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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心力去认识他们,我急着要找向一宏问个明白。
我们上过香后,就被管事的接待到西边一间厢房里,这时候一个女孩子进来了。
是月兰。
她跟那些小辈们一样,穿了麻衣,头发也都裹里白布里,但是一脸的春光明媚,尤其是看到我时,嘴角也含着笑意。
白晶的死跟她脱不了干系。
想想那个时候她对我使坏,亏我还想着放她一马,以为她只是太喜欢向一宏而已,却没想到女人过于偏执的爱,本来就是带着杀气的。
她一手提着水壶,一手拿着套在一起的杯子。
全部放在桌子后,才转身看着我说:“是我让她打电话给你的。”
我吃惊,脸上却极力维持着平静,问她:“为什么?”
“因为你这个女人太讨厌了,自己得不到的,就要让朋友来抢,所以我想让你来看看她的下场。”
月兰说的特别平静,脸上始终都带着若有似无的笑,看着我的眼神里甚至还有一丝怜悯的温柔。
“方小姐,向家道法在我们这里的地位是高高在上的,所有进来的人都要经过挑选。
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出于什么自信,以为只要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蛊惑了一宏,就能挂上向氏的标签?”
我们两个的想法南辕北辙,就算是我现在解释自己没这种想法,她也不会信,毕竟那个时候,我也是决定要留在这里的。
不过她这一番话,倒是让我很清楚,白晶的死真的是她在捣鬼,只是我想不通,以向一宏的能力,为什么就保护不了她呢?
他们都结婚了,怎么会让白晶陷入这样的境地?
月兰大概看我一直不说话,就往退了一步说:“两位好好休息吧,一宏知道你们来了,只是他这会儿太忙,没空过来招待。”
她出去以后,萧煜行才开口:“听出她的意思了吧?”
当然,这事不是月兰一个人所为,还有向一宏,除了他们两个,怕是向家核心的人员都有参与,他们联手把白晶娶进门,然后又把她弄死?
只是我不知道,这是月兰故意误导我们,还是真实的情况?
萧煜行说:“暂且看看他们要干吗吧。”
我对他还是有很多气的,尤其是看他现在云淡风轻的样子:“你早就知道这事,为什么不早些来阻止,或者那个时候就不应该叫白晶来。
我在大学里,只有这么一个最好的朋友,她又是来找我的,跟的还是向一宏,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万一她的家人问起来,我都不知道怎么交待。”
萧煜行就看着我问:“你到底是觉得对她愧疚,还是纠结于无法跟她家人交待?”
当然是愧疚多了,我当时就不应该让她认识向一宏,这里看上去道山仙村的,可人们也并非都纯洁,她不应该来的。
可这些话我要是说给萧煜行听,那他又会拿向一宏说事,大概还会嘲笑我眼瞎了,怎么会跟这样一个男人好。
在这种事上,他一向不辩真伪,什么话能成功打击我,他就会说什么。
“有区别吗?反正她是因我而死的。”已经无力跟他辩驳。
萧煜行走近了看我,高大的身躯,气场十足,站在我面前时,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怎么是因你而死?她是一个成年人,做什么样的选择是她自己的事情。
你没有让她来找你,也没有让她跟姓向的走,都是她自己决定的。
再说了,她为什么要来,临死前为什么要你也来,还不清楚,或许是她要害你都不一定。”
前面的我都认同,可后面一句就扯大了。
“她已经死了,还怎么害我?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像的你一样坏,不是利用别人,就是害人。”
萧煜行冷冷一笑,没再接话。
我也不想说,从到这里开始,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像堵在胸口的石头,现在越积越多,我连喘气都觉得困难。
看看外面还是人来人生的,并无人在意我们,就想出去走走。
萧煜行跟我一起,从向家偏门里出来,两人很快就到了外面的大街。
这是个山脚的小镇,因为向家在这里,相对还是很热闹的。
街的两边都有店铺,除了饭店,还有很多卖纪念品的,想来平时上山求向家办事的人也有很多,竟然带动了这一片的经济发展。
跟薄如风来的时候,腿脚不好,眼睛也不好,心情更不了,所以根本无心观察这里。
现在虽说心情也很糟,但是从大街小巷穿过时,还是注意到这里的格局。
整个镇子从山脚为中心,往上到进了山里,往下也扩出去好宽。
我们走的方向是往上的,因为我知道山上有向家道场,大概是在那儿住过一段时间,所以有熟悉的感觉。
萧煜行走在我旁边,不说话,也没有很冷淡,很随意地跟着,只是要进山时,他顺口说了一句:“去看看她的墓穴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随即想到向家的祖坟确实在这山里,那个时候我还来祭拜过向一宏的父亲。
没想到他们会把白晶也埋在这里。
“走吧,先看看地形,晚上还要来扒坟呢。”萧煜行又说,已经先一步往半山腰拐。
第199章站在我这()
我被他的话惊到了,反应过来时,萧煜行已经往前走了好长一截。
快步追上他问:“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扒她的坟?”
