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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如风大概是为了缓解气氛,一边往里走,一边小声跟我说着笑话。
我们是把车子停到了外面,步行走进来的。
巷子不宽,如果过车也是可以的,但是想调个头都难,所以除了住在这里的人,很少有人把车子开进来。
不过我们老远就看以阿霞门口停着一辆车。
走近了才发现正是萧煜行的那辆,他真是从来不在乎这些,自从请了阿霞当司机,这车好像也给她了,平时萧煜行若出门,要么叫她去接送,要么就是自己打车。
薄如风看了看门口问我:“怎么进去?”
我也看了眼他:“当然敲门了,车都在家,人肯定也在。”
他就扯着嘴角笑,抬手敲门时跟我说:“我还想咱们两个翻墙过去,一探少妇香闺。”
“你快少恶心了,她家里我来过一次,还真没什么好看的。”
薄如风敲了很久,里面才传来踢踢哒哒的脚步声,还有阿霞的骂人声。
她开门看到我是我们,愣了一下,随后冷着脸说:“两位大早上的来我家干吗?”
薄如风当没看到她的脸色,笑嘻嘻地说:“想看姐姐清早起床的慵懒美态啊。”
我心里顿时升出一阵恶寒,瞥了薄如风一眼。
不过阿霞到是把身子往旁边称了一点,放我们过去。
她身上穿着一条劣制的丝质睡裙,又软又没质感的布料耷拉下来,半遮半露着肩膀。
她也不在意,只管弯腰给我们倒水,胸前的一大片白就露了出来。
薄如风竟然还故意盯着看了两眼,“嘿嘿”笑着说:“风韵真好,像方青这样的小丫头就没法比。”
我特喵的是真的想踹他两脚了。
阿霞也只是笑一下,没有响应他,也没有之前的冷笑,斜倚在沙发背上跟我们说:“两位都是萧爷的朋友,有事给我打电话就行,这么大早地上门还真是辛苦你们了。”
这话谁都听着不对味,偏偏薄如风最会装糊涂,嘻嘻笑着回她:“不辛苦,来看阿霞姐姐,我们乐意。”
我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已经把室大致浏览一遍,然后又移到了楼楼口。
一楼真的没什么可看的,除了我们坐的这组沙发,和靠墙的一张桌子,连多余的地方都没有,而且人坐进来特别难受,好像坐进一窄小的笼子里。
加上阿霞对我们的态度不好,所以一时半会儿根本找不到能往楼上去的理由。
我这边还正绞尽脑汁地想,那边薄如风已经开口了。
“霞姐,还找你还真有事,方青昨天跟萧别闹了,现在没地方去,想在你这里借住两天,所以我就把她送过来了。”
我错愕地看着这货,心里一股股寒气往上冒,这特喵的整了半天是在给我挖坑啊。
阿霞瞥我一眼说:“太太不是一直在你那儿住吗?”
薄如风马上说:“是呀,所以引起我们村很多人说闲话,你说我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就是再清白,人家也不相信啊,回头萧哥也怕自己戴绿帽子,对不对?”
这套说词,如果很早以前他就说出来,我是相信的,可现在我在他那里断断续续住了这么久,什么他成了一个怕别人说闲话的人我还不知道呢?
