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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符保一周,半个月后你要是还想活,就再来找我。”
说完话,就直接出了屋门,没理里面的白洪昌。
我跟着他进了屋,见白洪昌出了院门才问他:“你相信他说的话吗?”
薄如风翻我一眼说:“鬼才信他的话,这家伙从我认识的那天都没说过几句真话,比我能忽悠还能骗。”
顿了一下,他又说:“不过他为什么要骗我们?萧庆平好像也不稀罕从我们这里套什么情报吧?他对我们很了解。”
我觉得也不会很了解,不然我们早死了好几次,不过白洪昌这人已经失效了,派他过来,肯定什么也得不到,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或许他只是想逃命吧。”我说。
薄如风对此很不屑:“逃命?哪那么容易?就算是符纸能帮他避到阴气,不是还有通缉令吗?他到哪儿现在都是过街老鼠,再说了我给他的符也不是完全就能躲开何思思的。”
我对这两个人彻底无语了,谁也不说真话,都在相互试探和忽悠。
所不同的是,薄如风不相信白洪昌,他也没有生命危险。
或许白洪昌也不相信他,但是他的处境却不怎么乐观。
我看着薄如风问:“你说他会躲在什么地方?”
“当然是阿霞家里。”薄如风想都不想就说了出来。
我马上否定:“不会吧,何思思出入阿霞家跟在自己家一样,他躲在那儿,要么被她捉回去,要么就会暴露给我们,他没那么傻。”
薄如风的看法跟我不同,他把重点放在了阿霞身上。
“你知道今天早上我在她家里都看到什么了吗?”他问我,然后做了一个非常夸张的表情。
这让我一下子想到自己在衣柜里看到的人偶头,难道他看到的比我还恐怖?
没等我问,他已经自己开口:“整个三楼,屁股大点的地方,东南开着两扇大窗,窗户都是从屋顶到地板的,差不多就是整面墙打通。
这样只要太阳一出来,阳光就会把整个屋子照亮,连一点隐藏都没有。
而且她屋里的墙壁是带亮光的白,灯也开着,就算是没有太阳,那屋里也阳气极重。
最可怕的是,整个屋里就放一张床,你猜是什么做的?”
我咽了下口水,没说话。
薄如风故意往我身边凑了下,压着声音说:“桃木啊,姐姐,而且床头还吊着一根雷击桃木,避邪去阴。”
第184章阴命女人()
薄如风说阿霞家里的三楼,全是增加阳气的布置。
可她的二楼却是阴气森森,一楼则做了一个弓箭煞。
这个女人之前竟然跟我说她不信鬼神不信邪。
我竟然还信了她的邪。
是我一开始就低估了阿霞,她可能根本不是想对萧煜行做些什么,只是以这个为掩饰,做别的事而已。
现在跟薄如风把阿霞的情况全部分析一遍,他也是一脸震惊,眯着眼睛看外面的阳光,许久才说:“看来萧哥是对的,这个女人果然另有目的,可她家里的布置是谁做的?”
