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女人面上并没有被帷帽遮挡着,那双大而明亮的杏眸中好似蒙上了一层水雾,配上晕红的面颊,白皙匀净的皮肉,以及比刚熟的樱桃还要娇嫩的红唇,这副娇美的模样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心动,齐川也不例外。
男人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急促了几分,眼神自上而下的扫了一下,发现女人穿了一件淡青色的棉布裙子,虽然料子十分粗糙,却遮不住凹凸有致的身段儿,薄薄一层衣料紧紧贴着女人的身子上,将胸脯衬着更为饱满,腰肢更是细如柳条般,如同磁石般吸引人的目光。
在女人丰润的胸脯处流连片刻,齐川随即收回目光,面带担忧问:
“在这儿住的怎么样?你跟林姨初来京城,怕是会有许多不习惯的地方”
“不必大人费心了。“
盼儿用手扶着门板,芙面寒霜,作势要将门给关上,这副冷漠的模样让齐川心里头不免升起了几分失落几分恼怒,明明二人曾是夫妻一场,虽然没有夫妻之实,却也有了名分,哪想到昨日刚刚义绝,今日这女人就是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模样,当真心硬如铁。
齐川眼神深幽了几分,声音微冷:“我也是一片好心,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红润润的小嘴儿一抿,盼儿心里头如同明镜一般,嗤笑一声:“若大人真是好心的话,还请您离着民妇母女远着些,您未过门的妻子乃是出身高门大户的贵女,被她知道您如此心善的话,怕是有些不妥“
这话说的也是实情,即便齐川是新科状元,想要娶丞相千金依旧算得上是高攀了,若他还跟林盼儿不清不楚,惹恼了许清灵的话,这桩婚事怕是要出变故,林盼儿虽然貌美,但许清灵却贵为相府千金,两者孰轻孰重,齐川自然是拎得清的。
见男人脸上露出了几分犹豫之色,女人贝齿轻咬红唇,轻声问:
“阿川,你对我可有一丝情意?“
说这话时,盼儿眼眶微微泛起了丝红晕,眸中泪意渐浓,一层水雾将那双秋水剪瞳给遮了去,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楚楚可怜的神态好像迷路的小鹿般,让人看着心都碎了,齐川虽然年轻有为,但也是个普通男子,此刻只觉得心头一紧,赶忙辩解道:
“我自是逼不得已,若她不是相府千金,我又何必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
盼儿嘴唇轻轻颤抖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儿顺着桃腮缓缓滑落,滴在襟口的衣裳上,留下一片印痕:“相府千金好高贵的身份,哪里是我这种村妇能比得上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个道理我懂,你我既然分开了,就好聚好散吧。”盼儿用手抹了一把泪,哽咽道:“那位许小姐是好姑娘,希望你二人琴瑟和鸣,百年好合“
话落,她再也没给齐川开口的机会,满脸痛苦之色,一个用力将有些破旧的木门给死死关严,发出哐的一声响。
关上门后,盼儿脸上的哀戚之色瞬间烟消云散,她用细腻指腹将面上的泪痕不急不缓的擦拭干净,嘴角露出了丝讥讽,齐川就算当了状元,也还是狗改不了吃屎,这副厚颜无耻的德行与齐母一样,还真是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话,明明马上就要与京城中的贵女成婚,在见着了她之后,垂涎她的容貌,又亲自过来,嘴上说看看她们母女两个过的好不好,实际上有什么腌臜心思盼儿怎么会看不出来?
这种男人仗着自己是青年才俊,嘴上说几句好话儿,就想哄的自己没名没分的委身于他,想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未免寻思的太美了些,盼儿又不是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哪里会被齐川这么粗劣的招数给哄骗了?
刚刚她那副娇娇柔柔情深意切的模样,不过是刻意装出来给齐川看的而已,这男人卑鄙无耻忘恩负义,再加上上一世的仇怨,若是不让他付出代价,盼儿心里头怎会好过?
林氏刚才也在院子里呆着,知道是齐川上门后,一时间脸色不免有些难看,心道要快些给盼儿相看一户人家,省的齐川有了妻室后还来此处纠缠不清。
男人这么做说的难听些叫风流,而女子却不同,一旦名声毁了,下半辈子该如何过日子都不知道,林氏自己就吃过这样的亏,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她又怎会让自己的女儿再重蹈覆辙?
旁敲侧击的提点盼儿日后要避着些齐川,她女儿生的本就貌美,男人们瞧见那样的模样身段儿,难保不会动歪心思,盼儿虽然不是养的娇滴滴的小姐,但若是遇上了心存歹念之人,又该如何是好?