阿霞大概也猜到了他的意图,起身往楼上走着说:“等我一下,我换了衣服,送太太回方村吧。”
她前脚刚往楼上走,薄如风后脚也跟了上去。
我也想上去看看,却被他拦住说:“这儿等我,万一我们发生点成年人该有的事,你看了不好。”
我朝他胳膊上掐了一下,转身往院子里走去。
楼上很安静,没听到阿霞的声音,也没听到薄如风的声音。
我在院子里等了十几分钟,往门口和楼上看了数次,仍是没有一点动静,心里就开始着急。
倒不是怕薄如风跟阿霞发生什么,而是怕这里有什么陷井。
阿霞跟白洪昌的事情,她跟我说过,我也觉得她可怜。
可她对白洪昌还有感情,所以才会让何思思进家门,而白洪昌本来就是一个会杀人的逃犯。
这里藏着的无论是人还是阴灵,都没有那么好惹。
我重新回了屋,沿着楼梯轻手轻脚往上面走。
这栋房子实在太小了,里面虽然有灯,但是摆了东西以后,遮的连墙体都看不到,除了一楼开门时能见点光亮,往上走既是白天也昏暗。
二楼还是之前我们看到的衣柜,不过此时却有几扇门是开着的。
我在楼梯口只能看到门开,看不清里面有什么,抬头看看三楼仍没动静,就转步进了二楼,径直往开着的柜门边走。
才只到旁边,“嗵”的一声,一个东西就滚了出来,毛茸茸的一团,落在一边的墙角处。
光线实在太暗,就感觉是个球型的,但看不清是什么。
我干脆把手机拿出来,打亮了光往上面照。
这一看,直接把我吓的后退了几步,直到撞到柜子上才停下来。
地上掉的是一个人头,我刚才拿灯照他的时候,她的眼睛正好是朝上,也愣愣地看着我,那毛哄哄的东西都是披散的头发,竟然跟阿霞有几分相似。
我使劲咬住手,才没让自己叫出声音。
一抬头却看到阿霞倚在三楼往下的栏杆上,面容阴冷地盯着我。
薄如风不知去向,我吓的也不敢动,同样看着她。
僵持了几分钟,她慢吞吞地走过来,经过那颗头的时候,一弯腰捡了起来,然后擎在我眼前说:“太太,这是假的,你怕什么?”
我也知道是假的,但是看到这么一颗人头,还是很难理解,她为什么要把弄一颗跟自己长的很像的假人头,放在衣柜里?
阿霞的眼神又回到了从前的恶毒,后来装出来的一点和善一扫而光,转身把所有的柜子都打开。
骨碌碌一下子又滚出数个,全都是跟她手里一样的东西,假的人头,有大的有小的,有长发的也有短发的。
阿霞按亮屋内的灯,看着一地惊悚的人头说:“个人爱好,喜欢布偶,太太有什么意见吗?”
爱好有什么意见?我也没资格有意见,可是她喜欢这样的东西,真的太可怕了,而且还装了这么多。
这栋房子真的不同寻常。
我没在里面过多停留,阿霞把我送出来后,就“咣”的一声把大门插上了。
在巷子口等了一个小时,才看到薄如风回来。
他的头上都是汁,衣服的领口和后背也湿了一些,一看到我就忙着说:“先上车,回去再说。”
可就在我们的车子往外拐时,却看到一辆红色的车进了巷子。
那红车我太熟悉了,就是何思思。
薄如风也一下子从车里跳出去,连门都没顾上关,就追了出去。
我因为先前的惊吓,也不想拖累薄如风,就站在车边等,可心里总是不踏实,就试了试手机里之前存的萧煜行的号码。
意外的竟然打通了。
他的声音在那头特别冷,只“嗯”了一声,就没下文了。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会来,也不知道他“嗯”的那句是什么意思,焦急地在巷子口等着。
几分钟以后,又有一辆车也进了巷子。
这车很陌生,我一点不认识,但是我看到他停在了何思思的车后,而且很快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男人,进了阿霞的门。
第183章大师救我()
我是先给萧煜行打电话的,可他一直没到,而阿霞门口的人却越聚越多,先后有四辆车全都堵在巷子里。
心急火燎地几乎等到中午,才看到薄如风从不同的方向过来。
他也探头往阿霞的门口看一眼,说了句:“走吧”,就先上了车。
薄如风的衣服几乎全部汁湿完了,贴在身上,他的头发也是湿的,几乎往下滴水。
我问他:“你是掉在水里了吗?”
他扭头看我一眼,突然笑了起来:“我这是跑的,好几千米啊,好多年没这么跑过了,热死老子了。”
“你跑什么?”我更好奇了。
他就挑了一下眼角说:“看热闹呗,这阿霞还真不是简单的女人,很有点厉害啊。”
阿霞是不简单,但是跟何思思相比,她还是弱了很多,比较不是同类,而且我们都见识过何思思的厉害。
不过话说回来了,万一是何思思跟她一起呢?
