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事,等着领导到会,然后等着散会。
做领导还是很辛苦的,在这以后张恨古会有着切身的体会。
别看领导坐在前面很风光,但是那也是一种罪异界大个子最新章节。虽然领导不用自己写稿子,但正因稿子不是自己写的,开会前不仅要提前准备稿子,还得通错别字。读了错别字下面的听众未必会听出来——假设下面都在听,但也未必听不出来。肃然,即使有人听出来,也不敢当面乱说。如果真有人说了,领导也不会听到。领导听到了,也不会生气——让那个到某个地方接受锻炼就可以了,毁掉他的前程,比骂他一百句都管用虽然有这么多保险,不过领导还是不希望讲错别字,除非他那个字根本就不认识。
除了不能读错别字,领导还要有一个好屁股。没有坐穿炼狱的本事,不可能成为一个合格的领导。坐在众人面前还要庄作很严肃的样子三两个小时,没有特殊才能是不可能的。好在傣帮人民党的同志都是久经考验的,坐不住的都做地下工作去了。
再者,领导更有一个好膀胱。在傣帮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有前列腺疾病的同志是不能登上主要领导岗位的。因为领导小便频频,会引发群体效仿,容易引起会场混乱,不利于安定团结。尤其是当某一个领导讲话的时候,主席台就坐的其他领导下去方便。如果偶尔一次那是方便,如果两次,那肯定是对发言的领导有意见了。
开会最轻松的,当然就是与会者了。他们所要做的,就是等待开会,然后等待散会。至于会上说什么,那是做报告的领导的事。会后做什么,那是秘书们应该做的事。
张恨古与张主任这样的人,完全是不用管会前,不用管会中,不用管会后,只要来凑数就皆大欢喜了。
不过张恨古还是听到几耳朵关于缩短国有土地使用权限、开发什么项目、征哪里的土地等内容,这些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当然就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至于回去向黎主任汇报,反正有文件呢,送给他就可以了。这并不是张恨古突然开了窍,而是高杉对他的指点。
“开会的内容都在发放的材料里,放到黎主任那就完事了。”高杉离开时告诉他。
当然了,高杉也告诉他,如果会后有饭,千万要喝多了再回去。高杉的话张恨古没有听明白,到了散会时终于有了切身的体会。会议即将胜利结束时,主席台上的一位领导说,今年花海县的鸡地皮又长了不少,这与各位同志的努力是离不开的。清贫了一年了,年底政府账户上还有节余,就请大家吃饭便饭。根据标准,每个人两元钱的标准,希望大家能够体谅,现在花海县还很穷,要办的事还很多
会议结束后,所有人全部离席,用热烈的掌声向与会的领导表示感谢。不知道感谢的是领导的讲话还是会后的聚餐。张恨古跟着拍了几下,想到高杉的话有些想不通。吃饭喝酒也就罢了,为什么一定要喝多了呢?是不是她这是在说反话呢?
宴会在政府的餐厅进行。
张恨古第一次进小白宫,开会的会场没有体现出小白宫的宏大特色,但是在宴会厅就让张恨古不由地睁大了眼睛。
他在北京马院进修的时候,那里的餐厅就已经相当豪华了,没想到花海县的政府餐厅居然比北京马院的要豪华成百倍。
餐厅分为大厅与小间两种。豪华小间是主要领导就坐的席位。大厅是普通领导的席位。大厅里一拉溜摆放了十八张圆桌,扑着四季山水的桌布,摆放着各色鲜艳的花朵。每一张餐桌旁边站了一位穿了中式旗袍的美女,笑呤呤地请各位领导就座。
张民生主任也是第一次走进这么高级的场所,在张恨古后边屁颠地跟着,一只手小心地拉着张恨古的衣服,生怕不小心把他弄丢了一样。其实张恨古也有些不知所措,这样的场面他也是第一次开眼哪。
刚才不是说每人两块钱的标准吗?单看这地方,别说两块钱了,就是二十块钱也不可能?
