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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那天晚上,海城热闹非凡,大街小巷里到处都是人,饭店更是爆满,一堆一堆的人往里面涌。
我们给家里打了电话,也决定出去好好吃一顿饭。
毕竟明天就是萧煜行和梁琦的婚礼了,且明天我们要见到他们了。
无论结果如何,未来的日子应该都不会是这样子的,所以有必要大家一起吃个饭,也算是团圆一下。
但是我们显然出去的晚了,进了几家饭店都没有空位,最后几个人站在街上感叹。
三儿说:“要不我们去吃地摊吧,那里应该人少一些?”
这几天我们把海城逛了一遍又一遍,找到地摊的所在地,还是不难的,所以就近拐入了别一条街。
没走多远,就看到烧烤,大排档,还有各类买小吃的地摊。
不过也是人满为患,浓重的烟气把人熏的看不到东西,街边狭小的空间里,坐着一堆一堆去不了大饭店,也要团聚的人。
几圈下来,薄如风已经没了耐性,吵着就这样回去睡觉算了,明早起来他请我们吃早餐。
正在大家也无可奈何时,一个声音在旁边说:“跟我走吧。”
第338章我发的信()
薄如风以前做事很有耐性的,也老是玩世不恭。
我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脾气就暴躁了起来,也很少再开从前的玩笑。
或许是从我们这次来开始,也或者是从几年前,我跟萧煜行去续命,他就已经变了。
总之,性格和从前不太一样,还好做事还是很靠谱的。
听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声音时,他很快转身,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
在一片浓烟里,一个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领子还竖了起来,把脸遮住了大半,另一半用帽子遮了起来。
这个声音是陌生的,所以我们站着没动,只有薄如风问他:“你是谁?”
“去了就知道了。”他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而且脚步很快。
如果我们不跟他,他很快就会消失无踪。
这种情况下,既是知道有问题,我们也会去的,因为突破口本来也很难找,况且明天就是梁琦跟萧煜行结婚的日子。
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薄如风走在前面,紧跟着那个黑衣的脚步。
随在他身后的是双木,然后是方俊。
方俊的速度其实很快的,如果正经走起来,双木现在也未必就赶得过他,但是他一边要抱着怀里的星星,一边还要照顾我。
我现在跟废物没什么区别,走多一点路都带喘的。
过去那种走路不累,打人还上瘾的感觉好像发生在前世,有时候想都想不起来。
一行人从步行街的小吃摊,很快进入了附近的一个居民区。
这里是海城繁华背后的另一个场景,到处可见低矮的民房,街道也是坑坑洼洼的,不时会有一两个落单的人从里面走过,后面跟着几个不怀好意的人。
算是很典型的老街,卫生了安全都让人担忧。
不过,我们没这份心,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前面的黑衣人身上。
事实上他走了一段后,速度就慢了许多,而且很明显地看出来有些。
而我们这边,除了我之外,薄如风他们的能力都是很强的,在这种强烈的反差下,薄如风很快就追上了他,并且与他并肩而行。
我远远地落在后面,听不到他们都在说什么。
方俊一脸焦急,他应该是很想往前面走的,但是又怕把我落下太远,所以头就扭来扭去,一会儿去看薄如风,一会儿又回头看我。
“你去前面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我没事。”我对他说。
方俊犹豫了一下,然后又回头看我。
到底是年龄还好,好奇心占了上锋,他匆忙跟我说了一句:“青青姑,我去问一下薄先生就回来,你先慢慢走着。”
“嗯。”
他步子超快,在晚上看着像鬼影迷踪似的,几下子就越过双木,到了薄如风的跟前。
而我因为中间少了方俊,落的就更远了,一个人完全落在明暗不定的路灯下。
且走的实在太累,两条小腿酸的不行,脚也抬不起来。
扶着路边的灯柱停下来时,看到双木他们已经在前面转弯了
这其实是一个很危险的局面,就算是我现在能力有限,但毕竟还是经历过一些事的,所以对眼前的处境还是看得清楚。
如果前面那人是为了调虎离山,那我现在的境况就是最危险的。
他很成功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只把我剩到最后,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就会有人来找我。
抓走,或者直接杀掉,都看他们高兴。
不过我心里一点也不慌,当我看出这件事有些不太对时,就决定这样做了,而且我相信薄如风也是这样想的。
很危险,却是我们现在能用的,最有效的办法。
我们不犯错,就给不了对方机会,那我们就没办法再进一步下去。
我在靠着路灯的柱子休息了几分钟,周边的夜色越来越浓,路上行人极少,偶尔走过一两个,都是脚步匆匆,目视前方,好像没人看到我存在一样。
扶着灯柱爬起来,正要寻着双木他们继续往前,就听到身后有人叫我的名字。
“方青,好久不见。”
我转头,看到昏黄的路灯下,一个白色的身影。
她的衣服实在太白了,既是在这么昏暗的地方,也刺眼的厉害,尤其是她背光而立,所以我只能看到那一块白色,却看不清她的脸。
但是声音还是有些熟悉的,所以我就试着问了一句:“白晶?”
