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在防向一宏。
“你为什么不希望他靠近我?”我问他。
薄如风立刻跟我打“哈哈”说:“你欠我那么多钱都没还,说不定将来就要以身相许了,可怜我从小没父母疼,长大又找不着媳妇儿,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能让别人插手吗?”
我知道他在胡说,不过心里反倒松了一口气,认真地说:“那好,你记住自己说的话,以后都要保护我,直到我有钱还你为止。”
“那是自然。”
像是达成了某种约定,这天以后薄如风把我看的更紧了,不时还会当着向一宏的面,做些亲密的举动。
我是很不自在的,尤其是分明感觉到向一宏真真切切的关怀,却又要假装什么也不知道,还要配合薄如风演戏。
我只是不想让他花更多的精力在我身上,因为我比谁都清楚,自己根本给不了他幸福,还可能让他更痛苦,既是我们真的在一起了,那一年后呢?
一段时间感情如果早已经知道了结局,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发生。
这是我对他的残忍,也是对他的愧疚。
可他从未改变过,从回来以后,就日日守在山上,为了能让我吃的好一些,还亲自带了工具去打野味,回来再自己煲成汤给我送来。
每次这种时候,薄如风就会从他手里把碗抢过去说:“我来吧,照顾她我最有经验了。”
我得庆幸自己眼睛看不见,不知道向一宏的表情,不然肯定能羞愧至死。
一个月后,我的腿上终于能用上了点力气,眼睛也开始出现模糊不清的东西。
并没急着告诉谁,而是悄无声息地先观察自己周边的环境,还有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两个男人。
第156章我不在乎()
我们住的是一间大概五十平米的房子,靠东边放着我的床,西边则是顶头放的两张,应该是薄如风和向一宏的。
房间里还有一张八仙桌和几把椅子,平时吃饭的时候会坐在那里。
除此之外再无别的杂物,并且地面也干净,连窗棂和墙儿处都没有灰尘。
出了这个门,往西走有一条小路,顺着小路下去就是卫生间,里面各种设施都是为我这种残疾人服务的,所以平时薄如风只要把我背到这里,其它事我都能自行解决。
往东走还有一些房屋,样式跟这个类似,但那里面显然住的都是修道法的人,时常会看到他们出入。
南面一大片的地方就是法坛,建的很高,上面铺着层层叠叠的石头。
中间是一个八卦印记,一黑一白弯曲地切开一个圆型,我常坐的地方就是圆形中间,而那位白眉白发的老人就坐在我身后。
向一宏有时候也会盘腿而坐,闭目运气,但大多时候,他都是站在一边看着我。
他的脸上有些旧伤,精神也没有从前好,眼底总像藏着落寞和伤感,但目光时常落在我身上。
薄如风也会站在旁边看着,只是这时间实在太长,他的性格又比较好动,所以有时候会跑走一下,不过也会在我快结束时回来。
泡药浴的地方,并不是在一个房间里,而是一个地下温泉。
这边的人,在旁边单独辟了一个小的出来,做成浴池的样子,既能感受到地下的热温,也能在里面加药,这样说可以充分的催动人身体里血液的流动。
小浴池的旁边就是一个大的,那天月兰就是掉到那里面的。
没人的时候,我仔细看了那个地势,打她的人一击而中,并且力气很大,所以隔着三四步的距离,还是把她抽到了水里。
我没有再看到月兰,甚至很少看到女性道友,向一宏也尽量不让我与别人接触,每天所面对的就是他们几个。
随着眼前越来越亮,我还发现了另一件事,这里的气氛有些沉闷,连给我治伤的老者都时常不说一句话,而且向一宏回来这么久了,从没提过他的父母。
有时候他与薄如风聊天,偶尔说到阴阳交错之地,就会避而不谈,连薄如风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忙着转开话题。
时间一天天往前推进,腿上的力气也恢复很快,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只要下了床,直接就能跑起来,所以有一天,当他们都不在的时候,我就试着从床上下来。
没想到脚才一沾地,膝盖和脚踝就同时一酸疼,两条腿跟面条似的,直接软了下去,人也瞬间往前爬。
薄如风不知道从哪儿跑过来,一下子把我从地上捞起来,架到床上后,就问我摔伤哪里没有。
我向他摇头,但心里对自己失望透了。
他看着我的眼睛,很认真地说:“你别着急,现在已经是很好的状态了,再多点时间就会全好的。”
哪能不着急,我们已经在这儿快两个月了,我现在连一步都不能走,虽然眼睛可以看到大部分东西,可如果腿不能行,还特喵的是个残废。
躺回床上,汗已经湿了全身,而且还不断地喘粗气,身体虚的不值一提。
薄如风就笑着说:“我猜着应该是好了,你就是休息太久,一下子用不上力,回头我天天领着你上山下山,一锻炼,管保什么事都没了。”
我点头说:“好,我们就从今天开始吧,我想快点能走路,这样我们就能离开这儿了。”
他奇怪地看我一眼问:“你想快点走。”
“当然了。”我急着回他,又觉得心慌气短的,甚至要喘起来。
他帮我顺了顺气问:“那你跟他怎么交待?”
