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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恨古紧走几步向前与田副县长亲切握手,虽然他们打得交道并不多,但是双方感情却与日俱增,尤其是田守仁亲自开车送张恨古去北联,这让张恨古对于这位副县长的看法有了较大的改观。在张恨古**之后,张恨古对田守仁充满了仇恨。对于一个见死不救的人,不要说公务员,连一个正常人都不配做,还谈什么为傣帮人民服务?但是当他亲身做了公务员以后,对于政府的各种奇怪行为多少有了了解,对于田守仁,以及那天曾经参与过活动的警察,甚至那个骂他的所长,都有了一些谅解。
同时,张恨古也感觉到,似乎有一个超级强大的势力,让这些人不知道,不敢说,不能问。假如换位思考,他张恨古会不会还不如他们呢?是什么人让这些人只字不提呢,张恨古思考了很久了,一直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
田守仁注意到张恨古后面的和菜头,就伸出手去与他握手。回过头问张恨古:“恨古同志,你看这位同志给介绍介绍?”
张恨古给和菜头介绍说:“小菜,来,这位就是我常对你说的田副县长,他主抓文教卫生,我想在平时教育系统开会的时候可能你见过。”
和菜头再次与田副县长握手,自我介绍说:“和菜头,南家洼小学教师。”
张恨古一年与和菜头见不了几面,即使见了面也说不上三句话,真不知道张恨古嘴里哪里来的常常提起的田副县长是怎么回事。不过张恨古不用从口袋里往外拿谎话的功夫看起来炉火纯青,可以看出张恨古同志在官场已经混得有些起色了。
和菜头鼓起十分的热情,说:“在十多天前的一次教师座谈会上,田县长还给我们讲过话。田县长的演讲水平实在太精彩啦!我们很多教师都说,田县长肯定是做过讲师的,不然不会有这样高的水平。”
“是吗?”田守仁听到面对面的吹嘘不由地笑了,他公务繁忙,根本不知道十天前是不是给和菜头那些教师讲过话。不过每天讲话那是肯定的,不是这个学校,就是那个医院,反正文教卫生环境保护这些没有油水的活儿都是他干。
田守仁已经订好了位置,服务员带领他们来到了预订的房间。张恨古请田副县长坐下,问田副县长都还有哪位领导?他好在门口等着接他们一下。
田守仁摇摇头,说:“不用,咱们坐到一起大家都是兄弟,别管官大官小,谁也别想摆臭架子。噢,他们马上就到了。”
张恨古见田守仁不说是谁,当然也不会傻到去追问,就让服务员倒水。
和菜头站起来说说:“还是我来。”张恨古怕一会说话不方便,正好把服务员打发着走了。
在前一次田守仁为张恨古准备的接风洗尘会上,由于参与的人太多太杂,田守仁根本没有详细问张恨古此次平江之行的具体情况,张恨古也没有机会向田守仁表示感谢、田守仁就问起张恨古这次同**系会的情况。张恨古就从与陈映红去平江开始讲,没想到刚开了一头,还没有说到他与陈映红进入平江的情切,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走进了小餐厅。
“来了。”田守仁说着站了起来。
张恨古也跟着站了起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个中年人,瘦瘦的脸,长长的腿,四肢显得很不协调
不认识。向他后面看去,眼前却是一亮,这不正是差点把他害死的秦小路吗?
田守仁给张恨古介绍说:“这位是北联市警察局的王局长,这位是警察局的秦警官。”
张恨古与王局长握手,然后向后面的秦小路打个招呼,但是一时想不到说什么好,总不能说小子你没想到老子活着回来了?想了半天没有合适的词语,只好说:“你好。”
秦小路看到张恨古,却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过来伸出手使劲握握住他的手摇了又摇,说:“张主任,你是我命中的贵人哪。如果不是你,我这个案子说什么也交不差啦。”
张恨古手都被摇散了,抽回来,心里骂道,他妈的找死呢还在这装b,老子死活你要管一管你也是人造的。
几个人都落了座。田守仁说:“今天没别的意思,就是哥们几个都跟我不错,这几天想喝酒了,把大伙叫来热闹热闹。王局长与秦警官,都不是外人。王超王局长是我同学,秦警官是阮二叔的亲戚,也是我的好兄弟。”说着话,又把和菜头介绍给两个人。
几个人互相再次客气了一次。王局长问田守仁:“楼下那辆车不是陈市长的吗,怎么停在这里了?”