我没有再问,这事早晚会弄清楚,先让薄如风喘口气吧。
两人这回也没急着回家,就在县城里找了个地方吃饭,饭后薄如风还心情好的不行,去附近的酒店里洗了个澡,再出来时候连衣服都换了,风度翩翩的样子。
我疑惑不解,他就一直咧着嘴笑。
结果我们才到他家门口,就看到大门口蹲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特别大的衣服,遮的看不出身材,头上也戴着草帽,帽沿拉的很低,一看就知道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的样子。
薄如风说:“生意来了,我这好几个月都没赚钱了,这次得好好赚他一笔。”
对于他这种赚钱的执念,我也是相当佩服的,不过看门口人的穿着,刻意伪装的一点也不像有钱人。
薄如风就把车子停在大门外面,下车开了车门以后,没招呼来人,就往里面走去。
我没跟着他进那间算命的屋,先去洗了把脸。
出来时见到外面等的人已经跟了进去,并且声音也传了出来:“大师救我。”
我愣了一下,隔着窗户往里面看。
伪装没去,但声音太熟悉了,是白洪昌。
他竟然来找薄如风救命,真是奇迹,事实上他能活到现在都是奇迹。
我靠近墙边,仔细听里面的谈话。
薄如风甚至都没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只说自己救人的规矩。
白洪昌先前的傲气一点也没了,声音都带着哭意:“我的财产都散光了,现在什么也没有,真是付不起,但是我答应大师,只要能帮我度过这一劫,以后必会。”
“是劫肯定不好度呀。”没等他说完,薄如风就截断了话,还说:“白老板,我最近也是真的很忙,这种事也是讲求缘份的,之前咱们两个有缘,我就帮你,现在缘尽了,您还是另谋高就吧。”
他转身往门口走,本来就离门口很近的白洪昌却一下子拉住他,声音没有先前的软弱,问道:“你要怎么才肯帮我?”
薄如风半侧身子,眼皮微垂,看了眼他的手,并没说话。
白洪昌松开,不过我猜他心里应该也有底,所以身子一横,干脆挡了薄如风的去路,重新说:“薄大师,我知道请你出手不容易,我现在确实拿不出钱,你不妨直说你要什么?”
薄如风往后退了一步,眼光流转,也看到了外面的我,就给我递了个得意的眼色。
我横了他一眼,继续听后面的话。
按照薄如风的意思,他会救白洪昌,但是他得把自己知道的关于何思思和火葬场,包括西山那边的事,全部说出来。
薄如风很精明,把我们知道的和不知道混在一起问,这样白洪昌就分不清真假,一旦瞎蒙他就立刻就会知道。
据白洪昌交待,现在的西山早就废了,里面除了我们看到的阴灵,地下还有很多古墓和武器仓库。
“你进去过?”薄如风问他。
白洪昌“嗯”了一声说:“我刚出来的时候,外面到处都是抓我的,只能躲在里面,不过那里又黑又暗,还很潮湿,人在里面活不久的。”
大概萧庆平也没想着让他活久,所以后来他就又跑了出来,找到薄如风。
我是满佩服白洪昌的,就算是从牢里跑出来是何思思帮他的,但是从萧庆平那儿逃走可不容易。
我自己就被关过,根本不知道哪里有出口,他竟能来去自如,有点不可思议。
除了这些,白洪昌还说了另一件事。
就在最近,萧庆平会再次掀动西山之变,让更多的阴魂和死人进去。
薄如风问道:“他现在还有门路吗?西山闹了这么大的事,就算是上面有人,也遮拦不住,那火葬场迟早要关门的,他还去哪里找人?再说了,他要那么多阴兵做什么?”
白洪昌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是偶尔听到他们说话而已。”
薄如风没再问下去,不过他也没马上对白洪昌施救,只给了他两张黄符。
“这有用吗?”白洪昌捏着两片纸问他。
薄如风就翻了一下眼说:“你说呢?没用的东西我会给你吗?不过这东西的用处就是暂时遮住你身上的阴气,让你跟正常人一样,他们也就找不到你了。
一张符保一周,半个月后你要是还想活,就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