他继续往前走,话也回的随意,分不出真假:“不光扒她的坟,还有向家那个老头的。”
“为什么?”我再问。
他停脚,转头看我,眼里带着些许的冷,还有更多认真和严肃。
“因为那个人一直在说谎。”
我知道他指的是向一宏,但是不相信向一宏会说谎,而且觉得他没必要跟我说谎。
向家祖坟里,葬的自然都是向家的人,墓碑也跟别人的不同,上面除了名字,还有道号。
白晶的墓坑已经挖好,在向父的下首。
也没什么特别之处,看了一圈后,我才明白萧煜行的用意。
以他的能力,就算真要挖坟,也不用提前过来找,哪里有人死,死了多久,他比谁都清楚,还用得着来这儿看吗?
他是带我来的,他想让我看到向父的墓碑,并且从中看出与别人的不同。
还真是不一样,因为他坟边的土是新的。
这墓已经埋了很久,尽管向一宏跟我说过,里面只有衣冠,没有人,可正因为没有人,按理说更不会有人打它的主意,那为什么坟上会有新土?
我问萧煜行,他只说晚上来看看就知道了。
从向家祖坟回来,我倒是少了郁闷,脑子里反而装满的疑问。
这向家我之前一直认为是正派的道法之家,就算是向家两个叔叔很讨厌,向一宏的父母也不怎么样?甚至里面有月兰,还有她父亲这样的人在合谋做坏事。
但毕竟还有族长,向一宏和双木道长在。
只是现在看来,里面的水要深的多。
下午两点的时候,起灵下葬。
做为白晶的朋友,按理说我们也要去坟地的,却在出门的时候被月兰拦了下来,她说向一宏要见我们,就在他们家的后院。
萧煜行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对月兰的话也是听之任之,她让我们去后院,他就跟着往后院里走。
我只能也去。
向一宏独自坐在一个小厅里,里面放的都是怀旧的木头桌椅,看不出古色古香,倒有种迂腐的陈旧感。
他身上也穿着黑衣,胸前别着一朵白花,坐在那一堆旧家具中间,像是一个返古的旧人,缺少鲜活之气,增加了沉重感,倒是跟现在的葬礼很应景,可,看上去总是觉得过于刻意。
看到我们进去,也只略微抬抬头,没有以往的热情,连最基本的招呼都没打。
月兰出去后,他才开口:“青青,对不起。”
我没说话,看着他。
他小声叙述白晶来了以后的精形,无外乎跟他情义相投,结成连理,后又惨死。
这些话没有新意,也没有诚意。
我一直没答话,看着他讲完了,自己站起来说:“我知道她是你最好的朋友,是我没照顾好她,对不起。”
我违心说:“她虽是我的朋友,却是你的妻子,论起来你们的关系更近,你不用向我说道歉。”
向一宏的眼底闪过一丝疑问,不过很快就压了下去,转而说:“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再走,我让月兰给你们安排客房。”
我问他:“月兰跟你关系很好吗?”
