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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春华背脊一凉,惊恐从脸上划过,毕竟那话从她口出吐出,脑子迅速千回百转下僵硬行礼,:“皇上,怎么您也在啊?”
这个该死的香莲,以及该死的安朝玲,一个身为奴婢不确定消息就奔过来报信邀功,另一个身为芳草轩的主人,难道都不知道皇上的驾到?
纪春华有种上到受骗的滋味,免不得脸色一青一白,等待前面的男人让自己免礼。
可是,等了许久也听不到宋志轩让自己平身的消息,纪春华心如冰窖。
安朝玲却不同,她是爱子心切,出现在门口那一刻,乃是亲眼看见凤未央手执长针要扎她的辉儿,此刻谁再动她辉儿,她跟谁拼命的架势道:“皇上,难道您没看见吗?这狠毒的凤未央在拿针扎我的辉儿啊!”
宋志轩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了,简直阴沉的可以刮风下雨,声音冷峭地道:“你在对谁大呼小叫?谁又给你胆子直呼凤昭仪名讳?哼,朕坐在这里,眼不瞎,耳不聋,凤昭仪拿着针在对做什么朕看得真真切切!”
纪春华不敢抬头,虽然前面的男子所散发的阴沉很可怕,但好在有安朝玲打头阵,多少替她分担去宋志轩一部分的愤怒。
安朝玲被皇上的两句反问,有些冷静了下来,但是听到最后一句,情绪又激了起来:“皇上,您既然都看见了,那为何不阻,辉儿还这样小,哪能经受得住如此狠毒针刑!”
再次听到她骂凤未央狠毒,宋志轩的脸已不是黑可形容,当即大声申饬她道:“安氏你是反了吗?什么狠毒,什么针刑,就算辉儿不是凤昭仪所生,难道朕这个父亲还会容忍儿子遭受非人所虐?!!”
在场的人都在为安朝玲不知死活的举措捏汗,包括被撞得偷眼浑话的凤未央,被男人铿锵有力的呵斥声,惊得心头一颤,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暴怒的宋志轩。
宋志轩能够出现在这个屋子里头,便是默许了凤未央用长针扎宋辉,安朝玲再如何没脑子,也该想得明白这关节。
夫如天,何况眼前这位还是九五之尊,岂能够有人敢质疑他的决定!
安朝玲总算清醒一般,而垂首在一旁的钱忠明,赶紧对安朝玲道:“安娘娘好生糊涂,凤娘娘怎会狠心虐待六皇子!她只不过是在给殿下用针扎穴,看能不能起到益于病情的效果。”
“可是!可是孩子还这样小!这用针下穴恐怕……”安朝玲逐渐理亏,因为连太医也在场,便是同意凤未央对孩子施针的方法。
凤未央已被人勉强扶着走过来,垂眉颔首道:“皇上,安妹妹也是关心则乱,她进来便看见臣妾正拿着针对着六皇子,加之六行子哭声凄厉,安妹妹免不得才一时误会了吧。”
“误会?”宋志轩冷哼一声,对安朝玲厌恶地道:“若是误会便不会口口声声诛灭你狠毒,骂你不上行下效!”
本就有意里凤未央为后,就算凤未央是嫡母了,也断然做不出虐待庶子的行为!
纪春华虽有在观细戏的成分,但也深知此刻再不出声,很快战火便会烧到自己头上来,“皇上请息怒,臣妾们也是不知皇上在此,所以才鲁莽冲进来。何况丫鬟不长眼,没看清凤昭仪这是在行针走穴,便急冲冲回报。”
顿了顿,继而慢慢抬首笑道:“您也是清楚的,安昭仪也就这么一个疙瘩宝贝,素日里都是在拿命爱护,纵然是行针走穴,那也是扎在儿身痛在母心,免不得心疼儿子,才铸下大错罢了。”
纪春华这话,像是在替安朝玲开头,实则是在摆脱自己的关系,把所有责任全推到安朝玲身上去。
何况那些话,怎么听怎么诛心,简直像一把无形的软刀子,刀刀捅在某人心窝子上。
凤未央心中冷然一笑,眼光带着嘲讽地意味,悄然看向虎躯一震的安朝玲。
看看,这便是刚才跟你讨心窝子的人,与这样一个两面三刀的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
果然,就听见一句十分严重的话:“慈母多败儿!六皇子就是有你这样的母亲,才会变得如此中庸无能!”
安朝玲一个瞪大眼,将近六年的养育,便是这么一句话付诸东流,赶忙抱着孩子跪行而上:“皇上,臣妾往日里是溺爱了些不错,可孩子还小,又尚未开蒙,怎能够一言就断为庸才!”
