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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伸手抹泪,一把搂住了盼儿,浑身都止不住的开始打哆嗦:“盼儿盼儿你终于好了,娘也就放心了”
盼儿用指腹抹去林氏脸上的泪,林氏年轻的时候是个大美人儿,即使年纪大了,皮肉略松弛,但依旧貌美,但最近害了病,亏了元气,整个人瘦的都脱相了,苍老了十几岁般,盼儿想到娘死后被草草的埋进土里,连墓碑都没立,心里对齐父齐母的恨意更浓。
“娘,咱们能不能从齐家搬走,我不想住在这儿,他们不给你买药,是要看着你活活病死啊,这么心狠,就算我留在这又有何用?他们可不会把我当成他们的儿媳妇”
听了盼儿的话,林氏有些犹豫。
她本就身体不好,要不是怕盼儿一个人活在世上无依无靠,她也不至于早早的给这孩子定下亲事。
七年前,母女俩搬到石桥村,齐川在读书上很有天赋,日后是个出息的,不过齐家家贫,即使齐川有才华,却没有银子上京赶考,林氏拿了五十两银子给了齐家,让齐川娶了盼儿,之后齐川上京,这一走就再也没有消息传回来。
原本林氏本以为盼儿从此有了依靠,哪想到齐家人如此心黑,拿了银子,却将她们母女两个视为累赘,齐川命数不好,再也没传回消息,齐母却怪盼儿克夫,又嫌弃她貌丑人傻。
当初没拿到那五十两银子的时候,齐家是怎么说的?
说盼儿心思单纯,与齐川合得来,母女两个呆在齐家,绝对不会受委屈,一晃五年,林氏的最后一点私房钱花光了,齐家人的嘴脸也都暴露出来。
幸好齐老太太还是个有良心的,对她们母女不薄,不过齐老太太年纪大了,又能活几年?自己护不住盼儿,难道要让她留在齐家,一个人受委屈不成?
只是离了齐家,她们母女根本没有赚钱的营生,现在在这里还能吃口剩饭,但一走出这个门儿,或许连剩饭都吃不上了。
她一条贱命死了倒也干净,但盼儿还小,总不能跟着自己受苦。
算上记忆里的那一世,盼儿已经是两世为人了,虽无什么阅历,但她却明白林氏心里到底在顾忌着什么,拉着林氏的手放在脸上,盼儿轻轻蹭了蹭:“娘,就算留在这里,等到齐奶奶年纪大了,我还是没有活路,等您身子养好,咱们回到家里头,我有手有脚,多干点活,咱们总不会饿死。”
其实盼儿之所以这么有底气,是因为她眉心处突然多出来的泉眼,她现在算是摸清了,只要她一哭,泉水就会从眉心里涌出来,稍微滴几滴到水中,那水就跟灵丹妙药似的,喝进肚,就连伤口都能好转。
盼儿记得以前林氏身体好的时候,会给她做酱菜来吃,那酱菜滋味儿好得很,当菜吃可下饭了,闻着那股香味儿,盼儿都直流口水,只不过近些年林氏的身子骨儿一年不如一年,这些年已经不做酱菜了,盼儿之前又是个傻子,即便爱吃,也不会主动讨要。
现在脑海中的迷雾尽数被拨散开来,想起酱菜的滋味儿,盼儿咽了咽唾沫,咬着嘴,试探着说:
“娘,咱们试试吧,总比呆在齐家好。”
林氏也被盼儿说动了,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被齐家人欺辱,若是她的病真能好,离开齐家也无妨,母女两个相依为命的十多年,只要不分开就好。
离开齐家很简单,在齐母眼里,盼儿是个傻子,她故意在齐母面前说林氏得了肺痨,肺痨这种病是会传染的,一个不好命都没了,齐母哪里敢留母女俩,当天就把盼儿娘俩给赶了出去。
盼儿跟林氏从齐家离开后,往石桥村深处走去,她们以前住的小院儿在山脚边上。算一算,已经五六年没住人了,好在建造的时候林氏手里还有点钱,花了大工夫,请人用青砖一层层垒起来的,十分结实,只要好好打扫一番,她们在石桥村中也就有栖身之所了。
林氏把挂在脖子上的钥匙给拿了出来,打开了木门上的铜锁,盼儿推开门,院子里长满了荒草,绿油油的,长势好得很。
走进院子里,盼儿进了屋,屋里头的灰尘特别多,好在她们之前搬到齐家时,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都留在了这里,拿了木桶在后院儿的井里头打了一桶水上来,往屋里的地上撒了点,之后才用扫帚扫,收拾出来了一层灰。