见林氏满面担心之色,盼儿赶忙安抚了几句,再三保证自己对齐川绝无半点儿不该有的心思后,林氏的面色这才和缓了些,她知道母亲身子骨儿弱,生怕她气坏了,便赶忙去厨房里拿了只碗,用温水化开了蜂蜜,又加了两滴灵泉水进去,端到林氏面前。
喝了掺有灵泉的蜂蜜水后,林氏原本苍白的面色果然红润许多,盼儿仔细打量着林氏的脸,发现母亲竟然比之前显小多了,看着好似二十出头的姑娘家,面庞白皙精致,没有一丝皱纹,配上秀丽的五官,比起她重生之前那副骨瘦形销的模样,简直如同换了个人似的。
盼儿自懂事起就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爹,她幼时时常看着林氏在夜里默默垂泪,想必是心结难解,林氏本就是娇弱柔婉的性子,若是能找个好归宿,仔细呵护着她,日子也不必过的这么辛苦。
母女两个肚子里都藏着心事,没有露出半点儿蛛丝马迹,她娘俩白日里照常去前街摆摊,因为第一日将名气打了出去,之后来的客人源源不断,简直多的二人忙不过来。
如此一来,即使盼儿生了三头六臂,想要一边煮馄饨一边卖腌菜也是不可能的,母女两个商量了一番,决定不再卖馄饨了,只卖腌菜跟林氏做的点心,点心不必吃太热的,只要馅料好手艺佳,再添上几滴灵泉水,滋味儿就不可能不好,虽然成本高些,但仍旧有不少的赚头儿。
京里头的百姓手头宽裕的不少,其中好吃之人也占了多数,经常打发了家丁丫鬟等人,直接来到前街的摊子前,买上不少腌菜点心拿回家,一大家子聚在一处尝尝。
林氏做的点心拢共只有两种,一种是栗子糕,一种是冰糖桂花糕,虽然都是夜里头做出来的,但口感却丝毫不差,栗子糕色泽澄黄,入口绵软化渣,里头的馅料是用榛子核桃等捣碎了抱进去的,十分香甜可口,半点儿也不觉得腻人,即便是不爱甜食的人都能吃上好几块儿。
而冰糖桂花糕就更妙了,先是将冰糖放在瓷锅里熬化了,里头掺上蜂蜜,将桂花放在锅上蒸出来花露,混在一起加了冰粉籽不断搓揉着,之后等凝成冻后,切成两指宽的四方小块儿,晶莹剔透,一吃进嘴便是满口的桂花香气。
有小娃儿经过母女俩的摊子前,被这股香甜味儿勾的馋虫都出来了,根本走不动路,吵闹着非要买一块糕来尝尝,虽然一块糕也是十文钱,但饴糖本就不便宜,十文钱能买一块香软可口的糕点还是挺实惠的,大人们经不住小娃儿的叫嚷,时不时便会买上一块儿,倒也让母女俩赚了许多。
在前街摆摊足足一个月整,原本盼儿还以为齐川死了心,再也不会过来找她,哪想到这男人竟然没脸没皮,直接堵在了小院儿门口,母女两个一收摊就瞧见了他,心里头甭提多堵得慌了。
第32章 放狗咬人()
盼儿脸上还戴着帷帽,将女人眉宇间的淡淡怒意遮掩住了,一旁的林氏却紧皱着眉,语气不善的冲着齐川道:“齐大人,你与盼儿已经和离,为了各自的名声,还是远远避过这西街小院儿为好,否则闹的不清不楚,别人还以为是盼儿的不是”
世间女子多受苛待,这一点林氏心里如明镜一般,哪里忍心看着自己养的娇嫩的女儿,被齐川这个伪君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若没抵挡住这人的花言巧语,被他直接给哄骗了,失了清白,往后的日子怕是越发难过。
想到此,林氏眼中的厌恶之色不减反增,拉着盼儿细软的腕子,将她往后扯了扯,说什么也不肯让齐川靠近。
“林姨又何必如此?我跟盼儿本就是夫妻,现在劳燕分飞不能相聚,的确是我的错,但您总不能让自己的亲女儿整日里抛头露面,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活计,若您不能让盼儿过好日子,不如换我来照顾她”男人边说还边上前一步,深情款款的看着戴了帷帽的女子,声音略透着几分喑哑挑逗。
盼儿虽然贪财好利,但她最看中的人就是林氏,岂是齐川三言两语就能说动的?帷帽底下那张玉雪晶莹的小脸上露出几分鄙夷,嘴上却装作可怜兮兮的说着:“齐川,我娘身子不好你也并非不知,又为何非要找上门来引她动气?若我娘真被你气着了,我定是要一生一世恨上你的,还请你行行好,别再为难我们母女两个了。”
