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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大概也是听到,是薄如风让她去的话,所以竟然又答应了。
然而第二天就出了事。
当天卖场做很多活动,超市更是忙的不可开交,每个空隙都摆着促销的商品。
不知是谁在棉被区域点了火,尽快很快扑灭,但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超市内一下子就慌了。
里面的人争相往外涌,拦都拦不住,很多东西都被顺带拿走,连货架都倒成一片。
我去查监控,发现那个地方竟然坏了,根本没拍到现场情况。
王经理站在我面前,头略微侧着,脸上没有表情,既不解释情况,也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就回一个是意外。
意外随处都可以发生,只是这个意外过于凑巧。
还好损失不算太惨重,也没没有人员伤亡,就是丢了点东西,数目也是有限的。
我不想打草惊蛇,于是到此为止,把王经理放了回去了。
中间隔了一天,下班后超市那边突然打来电话,说会计跑了,不但卷走了当天的货款,还在帐上做了手脚,所有的帐现在都是乱七八糟。
当时三儿已经回来了,来我这里接四儿的时候,我跟萧煜行一起,把她们两姐妹往我爸妈那里送。
她听到这话,眉头就皱了一下:“青青姐,今天会计跟王经理出去好几次,看着是有些不太正常。”
我“嗯”了一声,与萧煜行互看一眼说:“没事的,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跟萧煜行赶到超市时,已经是晚上十点,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还没走,被王经理困在里面挨训。
王经理的脸色铁青,吐沫四溅,几乎喷到那些人的脸上。
他激动坏了,连我站在他身后都不知道,愤怒转身时才瞄见,立刻走过来说:“方总,您来了。”
我扫了一眼在场的人问:“不是说会计跑了吗?你把他们都留在这儿干吗?又不是他们放跑的?明天不要工作了吗?”
王经理脸上青筋一跳,恨着声音说:“会计不会跑的?”
“不会跑?那她在哪儿?难道你怀疑是这些人把她藏起来了?”我看着他问。
他不说话,但是表情阴鸷,站在暗影里的样子阴森森的。
不知道咋想的,默了一会儿又突然说:“那行,我先让他们回去吧。”
员工们不明所以,留下来被骂到狗血淋头时,一头懵,现在放他们回去了,也是一头懵。
不过忙碌了一天,能让他们回家,还是很高兴的,所以一哄而散,很快就不见了。
我看了眼王经理说:“你也回去吧。”
他像是忍耐够了我的无能,厉声说:“现在这么忙,会计跑了,那谁来管帐?还有那些钱,亏了那么多,怎么补上去,年底盘帐时,方总难道就算了?”
“当然不能,这些都要算到你的头上啊,你做为一个经理,天天在这儿守着,任会计卷钱跑了,任超市失火,这一样样都得跟你算的。”
王经理一脚就把就近的一把椅子踢飞出去,抬头看我的眼神也阴森起来:“方总,当时我说不要那两个人,是你硬塞过来的,我也跟你说过,会计很大怨气,她不想教那两个学生。
是你自己不听,把她逼走了,现在却把帐赖在我的头上,真是气人太甚。”
他说着话,已经往我这边走过来。
我站着没动,直到他走到近前,要伸手时才问:“会计走难道不是你的注意?你偷偷挪帐,把钱圈到自己的口袋里,还跟白家勾结,想让超市移主,我还想问你是什么意思呢?”
