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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赐骑马这旁边亲自守护,而端木王爷则在最前方。
更前面便是开路的一只精兵了。
队伍渐渐远离了蝴蝶崖,不留任何痕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似乎,一切都结束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瑶瑶掀起了车帘来,让端木赐上车。
“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端木赐连忙问道,翻身下马上车。
队伍依旧前行,不受影响。
端木王爷虽被瑶瑶气,走的急,似乎也还有其他事情,赶着回去。
“这么赶路,难不成宫里出事了?”瑶瑶低声问道。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凌王过问瑶城和陆家的事情了,急诏爹进宫。”端木赐低声说道。
瑶瑶点了点头,看了随行的两个婢女一眼,俯身在端木赐耳畔,不知道低声说着什么。
“不行!”
只听到端木赐大声倔强。
瑶瑶却是一手拽住了他的胳膊,又是低声。
只见端木赐一脸神色变化万千,很是为难。
“你答不答应?”最后瑶瑶终于威胁了。
“姐,你身子骨受不住,不成。”端木赐还是拒绝。
“回去,我只有死路一条。”瑶瑶淡了语气,直起身子,静静地看着车外。
端木赐一脸顿时苍白,听得出这话里的分量。
休夫后的郡主,要不,一辈子在府上孤独终老,要么下嫁趋炎附势,妄图借机攀高枝者。
端木赐没有回答瑶瑶,视线缓缓移开,落了一旁一名婢女身上。
婢女心下大惊,正要开口,端木赐已经招收让她过来了。
婢女无奈,皆是凌云阁之人,自是明白世子的意思。
端木赐拥了拥瑶瑶,淡淡道:“姐,小心,孤身在外,女扮男装为好,我差两个侍卫跟着,有了落脚之地,立马给我来信。”
说罢,心一狠,放开瑶瑶,头也不回地下车了,很快便丢了一套侍卫衣裳进来。
车马依旧继续前行,即便在山路上,亦是行得极快。
端木赐抬头挺胸,专注在队伍前面端木王爷的马车上。
而一旁的马车,扯着拐弯之际,瞒下了速度。
一个侍卫从车上跳落,不动神色,混迹在队伍里,低着头,就走在端木赐身旁。
又走了良久,端木赐扔了个水壶下来,冷冷道:“去取些水来,快点!”
“是!”侍卫接住,急急转身就从旁而去,接水壶的动作很奇怪,尤其是右手,只是,并没有谁去特意注意……
终于,整队人马都远去了。
一直躲在草丛里的侍卫这才小心翼翼站了起来,打开那分量不轻的水壶,果然,不出她所料,这里头藏着一大叠银票。
心下无奈,早知道就不同穆子寒要了。
真丢脸,在他面前离开地一点都不优雅。
就这时候,两道黑影齐齐落下,皆是黑衣蒙面,这装扮,一看便知道是凌云阁的人。
一人上前,单膝跪地,恭敬道:“郡主,世子说了,日后郡主便是我兄弟俩的主子。”
另一人急急跟上。
“叫什么名字?”瑶瑶问道。
“属下齐远,
“属下齐近。”
两人皆是恭敬,见瑶瑶似乎一脸沉默,有些胆怯。
瑶瑶没说话,静静地看他们良久,眉头微蹙,不知道想着什么。
终于,齐远忍不住了,怯怯问道:“郡主,有何吩咐吗?”
“把你们的蒙面给我。”瑶瑶开了口。
两人照做,交上蒙面,真正的模样这才看得清楚,年纪皆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
瑶瑶藏了一个蒙面,戴一个,只是右手一反,怎么都使不上劲,系不上。
“郡主,我属下帮你吧。”齐近亦是怯怯问道。
“不是说我日后便是你们的主子了吗?怎么还称呼郡主?”瑶瑶反问道。
两人一愣,随即连连点头,说是。
瑶瑶让帮忙系好了蒙面,仰头迎风,笑了笑,暗暗告诉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好奇去照镜子!
两人看着瑶瑶,皆是不安,这主子一会儿沉闷,一会儿又径自傻笑,究竟怎么了?
