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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露出俏皮的笑:“不然怎么着?我随便编的名字?”
我现在觉得她跟薄如风还真是相配,说话都是避开重点,绕来绕去的让人生烦。
这会提到双木道长,我就问白晶是不是去过向一宏那里。
她睁着美丽俏皮的眼睛问我:“你到底欠如风多少钱,被他逼成这样?”
“这个你不用管,说你的事。”
她好笑地点点头,眼光斜斜看着我说:“几个月前,一个道士在路上拦住我说,我有印堂发黑,必有大祸,需得来北方才能化解。”
“这个你就信了?”我问,可心里很清楚,依白晶的性格,不但不信,还可能把对方打一顿了事。
她以前虽然没显露会武,但小脾气暴的很,除非跟好关系特别好,不然谁也不敢在她面前放肆的。
而且我知道她从前根本不信这些,有人说她印堂发黑,她可以会打到那人双眼发黑。
白晶听到我问这话,就又笑起来说:“你说我不信不信他的邪?”
见我不说话,她接着说:“说起来这事也是缘份,我不相信他,可又打不过他,而且这话还传到了我爸妈的耳朵里。
说什么我小的时候也有道士说我这一年有灾,能不能活下去都要看造化,结果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来了。”
轻描淡写,避重就轻,她根本没有说出重点,不过既然提到了双木,我也知道她来这里不是偶然,开门出去找薄如风。
白晶跟我到门口说:“你们不会是真想把我关在这里吧?我告诉你方青,我可是会散打了哦,这扇门关不住我。”
我看了看门窗说:“那你出去试试看,外面那男的不会散打,但他会道术,可能会随便在你身上贴上符,后果你就知道了。”
薄如风就站在外面晾台的台阶上,初升的太阳光从他一侧照过来,在他身上镀了一层碎金色,也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我出来时没关门,白晶在屋里也看到了他,把踏出来的脚又缩了回去。
可能昨天她见识了薄如风与何思思打斗的情形,对他还是有点忌讳的吧?
这样我就放心一些,不用真的防着她跑。
与薄如风对视一眼,简单说:“跟向家有些关系,具体的她不肯说,但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薄如风并不知道我在向家还去的那座荒山,见了双木道长,而且自上次回来以后,他对向家本来就不好的印象又坏了许多。
我才刚一提到这岔,他就瞪圆了眼说:“是他们就不会安好心了,那个地方没一个好人,本来以为小向同学还可以,没想到他也是趁人之危的主。”
白晶站在屋门里,马上附和他说:“这位兄台,我赞同你的话,不过你说的向家是哪里?”
我真是被这两个人打败了,瞄了眼身后,对薄如风说:“我能问到的就这些,你要想知道什么,自己去问她吧,我今天还有事,走了。”
从薄如风家里出来,我坐车去县城,又从县城转公交车回我们村。
村里表面看上去还是跟过去一样,过年间的大劫,包括后来的水灾,似乎都没造成很大的影响,但是从人们的脸上,还是能看出来日子过的并不是很好。
我从村口往家里走时,路过方金山家的院子。
他们家的大门又锁上了,只是上面的锁已经锈的看不出颜色,而大门更是两片如朽木,好像谁用力往上面踢两脚就能踹烂一样。
他家里到现在都是个谜团,有时候我还想进去看看,甚至想在里面再遇到什么人,所以此时经过,就把脚步往慢,一点点看着墙往自己身后移。
砖墙已经风化的全是坑洼,从前的贴的瓷片也全部脱落,靠墙的边上堆着一些垃圾,因为现在天气还很热,发出怪异难闻的气味。
我捂着鼻子看了一会儿,是真的受不了,就加快脚步往家里走,可就在路口转弯时,一道影子从远处一闪而过,进了方金山的家。
是跃墙进去的,并且速度快又轻。
我没再回头,径直往家里走。
我爸妈都没在家,听邻居说去地里做事了。
我在门口等着也是无聊,就也慢慢往地里走。
在出村子之前,会经过之前的枯井,还有那棵古老的柳树。
现在整个柳树已经把枯井外面的围墙全部包住,柔软的柳条低垂下来,差不多拉到地上,离的远看,里面黑乎乎一团,分不太清楚是围墙,还是柳树枝条生成的阴影。
我盯着看一会儿就觉得身上冷嗖嗖的,忙把目光调开,出了村子。
半路上意外碰到方乐。
他对之前没把我成功弄死的事,似乎还耿耿于怀,并不理我,擦肩而过的时候还故意吐了口口水。
我心里好笑,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他,甚至在去年春节以前,他还是我三叔,我们一群孩子小的时候也会去他家里完,怎么才一年的时间,就好像我跟他有深仇大恨一样。
并且,做为亲戚来说,明明是他先负的我们家,现在反而弄的好像我把他们都害残了。
我心里这么想着,就忍不住回头看他。
竟然意外地发现方乐后背有一块阴影,只有半米大小,而且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但这个时候是上午,阳光很好,正好打到他的背上,那里应该是一片阳光才是,怎么会有阴影?