女人的声音又娇又柔,齐川想着那红润润的小嘴儿唤着自己的名儿,心里头不由一阵荡漾,若是在床榻上也听到这样的动静,定能让人热血沸腾,恨不得将这样娇气的女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才能舒坦。
盼儿现在看着齐川,心里头便厌恶极了,丰盈有致的身子不住颤抖着,刚想开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犬吠声。
齐川一愣,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一条棕毛黑背的藏獒张着血盆大口,湿哒哒的涎水打湿了脖颈处的毛发,狰狞的模样看起来吓人极了。
即使齐川是个处变不惊的性子,见到了这种人事不知的畜生后,也不由变了脸色。因今日来到西街就是为了见一见盼儿,以解心头痒意,齐川身边只带了两个小厮,还都在巷子外头守着,遇上这恶犬时,自然不能及时过来相救。
藏獒好像盯准了齐川般,狠狠一口咬在了男人腿上,将天青色的衣袍都染成了一片血红,那块肉好似撕扯下来一般,瞧见男人满脸痛苦之色,盼儿跟林氏也吓破了胆,再也不敢在外逗留,加快脚步跑回屋,将门死死关上。
门外传来了男人痛苦的闷哼声,即使震耳欲聋的犬吠,盼儿咽了咽唾沫,纤瘦的脊背抵在门板上,心里头不免有些庆幸,若不是齐川帮忙挡了那么一下,想必那恶犬就会直接盯上了她们母女,藏獒生的比人都要大,恐怕要不了几下便能将她嚼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外头的声音渐渐停歇,大概是齐川的小厮听到动静,过来将主子给救下了,即便没了声响,盼儿也不敢开门,生怕再碰上那头凶悍的畜生。
两个小厮为了将齐川给救下来,也挨了好几下,身上满是血痕,主仆三人看起来狼狈极了,坐上马车便回了状元府,还不忘请了大夫治伤。
藏獒那一下咬的十分结实,却没将齐川的腿给咬断,只不过差点连皮带肉的撕扯下来一块罢了,男人疼的脸色青白,额间直冒冷汗,嘴唇也失了血色,虽未昏迷过去,但这模样实在是说不上好。
齐川被扶着回了屋,齐母听到了宝贝儿子受伤的消息,吓得扑通一声坐在地上,不住的嚎哭起来,她嗓门儿本就大,一吵闹整个院子都是她的动静,让人听着脑仁儿疼,齐眉皱了皱眉,费力的将齐母从地上扶起来,口中劝道:
“咱们还得去瞧哥哥,您坐地上哭也无济于事”
听到这话,齐母伸手摸了一把脸,将眼泪鼻水一起抹去往衣裙上蹭了蹭,齐眉看见这一幕后,秀气的眉头皱了皱,身子稍往一旁侧了一步,母女两个便进了齐川的卧房中。
大夫正在给齐川处理伤口,须得用烈酒擦洗干净,之后才能涂上金疮药,仔细包扎起来。
齐眉看着齐川的小腿,上头那处肉边缘发白,颤巍巍的已经要往下掉,隐隐能看到森白的腿骨,这副狰狞可怖的模样让女人的小脸儿霎时间褪了血色,伸手死死捂着嘴,不住的干呕着,显然被这一幕给恶心着了。
齐川听到动静,咬着牙抬起头,将齐眉嫌弃厌恶的神色收入眼底,忍着疼道:“既然看不下去,就赶紧走,别为难自己”
即使齐川的语气中没有掺杂着半分怒意,但齐眉心里头却咯噔一声,讪笑着将手放下,面上适时露出了几分哀戚,拿出帕子在眼角按了按,口中道:“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竟然将恶犬放出来伤人,咱们不如报了官,好好将人教训一通!”
“闭嘴!”伤口包扎时本就剧痛难忍,现在听到齐眉在耳边喋喋不休,齐川心里倍感烦躁,他之所以会被獒犬咬,完全是因为在西街纠缠林盼儿所致。若是报了官的话,许清灵势必会得到消息,届时两家的婚事哪里还成得了?
说曹操曹操到,主卧外头传来了通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