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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很大力,推了几次,纹丝不动,我头上已经开始冒汗。
蛮力不行,那就只能找机关。
我真是被双木坑死了,这东西本来就是他们自己家的,他来多好,也知道他祖师爷们的脾性。
我一个外路人,什么也不懂,却硬是被他推下来,此事不完成又怕外面出大事。
石棺上除了几个很明显的凹槽,每个面还是很光滑的,看上去没有机关的装置。
那几个槽我也试过了,一点用也没有,只能又转头去看那人。
他还是站在那里没动,眼睛始终盯着石棺。
问题一定是出在这里,可是我实在想不到办法解决,豆大的汗珠滚了一脸,拿着摄魂玉的手也出了很多汗。
不知道在石棺前转了多少圈,一点破绽也看不出来,我已经累到腿软,就往那人走近两步问:“我真的没办法了,可不可以再给点提示。”
跟问木头差不多,他一动不动。
我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拿了摄魂玉一下子拍到他的胸口说:“这是你们家的东西,现在还你,我走了。”
话还没落,那人“嗵”一声就倒了下去。
刚还睁的很大的眼睛,此时已经闭上,枯木一样的脸瞬间拉平,回到了一个正常人的模样。
而摄魂玉在他身上也发出奇异的光,从原来的深蓝,渐渐变成蓝红,最后成了正红色,好像被血染过一样。
我拿了玉再次回到石棺,那上面已经出现了新的凹槽。
刚把摄魂玉放下去,凹槽里马上就有金红色的光四射开来,照亮了整个石屋。
石棺的盖子此时发出声音,竟然自动开启,而摄魂玉已经穿透石棺,落到里面的人脸上。
正中眉心,落下去,就快速嵌了进去,在额头上好像长了一只眼睛似的。
我就站在石棺边,看到摄魂玉的同时,也看到了里面躺着的人。
穿着金色的道袍,头发梳着道士髻,上面还别着发冠。
在摄魂玉光芒的照射下,他面容清润,并不像一个死人,好像是活人睡觉一样。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这个人时,心里就猛然跳了一下,莫名地冒出一个念头。
我好像跟他有某种联系。
不过我很快就否定了,我跟向家认识的并不久,而这个人一看就是在这里很多年了,应该没有什么交际。
现在摄魂玉已经还了回来,我还是快走吧,希望上面的两个人现在还没事。
没再看那个,转身快速从洞外跑去。
比来时快了很多,因为路线是熟悉的,只要一直往洞口走就是了。
山洞的外面,天色还是亮的,在光洁的石头地上,我看到几个金黄色的字:
同根相生,宿命相同,皆为姻缘,身不由衷。
念了几遍,没懂什么意思,字倒是慢慢消失了。
回头看了眼洞口,还是赶紧出去为好。
这时候最快的速度就是找小黑帮忙了,希望他还在我左右。
我叫了小黑的名字,半秒后他出现在视线里,但是离那洞口远远的,眼里还带着几分惊惧。
我快跑过去,仰头看着外面说:“摄魂玉现在已经不在我手里了,你能把我送到外面去吗?”
小黑点头,腰一弯,已经把我抱了起来,身形凌空而起,直往上面飞去。
他这个样子就跟萧煜行有几分相似了,在往上飞的过程中,我也忍不住观察小黑的脸。
他之前很小,而且面貌不成比例,只能勉强算个孩子,现在已经完全成了人形,眉眼清秀,鼻梁挺直,嘴唇也是薄薄的,竟然长的也跟萧煜行有几分像。
白洪昌的儿子,怎么会跟萧煜行像呢?
还是所有的鬼魂都长的差不多,反正阴阳怪气的?
