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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嫁祸,还请皇后明察秋毫,让三司介入!”
“怎么,证据确凿,你还是拒不认罪?”顾来仪拧眉,“家丑还不外扬,岂可能让庭外的三司介入?本宫身为皇后,如果连处置你的权限都没有的话,那让后还如何统辖六宫!高来,把犯妇凤氏交由慎刑司处置!”
凤未央高声笑了出来,“处置?皇后莫要忘了,我手中的紫绶金印你无权回,昭仪位份也无法革去,慎刑司的人敢处置我?还是说,皇后要打破宫规,罔视法度,要让天下耻笑天家?”
顾来仪原本快要喜形于色的脸,即刻暗沉下来,凤未央可是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她是贵为皇后,有权处罚宫中女子,却无权废除嫔妃位份,这还需得等宋志轩回来定夺!
纪春华开口了,“皇后娘娘,宫中出了如此之大的事,皇上肯定会在这几天内赶回来。何不如先把凤昭仪禁足,一切等皇上摆驾回宫后再作定论!”
顾来仪唯有点头,趁着这几日把罪证都做得天衣无缝,到时候也不怕宋志轩回来替凤未央翻案。
紫兰殿已空无一人,如同一座冷宫,吞噬着生灵。
凤未央一袭白衣长裙,站在身院子中的梨树下,表情平淡祥和。
因为她知道,此刻急也没什么用,辛月她们被留在慎刑司,而她又是寸步难行,郭宇明也跟随宋志轩出巡,能指望的根本没什么人了。
顾来仪一脸不悦地坐在宝座上,底下的座位静坐着长兄顾云飞。
“你真的要保那个女子出去?”顾来仪不相信地问道。
顾云飞点头,“我就只要辛月,其余我都不管。”
大魏还在盛行酷吏,审问犯人的手段残酷不仁,这进慎刑司里的人,一般都是要脱一层皮,甚少有健全的人走出来。
顾来仪刚想开口驳斥他,这时候顾宋氏走了过来,“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宫女,女儿你给他又何妨?”
由于南阳反叛,朝廷赐予顾宋氏的太主封号被收回,但好在女儿仍是皇后,太主封号不过是个虚衔,没了就没了吧,顾宋氏一点儿也不计较。
顾来仪没想到母亲也向着这位家中的庶长子,“母亲,为何你也同大哥一个鼻孔出气。那个辛月绝对留不得,她可是凤氏的贴身婢女,知晓凤未央许多的事,如今就她骨头硬,怎也不肯屈打成招。”
“那就让云飞进去跟她谈,让她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想活着出去,并且锦衣玉食过下半辈子,那就得同我们合作!”顾宋氏朝顾云飞抛出榄枝,也不妨对女儿建议地道。
怎奈她膝下无子,只得一个女儿呢?顾家往后还得靠顾云飞撑起来,这顾云飞生母死的早,往后他执掌顾家袭爵位后,她就必须依仗他将来的侍奉和孝敬。
顾来仪凝神一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况且大哥如此稀罕这个叫辛月的女子,她而今成人之美后,大哥会更加的听从于她,并且日后濂儿登基时,还须得仰仗他这个有兵权的舅舅。
“那好,如果这个辛月的宫女识时务,肯帮着本宫对付凤未央,她要什么本宫便给她什么,哪怕是要成为大哥的妻子也罢!”顾来仪同意母亲的提议,并在今夜让高来把顾云飞带进慎刑司。
顾云飞谢过自己的妹妹后,便离去。
“母亲,为何不早些敲定大哥的姻亲,如今他若真执意娶那个叫辛月的女子,这门不当户不对下,顾家岂不是要沦为世人耻笑?”顾来仪忧虑地道。
顾宋氏也是无奈地道,“你大哥虽是记在我名下养大,可到底谁才是他的生母,他的生母是如何死的,你大哥可是一清二楚。怪只怪在母亲不争气,没能保住你那两个年幼的弟弟。”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顾家的情形,顾来仪不是不清楚。经舅父在南阳起兵造反一时,顾来仪的父亲为了消除宋志轩的疑心,不得已隐退下来。
这顾家子孙除了顾云飞有所建树,其余人都是平庸之辈,难成大事。而将来顾家当家主事的人,也唯有长子顾云飞。
后宫与前庭由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后位的保障,儿子将来的储君之位,还得仰仗这位哥哥,而顾宋氏晚年也需要这个儿子送终。
所以,母女二人只能在某些方面,尽量满足顾云飞的所求。不过,顾云飞也不算薄情寡义之人,他有担当,有家族荣辱的责任感,也甚少有所求。
此次,不过是给他一个宫女,换来他日后的誓死效忠,也算是值得了!