王经理的手就顿在半空中。
也只是半秒,眼神微愣,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
他在商场上久了,经事也多,可以说什么大场面都见过,我又是个小丫头,压根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现在事情捅破了,反而脸一沉,冷哼出声:“竟然连这个都知道了,看来你还没那么白痴,不过晚了。”
我出口制他:“怎么晚了?我不过是损失一点钱而已,可你还在我手里,只要把你往派出所一送,把我掌握的证据递上,丢的钱自然要全部给我吐出来。”
“哈哈哈”王经理仰天大笑,在安静的庞大的超市卖场里,又是夜深的情况下,他的笑声特别吓人。
我看到萧煜行就隐在就近的货架旁边,就更进一步激他。
“到时候你钱没拿到,人也臭了,还得坐牢,就算是几年以后出来,也别想再在这一行混了,谁会敢用你这样的人,监守自盗,坑自己的东家。”
王经理气急,一拳就往我脸上挥过来。
我早防着他动手,所以侧身闪开,反而抄起就近的扫把,一下子捅到他的肚子上。
王经理被我捅的往后退了数步。
心里当然不甘,胡乱在货架上抓了东西就往我身上砸。
他边砸边说:“你算什么老板,狗屁不懂,这超市原本就是白老板的,就算是他不在了,也是他们家人的,怎么也轮不到你的手里。”
有萧煜行在暗处帮我,他的东西打不到我身上。
我也不阻止他,每次都堪堪躲过,然后问他新的问题。
会计的逃跑是王经理始料未及的,他现在已经乱了方寸,大概也觉得到了这个时候,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反正一个人要活不下去,那不如他早点下手。
他原本的计划也是让会计逃走,但不是这个时候,是在年底放假之前,到那个时候,所有事情他都安排好了,钱也挪的差不多,超市也搬空了,然后再来个会计卷款私逃。
超市损失大量钱财维持不下去,就会停业,加上过年都放假了,就算是想查清案子也找不到人。
他再从中运作,最后把超市转到小浩的父母手里。
他是这么对小浩的父母说的,那对一直贪钱如命,却赚钱无门的人相信了他的话,跟小浩一起,里应外合,同力想把这事做成。
可惜上次那次火灾给了我警惕。
超市出现火灾是很大的事了,王经理都能神色不动,连监控都坏了,可见这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他想制造混乱,分散我的注意力,这样就可以掩盖他所做的事。
在这件事上,萧煜行一直没有出手,平时连话也不怎么说,只说让我拿王经理练练手,万一将来他走了,我就要接下这一堆的事,得有个处理事情的能力。
和王经理这个人近相处了,很快也了解他身上的一些东西。
他很有能力,之前跟着白洪昌做的时候,尽职尽责,就是后来跟了萧煜行,也很卖力。
但是到我手里完全变了模样,因为我没有任何能力,他看不上,却又不得不服从,所以心生怨怼。
当然还可能有别的原因,这个要把他彻底拿下了才能问个明白。
他也没想着要把超市给小浩的父母,不过是利用他们的贪婪,帮自己而已。
可惜现在会计没按他的计划走,提前跑了。
第238章老谋深算()
王经理很崩溃的,那些本来要算计到自己口袋里的钱,全部被会计卷走了。
他现在又暴露出来,他从头忙到尾一分钱也没落着,还要被我送到监狱里去,可想而知,他杀我的心有多大。
说到最后,他已经气极了,快步穿过货架往另一头走去。
那一块是卖刀具的,大大小小的菜刀,水果刀挂满货架,我要是等他回来,就真的是玩命拼了。
所以他往那边走,我就往门口跑。
当王经理追过来时,我身边已经站着数位警察,手里拿警棍和枪。
他一手一把菜刀,“当啷”两声就掉在地上,人也站没动。
警察把他带走了,可只过了一夜,就又放了出来。
原因很简单,他既没动手砍我,也没有查到他贪污的证据,甚至我都不能把他开除了,因为他没犯任何错,而我们雇佣合同还没到解除的时候。
王经理老谋深算,把一切都安排的很好。
我反而不敢把会计放回去了。
对,会计是我安排跑的,因为那天跟她聊过之后,我就觉得这个会计还算是正常做事的人,她只所以帮王经理,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威逼利诱。
