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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忽然一把推开他道:
“别碰我!!”
在场的人都望向苏浅,她这是第一次如此大声的说话!让在场的人都呆了。她一向安静乖巧,今日是怎么了?
苏浅用力的抓紧衣角,她知道刚才她失态了,她声音有丝颤抖:
“白伯伯,对不住了,我今日感觉身体不适,先回屋休息了。”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太子,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居然是太子?!她要利诱的人居然是他?!哪个弑她全家人的子嗣居然就是他!
李玉望着她匆忙离开的身影,久久不能平静。
苏浅推开房门,坐在梳妆台前,喘息,铜镜中印出她惊恐的脸,苏府被杀的情景历历在目!
墨玄要她去利诱一个自己的仇人,她如何能做得到!她真想把他杀了,这样,潘后就能尝到失去亲人的滋味了!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匕首,眼神泛冷,她一个人也能将太子拿下!只是白府上下那么多人将会受到牵连!
她又将匕首放回抽屉。
她无力的躺在床上,反复思考,无法入眠。
夜已经深,一场暴风雪过后,而苏浅始终没有睡意。
她索性披上裘袄,站在廊下,望着呼啸的暴风雪发呆,嘴唇都已经被冻得发紫她都没有发觉。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嗓音:
“怎么?大半夜的不睡?在赏雪景?”
苏浅猛回头,那白皮面具就在眼前,她吃惊的问:
“墨庄主,你怎么会在这?”
“本座想在哪,是本座的自由。”说完,墨玄向她靠近,附耳对她说:
“本座是很好奇,你接下来会怎么对付太子。”
“。。。。。。”苏浅望着眼前这个一脸看好戏的男子,她的眸清明,只是唇色已冻紫。
她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啧啧,怎么?舍不得那个玉面公子了?”墨玄说完捏着她的下巴,让她与他对视。
苏浅抬眸望进他的眼里,嗓音清冷:
“墨庄主交代的任务,不是让我去利诱他吗?我又有何舍不得一说?”
墨玄冷眼看着她道:
“本座只是提醒你,不要忘记了自己的仇恨,别感情用事,上了李玉的当。”
苏浅回答:
“墨庄主不用担心!”
墨玄最后补充一句道:
“本座没有命令你取他性命,你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墨玄说完,转身离开,消失在风雪中。
苏浅见墨玄离开,依然没有转身回房,寒风肆无忌惮的吹在她的脸上,墨玄刚才的话一直在她脑中徘徊:
“别感情用事,上了李玉的当。”
她眼底清冷,或许在第一眼看见李玉时,便已入了神。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她就这样在风中站了一宿。
整个身心都已经麻木。
肩上忽然有人为她披上一件宽大的袍子,身体瞬间暖和很多。
苏浅转身看见李玉满脸温和的望向自己,李玉道:
“苏姑娘确实很喜欢出神,这天气太冷,你又穿得单薄。该在屋内呆着的。”
第42章 佝偻老伯()
苏浅看着肩上的袍子,明黄色,还带着花皂的香气,初识的伤痛,用笑容代替:
“多谢太子殿下关心,倒是殿下起的那么早?”说完不自觉的与他保持距离。
李玉见她远离自己,心里闪过一抹苦涩,但是他的脸上却还是温柔如初:
“本宫睡眠一向浅薄,不知苏姑娘在廊下想何事?”李玉问完也朝她看向的地方看去,树影白雪确实很美。
苏浅楞在原地,眼里暗色几分:
“想我爹娘的事情,不知他们是否安好。”
李玉低头看向她微红的鼻头:
“苏姑娘是商道世家?”
苏浅心里一阵搪塞:
“是。”
“苏姑娘,放宽心,作为商道之女,爹娘远营在外,在所难免。正如本宫,也要与母妃保持距离。”
苏浅看着眼前这个温润的男子,他的眼神清澈,他的唇角始终保持弧度,她心里暗想,即使你与你的母后保持距离,也掩盖不了,你母后所造下的罪孽!你是不是该用你的命来偿还呢?
她隐住手中力道,她不能冲动的在白府杀了李玉!
