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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路行-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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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下楼时,看到那个女人已经拎着两个孩子回来,边走边数落他们不听话,饭都不吃就跑出去玩,一会儿还上不上学。

    我们来的算早,到了小区外面也才七点,主要是怕他们去工作扑个空,结果这跟扑空也没什么区别。

    还是萧煜行提醒了我一句:“小浩姓白。”

    对呀,会是巧合吗?白洪昌也姓白,而且那个超市,原本就是从白洪昌手里拿过来的,现在他死了,小浩的父亲却要让他无论如何都去超市的办公室上班。

    这是什么道理?

    他父亲连亲生儿子都赶出去不要了,如果真的与白洪昌有关系,难道还会来找我报仇?

第234章重男轻女() 
我知道利用小浩不对,可是不用他,我就得去问他父母到底想做什么。

    看他们对外人的防备,应该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答案。

    所以在回去的路上,就给王经理打了个电话,让他现设一个职位,会计助理,就让小浩跟着现在的会计学学,等学成了,我另有安排。

    回到饭店,直接对小浩说:“你现在这么瘦,做别的体力活也不行,我托了人在超市办公室帮你找个事,你先好好学,等掌握了基本的方法,再想别的办法。”

    他很开心,从眼睛里就看得出来,而且不停地对我说感谢。

    此事安排妥当,我去超市的时间更多了,当然不会去看小浩做的怎么样,只是花一点时间看看超市里到底有什么不妥之处。

    进入腊月以后,天空每天都是灰蒙蒙的,没有再下雪,也没有要晴的意思。

    空气又干又冷,很多人都扛不住生了病。

    三儿的妈妈因为她儿子女儿的去世,精神已经出了很大问题,现在又赶上了这波流感与咳嗽,最终送进了医院。

    我去医院看她时,三儿一个人坐在病床前,正在削一只苹果。

    她妈妈满目呆滞,口水流的像线一样,从嘴角流下来,稀稀落落滴落在被子上。

    三儿拿起毛巾给她擦嘴时,她伸手就去抢苹果,差点按到刀子上,把我俩都吓一跳。

    不过三儿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些,她很快就把刀子收起来,然后把苹果递给她说:“吃吧,吃完我再给你削一个,这里面还有一大袋呢。”

    她妈应该没听懂她的话,连头也不抬,只使劲把苹果往嘴里塞,好像要一口吞下去,又实在塞不进,就急的哭了起来。

    我让三儿护着她,赶紧又削了一个,切成小块,这才把她嘴里的拿出来,一片片捏着削好的片吃。

    安顿好她,我才有空问三儿:“医生怎么说?”

    “就说是流行性感冒,先住一周打打针看。”她顿了一下,声音也低下去:“不过我妈的精神不好,这一病就更什么也不知道。”

    她真的太辛苦了,照顾这样一个母亲,家里还有一个小妹妹,自己也只不过是个孩子,却要承担起一个家,想想就让人心疼。

    如果她妈妈更傻了,那只会再加重她的负担。

    我问她保姆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在这里照顾。

    三儿的眼圈就有些发红:“我妈不喜欢她,总是朝她发脾气,有时候还动手,薄先生给了很多的钱,人家也只肯做一个月。”

    我陪她坐了会儿,安慰她再去找找保姆看,或许能找到对眼缘的,到那时就会轻松一些。

    三儿似乎不抱希望,默不作声。

    出了病房,我才看到薄如风坐在外面的走廊里,我刚来的时候并未注意。

    他的头发有些乱,手里抓着一顶帽子,睡眼朦胧。

    看到我就站起来说:“姐啊,你咋这么有空呢?我听说最近又收了一个小弟,已经把我忘了。”

    真想再踢他一脚,可看他那精神不济的样子,估计在医院里也熬了很久,就省了把力气。

    “刚听三儿说,她妈的病又严重了,这以后怎么办?”

    薄如风立刻瞪我一眼:“怎么说话的,还她妈的病,你说个老太太的病不是好听点。”

    我也醉了,都这个时候了,这家伙还有心情跟我计较这个,也是没谁了。

    还给他一个白眼,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问:“还要再找保姆吗?要不要让萧煜行帮帮忙,他可有办法了。”

    薄如风摇头,看了一眼病房后,压着声音跟我说:“我给她算过了,过不了年。”

    啊?

