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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傲眼扫奉箭微微发白的脸:
“是逼着他赶紧嫁,还是想送他去沉江,你心里好生掂量掂量!本公子妻主身边,不会留一个不是本公子的孩子|不会放一个孩子他爹,活着!”怪只怪他运气不好。
“明白!”奉箭心口紧了紧,公子的那点心事他还能不知道?
“真明白?”北堂傲挑眉。
奉箭横了一颗心:“他要是不识时务,奉箭就让他有来无回!”沉入鱼肚。
北堂傲一边嘴角似笑非笑地勾了勾,指节好似赞许一般,轻轻地敲了敲奉箭的脑门:
“开窍就好!你先让弄瓦几个回去露露口风我想着这案子一时也审不下来,今儿不过是走走过场,一待那玉堂春几个出来,你就赶紧接着他们出去绕绕圈城门处等着就好!”
“是!”
“本公子要去总兵大人哪儿一遭儿且慢!”
说着,北堂傲好似想起了什么事儿,又赶紧拉过奉箭嘀咕道:“昨儿让你给何季叔汤里放的“合欢”散,可记得令人按着分量酌情放进去了?”
“一切都照爷的吩咐,一次半勺!”奉箭暗擦冷汗,轻轻道。
北堂傲心中一喜:“一会儿回去,注意看看何季叔那神色,然后不经意说说咱们想去京城我娘家的事儿,知道么?”
“爷,放心,奉箭一定想着法儿让那何季叔早日回去!”奉箭一边说,一边微微为那个何季叔捏了把汗,那“合欢”散,可是宫里男御们临幸前,必用来吞服助兴的爱物啊!
北堂傲满意地点点头,暗赞奉箭是比那个奉书呆子聪明,点点就好使,接着,他一番叮嘱后,去了对面十里香祭奠自己的五脏庙,备战夜晚翁婿再交手。
然后,再见一个人!
**8***
晌午,不出北堂傲所料,奸狡如胡跋岂肯堂上当众得罪刘府,草草以人证、物证不足,择定改日再审,就匆匆将迫在眉睫的案子无限期延迟了。
用脚趾头想,刘府的人今晚必然是要去寻胡跋的!
北堂傲指腹在杯沿上摩挲,眼瞅着一顶形子抬着玉堂春、莺哥二人绕着那边长安街兜了个大圈子后,换乘上了奉箭备下的马车远远地去了!然后另一个人乘着八抬大轿晃晃悠悠地朝知府大门而去
约莫大半个时辰,柳金蟾喜上眉梢地出来,大有得天助之样,出门就四下里张望,似乎在找玉堂春等人。
北堂傲的马车当即“哒哒哒”慢慢悠悠地出现在了柳金蟾面前。
“妻主?”北堂傲轻轻地挑起一角的帘子,露出芊芊十指,“是何喜事,让夫人这脸都笑得合不拢嘴了?”真是沉不住气!
柳金蟾眉眼俱笑,一面想要一跃跳上马车、一面兴奋难抑地开口道:“相公,你猜怎么着?”天大的好事儿!
北堂傲见柳金蟾欢喜,心里也欢喜,只是这人都胖成肉球了,还想蹦上来,吓得他赶紧伸出两手将蹦了三寸的柳金蟾腰扶住:
“这让为夫哪里猜得着?”哪有孕妇这么生龙活虎的!
柳金蟾丝毫没觉察一丝不妥当,爬上马车还当她是当姑娘那会儿,大大咧咧地钻进马车,张口就将刚某大人走后,知府大人当即拍案,不仅说要立刻着手严查当日刘府逼良为娼、陷害忠良的案子,而且还当即下令,今儿就要亲下白鹭镇审理白鹭县令私吞官粮一事儿。
言语间,柳金蟾说得眉飞色舞,得意之状溢于言表,看在北堂傲眼底,满是长长的叹息:
妻主这点子城府,到了京城可要如何与那些个老狐狸们斗?难道就不该想想一切太顺利,后面会藏着什么蹊跷吗?
341。第341章 太多蹊跷:柳金蟾心生疑窦()
“待知府大人拘了白鹭县令来,咱们就可以返回白鹭镇了,想想就觉得不易啊!”
柳金蟾在北堂傲的眸底满眼都是美好的憧憬,虽然她心里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一日,顺风顺水的好似其中有诈一般,但脸上却丝毫不愿意露出一丝让北堂傲担忧的神思来,一个劲儿的笑,直说“否极泰来”,他们夫妻要交好运了。
柳金蟾笑,北堂傲也笑,还一边给柳金蟾加上挡风的夹衣,一边附和似的地道:“既如此,那么妻主这颗心总算是落下了。”而他的心却提起来了。
“是啊,一等知府大人回来,咱们夫妻就能回去,想想就高兴!”