脑子里立刻就出现了白洪昌的影子。
难道方乐也在养小鬼?
这个想法把我自己吓了一跳,再次往他身上看去。
没想到方乐也回头看我,眼神里都是阴森和狠毒。
短暂的对峙后,他转身接着走,而我也还看着他的后背,那个阴影还在,爬在方乐的肩上,如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把他的腰都压的弯了下去。
我有点想不明白方乐是从哪儿弄来的小鬼,又养这个做什么,于是重新折回去,往枯井那里走。
第173章为何杀我()
方乐养小鬼的事,让我不仅想到了之前的村长方常志,也想到白洪昌。他们三人看似没有联系,但是又好像有某种联系。
况且现在向家的人没在这里帮方乐,他的行为真的太过诡异了,我得弄弄清楚。
枯井外围墙上的铁门,因上次水灾锈的不成样子,不过锁还算结实,我试了半天都没打开,就想找个东西把它撬了。
结果人才刚一从柳树条里出来,就看到外面站着一个人。
方乐。
他竟然没回家,而是站在围墙的侧边,此时看我的目光更阴沉了。
“方青,看来你真是咱们村里的祸星,一回来就往这里跑,你那个鬼老公是不是又在叫你了?”方乐说,声音阴森诡异,不像他平时说话的样子。
我往他身后看,那个阴影没有了,但是方乐的状态很不对。
他过去虽然在暗底里害我,可当着面还是装出一副是我堂叔的样子,也还会笑着说话。
尽管我觉得那样更可恶,更让人防不胜防,但此时他毫无掩饰地恨我,更让我惊骇。
“三叔,祸星这事您是听谁说的?”我走出来问他。
方乐的眼睛眯了一下,里面全是凶光:“这还要人说嘛,全村的人都知道。”
我点了一下头,看着他问:“那你就不怕我害你?还敢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他的嘴角往上扯,露出一丝阴阴的笑:“我要是怕你,就不在这里等你了。”
我再点头,然后问他:“那你想怎样?”
方光没回我的话,反而看了眼我身后的门问:“你想进去?”
我知道他也想让我进去,可能因为里面有枯井,凭他的力气,只要进到这个围墙里面,绝对能把我推到井里去。
或者就是不推进去,只要他把门锁了,把我留在里面,村里的人一旦知道,还是会再次把我的事掀出来,这样至少我爸妈在此处过的很难过。
不过我确实也想进去,因为我也有我的打算。
方乐往前走,脚下有点虚,而且他的身子好像出现了什么问题,总是往一侧斜着,看上去特别别扭。
他竟然随身带着这里的钥匙,也是让我挺意外的。
铁门开了,我没有迟疑,抬脚进去。
方乐也跟了进来,并且顺手把铁门关上。
入秋的阳光一点也照不进来,整围墙的里面被柳树的枝条垂满,如果不仔细看,连井口都难以分辨。
这差不多是我这么多年来,看到这棵柳树长的最茂密的一次,只是我不知道是好是坏。
拔开柳条往树干处走了几步,想到曾经有一个白色的影子从那里走出,又隐去,心里怪怪的。
方乐站在门口没动,缠绕繁多的柳条就暂时把我跟他分开了,但是他的眼睛自从进了这里,就起了变化。
本来发白的眼底,现在成了红色的,眼珠紧紧盯着我,手揣在口袋里。
这个时节的天气还很热,农村的人也总要去地里做事,所以穿的并不厚,我原先没注意方乐口袋里装了什么,这会儿他的手老不出来,我就也往那里看了一眼。
薄衣服的口袋遮不住什么,很清楚就看到他口袋时有一个硬硬的东西,应该是匕首或者短刀之类。
他想杀我?