做为她的上司,王经理有很多机会可以这么做。
所以后面就着重查了一下她的情况,跟我预料的一样,不过却比这个更复杂,这整个过程中还掺杂着一些灵异事件。
会计说到这些的时候,脸色陡变,声音都走调了。
只是时间太短,我们已经来不及查王经理。
现在整个局面虽然清晰,但是却乱的不可开交。
超市那边要到年二十九才会停业,现在还有好几天,可是这里会计没了,王经理经此一事,虽然可以回来上班,但想也知道只会起到相反的效果。
我每天一早就去那里坐阵,就是看着他,以防再生乱。
三儿跟另外两名会计助理,手忙脚乱地处理着帐目的事,他们平时接触的都是外缘的东西,一下子整这些,又慢又容易出乱。
小浩正常来上班,但是每次看到我都把头低下去,再不像从前那样跟我说话了。
我现在已经不太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此时也不想跟他走的太近。
勉强又支撑了两天,躲在我家里的会计每晚给三儿补课,加上之前她学习就很用功,勉强能应付得了事。
我们都在等,等到放假了,缓一口气,年后一切都会缓解的。
可是王经理在年二十六这天,没有任何预兆的,突然不来上班了。
我等到中午没见到他,就觉得事情不对,忙把事情告诉了萧煜行。
他平静地说:“你把那边安排好,我们去他家里看看。”
王经理的家竟然离小浩家不远,我们赶到时,已是中午,可以看到街上来来往往走着很多下班回家的人们。
我还看到了小浩的父亲,他们家应该也得到了消息,最近已经很少跟小浩联系。
我们敲了门,里面很快有人应声,倒是挺意外的,只是看门的是一位老头。
胡子拉喳,脸好像很多天没有洗,上面粘着一些东西。
头发也很长,全部往后背着,并没有梳,结成团儿跟一个胡乱搭成的鸟窝似的。
穿着一身深色的睡衣,不伦不类的。
但这老头的眼睛精亮,他看我一眼,然后又看萧煜行,就把身子一侧说:“两位里边请吧。”
我站在门口没动,问他:“王昭在家吗?”
老人说:“没在,跑了。”
我就去看萧煜行,他点了下头,我们两个一起往屋里走。
室内的装潢摆设,跟老头不合,倒真像是王昭的家,我就问了句:“请问老人家,您是王昭的什么人?”
老人哼了一声:“什么人也不是,我是一个骗子,他是个受骗者,现在被你们坑了,跑了,反而留下这里给我享受。”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主动承认自己是骗子,就好奇地又问了句:“你骗他什么?”
老人就说:“我骗他说,他命有金,会在人前显贵,现在的困境都是一时的,过不了多久他自当人上人。”
好吧,我现在相信他是骗子了,就王昭现在的情况,可能去牢里的机率更大一些。
老人站在屋子中央,看着我们两个说:“我虽不知二位是什么来头,但也看得出来不是普通人,这地方我怕是住不下去了,这就走。
至于王昭,你们二位应该知道他的结局了,我也不多话。他就是一个毒疮,我就是让他提前发出来而已。”
萧煜行这时开口问了一句:“你师出哪门?”
老人狡黠地笑了一下:“骗子哪有师门,都是无师自通的,骗的多了就什么都懂了,我走了啊。”
他也不换衣服,进里屋拎了一个包,又把棉睡衣的外面套了一件拖到脚踝的军大衣,就往外面走去。
我跟萧煜行在王昭的家里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倒是风水摆的很意思,相互矛盾,又相互制衡。
不用说,这肯定是那个老人的手笔,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王昭。
人找不到,罪状也没有,我们对他下不了手,而日子还在一天天往前过。
年二十九,是卖场最后一天营业,晚上下班后,所有人都留下来盘帐。
里面实在忙不过来,我把会计悄悄送了回来,没出会计室,在里面协助他们做帐。
凌晨的时候,我坐着迷糊,突然听到外面一声尖叫,立刻站起来往外冲。
会计室里已经乱成一团,会计侧倒在地上,后腰扎着一把刀,血已经流了下来,没在水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