田守仁朝张恨古努努嘴,说:“可能是张主任借来几天开着玩。”
第二七零章 仓促结拜()
王超在来花海之前,听到田守仁吃饭的时候要叫上一个叫做张恨古的人,心里有些不大痛快怜花三十六式全方阅读。心说自家兄弟坐在一起聊聊天谈谈政界的新闻那有多好,有一个外人跟着掺和,那说起话来就太没劲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田守仁关心起百姓疾苦,跟普通百姓打成一片了?问起秦小路才知道,原来张恨古这人有点背景,不仅跟市长陈映红关系不一般,而且还是北京马院的毕业生,新近才参加了一年一度的北京马院同**谊会。
北京马院的毕业生,那张恨古的前途肯定不可限量了,王超立刻就明白了田守仁的意图。要说请客吃饭的,他在北联一天可以排下去三百六十五顿,才不希罕来花海呢。当他听说张恨古居然开着陈映红的车转来转去,不由地再次打量了张恨古一眼。能把陈市长的车借来开着玩,在北联市他张恨古还真是第一个!王超甚至坏坏地想,这个张恨古与陈映红是不是有些非同寻常的关系呢?回头得让人调查一下,说不定能查出点有用的信息。
本来王超与张恨古的座位还离开一些,知道张恨古的身份后,王超立刻把座位搬了搬,离张恨古近了一些,同时脸上挤出了几分笑容甩给张恨古看。
张恨古当然能够看出来那虚伪的笑容,但是自己身份地位与这个姓王的局长差得太远,想计较都没有可能,只能与小菜一起给大家倒水点烟,比服务员还勤快。
田守仁笑着把他拉住,让他继续刚才的话题。
“刚才我说到哪了?”张恨古问和菜头。
和菜头说:“刚才说到过了几道关卡才进了会场。”
“对,就是这样。”张恨古说,“开始我以为同学会嘛,年纪都跟我差不多,大家凑到一起吃顿饭唱唱歌就完事了。哪知道一进去就傻眼了,我们这帮同学,敢情除了陈映红,就数我最小了。一屋子都是老头子,连老太太都没有几个。”
他把陈映红的名字叫得相当随便,倒似乎只有这样喊陈映红更近乎一些。王局长有些皱眉,心说你就是巴结市长也不能这样称呼。他哪里知道张恨古与陈映红的关系,相比之下,秦小路倒是多少知道一些,对于张恨古的称呼没有表示好奇。
张恨古接着说:“我跟陈映红一看,这些老头子们一个都不认识,算了,按照要求坐下。哪知道我刚坐下,就在我旁边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跟我挺客气地聊天。开始我也没在意,后来越看越觉得这人怎么看怎么眼熟,就是想不起来。”
秦小路给张恨古面前的水杯里补了点水,张恨古点点头,他正说到兴头上,就是田守仁给他倒水他也不会客气了。
“然后呢,联谊会就开始了。主持人说,下面先请总统先生讲话。然后我身边那个人就站起来讲话了。”
“天,你居然跟林总统坐一起?”田守仁惊讶道。
包括王超,其他几个人也都伸出了舌头表示惊叹。如果张恨古不是在胡说八道,那一定是在讲天方夜谭了。
张恨古知道这些人肯定不会相信,有些得意地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到桌子上。几个人头都凑了过去,只见照片上张恨古与一个胖胖的中年人坐在一起,正在低声讲着什么。照片拍得非常清晰,镜头捕捉得也很到位,把张恨古认真聆听老者谆谆教诲的神情都完全表达出来。
围观的人都用充满了羡慕的眼光再次注视着照片最强亡灵宗师全方阅读。
照片中的老者当然就是傣帮的总统林文兰,一个为傣帮已经奉献了比重精力的政治家。
田守仁拿过照片,认真地看着,不禁对王局长说:“原来我就猜总统是北京马院毕业的,不然傣帮马派也不会这么强势,看来果然如此。”
王局长指着照片,说:“远处那个人,是北方省警察厅的差厅长”
田守仁盯着张恨古看了足足有三分钟,突然冒出一句话来,没把张恨古吓了一跳。
“早知道这样,我把你直接送到平江多好。”
