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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靠水果吗?还是她能吃生肉?
这个想法吓了我一跳,转头再去看她时,地上的火苗已经起来了,我竟然都没看到她是怎么把火生起来的。
她手法真的很麻利,不但生了火,还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树枝,已经把地上她分解过的肉串了起来。
递给我一根说:“会烤肉吧?”
我没说话,接了木棍在火上烤着,心里的疑云却越来越浓。
这里每一处都透着古怪,尤其是这个陵游,我与她不过相处两天,且说话也不多,她现在却自来熟地把我当成同类。
她那种故作熟悉的笑容,我怎么看怎么别扭。
手里的肉被火烤着,发出“嗞嗞”的声响。
陵游把大部分的串好后,抖了抖身上的衣服说:“烤熟了,你就先吃,我衣服脏了,去洗洗换身新的。”
我问她:“这里有地方洗吗?”
她笑着“嗯”了一声,并没回我在哪儿,就转身进了屋。
再出来时已经拿了新的衣服,再次往树林深处走。
树枝本来不多,却特别耐烧,肉也烤的很快,没过多久就散发出香味。
我应该好几天没吃过肉面之类的东西,所以这会儿一闻到味道,肚子更饿了,连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也顾不上再去想陵游的事,两眼只盯着手里的肉串。
那把陵游用过的刀,就扎在其中一块肉上,我顺手抄起来,擦了上面的血迹。
一点点把自己手上烤熟的这块分开,都要送到嘴里了,却发现树林里好像有眼睛在看我。
只是我转头去找时,那里又什么都没有。
最近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特别严重,好像走到哪儿,身后都跟着一双眼睛。
我压住心里的饥饿,把肉放下,在周边走了一圈,仍是什么也没看到。
不过离开火和肉以后,脑子却渐渐清醒起来。
这陵游绝对不是正常的人,大半夜的正常人都会选择呆在屋子里,要么睡觉,就算是不睡也不会出去,尤其是在山里。
可她好像夜越深,精神越好,出去打猎,回来还要洗澡。
如果真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那也一定是她的。
她在看什么?看我会不会吃这些肉吗?
我快走几步回去,重新把肉拿起来闻了闻,然后用刀尖拔着去看陵游先前剔出来的骨头。
那些骨头被她扔成一堆,上面还沾着没刮干净的血肉,红白一片在火光照射下,一闪一闪的。
当我看清骨头的来历时,胃里顿时就一阵翻腾,一股恶心从里面涌出来,“嗷嗷”一顿狂吐,把下午的水果都吐了出来。
我在大学里,选修了医学,这些骨头很容易就看出是人骨。
先前只觉得饿,根本就没在意,最重要的是我没想到这深山里还有别人,陵游又杀人杀的这么随意,所以才不会怀疑。
现在那一堆白骨就摆在面前,腿,胳膊,还有胸腔,肋骨,每一块都是从人身上刮下来的。
把肉扔在地上,整个人都是头晕的。
几步跑进屋里,在桌子上找到水壶,倒了水往脸上扑。
早已经凉的茶水,浇在脸上后,那种恶心和混乱的感觉也压下去不少。
趁着她还没回来,我又出去看了一遍。
从骨头上分析,死的这个人应该是个男的,且年龄不是很大,最多也就二十岁左右。
这山并没有像陵游说的那样,深不见人,之前我走不出去,一定是她暗中做了手脚。
她应该也不想杀我,至少现在没有要杀的打算,那她把我留在这里干什么?
她又是什么人?或许根本就不是人?