    我看他,再看病房,不知道是该替三儿感觉到轻松,还是为她难过。

    母亲是一个家里的精神象征,就算是病了,就算是傻了,有她在,就觉得有人站在最前方,三儿也还是个孩子。

    可一旦她不在了,他们家就真的只剩孩子了。

    薄如风抓抓头发说:“这事你别漏了风,三儿还不知道呢,这会儿就是配合医生,把该吃的药吃了,该打的针打了,剩下的佛系治疗吧。”

    “可有什么办法挽救?”我试着问。

    薄如风却直接否认:“寿命天定,谁有办法,你们家鬼哥那么厉害,为了给你逆天改命,不还是费尽心计。”

    他的话戛然而止,眼神愣了一下,然后又尬笑一下,飞快起身说:“我进去看看三儿,她好像还没吃饭。”

    这会儿是上午十点,三儿没吃的是早饭还是晚饭?

    我咬牙,最终也没再去找薄如风,而是回了家。

    萧煜行还坐在他专属的椅子里看书,我之前观察过了,他来来回回看的就那几本,自己也试着看了一些。

    应该是道术,或者经书之类,能看懂的字里讲的都是从善入流,心平气静。

    之前还会腹诽一下,萧煜行一个鬼,却在看经书,也是挺搞笑的。

    可是今天听了薄如风的话,我却不得不怀疑他是别有用图。

    我剩下的寿命有限,就算是萧煜行给我弄来赚钱的事业,让我养尊处优,这不过是在仅有的生命里,享受金钱带来安全感而已,并不能改命。

    我也没看到他做什么逆天改命的事,可今天薄如风说了,我就信了。

    他一定背着我做了什么,而我一无所知。

    他把书放下,抬眼看着我问:“你盯着我看了很久,怎么,我头上长出花了?”

    我点头说:“对,你本身就是一朵花。”

    他微微皱眉,语言也说的随意:“花是用来形容女人的,不适合我。怎么了,去医院发生什么事了吗?”

    “三儿的母亲快不行了,薄如风说活不过今年,我看三儿可怜,回来问问你有没办法?”

    他的眉头就又蹙了一下,看着我说:“寿命的事,谁有办法,要是等她去了阴间,你让我想想办法不让她受苦,早些投胎转世,倒是有些可能。”

    “她还要受苦?为什么?”

    萧煜行解释:“她重男轻女,从小就把家里女孩子当成奴仆,三儿的姐姐是用来嫁个有钱人的,而她是用来照顾家庭的。不过这事老天已经罚过了,他们家男人一个也没留住,她也没得个善终,现世报完,应该不会有来世报了吧。”

    我们家只有我一个女儿,从小就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所以也未曾考虑过这些问题。

    虽然跟三儿的家人接触不多,但是从那次大雨去西山找她哥哥,还是看得出来,萧煜行并没有虚说。

    他们家确实重男轻女严重,三儿在他们家里就是奴仆一样的女孩儿,如果不是薄如风一直照顾着,肯定比现在过的还苦。

    只是这姑娘一直很善良,对父母也无限包容,从没觉得这事不公平。

    我们说话的第二天夜里下起了雨,从半下午一直下到深夜。

    天气特别冷,到处都是湿嗒嗒的寒意,我早早爬到床上,萧煜行则坐在床边看书。

    我实在无聊,就让他读书给我听。

    他读书的时候,声音特别好听,没有冷意,也不过于温柔,带着浓浓磁音,一字一句都读的特别有韵味,遇到不懂的地方还解释给我听。

    夜里十点多,薄如风的电话进来,说三儿的妈妈病死了。

    我忙着穿衣服爬起来,萧煜行却按住我说:“外面很冷,你睡吧,我出去看看。”

    “那怎么行,我得去看看三儿,她现在真的剩一个人了。”