如何责骂她都不要紧,但不能把辉儿都搭连进去,生在皇家本就是一件残酷之事,若一个孩子真没了父亲的疼爱,便会四面楚歌,如同脚底烂泥,任凭其余兄弟践踏。
宋志轩低垂寒冷的目光,望着脚下衣摆被女子死死揪着,不知为何,越发地看不顺眼这个安氏了,便对一旁的钟焉道:“领朕的旨意,安昭仪不知尊卑,冒犯主上,辱骂妃嫔,责令她闭门思过,并且六皇子交予凤昭仪膝下抚育,不得有误!”
帝令一下,便当下上来两名嬷嬷,强行上来把六皇子从安朝玲怀中抢走。
“不——不能够抢走我的辉儿!”安朝玲双拳难敌四手,见事已成定局,便只好转而求皇上,抱住他的腿恳求,“皇上,您不能够迫使我们母子分离,您不能够啊!”
所有人都觉得安昭仪太不上道了,这是金口玉言,容不得质疑,就算再不好她也得受着,除非她想去冷宫陪着废后。
宋志轩不愿再呆在这里,抬眼看了看脸色如常的凤未央,见她刚才那一撞没伤到,便放宽心一半,声音软下许多地道:“这里就全权交由你处置,朕还有政务要忙,先行离去。”
说完,便衣袍狠狠一甩,不顾安朝玲倒在一旁,当即大步离去。
“恭送皇上。”所有人跪下,对宋志轩的离去呼声道。
宋辉已按照吩咐送去了紫兰殿,安朝玲此刻颓败坐在地上,捂着脸嘤嘤嘤哭泣着,莹润的水泽湿了她一手背。
纪春华在才慢慢起身,不自觉的拍了拍心口,好在皇上都把气撒在安朝玲身上,没怎么对付她。
凤未央可把对反细微的动作看在眼底,只是对蕊心轻声吩咐都道:“先把安昭仪扶到一边安抚着吧。”
蕊心福了福身,“是,娘娘。”
便和安朝玲身边喜碧,把安朝玲搀扶到一旁坐下,低声细语地一通安抚。
六皇子此刻成为了紫兰殿养子,倒又是一个继续挑拨离间的机会,只是纪春华见安朝玲被人围着安抚,自己过去是插不上话,便对凤未央低眉垂首地道:“听说太子已在碧云殿等着我,这里若已没什么事的话,妹妹就先告辞了。”
第303章 以儆效尤()
“等等,太反正都在等了,也不在乎多等一时。”凤未央端起白芍奉上来的热茶,先悠悠和了一口,才对回过身盯着自己看的纪春华,悠然笑道:“若是妹妹很急,本宫不妨让人去把太子请过这边来。六皇子好歹是太子的弟弟,这六弟出了事,他入后庭不是来芳草轩探视,反倒是先去你那儿,可见你们母慈子孝。”
狗屁母慈子孝,若太子真对她有那么一点敬重,也就不会把她送去的那两位宫女,虐打成那样!
而后目光幽幽落在一旁低头垂泪的安朝玲,心中腹诽,她可不想落得一个慈母多败儿的骂名!
反正太子与二皇子的生母尚在咸福宫,这出了何事还能推顾来仪头上去,反倒是这个安朝玲,只能自认倒霉了呗!
既然让她等,便是有事要挑刺了,纪春华可一点儿也不怕她,便垂了垂首,道:“太子最近在学习批阅奏折处理国事,政务繁忙,并非是兄弟情寡淡,迟迟不来探视。而他此番入宫,先来碧云殿也是想先咨询清楚他六弟被害一事,才敢过安姐姐这里探视手足。如今六皇子已移居紫兰殿,定当是要去紫兰殿了,再来芳草轩便是白走一遭了呢。”
凤未央倒也接受她这一番解释,便点了点头,便正式切入话题:“妹妹刚才进来那会儿,那一句我虐待六皇子的话,喊得可真响亮,如今本宫还历历在耳,回味无穷啊!”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纪春华嘴边虽挂着得体的笑容,目光却微眯一线,道:“姐姐刚才不也解释了吗,我们听见六皇子哭声凄厉,又巧见您拿着对着六皇子,导致视觉上的错误,才会发生刚才那一幕,还请姐姐莫要怪罪安昭仪了,她也是爱儿心切,岂敢顶撞您,冒犯皇上啊!”
这句句把罪往安朝玲身上推,加之安朝玲此刻失了儿子,只会一味的伤心哭泣,哪里还懂得反击了!