我猜不透,她也一直没回来。
外面天色渐亮时,我从屋里走出来,看到昨晚生的那堆火已经完全熄灭,半生不熟的肉还散在地上,那堆骨头也在。
既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再看到还是有种想吐的感觉,尤其是想到昨晚我差点就吃下去了。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就算是弄清楚陵游的身份,我跟她也没法斗下去,还是尽快离开比较好。
我出了屋门,没有走上次走过的路,而是往林子深处,那些没有人迹的地方钻。
只要出了陵游的控制的范围,再想办法出去就会容易很多。
身边是枝桠横生的果树,地下还长着长枝攀附的野草,走起来特别费劲。
更不能计算距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耳朵里就传出水声。
我加快脚步往声音来源处去。
一般来说,顺着水流往下,都会有出路的,源头可能就是在深山里,下游却会出现人群。
这水声不小,不是瀑布,应该就是很大的山泉,或者河流,完全可以顺着走下去。
只是我才刚到水边,就看到一个女人光着上半身坐在水里。
她的头发像水藻一样飘在水面上,皮肤很白,在水光映趁下,泛着一层青光。
陵游转头看我,脸上露出笑意,在眼角和嘴角,皱纹清晰,与她身上的皮肤,好像不是出自同一个人。
她慢慢从水里爬出来,身形修长,乌黑的头发飘在身后,像条蛇一样。
我没靠近水,站着问她:“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困在这里?”
她已经从水里出来,也不急着穿衣服,水光淋淋地站在那里,看的我都是一阵脸红,把目光别开了。
陵游光脚走过来,用纤长细嫩的水指挑了一下我的下巴。
我快速拔开她,又往后退了数步,心里升腾出一股恶心和警惕,再次问她:“你到底是谁?或者说是人是鬼?”
她“咯咯”笑了一串,姿态妖娆地坐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一边撩着水玩,一边回我:“都不是啊。”
第207章为了救你()
陵游说她不是人,也不是鬼,这话多少在我意料之内,又有点意外。
她没有进一步说自己的种类,玩了一会儿,见我站着不动,似乎也百无聊赖,伸手拎起衣服,披在身上。
她的所有动作都是干净利落的,却又故意做出一副媚态,如果我是男人还可以说得过去,偏偏我跟她都是女人,看这种做作的表演,只会觉得恶心,没有任何美感。
并且一点也揣测不出她的意图,更是让自己惴惴不安。
我在这里已经几天了,她如果想筹谋什么事,不是早该动手吗?
事实上除了昨晚引诱我吃人肉,好像也没做什么越规的事。
我知道自己心里很急躁,除了猜不透陵游要干吗,还担心萧煜行那边,他应该早就进入了阴阳之地,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我急着离开,可根本就走不出陵游安排的迷宫,我想跟她推牌,她又回避不答。
我特么觉得自己就像被吊在一张透明的网里,任她观赏,心里急的要死,却使不出一点力出去。
她从水边走的时候,还回头跟我说:“回来吧,这里没我领你出去,自己是走不了的。”
“你为什么要把我留在这里?”我追上她问。
她站着看我,眼神明亮像一个无辜的少女:“因为我要救你啊,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那个人把你带走会怎么样吧?”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她不答,速度很快地地上滑过,脚几乎是不沾地的,但是走过以后,地上又不像萧煜行那样,毫无痕迹。
她有一串脚印,虽然不太清晰,但在人迹不多的草地上,还是看得出来的。
对,她不是鬼,可又真的不像人。
更奇怪的是,我跟着她一起回到木屋时,发现昨晚留下来的人肉和骨头都已经不见了,连火堆都清理的干干净净。
陵游没有动手,我更不会去动,那这里还有别人吗?
毫毛不自觉地竖了起来,大概我身边接触的都是比较明亮的角色,至少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就算是萧庆平和阴阳吏,也都是不怀好意,一目了然。
这种目的不明,又带着诡异的人,只有陵游一个,我又处于下风,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
我从水边跟到木屋,见她坐在桌边喝茶,就也坐下了。
自觉形态像个小跟班,就只能从说话上占点优势,开门见山问她:“崔健明确实不是好人,但是我知道他把我带走干什么,可你呢?到底要做什么,能不能给我透个底?”
陵游喝了一口杯里的水,再看我时眼波盈盈:“你太心急了,总是想弄清别人要做什么?为什么不想想我是单纯的对你好呢?”