我知道他问的是向一宏,却不认为自己现在有什么可跟他交待的,就故做不在意地说:“我跟他交待什么?我们来就是治病的,现在治好了回去,不是正常的吗?”
薄如风看了我一会儿才说:“哎,算了,还是找个机会你们谈谈会比较好,我是挺讨厌向家这些老顽固的,但小向同学是真的不错,至少对你不错,所以不要老装出一副薄情寡意的样子,还有啊,你装看不见的事,我们可都早发现了,都没拆穿你。”
我内心也是极度郁闷的,装个瞎都不成,现在被当面说出来,特尴尬,就赶着薄如风赶紧走。
夏季的炎热在山里其实没有太过明显,如果不晒太阳,或者不做什么事,只是单纯呆着的话,山风会一股股地吹过来,早晚间还可能有些凉意。
所以我清晨出去时,向一宏总会拿件稍厚的衣服帮我披上,还要试图由他来背我,但薄如风从来没给他这样的机会。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能看到他眼里那种深刻的落寞。其实很想安慰他,哪怕是像过去他对我一样,握握手,或者说几句好话都行,可我也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该做。
薄如风背着我往前走,他就跟在旁边,不时会看我一眼,直到我被放下,坐好,他才也在我身边坐下来。
在阳光未出之时,大地早已经变亮,四周的树木和花草迎微风摇曳,薄如风应该是有意给他时间,跟我们说他要回去被个回笼觉,就大步走了。
向一宏坐在离我两米远的地方,本来是闭着眼的,后来就看向我这边。
开始开了口:“青青,我听说你的阴婚解除了。”
我没应声,安静地坐着。
他默了一下说:“等你好了,我们把方叔叔的魂魄还回去,把他们也接到这边来住段时间,这里的空气好,有益于身心健康。”
我轻声回他:“他们应该不想出门吧。”
向一宏起身,走到我身边坐下,眼睛看着我的脸说:“先问问看吧,而且我希望你能留下来。”
我再次沉默。
他眼里的灼热显而易见,让我根本不敢与其对视,不过他的话却说的诚恳稳重:“青青,你的身体不太好,我想照顾你。”
我的心动了一下,好像有东西在那儿苏醒了,抬眼再看向一宏时,他的目光也是满满的祈盼,甚至把手伸过来,拉住我的手。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话,如果退后一两年,我定是会感动到不行,立刻扑到他的怀里,或许还会求亲亲求抱抱,求早点结婚。
但现在心里却像梗着一根刺,他越是表现的热烈,我就越觉得对不起他,不能再害他,而且还有个人影不断地在脑子里出现。
那个眼神比向一宏更强烈,更执著。
我把手抽回来,重新坐发了,把目光收回来,轻声说:“既是治好了,我也等同于残废,不值得你这样的。”
“你不是。”他有些激动,一下子又抓住我的手臂说:“就算是,我也不在乎,我愿意照顾你一辈子。”
我朝他苦笑:“我哪有一辈子,只剩一两年的寿命而已。”
“那你就更应该留在这里了,我们家世代修道,有很多方法可以延年益寿的,肯定能让你过的更好,还有,不管你未来的日子还有多长,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委屈。”
他真的很激动,把我的手都握疼了,眼睛看着我眼睛,话虽说完了,嘴唇却还在抖动。
他紧张地等着我回复。
我也心跳的厉害,有一刹那话都冲到了嘴边:“好,我答应你,就留在这里,不断还有多少时日,都跟你在一起。”
其实生命的最后,能跟一个爱自己的男人一起度过,还是很幸福的。
第157章我要留下()
生命的最后,能跟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度过,是很幸福的事,尤其是像向一宏这样的男人。
他体贴,温柔,事事以我为先,多次不顾生死,也不过只是求个共安好,我为什么不答应?
