉忍不住皱了皱眉,觉得夫人的话有些道理。“对了,金玲如何了?”
栾玉道:“她看着伤重,实际上不过是些皮肉伤,擦了药就好,只不过饿了好几日,脾胃弱,实在吃不得荤腥儿,最近敞开了肚皮可劲儿地往里塞,闹了几回肚子。”
盼儿点了点头:“葛老头那儿做了一批百虫消,等金玲恢复之后,你让她在云来楼门口摆个摊子卖药。”
栾玉犹豫地问:“奴婢还以为您要留她做丫鬟嘞?”
“不成,金玲虽然来历清白,但到底是什么性子却摸不准,先让她去卖一阵子百虫消,若是做得好的话,我也能放心安排她去做别的。”
听到这话,栾玉也觉得主子的安排挺有道理的,点了点头之后,便去葛老头所住的院子里拿了百虫消回来。
百虫消装在瓷瓶中,因为都是药粉,也不怕洒出来,所有的瓷瓶全都归拢到了一口木头箱子里,这箱子颇有些分量,要不是栾玉的力气大,怕也抬不起来。
将东西摆进了正屋里,最近因为院子周围洒了药粉的缘故,甭说个头大的蝎子了,就连蚂蚁都瞧不见,栾玉心里头觉得十分满意,简直爱极了百虫消这药粉。
小丫头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走到盼儿身后,带着茧子的小手轻轻揉按着女人的肩膀,力道适中,手法熟稔,比起褚良那笨手笨脚的模样,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夫人,这百虫消您准备怎么卖啊?”
盼儿闭着眼,慢吞吞道:“一瓶一百文。”
“这么便宜?”
想到放在云来楼里头的药酒跟腌菜,那些玩意只要少少的一点,就能卖上好几两银子,像百虫消这么有用的东西,要是价格定的太低,吃亏了怎么办?
即使栾玉没说话,盼儿也能猜到小丫头到底在想什么。
她拍了拍栾玉的手,开口解释:“百虫消虽然是好东西,但在边城中却一点名气都没有,甭说只是放在云来楼卖,就算是弄到了最有名的药房里,百姓们没试过,该不信还是不信。反正葛老头说了,配制药粉的成本并不高,咱们就走薄利多销的路子,只要百虫消比其他驱虫的药粉效果好,哪里还愁赚不到银子?”
这药粉与腌菜药酒不同,盼儿没准备将价格定的太高,便是打算将东西推到平民百姓家里头。
边城中有钱有势的主儿虽然不少,但最多的还是普通百姓,甭看一百文算不上什么高价,若是经营的好,反而会带来不菲的收益。
听到主子的话,即使栾玉还想说什么,此刻也憋了回去。
夜里褚良从军营中回来,想到香香软软的小媳妇,他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恨不得马上回到主卧里,将盼儿抱在怀中,好好地亲热一番。
褚良心里头想的挺美,却不料他前脚刚踏入郡守府的大门,立马就被凌氏身边的李嬷嬷给堵住了。
李嬷嬷满脸堆笑,冲着男人福了福身子,口中道:“将军,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现在一看到凌氏身边的人,褚良就不由的皱了皱眉,眼里头涌起了几分不耐,不过却并没有拒绝的意思。
毕竟凌氏是他的生母,褚良虽然不算是事母至孝之人,却也不会平白怠慢了凌氏。
大阔步往前走,李嬷嬷到底年老体弱,跟在后头气喘吁吁的小跑着,却也不敢让将军放慢速度。
想到将军对夫人的疼宠,李嬷嬷就不由叹了口气,觉得老夫人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走到了凌氏所住的小院儿中,褚良刚进堂屋,就看到坐在八仙椅上的凌氏。
屋里头除了李嬷嬷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下人伺候着,凌氏缓缓站起身,几步走到了褚良身边,脸色苍白地道:“阿良,为娘怀胎十月,费尽千辛万苦才把你生下来,拉扯大,就算是娘求你了,纳月娘为妾,给她一个名分,好不好?”
褚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在军营里操劳了一整日,为了匈奴之事费心劳神,本以为回来之后能轻松几分,哪想到凌氏叫他过来,不是为了关心儿子,而是打着别的主意。
褚良就想不明白了,明明凌月娘只是凌氏的侄女儿罢了,平日里疼宠些也无妨,为何非要将那种女人塞到自己房里,到时候他院子里闹的一团乱,凌氏心里头是不是就痛快了?
深吸了一口气,褚良强压怒火,道:“娘,我只把月娘当成妹妹看,绝不会。。。。。。”
话还没说完,就被凌氏打断了:“我知道你对月娘没有男女之情,你就当救救月娘,她下半辈子已经没有别的出路了,跟了你,娘才能放心啊!”
一边说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