    萧煜行就把手松开,帮着我把羽绒服穿好,然后两个人一起出门。

    冬天的雨比雪还让人讨厌,下到半空的雨滴似乎被冷空气冻住了,落在车玻璃上发“啪啪”声,听得人心里发紧。

第235章前世姻缘() 
是夜里,很冷,又因为临近过年,所以医院里比平时更加冷清。

    深长的走廊里,薄如风一个人站着,看到我们就急急走过来。

    他一句话也没说,眼圈却有些发红。

    我丢开他,往病房里去,三儿妈妈被白被单盖在床上。

    灯光下,那恍眼的白遮去了她活着时所有的不对,还有对这世界最后一丝留恋,同时也遮住了三儿心里家庭带来的依靠。

    她坐在床边,长久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一句话也不说,眼睛发红,嘴唇干裂。

    我过去握她的手,凉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凌晨的时候,护士过来通知说,医院里现在不让停尸,让我们天亮就尽快想办法把人拉走,或是回家装括葬了,或是送去火葬场都随意,反正现在上面也没有硬性要求火葬的。

    护士见惯了生死,说这些话没有任何压力,语气轻松,似开玩笑。

    三儿却一下子抖了起来,身体缩成一团,抱都抱不住。

    薄如风从外面进来,我忙让开位给他。

    他两手把三儿揽在怀里:“没事,有哥在呢,以后我带着你们,没事的,相信我。”

    我奇怪地看着薄如风,也看着三儿在他怀里渐渐安静下来。

    他是真的把三儿当成妹妹吗?

    这一夜我们谁也没睡,看着眼前的死人,听着窗外的雨声,苦苦坐了一夜。

    天亮时,萧煜行找来了丧车,把三儿妈往火葬场里送。

    许久没好好休息的三儿,此时却累极而睡。

    薄如风就把她抱到丧车上,与她一起守着她妈妈,我和萧煜行开车跟在后面,往隔壁县城去。

    西山的火葬场早已经不能用,也现没有人去修,现在我们县城的死人都要去隔壁县城火葬。

    以前从来没想过,火化尸体还有这种礼尚往来的时候,以前别的县城可都是去西山的。

    雨还在,到这个天清晨由雨珠转成冰粒,落在地上好像糖丸一样,偶尔还能弹几下。

    我们到达火葬时,里面还没开门,两辆车便在漫天小冰雹里,等时间。

    我靠在萧煜行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话:“往年冬天我很少看到下冰雹,都是大雪,为什么今年这么反常?”

    他就淡淡地答:“自然现象没有反常的,即已生成,必有原因。”

    我用手指捏了一下他胳膊,换个话题问:“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他摇头。

    我又问:“可你有时候也穿很多的。”

    “那是为了你。”

    冰冷的清晨因为这句话,暖和了许多,我们相互依靠着,眼睛看着窗外,外面的冰天雪地似乎都与我们无关,眼前只有小小的一个空间,是属于他和我的。

    火葬场开门以后,三儿已经醒来。

    睡了一觉,她精神好多了,也理性多了。

    在火葬场工作人员的帮忙下,给她母亲换了衣服,上了妆,然后推进那个大火炉里,正式结束了一生。

    再见到她时,已经是在一个小小的匣子里。

    三儿捧着一个描金黑漆的盒子走出来,抬头看着薄如风问:“薄先生,这个我能带回家里吗?”

    薄如风说:“人去了是要安宁的,你把她放在家里,她就不能安心上路,又会影响来世轮回,这对她没好处。”

    三儿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落在盒子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到中午时,冰雹终于停了,只是风很利,三儿带着她最小的妹妹,我们跟在身后往他们家的地里走。

    现在的土地,全部被冻住,根本挖不开。

    薄如风就亲自找了一辆小型的挖掘机,硬是开到地里,掘出一个坑,又亲手把三儿母亲埋下去。

    回来的时候,我跟萧煜行说:“他们两个就是年龄差点,其实很相配的。

    我看着三儿对如风也很情深,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到现在还把三儿当成妹妹。”

    萧煜行就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还记得你们村的那个方婆吗?”

    我不解,问他这事跟方婆什么关系?

    萧煜行说了一个让我无比错愕的事情。

    方婆曾经的恋人就是薄如风的前世。

    “不可能吧,你那个时候不是说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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