我搞不太清,也就是闲想一会儿而已,我们很快就到了原来摔下来的地方。
双木早就不见了,我一路往向家道场跑。
那里树木倾倒,碎石块撒的到处都是,道场的房屋也全部倒踏了,如强风过隙,早看不到原来的模样。
萧煜行和向一宏亦不知去向。
我一个人也找不到,一路又跑到山下镇子里。
此时已黄昏,夕阳的光从树影里透出来,给小镇染上一层光点,很是好看。
人们三五成群地聚在街上,都在往山上看,却并没人上去。
也有很多议论的,只是我听不懂,匆忙进了向家,发现里面也是空无一人,而且到处都是灰尘,似乎很久都没有人来了一样。
到我返回双木的道观时,已经是两天以后。
方俊已经回去,白晶也在那儿,但是双木和萧煜行不在,向一宏更是不知去向。
白晶受了很重的伤,表面虽然看不到伤口,但脸如金纸,看不到一点血色,头发也发生了变化,发梢枯黄篷乱,新长出来的则成了白色的。
方俊叫她师姐,照顾的很尽心。
我在道观里等了数日,始终不在其他人回来,而且白晶对于向家发生的事也止口不提。
冬天到来以后,这边的山上也开始冷了,夜里起风,就会刮起一阵阵的寒意,让人里也跟着发冷。
我买了新的电话,给三儿打,也给我爸妈打,时刻关注着外面的动静,只是一直没有消息。
农历十月的一天,我再次打电话回去时,我妈说起了我三堂叔方乐。
方乐病了,自从上次在柳树下动手,没有杀掉我后,他就大病在床,我之前就知道这个消息,我爸妈也去看过他。
再怎么说,亲情还在,我爸目前也没事,所以当方乐病后,家里人自动把他过去的不好忽略了。
我妈说起他,语调比较沉重:“看样子有点不太好,现在已经瘦到皮包骨头,在县城的医院里也住了一两个月,没一点起色,医院下了病危,让拉回来等时辰。”
我问道:“他们家之前不是都信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现在不找那些人看看?”
我妈就在那头叹气,默了一阵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让我有空也回去看看,并且说我爸最近身体也不太好,总是想我
第220章村中诡事()
自从我爸经历了走失之事,我妈现在的性情变了不少。
从前她是很强势的,也爱憎分明,既是脸上装出笑,对于打压过我们家的人,仍不会给出好脸色。
但现在已经丝毫没了那种斗志,只是无声地照顾着我爸,很少念起过去,也不会对别人的事多说一分,连对我的关心都少了很多。
就像现在,我一出来就是很久,且音讯全无,偶尔给她打电话,她却并不吃惊,语气里也没有大的起伏,有事说事,没事就例行公式似地说几句让我照顾好自己的话。
说起我爸身体不好,我就不能在道观里继续耗下去,而且这么久了,那些人始终没有消息,再等下去也未必就有意义,我在第二天一早,就下山,往家里赶。
车子不是很顺,飞机上又误了点时间,到第二天晚上才进村。
冬天在北方是很明显的,树上的叶子已经全部落光,只剩干巴巴的树桠,伸在夜空里。
我抬头看这些树枝时,眼角就扫到了西北角层层叠叠的黑气。
应该不是从村里冒出来的,有点像乌云,不过因为天色也暗了下来,加上有灯光干扰,看不真切。
在村口下车,顺着东边入村的路往里面走,第一个经过的就是方金山的家。
他家里更破败了,大门已经完全损坏,里面乌森森的。
院子的一角经过风雨坍塌下去不少,大概平时有讨气的孩子,会不听家人的警告跑到这边玩,所以缺口处有明显磨过的痕迹。
因为天冷,外面街上很少遇到人,家家户户都亮了灯,把路照的很亮。
我到自家门前时,看到大门也是关好的,就过去敲。
门内一阵声响,接着是门插响动,然后我看到我妈站在门后,一脸清瘦,茫茫地看着我。
这一瞬的茫然很快就遮挡下去,她把大门又打开一些说:“快进来,这么晚到家也不说一声,我去村口接你。”
她已经很久没说这种话了,自从我跟萧煜行结了阴婚,出入不定,他们的生活也发生了很多改变,就再也没有过去接我回来的情形。
突然这样开口,也让我忍不住问:“妈,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我妈没说话,重新关了大门,先往里面走。
我爸坐在屋里边喝茶边看电视,看到我似乎也没什么意外,只是问了一句:“青青回来了。”
我“嗯”了一声,然后看了看外面的大门说:“天才刚黑,怎么村里家家户户都把门插上了。”
我妈接口说:“大冬天了,冷的不行,也没人串门,都早早插门睡觉了。”
她又岔开话题问我吃饭了没有。
得知没有,就起身去厨房煮东西。
我把手里的包拿回自己的房间,再出来时问我爸:“我妈说你身体不太好,怎么了?有没有去医院看过?”