“走吧,一个前面带路,一个想办法弄几匹马来,往……钟离,往钟离去!”瑶瑶说道。
“主子,世子安排了车在前面。”齐远连忙禀告。
瑶瑶蹙眉,心下无奈,端木赐其实早就猜到了她一直想求他的事情了吧。
也没多说什么,跟着两个侍卫朝树林深处而去,走走停停,以她目前的身子,确实走不远走不快。
最后还是走不到,这才知道端木赐为何如此担心,原来这身子骨真的差到了这样的程度,无奈只得原地等候,让齐远去把马车驾来。
“郡主,这是药方,马车上备了几贴药,世子特地交待,一日要日日服用,不可动气,不可太过劳累。”齐近低声说道。
瑶瑶点了点头,又是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
一身普通侍卫的衣裳,黑布蒙面及鼻梁,个头不高,长发统统梳起,若是声音再可以改变,怕是妮子都认不出来了吧。
也不知道陆家怎么样了,陆子航,妮子和隐离怎么样了。
“郡主,有什么打算吗?我们去钟离做什么?”齐近壮着胆子,小心翼翼问道。
“却确定一些事情,然后……然后开始新的生活。”瑶瑶说着说着,就笑了。
齐近却再也不敢说话了,只觉得这主子有些阴晴不定,不知道将来好不好伺候了。
沉默了好久,瑶瑶突然又开口了,道:“齐近,你要是休妻,一般会因为什么?”
“七过吧。”齐近说道。
“哪七过?”瑶瑶笑着问道。
齐近真看不出来瑶瑶是真的开心,还是冷笑,完全摸不透,只得如实回答:“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有恶疾、口多言、窃盗这七养过错。”
瑶瑶蹙眉认真听着,思索着。
这时候,马车声音传来了,齐远到了。
主仆两连忙起身迎了上去,并没有注意到一旁,一双静默依旧的眸子,视线不离瑶瑶。
给读者的话:
是不是很多人的评论被吞了,嗯,我被吞了三条……
第235章 【在路上】()
瑶瑶上了车,好继续同齐近打听休夫的事情,齐远只得自己驾车了。
齐近还是很有规矩的,在马车上,也不敢坐,站着又不是,只得单膝跪着了。
瑶瑶笑了笑,道:“坐吧,以后跟着我,没有那么多规矩的。”
“是。”齐近这才起身,小心翼翼在侧旁坐了下来。
瑶瑶有些急,认真又问道:“那休夫或者休妻,有什么特殊的仪式或者流程吗?”
“主子,除非官宦人家,要不一般都是休妻,被休的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自己回娘家去,这些人都很惨的,会遭人嘲笑,瞧不起,一辈子都要孤独终老。”
“不可以再嫁吗?”瑶瑶又问道,还是眉头紧蹙,不知道心里盘算着什么。
“不可以,那会被人非议的。”齐近连忙说道。
“有什么好非议的?”瑶瑶不屑说道。
“主子,我不知道月国和钟离是什么习俗,在百纳,被休的女子,都没有好下场的。”齐近认真说道。
“那休夫的呢?”瑶瑶继续问道。
“也一……”齐近说着,骤然住嘴,这才想起眼前这主子刚刚才休夫不久。
“说下去。”瑶瑶淡淡说道。
“主子,都一样的,只是,你不一样嘛。”齐近怯怯说道。
“休了就是休了,有什么不一样。”瑶瑶径自低声感慨。
齐近那见这样子,连忙转移了话题,道:“主子,咱去了钟离有什么打算吗?”
方才似乎听到这主子说过,要有新生活开始,真不知道她一个女人家,能做些什么。
“你会脚上功夫吗?”瑶瑶又问道。
“脚上功夫?”齐近不解地问道。
“嗯,就是踹人,踢人,最好有个什么铁砂脚,旋风腿的。”瑶瑶乐了,明明上一刻才低垂着双眸,这一刻却又扬头笑了。
“主子,脚上功夫不好练,属下也没听说过你方才说的那两样功夫,不过齐远的脚上功夫还不赖,比掌劲强,也算不上是脚,应该是腿,他腿长,惯于横扫。”齐近连忙说道。
“腿长?”瑶瑶一脸若有所思,就这么站了起来。
“主子,小心!”