“如果不是何思思,就有可能是白洪昌,你别忘了他以前也养鬼婴,还弄三个全阴女人,这些事情他应该比别人都懂。”
我的话才说完,薄如风就跳了起来。
“我知道了,第三个阴命女人就是阿霞,他们根本没有离婚,只是暂时分开而已。”
不得不说,阿霞不动声色把我骗的团团转。
我一开始只是觉得她心术不正,居心不良,却没想到她心机会这么深。
她当时说到自己跟白洪昌的感情时,我还狠狠感动了一把,可现在完全倾向于薄如风的分析。
她真的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不但如此,可能比白洪昌还更难对付。
白洪昌的这个局,到底是她布的,还是白洪昌自己都很难说。
薄如风为了弄清阿霞的更一步资料,很快就出门了,把三儿叫过来陪我。
我不需要人陪,让三儿回去照顾她家人,自己回到屋里,开始盘点最近发生的所有事。
阿霞再也不能轻视,她一定还藏着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
萧煜行或许早就知道这事,便是他什么也没跟我们说,这个原因,得让薄如风去弄清楚。
还有前不久离开的向一宏。
他修了邪术,动了邪念,现在还跟阴阳吏扯上关系,尽管这只是薄如风的分析,还是让我很不是滋味。
还有崔健明也很久没见。
我不希望他出现,但不出现,危险就时刻跟在我们身边,像一颗随时会爆掉的炸弹。
还有朱老夫妇,我试着问了薄如风几次,他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从他的言辞里不难推测,他们可能不在阴阳交错之地,但也并非是完全安全的。
我习惯于过段时间,就把发生的事都整理一下,跟上学的时候老师让做的总结一样,这样有助于更清晰地看到每件事的进展,还有自己漏掉的东西。
这次整理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把朱老忽略了。
我是问薄如风,却并未尽心,甚至听他说没什么危险,就不再查下去,可是当时的情况,包括这么久都没消息,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要么是薄如风知道他们的去向,要么就是这里另有隐情。
而这些事又会跟西山有关,因为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个人,孙宝军。
这个人来的时候,我们就是有防备的,但还是把他交到朱老的手里,以朱老夫妇当时的能力,一般人应该也威胁不到他们,除非那人特别厉害,或者有人里应外合。
我担心孙宝军被人控制了。
薄如风出去很久都没回来,我把这些分析清楚后,去了一趟三儿家。
她正忙着洗一大堆衣服,袖子卷到手肘上面,两手臂上都是泡泡,几个大大小小的盆子摆在脚边,有的盛水,有的放着衣服。
“怎么不用洗衣机?”我问。
她羞赧地笑了一下说:“以前的洗衣机,发水灾的时候弄坏了,现在也没钱买新的。”
“那去薄如风家洗啊,他家有,他又经常用,放久了就坏了。”
三儿没回话,问我找她什么事。
“我得回家一趟,如风家里没人,你把衣服拿到那边,边洗边给他看个门,兴许他一会儿就回来了。”我说。
两人合力把盆子里的湿衣服抬到薄家,我就出去坐车。
回了方村却没进家,而是趁着天没黑,进了方金山的家门。
两扇大门已经开同虚设,动一下就开了,上面的锁头也掉在地上,差点砸到我脚。
里面阴气森森,入秋枯了的黄草,铺的到处都是,几乎把房子都掩没了。
但树上的叶子还没落光,遮天避日地把夕阳最后的光线挡在外面,显的里面更是幽暗。
之前的路也没有了,似乎连水泥地上都长出了草,还落满了树叶。
我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举步往里面走时,发现身后有个人影。
能看到他的衣角,是白色的,上面绣着金黄色的滚边,脚上的鞋不沾地面,轻轻飘过,带起丝丝凉风。
我没回头看,可心安不少,就接着往里走。
大水对这里还是有很多损害的,方金山的房子又破败多年,所以许多的门窗都烂了,可以看到里面跟外面一样,长满了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内外弥漫,呛的人想吐。
前院的房子我上次来只是简单看过,这回里面又什么都没了,所以没做停留。
从穿堂里走过去,就是后院。
眼睛不由地往之前陆清雅住的那间屋子看,奇怪的是这间竟然没有那么破,门窗还完好,虽然台阶和门前也长着草,但放在其它的房屋中间,就显的很不同。
我往那边走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四周房舍,树木,杂草,都成了乌乌的一团,幽森地往下压着。
脚踩在枯草上面,会发出轻微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听上去更诡异,像蛇在爬。
萧煜行问我:“你来找什么?”