将屋里的桌椅板凳擦干净,柜子里还有两床棉被,是头些年新作的,之前一直没用过,今个儿太阳当空照,天气特别的热,晒晒被子也能祛一祛里头的潮气。盼儿抱着被子走到了院子里,放在竹竿上晒被子,林氏想要帮忙,被盼儿按在了凳子上。
“娘你身体还没好,等痊愈后,咱们忙的事情就多了,现在您最关键的就是好好养着,千万不能劳累。”盼儿板着脸,仔仔细细的盯紧了林氏,不断嘱咐着。
别看盼儿瘦成了皮包骨头的模样,但手上可有一把子力气,之前她在齐家没少干粗活儿,齐母使唤盼儿的时候,一点都不客气,毕竟盼儿就是个傻子,不用白不用。
不多时,盼儿将屋里给收拾干净,虽然院子里的杂草还没清,她也没打算动手,等到有钱了买几只小鸡仔儿,叨上一段日子,这些草便算物尽其用。
抱着被太阳晒的暖烘烘的被子回屋,盼儿将床铺好,林氏并未住在一起,屋子虽小,却干净整洁,盼儿在山边捡了一些柴火拎回来,架了火给林氏熬药。
家里头一点粮食都无,之前齐奶奶给的银子都买了药,分文不剩,除去草药外,她们还真就到了没米下锅的窘境。
陶罐儿在炉子上用小火慢慢烧着,林家离山里近,靠山吃山。
如今正值五月,山上的野菜长得好,前几天盼儿上山采药的时候,还看到了成片成片的大叶芹,那东西用水焯过,滋味鲜美。
石桥村靠山,平时这帮村民也没少上山打猎,盼儿虽傻,但疯闹的时候也曾数次跑到山上,走在小路上,盼儿背着一个竹筐,看到大叶芹就蹲下身,用指甲掐断根茎,枝叶主干扔进竹筐里头,没过多久竹筐就快要满了,大叶芹的汁水糊了盼儿满手。
掐了不少大叶芹,盼儿累的都直不起腰来了,她本想打一只野兔,不说卖点银子换点米面,也能给娘补补身子,但盼儿在山里走了快一个时辰,越走越远,连一根兔毛都没有看见。
她有些泄气,环视一周,才发现自己到了当初跌落的山崖底下,走到自己磕破脑袋的石头前,盼儿瞪圆了眼睛。
石头旁边竟然倒着一个男人!
第3章 无耻的男人()
这个男人一动不动,身上穿着黑衣,即使离着有点远,都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儿。
他没有盼儿那么好运,并未遇到活泉,从山崖上摔了下来,估摸着已经死透了。
盼儿小步小步的挨到男人身边,看着他穿着的黑衣是用上好的绸缎做的,还带刺绣的暗纹,估摸着这人应该挺有钱的,反正都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自己能拿点银子,跟娘渡过难关该有多好。
心里这么想,盼儿也就这么做了,她跪坐在男人面前,一眼就扫见了腰间挂着的钱袋子,她打开一看,发现钱袋子里头有几两散碎银子,还有五片金叶子。
没想到这还是个富贵人物儿。
盼儿双目放光,她跟林氏都已经快要活不下去了,虽然打劫一具尸体实在是有些不妥,不过盼儿也没有别的办法,她小声咕哝着:“你放心,拿了你的银子,我一定会把你好好安葬的,绝不会让你沦为野兽的腹中食”
嘴上这么说,盼儿小脸儿上却露出了一丝心虚,将钱袋子收好,小手在他身上继续摸索着,时不时还伸进怀里,想要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好东西,男人胸口一片濡湿,显然是受了极重的伤。
还没等盼儿找到好东西时,她的手腕突然被一股大力给钳住,力气大的几乎要掐断她的腕骨。
盼儿一惊,赶忙抬起头,却对上了男人幽深的黑眸。
她以为眼前是个死人,没想到这人却突然活了,男人的鹰眸中一片凛冽,盼儿吓坏了,她胆子本就不大,现在竟然被吓得流了泪,眉间也不由湿润起来,涌出了几滴泉水,砸在男人的唇边。盼儿又怕又疼,眼泪根本止不住,眉间的泉水聚成了一股小流,哗哗的往下滴,脸上被血糊住的男人张开嘴,十分贪婪的喝着泉水,大口大口的吞咽着。
泉水飞溅,并不能全都落入男人口中,还有些许溅在外面。