当齐近喊出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瑶瑶这么猛地一战,直直撞了车顶。
骤然一阵晕眩,逼的她随即跌坐下来。
“主子,没事吧?”齐近连忙上前,齐远也停了车,被方才那撞击惊了,急急掀起车帘,道:“怎么了?”
瑶瑶摸着脑袋,惊是突然大笑出声,道:“没事没事,我心急了。”
两兄弟面面相觑,心下皆是有些惶恐,这主子真的有些阴晴不定,性情不稳,不好伺候呀!
“齐远,等出了山,我调养几日,你开始教我武功吧。”瑶瑶又不笑了,看着齐远,认认真真说道。
“是。”齐远点头,纳闷地看着瑶瑶。
“行了,赶路吧,我累了,要休息了。”瑶瑶说着,还是笑了笑。
齐近齐远都退了出来,兄弟二人也没多说话,一个眼神便会意,这郡主绝对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了。
很快又寂静了,车轴轱辘声渐渐清晰,还有山路两旁的虫鸣声。
夏天就要来了……
瑶瑶怎么睡的着,原本还是坐着地,这时候,整个身子都渐渐蜷缩了起来,就窝在角落里,将自己抱着很紧很紧,只是,再紧,右臂都无力。
一直吸鼻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声音才小了,似乎睡过去了。
齐近和齐远两人轮流驾车,此时齐远都倚着门框,双手环胸,小憩着。
“嘿,哥,醒醒!”
齐近突然推了推他。
“怎么了?”齐远立马警觉。
“嘘……”齐近低声,一脸神秘。
齐远蹙眉,静静侧耳,听着。
“是哭了吧?”齐近低声问道。
“嗯。”齐远点了点头。
“怎么办,要是病发了怎么办,她可动气不了。”齐近开始紧张了。
“你会说话,去劝劝。”齐远出来主意。
“你没见她情绪很不稳定吗?被打扰了,万一凶起来,怎么办?”齐近急急说道。
“等等,嘘……”齐远又侧耳细细听着,齐近也连忙侧耳。
“没了?”
“停了?”
两兄弟又听了好久,确定没有声音了,这才放下心来,皆是无奈摇头。
换了齐近,这才重新驾车。
只是,没有走多久,风便开始大了,雷声从远处天空隆隆滚来。
这山中的天气向来极怪,阴晴不定。
两人连忙寻了一出平地停车,架起了雨棚。
瑶瑶根本没有睡,听得外头动静,小心翼翼摸了摸泪,戴上了蒙面,掀起窗帘,道:“这雨会很大吗?”
“主子,这不好说,前面是峭壁栈道,后面是陡坡,咱只能在这个小树林避避雨了。”齐远连忙说道。
瑶瑶正要下车,齐近却连忙揽住,道:“主子,能避雨的就只有这马车,属下架了雨棚,除非是风暴,要不一般能避得过的。”
瑶瑶点了点,道:“你们也到车上来吧。”
“主子,属下在外头,看着雨棚,没事的,主子继续睡吧,有属下在,主子放心。”齐远认真说道。
瑶瑶也没有夺权,一直困着,哭过后,脑袋晕晕沉沉的,不一会儿便卷着毯子沉沉睡了过去。
竟然也可以就这么放心把自己交给了这两个年少的侍卫。
人在什么时候,胆子最大。
有个很强很强的人在身旁保护着,都会忍不住担心他的安危。
是什么时候呢?
要么,看淡一切,完全听从天命,要么,没有任何牵挂,连自己都不重要了。
静静地睡着,如那夜在蝶院里一样,似乎是药物的作用,入睡后便开始睡得很沉很沉,即便噩梦连连,却怎么都清醒不过来。
而车外,早就是一片狂风暴雨了。
齐近和齐远鲜少走西南大山,完全不知道这场突然而来的雷雨会这么大,从一开始的纯粹雷雨,而后面越下越大,简直就是暴雨倾盆。
风亦是极大,这片平地正要是在峭壁旁,陡坡上,即便又树林遮挡,依旧难以幸免。
终于,齐近脚一滑,手一松,绳索就这么松了,整个雨棚瞬间被掀起了大半。
“快!抓那一角,保住那棵大树!”齐远大喊道,只是声音完全被风雨声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