“朱老,或者阿霞。”我说。
他默了一会儿,先我一步往陆清雅的房间走去。
先开始有点远,光线又暗,只看到这间房门完好,却没注意是全部封死的。
门窗的里面全部都垫了厚厚的东西,走近了可以从缝隙里看到渗出来的细细的光线,像一根枯草那样,柔弱地投摄在地上。
我是挺震惊的,说是来找他们,但是根本没有抱很大的希望,只是这个地方阿霞看了太多次,所以我就也想来看看。
萧煜行的手轻轻一抬,门就被风吹开,光亮倾斜而出,我也看到了屋子里的人。
既不是阿霞,也不是朱老夫妇,而是董曼。
她还是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旗袍,斜身靠在床头,跟当初陆清雅的姿势有些像似。
董曼不是人,她是被白洪昌困在槐花旅馆砸死的全阴女人。
也是崔健明的妻子,她还跟小黑相处很好,当时我还以为小黑是她的孩子。
后来事情越来越多,我也一直没看到她,还以为她去转世投胎了,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
是我先进的屋,她看到我时,半躺着没动,不过萧煜行一进去,董曼就从滑了下来,几乎是恭敬地向他向了个礼。
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鬼向他行礼,这个鬼王做的也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萧煜行并未理她,只是站在我身后。
董曼也那么站着,头微微低垂,一身大红的旗袍在黄白的烛光下,散着幽幽的光。
我对她的印象不坏,知道她不过是个可怜又受害的女人而已,不过在槐花旅馆没有之后,她能不露痕迹地藏匿于此,肯定也是有些能耐的。
而且当初在白家的时候,她表现的也相当凌厉,后来的收敛不过是因为萧煜行出现了。
我也终于知道阿霞为什么会反复在这里看。
白洪昌野心篷篷,虽然已经落迫到人人喊打,但是他还再想东山再起,而他的筹码,就是全阴命的女人。
这是我唯一能说通的地方,却不知道为什么萧庆平和何思思会容忍他这样,难道这是他们授意的?
第185章虚荣女人()
董曼从来没有说过话,她的所有语言都在眼神里。
此时阴柔婉转,半垂的眼睑含羞带怯,乍一年上去,好像是谁家的新娘子,而忘记她是一只鬼。
我问萧煜行为什么把她放在这里。
他回答的很简短:“她的魂原本就在槐花旅馆,那里被破坏了,如果不转移出来,就会魂飞魄散再难聚。”
“你在帮她?”我再问。
他没说话,目光在董曼身上扫光,最后停留在我的脸上。
他的目光跟从前一样的冷然,却不似从前那般硬,许是室内黄线的原因,总觉得里面好像闪烁着一些东西,又看不真切,所以我盯着看了许久。
萧煜行说:“这里并不安全,暂时容身而已,她的执念在崔健明的身上,待有一天把他的魂也找了回来,他们就会离开这里。”
董曼曲了一下身子,玲珑有致的腰身矮下去几分,更显妖媚怜人。
她眼皮始终垂着,嘴角却带着楚楚可怜的表情,这跟我以往看到了太不相同。
从屋里出来,我问萧煜行这里是否还住有别人?
他摇头,然后说:“朱老的事你不用担心,薄如风自有安排,他不会让人伤害到他们的。”
“是他把他们藏起来了?”我忙问。
萧煜行并不答话,微凉的手却在我的胳膊上托了一把,把绊住杂草差点摔个嘴啃泥的我扶了起来。
很久没跟他这么近距离接触,我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连那份凉意似乎都成了久违的。
不过萧煜行收手很快,看我站稳,就把手拿了回去,并且径直往外面走。
他的速度很快,衣摆掠过杂草,一眨眼就飘到了前院,到我跟过去时,他又已经到了门口。
门口处停着他的车,阿霞没再。
萧煜行坐进车里后,衣服已经自动换成了现代装,又成了一个翩翩有度的成功人士。
这种换装技术还是很让我惊叹的,就没急着上去,站在车边问:“你为什么要换衣服?”
他攸然抬头,问我:“你不换吗?”
被他呛的一窒,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我跟你不同,我是人,你不是。”
“没有什么不一样,你原本就是跟我一样的人,别以为侥幸投胎一次就能把自己洗白。”
“照你这么说,我前世是个跟你一样的坏人了?”我咄咄紧逼。
萧煜行也答的干脆:“不,你比我卑鄙,可恶,又可怜。”
“这都是你一面之词,我自己又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