张民生拉拉张恨古,向着旁边示意。张恨古一看,最左边的圆桌旁边坐了几个人。张恨古当然一个都不认识,就问张主任怎么回事。张主任小心说:“那都是咱镇里的领导。”
“哦。”张恨古应了一声,突然明白了高杉话里的意思。来到这里的吃饭的人,除了村子里的干部,哪一个不是乡镇的领导?要想在这里安安生生地吃饭,想不喝多了都不成。
似乎除了这里,坐在哪里都不合适。张恨古脑子并不笨,与自己家乡的父母官坐在一起,应该没有什么亏吃?再说了,大家都一个乡的,多少应该有些照顾才对。
张恨古依然用农民的思维考虑着官场的酒桌文化,他却不知道,在官场这个特殊的环境里,没有任何人会把老乡当做一回事,除了他张恨古。
张主任向着那几个人一一点头,就差跪下磕头一样了,“齐镇长,边镇长,伍镇长”
“这不是东大村的老张么?来,坐,坐这里。”那个被叫做齐镇长的说。
张恨古好歹也在教育界混了几个月了,进入公务员队伍也学会了不少待人接物的技巧,当然不能象张主任那样猥琐。张恨古向大家招手示意,然后拖着张主任坐下来。
其实张恨古本想与各位同志握一握手的,结果发现居然没有任何人抬眼多看自己一眼,甚至还不如张主任有点面子。
想想也是,花海县虽然不大,但也有着三四十万人口,而官居领导职位的人更不少?哪怕连未来有可能当上领导的编外候补人员都算上,还轮不到张恨古,更不用说张恨古饱经风霜的脸上已经用刀子刻出了三十岁的痕迹了。
超过三十五岁不再提拔正科,超过四十二岁不提拔正处,这可是写进傣帮干部任用条例的。张恨古年岁虽然不大,但是在花海这个不大的圈子里,谁当的什么职位谁更有政治前途,大家都心明眼亮。面对一个陌生的面孔,谁会在意一个没有任何政治前途的新手呢?
如果不是出于领导者的大度,他们早已经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赶到外面吃工作餐了。
第一七五章 县长拉拢()
没人跟张恨古握手,张恨古一点都不觉得丢人冲喜小娘子。握握手又不会怀孕,值得那副德性吗?不握那就不握呗,谁稀罕呢。
张恨古老老实实地坐下来,眼观鼻,鼻问口,仔细回忆当初干活后喝多了酒大眼冯给他们讲的阿q的故事。人就应该有点阿q精神,不然让人气死还没人给偿命哪。
在座的几位领导高谈阔论,展望景先镇的美好前景。张民生插不进话,偶尔拣着他们的笑跟着咧咧嘴。张恨古与这些人没有共同语言,也没有人在意一个无名小卒。好在这样尴尬的场面并没有多久,服务员已经上菜了。
穿旗袍的服务员美女端酒上来,为每一位领导倒满酒杯。张恨古在美女雪白的小手下面,发现那酒瓶上几个漂亮的中国字,中国茅台。
茅台酒?在原产地中国,这酒是相当贵的,据说茅台的酒窖每年就只能出那么多酒,多一滴都不成,所以这种酒在中国一般是喝不到或者喝不到真酒的。张恨古在北京的时候,曾经买过几瓶送给师傅,都不敢保证那酒不是冒牌货。现在看来,中国的酒竟然都卖到傣帮了,怪不得他在临去北京之前胡志清会送他两瓶呢。
花海县领导好大的手笔呀。
第一个上的菜是一盘凉菜,张恨古也算在北京见过世面的人了,居然从来没有听说过。好不好意思问,就用筷子挑起来放到自己的鼻子下边闻。弄得服务员小姐急忙说:“这道菜是韩国菜,据说是韩国第一名菜。”
张恨古闻着有一股子怪怪地味道,心说怪不得韩国人都要去做美容,原来都是吃这菜吃的。
服务员说:“这是专门从韩国空运过来的,不能隔夜,不然就会变酸变质。”
“天!”张恨古偷偷地一吐舌头,别说那菜的价格了,单只从韩国空运过来,那就得多少钱?不是说每个人两块钱的伙食标准吗,这一个菜不就得一百多块?
服务员看了他眼,似乎看到外星人一样,不解地说:“两块钱不就是两百块吗?”