柳金蟾拍着北堂傲的手背,笑言,一颗却沉甸甸的,暗自忖思:除了少点开销外,还不知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她柳金蟾不知的猫腻呢!
一听这话,北堂傲不喜反忧地叹了口气后,微微嘟了嘴依偎着柳金蟾,轻轻轻地忧虑道:
“妻主的事儿倒是顺风顺水,有贵人相助!为夫现在却是一想到回家,整个心啊,就‘嗵嗵嗵’地肉跳!”
柳金蟾吞吞口水,她老爹那两手叉腰骂她大爹爹的泼辣劲儿,立刻浮上她的心头:她爹可是牛村错,是整个景陵县除后起之秀天白相公之外,另一个远近闻名的泼夫!
“呃呃呃不如不如这样!”柳金蟾脑子一转,立刻献计,“我就和我爹说你回娘家一二月了?”
北堂傲敛眉低头,一副似乎只能如此的模样,微微点点,但
“那妻主,晚上?”睡哪儿?
柳金蟾眼瞅北堂傲抬起的眼晶晶亮,少不得亲亲大美人相公:“自然是陪相公大人”
“去――少来!”
北堂傲欲拒还迎地先抬手,轻打开柳金蟾毛毛的手,再整个人做大鹏依偎状,上半身微微匍匐在柳金蟾怀里,轻轻娇嗔:
“马车里,干什么呢?要来就来,这会子也不怕帘子外面的人笑话?”三句不离本行,也不知羞!
柳金蟾讪讪地缩回自作多情的爪子,抱着北堂傲的大脑袋,微微往后坐:“累了?”
说起累,柳金蟾才觉得自己今儿真的累,不禁说话间,静静地靠着坐垫,不自觉一心二用地梳理梳理这一天来的思绪――
太多的蹊跷、太多的心想事成,只在短短的一日就全部达成让人心里直发憷:后面到底藏着谁?又或者是还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她?
“不累,只要妻主在身边儿,再苦再累,为夫,也心里甜丝丝的!”
北堂傲一边半是闭眼的柔柔地说着话儿,一边心里盘算着怎么让那玉堂春替他妥妥帖帖地除掉眼中钉、肉中刺――薛青。
“为夫不求富、也不求贵,只求妻主这心尖尖上,一辈子都能把为夫挂牵着,不离不弃、白首相依才好!”天天念得你耳根生茧子!
柳金蟾努力发出一丝低低的笑音,来掩饰自己的心不在焉。
“不离不弃”?
“白首相依”?
是她柳金蟾能决定呢?
柳金蟾不愿意去想,也无暇也预言那不可预知的未来,她眼下只想好好地保护北堂傲,趁着一切都还风平浪静之时。
“这天色也快晚了,为妻估摸着这会子出城,再送你回驿馆也不妥当,不如我领着他们两个进去时,你悄悄儿从后门回去?”
虽然刚才说想让北堂傲与自己老爹见面,但北堂傲也绝不能再进苏州城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也是一个刘家设的局――
玉堂春与苏阡陌就是前车之鉴!
北堂傲懒懒地匍匐在柳金蟾的腿上,手摸着妻主肚子里那个一展拳脚的宝宝,不置可否,只漫不经心似的地问问:
“回去倒无妨,就是一时不察,又让公公逮个正着,公公发起脾气来,为夫担心妻主又替为夫挨骂,为夫这心里说不出的心疼呢!”爹永远是亲爹,莽夫才只会和自己公爹正面交锋呢!
柳金蟾头疼,暗想可不是,尤其柳金蟾一想到入夜后合帐后,北堂傲那异乎寻常的动静内心就满是汗。
“不如你且先住着对面的客栈?”
柳金蟾大胆建议。
北堂傲想要立刻点头,但转念一想,这住客栈倒是避免再见那恶公公了,然那薛青岂不是也少了他这么一个拦路虎了?
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北堂傲千算万算岂能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受气一时,怎能比下堂来得惨?
“那客栈又不便宜,而今公公一来,又都是花钱的事儿,****还说咱们夫妻不知勤俭,这会子若一时得知妻主将为夫藏在客栈、糟蹋钱,弄不好今后一文钱也不给妻主了?”