这时候服务员已经把菜上齐了。大家举杯一起向张恨古表示祝贺,张恨古的确对于这次的同**谊会非常激动,他的仕途也会因这这次同**谊会步入快车道。想到兴奋处,不由地意气风发,似乎明天他就可以到北联做一任市长了。
在田守仁与王超不断鼓励下,张恨古也就放开了量喝了一大杯,把杯子在桌子上重重一放,说:“临来的时候总统说,只要是真心实意为傣帮人民做的事,无论大小,给他打个电话他都全力支持。通过这次会,我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无论做什么,心里都要想着普通百姓。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对得起的是良心。”
他的杯子摔得太重了,酒洒了一桌子,心疼的和菜头差点趴在那都喝下去,这可是好几百块钱一瓶的洋酒呀,他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够买两瓶。
几个人哄然响应,田守仁端着酒杯站起来说:“张主任说的对,太对了!有林总统这样的人,我们这些基层领导工作才有劲,有陈市长这样的年轻有为的领导,我们的工作才会蒸蒸日上。我提议,为了傣帮人民的未来,为了傣帮的繁荣昌盛,大家一起干一杯!”
这话说的,如果把傣帮人民换成世界人民,以张恨古为首的这些人都可以解放全世界受压迫受剥削的劳动人民了。可惜世界人民觉悟不够高,也没意识到在偏僻的傣帮,在某一个小县城,有着几个人正为了世界人民的未来而努力工作。
张恨古一杯洋洒下肚,立刻在肚子里发开了烧。听到田守仁这样说,就说:“田县长,你一口一个主任的,是不是笑话兄弟我官小呢?我这还有一位兄弟官更小呢,就一个普通老师。对不对,小菜?”
田守仁笑着改口说:“那你一口一个田副县长,你说我爱听不爱听?”
秦小路说:“我看就别叫那些什么局长县长的官衔了,平时咱们装着严肃多没劲。现在大家坐在一起喝酒那就都是兄弟,越随便越好。”
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局长突然说:“我看,按岁数排排,大家磕头拜了把子算了。”
其实还没有怎么喝酒,所有人都没有醉,王局长的话让每一个人都吃了一惊,甚至比刚才张恨古拿出总统的签名照片都要为过。不过仅仅是万分之一秒的时间,田副县长就说话了。“今年我四十五了。”
王局长笑了,姜还是老的融,不愧是做了多年的副县长。他立刻接着说:“那我比你大一点,我四十六了。”
秦小路有些不大好意思,说:“我还小呢,我二十六了。”
和菜头没有想到吃顿饭会唱这么一出戏,居然会出现拜盟兄弟的情节。他们这些人不是局长就是县长,最小的张恨古还是个主任呢,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师,跟这些人结拜实在太没劲了。不过现在已经坐在这里,想临时退出也不太好,只好低下了头,小声说:“我也二十六了,不过我是大生日,傣历一月的生日。”
张恨古着实犹豫一会儿,结拜异性兄弟那可是天大的事,这些人说拜难道就拜了?不过看到大家都已经认可了,张恨古也不能落后,说:“我今天二十三,不过档案里写得大一些。”
“好!”王局长一拍手,告诉服务员去拿红纸来,把五个人的名字生日按顺序都写好了,然后洒酒为祭,把桌子搬开让出一块空地,大家互相磕了头,算是正式结拜。
王超是老大,田守仁是老二,和菜头是老三,秦小路比和菜头的生日小,排在了第四位,张恨古最小,是当然的小兄弟。
就这样,一次纯粹的意外,五个毫不相干的人,居然就成了生死同心的兄弟。张恨古虽然有一万个不理解,也只好在以后找时间慢慢理解了。
磕完了头,王超倒了一碗酒,然后每个人刺破了指头肚挤出一点血来滴在碗里,然后每人喝了一口,仪式才算最后结束。
喝完了血酒,张恨古先提了一个让其他人都意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