手腕传来一股巨力,盼儿一个不稳,竟然趴在了男人身上,炙热的唇瓣紧紧贴着她的眉心,张口用力吮。吸着,还不时用舌头舔了舔,盼儿吓得魂都飞了,算上记忆里的一辈子,她也是两世为人了,因为相貌丑陋又是个傻子,从来没有被人轻薄过,眼前这个登徒子,明明气息奄奄半死不活,竟然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小姑娘浑身僵硬的好像木头桩子似的,脸红的快要滴血。
为了防止盼儿逃跑,男人翻身压了下去,炙热的男子气息混着血腥味儿扑面而来,盼儿整个人心惊胆战,缓了好一会才发现男人的一只手掌放的位置有些不对,盼儿虽瘦,但胸前的一对兔儿却算得上丰盈,形状又生得好,像刚长出来的竹笋似的,此刻被男人握在手里。
这一团又饱满又柔软,即使隔着一层衣料,依旧能感受到皮肉的细腻光润,如同一汪水似的,用手捏了一下,小姑娘的哭泣声猛地高亢起来,变得十分尖锐,倒抽了一口凉气,颤音中也带着几分妩媚。
感受到男人的动作,盼儿扬手就是一耳光,又羞又气,完好无缺的右脸如同桃花瓣似的,透着淡淡的粉,显然恨极了眼前人的轻薄。
喝了这么多泉水,褚良的伤口好转了不少,他鹰眸幽深,打量眼前的女人,女人的左脸处的伤疤十分严重,已经没有好肉了,而右脸却精致小巧,配上那双微微弯起的杏核眼,说不出的娇俏,只可惜毁容了,不过此女身上还有一汪灵泉,对疗伤有奇效,如此神奇,他倒是头一回见。
褚良原本还以为自己要折在了此处,但天不绝他,竟然送来了一个宝,有了这种泉水,他的伤势就算再严重,也会长好。
嘴角勾起,褚良那只手仍未松开,小姑娘一张脸涨的跟血桃儿似的,红的滴血,眼泪跟泉水一起往外涌。
褚良并未松手,皱眉轻轻舔舐着盼儿的眉心,将那处的皮肉都给嘬红了,一滴泉水也不肯放过。
等到褚良终于喝够了泉水,这才不急不缓的松了手,带着粗茧的手指点了点盼儿的眉心,鹰眸幽深,灼灼的盯着她。
盼儿明白,眼前这混账东西肯定发现了泉水是好物,才会一直喝个不停,这人受了这么重的伤,都能有如此大的气力,要是他身体恢复了,还不得要了她的命?
越想越怕,盼儿眼泪掉的更凶,她本以为能跟娘过上好日子,哪里想到刚从齐家离开,就遇到了这种煞星,谁来救救她
想到此,盼儿心里一阵绝望,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泉水也不停的涌出来。
褚良皱眉,见不得盼儿这么糟践东西,他一把将盼儿搂在怀里,伸舌舔着甘甜的泉水,男人的力气大的很,盼儿喘不过气来,小手抵着他的胸膛,怎么推也推不开。
“你放开无耻!你无耻!”
男人单手抓住了盼儿纤细的手腕,直接按在发顶上,另一手捏住的女人的下颚,声音粗嘎道:
“怎么?如此丑陋,也要立贞节牌坊不成?”
盼儿愣住了,张了张嘴,半晌也没憋出一个字来,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男人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她虽然貌丑,但也是清清白白的身子,之前跟齐川定亲,因为她年纪小,两人并没有圆房,岂料此刻竟然被这个登徒子肆意轻薄,气的盼儿浑身发抖,她伸手抹着泪,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男人,转身就跑,但还没等她跑远,就被男人死死勒住纤细的脖颈,一动也不能动。
“带我去你家。”
褚良需要一个养伤的地方,京城里不是有人想让他死吗?等他养好伤,出现在那些人面前,想必他们的脸色定会十分精彩,布的局也会出现差错,到时再一举擒下,收获肯定不小。
脖颈被死死掐住,盼儿根本不能呼吸,小脸儿憋得通红,她拼了命的摇头,林氏现在还在家里,她哪敢将这个煞星带回去?
褚良冷笑:“要么带我回去,要么死。”
盼儿不想死,就只能带着这人回去。
小姑娘又哭了,泉水从眉心用处,男人弯着腰,轻轻舔过盼儿的眉心,舌尖划过皮肉,带来阵阵酥麻的感觉,让盼儿两条腿软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