“只是母亲,女儿还是有些怕,万一皇上此次还是要护着凤未央,那女儿不是又白忙活吗?”白忙活不打紧,顾来仪此事会怕反噬到自己,就算是两败俱伤,也只能便宜了其余的嫔妃,让她们迅速上位。
顾宋氏的双眸如何阴冷狠毒的蛇目,微眯成一线地道:“准备了这么多年,就算不是万无一失,也能够让对方难以崛起!只要各宫同仇敌忾,同执一词,所有人证物证下,皇上总不能违背道义法纪,偏要护她?”
而且,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人,凤未央与宋志轩已是多年夫妻,感情总有搁浅的时候。
“可凤家隐忍这么多年,会这么善罢甘休?而且自从女儿把凤未央软禁紫兰殿后,已有不少大臣求见本宫,无非都是为凤昭仪一事求情。有的,竟还求到太后那边去了!”顾来仪还以为凤氏一族会无所结交,甘愿做个无权而闲散的贵族。
可如今宫中的凤昭仪出了此等大事,往日里沉寂寡言的大臣们,居然会为她了来开口求情。
如若当年她有这些大臣帮衬,那皇后之位肯定非凤未央所属,而今是太子之位的相争,一旦真的明争暗斗起来,顾来仪还真拿不准会不会输,东宫之位会不会与皇长子失之交臂。
顾宋氏见女儿一脸担忧,便伸手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安慰道:“你这是万全之策,但走了九步,还是差了那么一步,那也是天意了。母亲事事教导过你,凡事还常备后招,相信你会懂得如何做。况且你与皇上夫妻多年,你又是皇后,皇上怎么也得向着你,顾念着你!”
顾来仪深吐了一口气,才镇定地道:“太后此刻已是不管后宫之事,昭阳殿的安朝玲只想要五皇子,女儿给她便是,只要她肯与女儿达成一线。唐友玲是有心计,但是她的兄长在哥哥手下当差,父亲又被流放在外,不足畏惧。剩下这个周思璇更是好拿捏的一个人,而且戴了本宫赐予的那条珊瑚翡翠珠那么多年,想要孕育子嗣,也是无望。”
“而今你也看到凤家酝酿多年的势力,所以这个凤未央必须除去,如若不铲除后患,待她养足羽翼,日后定会与你分庭抗礼。不仅东宫之位,就连你的后位也将不保!”顾宋氏用手做刀,狠狠地道。
顾来仪想着母亲狰狞而狠戾的表情,点了点头。
宋志轩在雍州一带,宫中八百里加急送来皇后信笺,称凤昭仪德行有亏,竟大逆不道地谋害王才人腹中胎儿,还望他能够授意顾来仪,先且革去凤未央位份,收关慎刑司审讯。
随后,接连递过来京中大臣的上书,多半是参奏凤昭仪祸乱宫闱,谋害皇嗣。而上书保凤未央的只有三本折子,一是姜赐,二是贺知章,最后一个则是不闻朝事多年的凤瑾嗣。
宋志轩快马加鞭赶回盛京,一身风尘的回到皇宫后,并没有急着去长乐宫见顾来仪,也没有说解凤未央的禁,只是去昭阳殿那边留宿,直至第二日天明,才迟迟去前庭授见各官员。
宋志轩三日不闻不问,一直埋头在军机处,与内大臣商议匈奴持续扰乱边境一事。
“皇上,皇后在外求见。”刚送走了几位大臣,钟焉便轻手轻脚走进来禀报。
宋志轩与诸位大臣在军机处商议了整整三日,顾来仪每次过来,无不被打发了回去,此次好不容易见几位大臣终于被放出来,顾来仪哪能不过来面见?