我鸡皮疙瘩真的冒起来了,混身冷意地看着她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对我好?”
“缘份吧,刚好我想对一个人好时,你就出现了。”
鬼才相信她的话。
我瞟了一眼外面说:“那个人是哪儿来的,你为什么要杀他。”
“打的呀,因为你要吃饭,我这里没有,所以就出去打个猎。”陵游说的坦然而正当。
好像昨晚死的那个男人就是一个树林里的小动物,然后她也是真心对我好,所以才把他杀了,做成烤肉。
我跟她说清楚,这种无力感又让我特别不安。
后来的两天我跟陵游就很少说话,我在试用各种方法走掉,而她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但只要我迷在林子里,她就会把我重新捡回来。
闹到最后,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弯了,真的对她产生了某种难以名状的感情,因为有时候饿极困极,又死活从林子里出不来,竟然会盼着她出现。
心里知道这是危险的信号,却越陷越深,完全走不去。
时间过了一周,我除了水果,别的东西都不敢吃。
陵游则是什么也不吃,最多喝点水,而且兴致不减,每天不是在门前编花,就是在果树上摘果子。
这种内心焦虑,表面却平淡如水的日子,几乎把我整疯了,特别想跟她打一架,那怕是输了被杀,也认了。
所以这天晚上,我悄悄寻了陵游的那把刀。
她一般晚上出去,早上回来洗澡,然后就在门前玩,大概是知道我走不了,也没有刻意看着。
我晚上找了刀,就藏在身上,早上看她回来,就不动声色地过去。
她头发是湿了,衣服上也有水痕,手里拿着几个刚摘下来的野果,递给我时说:“那刀很利,放在身上会伤了你,削水果倒是可以。”
我“嗖”一下就把刀拔了出来,往她身上扎去。
刀子“吃”一下切了下去,半个水果落在地上,另一半还留在陵游的手里,她看都没看一眼,把剩下的水果递给我说:“吃吧,吃完了今天就送你走。”
我心里的震惊难以形容。
那刀分明就是往身上扎的,就算是她提前知道,也可以躲过去,可当时我并没看到她动,刀子已经从她身上转到了果子上。
这中间像做了一个无形切换,把她的位置跟水果换了。
还有她说送我走的话,很轻松,有点像任务完成的感觉,我都不知道是要信她还是不信。
但是离开这时是迫不及待的事,我快速把手里的半个果子吞下去,转身时,就看到陵游站在门口。
脸上的笑已经消失了,正阴沉地看着我。
她缓缓走下木台阶,扫了眼地下的掉的半个水果说:“这个也吃了。”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她没动。
陵游的语气就更凉了:“不吃,就不要出去了,反正我一个人在大山里也寂寞,你可以一直在这儿陪我。”
我抓起地上的水果就往嘴里塞,汁液顺着指缝往下流。
陵游看的很满意,见我把所有的东西都吃完了,才开口说:“这山里有很多果树,不过只有门前屋后的我才特别照顾。
树下埋了人骨,所以长出来的果子也特别甜,吃的出来吧?”
再做什么都是徒劳,我忍着恶心,站着没动,等她下面的话。
她围着我转了一圈,细长的手指又要往我脸上戳,被我一下子打开了。
而她则反手一耳光,直扇到我的脸上。
半边头瞬间“嗡嗡”作响,眼睛都有点发黑,脸上先是一阵麻木,后面就是火辣辣地疼。
“忘了告诉你,这些果子不但好吃,还有毒性,你吃了这么多天,毒已入骨,除了我没人能旧得了你,现在还要走吗?”
“要,我死也不会死在这里?”一张嘴,血水就从嘴角留了出来,话也跟着不清晰,像一个刚学话的孩子在说。
她点头说:“好啊,我送你出去,不过再想让我救你,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我也没想让她救我,但是我想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对我。
陵游站在离我两步远的地方,眯着眼睛看了我很久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