他平淡地答了一句:“她是我的师妹。”
给我们安排的房间也在后院里,离之前向一宏呆着的小厅不远,不过这里面却都是时新的家具,给人的感觉好多了。
月兰没有跟我们再碰面,向一宏把我们带过去时,她已经走了,我只来得及看到她的背影,很快拐进一间房里。
向一宏越来越不对劲了,我这次看到他,比上次他去我们家时还古怪,连眼神都凉了许多。
刚开始我还想用白晶搪塞一下,可我与他分别也不过数日,就算是他跟白晶结了婚,我们也还算是朋友,他这样子真的让人很费解。
萧煜行更是一句话不多说,让我先休息,养好精神夜里再出去。
我没什么睡意,站在窗前看天色一点点暗下来。
向家的晚饭很隆重,因为来参加葬礼的,还有许多人没回去,所以大家都围在一个院子里,准备开席。
人多的缘故,说话声很大,反而没了白天的沉痛感。
萧煜行不吃东西,只陪我坐坐。
我们周围有很多人注意他,却并无人靠近。
我现在对他是越来越佩服了,这里出现的人,全部都有道术,这么大一只鬼在他们面前晃,难道就没人发现他不对劲吗?
还是萧煜行太厉害,已经可以把自己弄的跟正常人一样,身上连阴气也没有?
他对别人置若罔闻,也不怎么看我,极其无聊地等着时间过去。
夜里十点后,外面就全部静了下来,大多数房里的灯也灭了。
焉焉搭搭一天的萧煜行,眼里开始放光,他的精神全回来了,连行动都敏捷不少。
他在门口站了一下,转回头跟我说:“还有人醒着,应该也是在防我们,如果出手,你会站在我这边吧?”
我朝他动了一下嘴角,做了一个不是笑的笑脸。
他也没再说话,把我们来时拿的东西都带上。
两人从后院里出来,要经过前院,才能出去,不过此时整个向家都休息了,前院的大门自然也就关了。
晚上对于萧煜行来说,如鱼得水,我被他拉着七绕八转的就到了一面墙边。
他都没停留,直直往墙上走去。
我忙着用手挡脸,可并未碰到任何阻力,把手拿开时,我们早已经出了院子,而且速度极快地往半山腰上奔去。
白天查看过地势,又是新坟,一眼就看得出来。
只是我们前脚刚到,就看到不远处有灯火也往这边靠拢过来。
萧煜行身子一闪,已经把我压到一个坟头的下面,借着阴影,我跟坟墓合为一体,很难再分辨得出来。
他俯在我耳边说:“如果是他,你出来周旋,我开棺看看里面是什么人?如果不是,你在这儿别动,一切交给我。”
我轻“嗯”一声,萧煜行的影子一晃就不见了。
来人的速度很快,眨眼就也到了跟前,竟然真是向一宏,这让我有一刹那的走神,搞不清楚他白天葬了人,晚上又来这里为何?
不过,萧煜行的话很快就在脑子里响了起来,他似乎极怕我这时候对向一宏还留机会,出门前就话都说开了,无论如何今天我都要按他的计划行事,因为这地下埋的人,很可能还没死。
思及此,我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向一宏相当灵敏,我才只一动,他的身形一闪就到了我面前,并且把手里的光直接打在我的脸上。
那光很强,照的我眼睛睁不开,就用手去挡。
灯光下移,我再定眼看的时候,向一宏已经站在我面前一步的距离。
他对我的出现一点也不吃惊,反而问:“他呢?怎么把你一个人放这儿?”
向一宏的理性,一下子也把我从他的内疚情绪里解脱出来,往四周看看问:“谁呀?”
他到底没说出萧煜行的名字,用灯光在地上划了一圈,再开口时,声音也轻了许多:“青青,你是来看看白晶的吗?”
我“嗯”了一声,也问他:“你呢,也是来看她的吗?”
他又往前走了一点,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