“让皇后先回去,朕晚上回去长乐宫陪她。”宋志轩用手摩擦着下巴,三日不未不出军机处,此刻腮帮长满了青色胡茬,便吩咐钟焉先把顾来仪挡回去。
第194章 蝮蛇出现()
宋志轩视线挪到桌子的奏折上,捡起其中的一份翻开来看,幽幽地道了一句:“凤瑾珏,朕还以为你真的不管这个亲妹妹了。”
“皇上,您都回宫三日了,紫兰殿那边的事……”钟焉悄声提醒。
宋志轩把手中的折子扔回原来处,抬眼道:“钟焉,今晚去慎刑司走一趟,该干什么你很清楚。”
钟焉垂首:“喏,皇上。”
晚上,顾来仪已沐浴过,此刻遍体馨香,一身华服贵饰,并让玉兰端来家常小菜摆好一桌,酒已斟上,就只待君亲临。
“娘娘,皇上到了。”高来进来禀报。
顾来仪赶紧站起身,扶了扶满头华翠的发饰,满心满眼的看着那抹明黄色衣裳的人走进来。
“恭迎皇上。”顾来仪领着身后的宫人朝男人屈膝行礼,而一双祥云玄纹的长靴正进入视线内。
“皇后免礼吧。”宋志轩唤了一声,便直接越过顾来仪走了进去,看着一桌美食点头道:“都是朕爱吃的菜,有劳皇后了。”
“皇上政务繁忙,日理万机,臣妾能够为皇上做的,也唯有这些了,只望皇上不嫌弃臣妾宫里的饭菜寒碜。”顾来仪一脸温婉,开始为宋志轩布菜。
母亲说的对,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从小细节出发,并且对应他的各种爱好,他才会觉得不离不开你,把你当做生活中的习惯。
宋志轩已不是头一次夸长乐宫的饭菜了,顾来仪只觉得已抓住这个男人的胃,此刻更加殷勤地为他夹菜。
可宋志轩明显没什么胃口,看着他如同嚼蜡一样,顾来仪便也停下筷子,已然大致猜到男人在想什么,只是装作不知地问:“皇上,看似没什么胃口啊,不如先喝一口紫参鹿骨汤,臣妾可是花了一下午炖的。”
宋志轩看着满桌的菜肴,摆手道:“罢了,朕要休息了,皇后侍寝吧!”
顾来仪端着汤的手,僵直在半空中,而男人已经起身往里头走去,神色有些失望,但还是强颜欢笑地道:“喏,皇上。”
玉兰上来端过顾来仪手中那碗汤,并伺候顾来仪进去卸下妆容。
女为悦己者容,顾来仪看着铜镜中精心打扮的自己,那个男人却看也不多看一眼,难免心生悲凉,而此刻要侍寝,自然要洗尽铅华呈素姿。
宋志轩均匀的呼吸声在身边响起,本是夫妻的二人,此刻同躺在一张床上,却隔着千山万水,顾来仪想伸手去触碰他,哪怕他此刻就躺在自己身边,她都觉得遥不可及。
这就是所谓的同床异梦吧!
“皇上,您睡了吗?”顾来仪望着男人俊气的侧脸,开口轻声问。
宋志轩未睁开眼,只是“嗯”了一声,声音带着慵懒和疲倦:“皇后可是有事要对朕说?”
顾来仪平躺回去,双眸望着帐顶,“皇上该是知道凤昭仪的事。可自打您马不停蹄地赶回宫,臣妾以为您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来与臣妾商议。”
她的问话如同石沉大海,消弭在寂静的午夜中。
顾来仪等不到男人的任何回复,还以为男人是真的睡着了,正准备叹息一声侧身背对宋志轩时,却听见他开口道了:“皇后,朕既把后宫交予你打理,自是信任你的能力。朕乃一国之君,凡事要先国后家,朕这几日里只忙于朝堂政事,无暇顾及后庭,皇后该有所体谅才对。”
这三天里,长乐宫可是差人无数到宣政殿请宋志轩,每每都是碰壁而回,顾来仪也是没法子,今日才亲自到宣政殿求见。
宋志轩对凤未央谋害皇嗣一事,表现得漠不关心本是好事,可这事拖越久,顾来仪心中就越不安。总觉得宋志轩是在拖延时间,暗地里巧立名目地为凤未央洗刷罪名。
而今还被宋志轩这略带责备话一说,反倒是她的不对了,脸上像被人扇了一个耳光顿时火辣辣的疼,她只好咬了咬嘴唇,略带埋怨地道:“总拿后宫的事去打扰皇上,自是臣妾的不对,可凤昭仪这事非同小可,影响甚大,皇上若不发话,臣妾难以处置,还望皇上能明鉴。”
宋志轩终于挑开眼皮,黝黑的双眸幽深不见底,脸上的神色看不出何变化:“皇后,濂儿也该选少傅了吧,不知皇后可有人选?”
“看来皇上还是舍不得凤昭仪……”顾来仪见他岔开话题,心中倍感失落。只是突然醍醐灌顶,坐起来看着身边的男人,失声地道:“皇上,您是说……”
只有太子的老师才能叫做少傅,此刻宋志轩说要给皇长子宋濂择选少傅,那便是说要立宋濂为太子了!
“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