他摇头说:“哪有毛病,就是你妈整天疑神疑鬼的,我这不是好好的。”
从他们的话里,我一点也听不出问题,但是从进村开始,我又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到处都透着古怪,连我妈也跟过去不一样。
她煮了一碗热面条,看着我连汤带面的吃下去,就说:“天冷,早些睡吧。”
没有多的话,跟我爸一起先回了房间。
我自己又在客厅坐了一会儿,眼睛盯着电视,脑子却在细细想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要是我爸没病,那我妈为什么要那样说呢?
她想让我回来,大可以说实话,而且那个时候她也不知道我在哪里,大概以为我还在县城,那么回来一趟应该是很容易的事,完全不用编什么借口。
最郁闷的是,现在回来了,她也什么都不说。
我想了许久,没有结果,就先回屋睡觉了。
夜里听到外面有响动,只当是风,也没再太在意,而且回来时车上颠簸,这会儿躺到床上,就觉得很累,很快就睡着了。
早上起来,太阳已经升起,我穿好衣服出来,发现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我爸妈不知去向,厨房里也是冷锅冷灶。
才早上九点,他们去哪儿了?
心里想着,人也走到大门口,伸手去拉时,发现大门竟然从外面锁着,我根本出不去。
快速折回屋,先去了我爸妈的卧室,发现里面的被子叠的很好,床单也很有平整,不知道是一夜没睡,还是早上起来收拾的太过精细。
房间里的东西大多都是重新置办过了,因为之前破坏严重。
有一个柜子放在角落里,颜色很暗,再加上光线打不到那处,所以不容易被发现。
我细细看屋里的东西时,才注意到它,就过去把柜门打开。
只看了一条缝,就闻到里面散发出一股怪味。
打亮了手机的光往里面看,整个柜子里,没有放任何杂物,只有一只白瓷的盘子。
盘子上面两小块黑黑的东西,看不太清楚是什么,不过怪味是从这上面发出来的。
我拿了盘子出去,站在门口的阳光下看了许久,才一下子回神,差点把盘子扔出去。
这是那两颗眼珠。
就是那时候我爸还魂时,我妈不知道听谁说,婴儿的眼珠可以把他的魂招回来,所以找了两颗回来。
萧煜行也用地那婴儿救了朱老夫妇。
我妈后来说那两只眼珠丢了,我根本就没多想,因为我爸好了,那眼珠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丢了也是好事,却没想到会在我家的柜子里再次见到。
不知道眼珠是怎么回来的,但看这放的位置,我妈应该是早就知道,她竟然没跟我说这事?
重新把眼珠放回去,拿了家里的备用钥匙,又找了梯子,支到院墙上翻了出去。
没有多想就往村西北角走去,却在这时,我听到肚子里的陵游说:“不要去井边。”
“为什么?”我马上问她。
陵游并未解释,但我往那边靠近时,她就开始在我肚子里翻腾。
参考上次月兰的事,我对她还是有几分信任的,她现在借助我的身体修行,肯定不想让我涉险。
可不去井边,我去哪里找我爸妈?整个村里就数那个地方最诡异了。
站在村口想了一阵,最后还是折身回来,去了三堂叔方乐家里。
一进大门,就听到三堂婶哀哀切切的声音,似乎在跟谁说着什么话,可是她自己说的声嘶力竭,对方却连一句也没回。
我往门里走,她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大慈大悲的菩萨呀,求您救救我们家方乐吧,他就是个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