李玉见她面色苍白,伸手替苏浅抚开肩上的积雪,柔声说道:
“昨夜你先行离开,让本宫一直很担心,不知苏姑娘身体可有好些?”
苏浅退去心中恨意,她心头被他这个动作温暖,他怎么可以如此温暖?让她怎么下手?。
苏浅露出笑容道:
“多谢太子殿下关心,民女已经没事了。”
李玉的嗓音从头顶再次传来:
“那就好,离早膳还有些时辰,苏姑娘快回屋暖暖身子吧。这廊下风太大。”
苏浅回答道:
“这里风确实很大,殿下也回屋吧”说完,转身回屋。
“嗯。”李玉轻答应,但却没有挪动步子。苏浅离开的步子忽然顿住,她脱下身上的袍子,嗓音清明:
“这袍子还是殿下披着吧,民女不冷。”说完,便转身离开长廊。
李玉握着手中的暖袍,她的温度还在,他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心中有动容。
一场暴雪过后,天空居然射出几簇暖阳。
苏浅回屋后,小睡了一会,听窗外丫头们的嬉闹声,梳洗完毕,她推门而出,吐气在空中凝成白雾。
她望着白府上下,正忙碌着若梦的生辰,她的唇角荡起一抹笑。坐在一簇阳光下玩雪。
这时候,太子与四王爷已经离开了吧。
忽然,院中走来一位老者,他挪动着步伐,在院中清扫积雪,他的背有些佝偻,面容也有些消瘦。引起了她的注意。
猛得老者脚下一滑,跌坐在地。
苏浅连忙跑过去,将这位老者扶起,她关切的问:
“老伯,您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老者有些反应迟钝,他回头看向她,当老者看到她时,眼里有着吃惊,一直瞧着她。
苏浅狐疑的望着对方,她问:
“老伯,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帮你看看?”
老者先是仔细端详她一番,后又用力抓住她的手,声音颤抖的问: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苏浅,怎么了?”苏浅觉得老伯真奇怪,她不想告诉他真名,便说出自己的替名。
老伯听完脸上有些失望,然后转身喃喃道:
“实在太像了。。。太像了。。。”
第43章 欧阳楚()
苏浅有丝好奇的询问:
“老伯,您是在说我长得像谁吗?”
老者再次转身打量她,又转身自言自语:
“不,不,她已经死了,我可怜的孩子!他怎么可能还真的活在世上!是老夫太奢望了!”
苏浅听到老者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中有种难言的伤悲,她走到老者面前,安慰道:
“老伯,您不要伤心,如果你认为他还活在世上,那么就要坚信自己的感觉。”
老者望着眼前的小姑娘,总是让他有种熟悉感,他问:
“姑娘,今年你多大了?”
“十四。”苏浅回答。
老者的手有些迟疑,他心中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他继续问:
“孩子,你右头顶是否有块疤痕?”
苏浅听到他的问话后,眼里充满吃惊:
“老伯,您怎么知道的?我这疤痕从来没人知道!您到底是谁?”
老者有些激动,他缓住气问:
“孩子啊,孩子,你本名不叫苏浅,对不对?!”
苏浅满脸写满吃惊,她问:
“老伯,您到底是谁!?”
老者有点带着鼻音道:
“孩子,你是叫苏瑾对不对?你爹爹是赤州城都长苏啸天,对不对!?”
“老伯,我不知道您到底在说什么!?”苏浅面色大变,她的脸上充满警惕!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老者是敌是友!
欧阳楚说:
“孩子,别怕,老夫是欧阳楚啊!是你欧阳伯伯啊!”
苏浅听后,面色失去血色,她站在原地道:
“不可能,你骗我!欧阳伯伯早已遇害,你到底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
苏浅根本不信,虽然她早已知道两年前她找的那个欧阳楚是假的,但是,墨玄告诉她,真的欧阳楚已经遇害了!
欧阳楚眼里泪又在翻涌,无奈的摇着头,从怀里拿出一块白虎玉递给她。
苏浅将玉佩在手上端详,这玉佩与当年爹爹留给她的一摸一样,她怎么可能忘记!
但是又想到假欧阳楚,或许眼前之人又是冒充的呢?