北堂傲委委屈屈地睁开眼儿,万分忧心地开口:
“自古谁家女婿不挨公爹说?为夫是命好,一直得妻主百般呵护,但身为人夫,岂有不侍奉翁叔、替妻主尽孝的道理?”
柳金蟾点头,心里却腹诽:你不受了气,回屋就给我摆脸色,我就算烧高香了。
“骂就骂吧,为夫为妻主,为了我们的孩子什么苦都不怕!”北堂傲将脸贴在柳金蟾的肚子上,“只要妻主心里有为夫!有我们这个家,有”
北堂傲的话尚未完,马车就忽然一顿,
“柳举人,我们知府大人有请!”
柳金蟾陡然一惊,一颗尚未落地的心,差点停摆。
北堂傲担心地捏捏柳金蟾的手:“妻主?”
柳金蟾,赶紧从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令人安心的笑来:“去去就来!”说着,她人已经利索地开始下马车。
眼见柳金蟾这白中微微发青的脸,北堂傲心里不禁担心:
“为夫”随你
北堂傲这要跟着柳金蟾一起去的话,立刻就被突然回首的柳金蟾打断了:
“正好!你且带着玉堂春几个先去逛逛!”
北堂傲想说“不”!
然,一转念,他忽然就想起柳金蟾下午留的那些书信,心里不禁微微一凉,心知女人们关键时候,是说一不二的,自己倘或真不听话,弄不好今晚真给他下药丢北去的船上了。
342。第342章 杀回马枪:北堂傲决战家翁()
“那妻主?”
北堂傲眼睁睁地看着柳金蟾急急忙忙地跳下马车,当即跟着那衙差而去,竟不留念半句话,眼中不觉流露出一股子隐忧来,忙示意奉箭追几步过去。
谁想,奉箭才过去跟了不到两步,就被草草打发跑了回来。
“怎得了?”
北堂傲问得急。
奉箭吞吞口水,呢喃道:“夫人说,照先时说的做!”
北堂傲奕奕神采瞬间一暗:“让你将我们全部送上船去?”
奉箭低着头,微微地点了点,然后又缓缓道:“还说办妥了,立刻回去与她说”
北堂傲心里长叹一口气,能说什么?柳金蟾这心他还能不懂么?还不就是丢车保帅,想无论如何,都要先保全他们性命么?
“既如此,宜早不宜迟,你让雨墨去先订船,公子我且回去,趁着这机会,正好了一桩心事,也让夫人落心!”
北堂傲暗思而今撵那薛青,趁着妻主分心乏术之时,想来也是个大好的机会儿!
北堂傲一摆手,奉箭转身就要走,北堂傲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喊住奉箭:“本公子午时交待你的事儿可办妥当了?”
奉箭凑过来:“俱以办妥!”
“他们俩都什么意思?”北堂傲拧眉。
“玉堂春一听得那苏秀才之名,立刻说愿为公子除那青哥儿。”
北堂傲微微点头:“那莺哥可如本公子所想?”
“公子所料无措,那莺哥似乎还有什么想法,不过二人的出身,小的早已经让弄瓦几个嘴巴不牢靠的听了去想必此刻这二人过去的事儿,何季叔已经知道了不少!”弄不好还有许多添油加醋的。
北堂傲笑,暗赞奉箭办事得力,这才放奉箭赶紧去命雨墨订船,让柳金蟾那边落心,至于他走不走嘛,反正会上船去等就是了!
北堂傲匆匆打发了奉箭。
他虽知柳金蟾此去必是无惊无险,但那知府和刘府这么多年,里面的勾勾接接,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其中弄不好也会有些猫腻。
但,此去送书信的人是他的亲信,靖国府再与他们北堂府有些过节,但打断骨头连着筋儿,九公主不管怎么说,也是他大哥的亲儿子这一层,那知府若敢两面三刀,那么自食其果只能是她自己
北堂傲脑中瞬间闪过无数无数可能性,但这些可能性,叠起来,也不及一个薛青让他心里硌得慌。
既如此
“走!”
北堂傲靠回马车后座,拉过薄毯盖身,闭目养神,抱瓦则在他腿上细细捶着。
马车不疾不徐“哒哒哒”一路停停歇歇,一会儿买苏州特产、一会儿用一顿晌午饭,就这么漫不经心地一路溜达,一行人临到出城时也已经是斜阳西下,接近城门要关之时了。
北堂傲正算着雨墨包的船是否已经到了约好的江边,,临过城门时,就忽有人要查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