张恨古立刻就明白了,原来政府里的话跟黑帮里一样,也是有切口的。看来这两块就是两百块了,不知道还有哪些黑话,自己看来真要好好学学,不然非得让人笑话死不可。要想融入这个行列,一定要把自己与他们打成一片,不能融入的话,那还是乖乖地回家,省得在这里让人收拾。
从这一点看,张恨古还是很有公务员天赋的。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鱼龙混杂的队伍,张恨古这样纯洁的如同一张白纸的人,在这里首先要自己把自己污染了,不然谁在他上面划上一道,他也没脾气。
这时候那个被张民生称做齐镇长的领导站起来说:“各位领导,为了景先镇圆满完成土地指标,来大家干杯。”
几个人一起举杯,张恨古也跟着举杯,看没有人理他,自己一仰脖喝了。
高杉说了,既然来了,一定要喝醉了。张恨古可不傻,这么好的酒,不喝才白不喝呢。
听着几个人大讲景先镇的美好规划,张恨古一概不知。反正没有人理他,正好闷头大吃大喝。心想如果一会有剩头,拿回半瓶茅台给大眼冯喝,别看这小子文化不少,但这么好的酒在中国他也没喝过几回。
张恨古并不没有见过世面的人,至少他在北京马院进修的时候,什么国家的鸟都打过交道迷梦新衣最新章节。虽然花海县的餐厅规模大,档次高,但是参与者与北京马院比起来,还是有一些差距的,至少那里并没有像张主任这样的村官,而都是各国未来的接班人。张主任坐在这里,话说是吃饭,比坐监狱还要难受,屁股只能坐半个,筷子只能冲着面前的来,多好吃的菜也只能等到别人转过来时他才也下筷子,而且是飞快的那种,放在自己的小盘里就只管低着头中、对付了。张恨古却不然,什么好吃就吃什么,哆不着了那就站起来总不能因为坐在旁边的镇长大人就不吃饭。
对于吃饭来说,玉皇大帝与阎王老子都要用嘴,与普通没有任何区别。既然这样,那就张开嘴吃得了,怕什么呢,反正这些人也没有拿他张恨古当根葱。
正当他吃的高兴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气氛有些异常。抬头一看,只见周围的人全都站了起来,目光齐齐地看着一个方向。
张恨古急忙咽下嘴里的东西,也跟着大家站起来。
只见一个四十五六岁的领导正端着杯从旁边的餐桌走了过来。
“田副县长。”几个人都恭敬地叫着,让出一个座位来请他坐下
“田副县长?”张恨古也跟着小声叫了一声。不过声音太小,田守仁根本没有听到。
张恨古对田守仁印象不错,尤其是当他在南家洼小学当校长以及与记者黄叶秋冲突这件事上,田守仁是为张恨古说过好话的。但是他认识田副县长,不见得县长就认识他,他当然不能自做多情跑过去求县长认识了。况且,临来之前高杉说过,一定要小心田副县长这个人。在田副县长与高杉之间,张恨古当然会更相信高杉说的话。
“大家坐,大家坐。”田副县长并没有坐下的意思,他挥手让大家坐下,然后端起杯来要向大家敬酒。似乎不经意间看到了张恨古,做出了很吃惊的样子,说:“这位就是张恨古同志?”
一桌子的人都吃了一惊,堂堂的副县长,怎么会认识这么一个黑不溜秋的普通人呢?
张恨古急忙站起来。
在他的印象中,并没有田县长的任何光辉伟大的形象。因为在他**的时候,全部的注意力在于谈判专家,而不是下面有哪些官员。况且,那时的张恨古当真是一人高高在上,脚下众生任是天王老子在即将死的他看来也是浮云了,不要说副县长,就是神马也只不过是个屁。在以后他的教师与校长生涯中,田副县长一直是他的支持者。虽然两个人没有直接交流过,但是张恨古依然从间接渠道知道,田副县长曾经帮过他。
张恨古侧开身让出自己的座位,请田副县长就坐。
众人本来以为田副县长说句话就要走的,毕竟餐厅里有十几桌领导,很多人都是各乡镇的一二把手,他这个副县长要到每个酒桌转一转倒杯酒说一声辛苦,那需要很长的时间。但是让人意外的是,田副县长居然真的安然地坐了下来,并且让张恨古坐在了他的身边。
服务员拿来一套新餐具,张恨古抢着帮田县长打开。这件事张恨古做得干净利落,让旁边的齐镇长看了直瞪眼。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