她还是狐疑的望着对方,问:
“好,如果你是欧阳楚,那么,我头顶的伤疤是怎么造成的!?”
欧阳楚心中充满无奈:
“孩子,你头上的疤痕,是你五岁那年留下的,那年你调皮,非要与老夫出街玩耍,结果从望月树上摔下,当时你娘对老夫还一番指责。”
苏浅听着欧阳楚说的话,已经确定他就是欧阳楚!那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白府?
苏浅眼里有泪,她望着眼前的老者,她一直没有留意眼前老者的长相,但细看确实有几分相似,只是,当年那个圆润的伯伯去了那里?如今却如此瘦稍。
她嗓音有些颤抖:
“您怎么会来白府?!”
欧阳楚回答:
“几日前有人找到老夫,给了老夫一封密函,密函上写着你并没有死,你会出现在白府,昨日老夫就应征这里的家丁,期盼着你的出现。”
欧阳楚看着眼前的孩子,继续道:
“没想到,你真的没死!。”
苏浅咬着嘴唇问:
“那么,那个告诉你消息的人是谁?”知道她身世的除了那个面具男人,便是红凝!
“一个带面具的冷峻男人。他身畔有一个戴面纱红衣女子与一个精壮护卫。”
说完交给她一封密函,上面的字迹她再熟悉不过!
居然是墨玄!那么当初他为什么要告诉她欧阳伯伯已经死了?!此刻又安排欧阳伯伯与她相认!
欧阳楚没有发现她的异样,问:
“孩子,这两年你都在哪里?受了多少苦啊!可怜的孩子!当年苏家是被人污陷的!”说完欧阳楚语气激动起来。
苏浅望着激动的欧阳楚,她也激动的问:
“欧阳伯伯?我爹当年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遭人陷害?”
欧阳楚这才安定下来,他见白府太多人走动,不方便交谈,对苏浅说:
“我现在住在白府西厢房五字牌号内,你夜幕时分来找我,我会全部告诉你。老奴下去干活了。”欧阳楚看见有一丫头走过,离开长廊。
苏浅望着欧阳楚离开的身影,心情沉重几分。
第44章 真相()
夜幕降临
苏浅吃过晚膳,称身体不适,先其离开。
她回屋拿上一件裘袍朝西厢房赶。
白府西厢房是仆人丫头居住的场所,此刻正值用膳时间,院内的仆役很少,她巧妙的避开人流来到五字牌坊门口,敲门轻声说:
“欧阳伯伯,您在吗?”
欧阳楚听到苏浅的声音,立刻开门,轻声道:
“孩子,进来吧,可有用过晚膳?”
“嗯,用过了。”说完,苏浅随欧阳楚入屋,屋内一片暖和。
苏浅进门,环顾四周,简陋的摆设,一床一桌,只有火盆发出声响。她心中顿时一种搪塞。
欧阳楚见她站着不动,便挪了一张椅子,给她垫了一个软垫,对她说:
“孩子,坐吧,暖暖身,你住的地方离这下人房还是有一些距离的。”
苏浅鼻头一酸,依言坐下,很多话,她不知从何说起,又见欧阳楚荚了几块碳火扔进火堆,始终没开口。
欧阳楚才在她对面坐下说:
“孩子,这两年你受苦了!”
苏浅抬眸,看着欧阳楚苍老的面庞,欧阳伯伯应该比她还苦!
他当年可是赫赫有名的欧阳侯王,大小仆役无数,可如今却要居住如此简陋的地方!
苏浅望着欧阳楚,终于还是开口问:
“欧阳伯伯,您能告诉我,两年前苏府为什么会被满门!”
欧阳楚望着火盆,眼里有痛苦:
“两年前,你爹无意中查出了潘后与潘富贵贪污与私吞国贡的事情,潘后怕对自己不利,就将罪责套在了你爹身上,而遭满门杀害。”
苏浅抓着座椅软垫,内心抑制住痛苦,她眼里的泪倔强的没有流出,她嗓音沙哑:
“贪污国贡?我爹从来都没有碰过什么国贡!简直胡编乱造!武皇居然也会信?”
欧阳楚望着眼前这个快落泪的女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