手在他的手里辗转,最终没能拒绝,轻声说:“我再想想。”
向一宏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从嘴角咧开,一直延伸出去,渲染了整个面颊,包括眼底都被这丝丝喜悦填满。
他说:“好,我等你。”
我以为自己答应了他,会很轻松,然而并没有,从说出这话的那一刻,心头就像压着一块重石,而且有很深的负罪感,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包括薄如风都摇着我说:“姐呀,你是不是疯了,我只让你跟他谈谈,你竟然要留在这里?你要知道我把你那个样子带回来,是想活蹦乱跳地再带回去的,你怎么能。”
我跟他争辩:“我会跟你一起回去的呀,不是还要把我爸妈接过来吗?”
薄如风眼都快翻到天上了,跟我嚷嚷:“我敢保证,他们绝对不会来这里,知道什么叫落叶归根吗?之前你们发生多大的事,遇到多少麻烦,他们还不挪窝,这会儿能跟你走?”
这是事实,我也知道我爸妈不会来,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在某一个地方生活习惯了,就会产生一种依托感,很难再离开。
薄如风看的很透,而且很认真地跟我说:“你跟他真不合适,咱们回去好不好,回去我给做媒找一个,肯定比他好。”
“我不信你,要是这么有能力,为什么没把自己介绍出去。”
他差点被我气死,原地跳了好几下,才迫使内心安静下来,郑重地说:“方青,你听好了,做为你的弟弟,我不同意这事。”
我也很认真地看着他说:“你什么时候是我弟了,我妈就只生我一个孩子。”
“我自个儿认的行了吧大姐,得嘞,咱这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明天我就带你走,咱们回咱那小县城去享清福,欠的帐也不用还了。”
这话来的太蹊跷,我都忍不住问他:“连钱都不要了?倒是肯下血本,说吧,为什么这么讨厌他。”
“大姐啊,我不是讨厌他,要是单纯的做朋友,其实小向同学还是很不错滴嘛,但我来的时候答应了人家,带你出来,还得带你回去的,你这不能半路跟他跑了吧,那我回去怎么交差?”
我看着他问:“人家是谁?”
他的眼神在我脸上停留了一下,立刻就又滑开了,然后尬尬地说:“人家就是人家了,反正你不能让我食言。”
我跟他学的耍赖皮:“那你不说,我就跟他跑了,就让你食言。”
薄如风又跳了起来,看样子都想出手打我,最后还是忍住了,俯身过来说:“萧煜行。”
我心里一空,什么话也没说,把头低了下去。
薄如风问我:“还能想起他吗?”
我摇头,看了眼外面说:“带我出去走走吧,向一宏都回来这么久了,他爸妈应该回来了,我想去见见。”
“我去,跟你说这么多话,是白说了呀,还要去见父母。”薄如风把手伸到我额头上试了试。
“高烧,把脑子都烧坏了,我看你也别去他家了,我带你回县城治病吧。”
我一把将他的手拍下来,扶着床沿往下下。
他倒是没跟我计较,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