尽管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不过这个时候拿着刀杀我,真的很不明智。
这个地方是我们村里的村道口,去地里,或者从地里回来的人都会从这儿经过,时间又差不多到了中午,只要我喊一声,肯定就有人听见。
想了很多,不过没动声色,绕过柳树往背面走的时候,我甚至还怪怪地想了一下,方乐到底什么时候动手。
没有等太久,当我绕过树后,视线被树干和枝条挡住时,方乐往我这边移动。
他走的比我谨慎,大概心里比我也害怕,所以用一只手拔着柳条,另一只手已经把刀拿了出来。
是一把匕首,看样子很锋利。
我们两个越来越近,他往柳树走的时候,我从另一边转出去,不过这里如果真想跑掉,还是不太容易的。
方乐也观察着我,所以他也绕过树截我。
还有一件事我也觉得奇怪,我刚进来的时候是背对着他往里走的,尽管有所防备,但是他那个时候动手其实算是最好的时机。
可他没有动手,却等到我走到柳树边才过来,他应该是想到等到我走到柳树根部才下手吧?
我的眼不由的往柳树下看,它根部的泥土好像不对劲,太松了,而且上面有许多新土,明显是被人翻过的。
这里我知道的就埋着两样东西,一是我与他阴婚的证明,另一个是从鬼城带回来的那块石头。
方乐的眼睛越来越红,他走的也更快,握着刀柄的手上鼓起粗壮的青筋。
他挡住了我的去路,我们两个只有两步之遥,而且他还在往前走。
我往后面退,随手把柳条拔拉过来,更多地挡住他的路,然后问他:“三叔,你想在这里找什么?”
方乐的嘴角歪了歪,眼里的红色像血一样,几乎滴出来,他没回的话,但是神情急切而诡异,速度也加快了。
一只手拔开柳条的速度太慢,所以方乐开始拿着匕首去砍。
这把刀真的很快,杀过柳条时竟然有点削铁如泥的感觉,而且我因为是退着走,所以脚下一不留神,竟然摔了下去。
方乐立刻一个前扑,就到了我面前,手里的刀也挥之而下,直往我胸口刺过来。
我特喵的眼睛都闭上了,脸上感觉丝丝冷意,几乎不敢想像匕首瞬间扎下去的感觉。
可等了几秒,方乐的手却并未落下来。
他扬起的手竟然被柳条缠住,那刀虽然还抓在手里,但是落不下来。
他一着急,就拿另一只手去拽柳条,这样就给了我爬起来的机会。
我半躺在地上,先前被他压住,这会儿见他两手都忙不过来,就一拳砸到他的脸上,趁着方乐倒下去,曲起一脚往就他的胸口踹。
他倒了下去,匕首也掉在了地上,被一堆的柳条围住。
方乐拼命爬起来,我以为他还要杀我,拔腿就要往外面跑,却看听到身后“咚”地一声响,接着是方乐的哭声:“青青,救救三叔吧。”
这个逆转太突然了,我没反应过来,远远站着看方乐。
他跪在地上,满脸都是泪和鼻涕,眼里的红意也散了,整个人跨在那里,像个小孩子一样边哭边说:“青青,救救你三叔吧。”
我问他:“怎么救你?”
他往前爬了一点,看我后退,就忙着停下来说:“这棵树下有个通阴古石,只要拿到我就能活下去。
青青,我找了很久,一直没找到,他说只要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