凤未央知道,安朝玲不过是被人带进了阴沟,一心想着她是如何虐待六皇子,自然不察觉屋内还有其他的人。
所以凤未央不受她误导,凉凉地道:“那是我为你们面子好过,才如此出言维护。可你刚才并不是这般的说的,可是说一个丫鬟看左了眼,才让你们误以为我虐待了六皇子。”
纪春华笑了笑,原来对方不过是想拿个人作伐,出口怨气罢了,便把目光就投在香莲身上穿梭。
香莲一阵紧张,她可不愿落在凤未央手中,当年假孕风波一事,她在长乐宫可没少对凤昭仪出手。
“雀儿,你站出来,刚才为何要误报,让我们误会了凤昭仪?”纪春华自然不愿把心腹推出去,只好随便点了一名小宫女出来顶罪。
那名叫雀儿的怯懦懦站出来,垂着头不敢吭声,战战兢兢地等待座位上的人,会发出如何的惩处。
可凤未央都还未开声,纪春华却肆意妄为地道了,“既然是我宫里的人犯错,自是要交由妹妹处置,就不劳烦凤姐姐亲自动手了。”说着,就领着人准备离去。
凤未央没有去看她,只是出声道:“没错,若是以往本宫自不会手太长,管你宫里头的事。可你别忘了刚才皇上离去前,可说了一句什么话。”
纪春华脸上渐冷,宋志轩临走前交代了一句话,让凤未央全权处理这里的事。况且,凤未央此刻握着管辖六宫的大权,就算没宋志轩那句话,亦都能拿问她身边的宫人,只不过有宋志轩这句话,更稳妥一些罢了。
“那姐姐想要如何?”纪春华已没了和颜悦色,直勾勾地问去。
“不想如何,只是宫有宫规,她一个宫女假传消息,误导三妃不睦,间接惹怒圣颜,其罪可诛杀满门。”凤未央嘴边自始至终挂着恰到好处的弧度,一直保持她的优雅端庄,就算是如此嗜血的话,也在这优雅的笑意中变得温和。
雀儿整个身子猛烈一震,刷白的一张小脸,像被蛇蝎咬了一样立马抬头盯着两位昭仪看。
那边的安朝玲已缓过伤心劲儿,也听出了苗头,便一双剜人的目光射向躲在纪春华身后的香莲,当年那一个耻辱的耳光,她可记得清清楚楚。
“怎么,误报凤昭仪虐待六皇子的人,怎到成了眼前这位叫雀儿的小宫女了?”安朝玲声音冷冷清清传来,吓得香莲一个哆嗦噗通跪下,全因凤未央顶诛杀三夷的高帽!
“三位昭仪恕罪,奴婢也是一时看左了,奴婢不是有意要挑起三妃不睦,昭仪们就饶了奴婢吧!”香莲不断磕头,声声响脆,凤未央都能够感受到地板的震动。
纪春华望着心腹宫女,既然有种恨铁不成钢,对方亦不过是空口白话吓一下她罢了,凤未央白莲花的性子,顶多是让她领一顿板子,哪里就敢诛杀她满门。
“头也磕了,罪也认了,还不快起来谢过凤昭仪!”纪春华的声音从头顶飘下,铁了心是要护她的。
香莲就知道主子会护着她,便心下一喜,赶紧起身道:“谢谢三位昭仪,奴婢下次不敢了。”
殊不知,上面却传来一句很平淡的话:“没有下次了!”
没有下次了?
所有人纷纷看向凤未央,不懂她这句话的意思。
“如果日后所有宫人都效仿她,假传圣意,或者懿旨,哪岂不都乱套了?后宫也就罢了,顶多是家务事,不外扬。可前庭也这般作为,那天下岂不是乱套了?”凤未央的话,说的很轻,却句句带着千斤重量,“皇上才刚坐稳江山,平定了乱世,让天下黎民安定。无规矩不成方圆,本宫必定要严惩此事,以免规矩乱了,让天下再逢乱世,陷黎庶于水深火热,那便罪过了!”
纪春华脸色已黑沉下来,冷冷地道:“哪有姐姐说的那般严重了。还是,姐姐想以儆效尤?”
“知我者,莫过你也!”凤未央赞许地看纪春华一眼,“所以,李牧你还在等什么,把这丫头拖出去杖责一百板子,以儆效尤!”
第304章 还当年人情()
虽没直接说要取香莲的性命,但一百板子已是血肉模糊,筋骨糜烂,不死,也将是个废人。
在场的人,无不心头一颤。因为这凤未央入宫已来,头一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