然后她往前走,身形纤长窈窕,看的我很是羡慕。
我们两个的距离,本来也就是三四米之间,她往我这边走过来时,光线转换,我已经能看清她的脸。
果然是白晶,就跟着问了一句:“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脸上没有表情,眼睛也有些不定,看不出里面有什么,只是轻描淡写似地说了一句:“我来收尸。”
我心蓦然往下沉去,眼睛虽然还看着白晶,但是手却已经握成了拳头。
她越靠越近,终于跟我站在同一片灯光下。
既是光线再不发了,距离的改变还是让我看清了她的脸。
很白,跟她的衣服一样的颜色。
白晶在大学里就喜欢白色,她所有的衣服,不管是春季冬夏全是白色居多,连买台电脑都选白色的,床上用品也是。
所以那个时候,在我们天真到还不知什么是愁苦的年龄里,总是取笑她,说她的床像医院里的病床。
每逢这个时候,白晶都会送给我们一个白眼,表示黑夜不懂白天的白。
现在再看她,反而一下子释怀了,在染缸一样的社会中,能始终保持自己的一些爱好,其实很不容易的。
那样的嘲笑,打击,还有排斥,都没法让她改变,可见她的内心其实是个很坚定的人。
那么,此时她站在这里,面对我,说是要来收尸,是要收谁的尸?
我的吗?
我没有问,白晶也许久没有开口。
看的久了,我发现她的眼睛也有一点点浮肿和发红,好像是很久没睡,或者哭过了。
为了的打破僵局,就又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她看我,没回,反而问:“向一明死了,你知道吗?”
第339章他的来信()
向一明?
我有多久没有见过他了?
好像也没有很久,上次去在梁琦的城市,那个医生的诊所里才见过的。
严格算来,时间并不长,但是中间却发生了很多事,而且我们那次见面几乎什么也没说。
所以我觉得好似很多年都没见过他的,那次只是看个照片而已。
现在白晶突然跟我说这么一句话,我有点不能接受:“你说什么?”
她重复一遍:“向一明死了,我这次来是给他收拾的,葬在了他的家乡,就是那个有道场,又山清水秀的地方。
不过不是在他们家的祖坟,因为那里已经毁了,也不太适合他。”
我皱眉看白晶:“什么时候的事?”
她回:“我刚从他的家乡回来,还带了一封他的信给你。”
信?这真是一个难以描述的东西。
退后几十年,纸质的信件是很多人联络的必需品,可是现在,我们太追求高效率,快速度了,纸张也越来越少。
有什么事是一条信息,一个电话解决不了的呢?
如果有,可能是两条吧!
所以,我很久没有看到过信,甚至没有听人说起过,咋一听白晶提起,并且递给我一个鼓鼓的信封时,我看了半天都没有伸手。
她笑了笑说:“拿着吧,虽然是你的隐私,但是我提前看过了,等你看完了,我们再好好聊聊这事。”
我这才伸手接了过来,但是没有马上打开。
这灯下不适合看信,这条街也不合适,今晚更不是一个好时候,所以我把信装起来以后,就问白晶还有没别的事。
如果没事的话,就赶紧离开这里。
她点点头,转身走的时候又说:“我听说阴阳主是个女人。”
我不置可否:“是不是人还很难说,所以男女就更分不清楚了,不过她的实力很强,没什么事还是不要惹她了。”
白晶就停下来问我:“你们今晚是在这儿等她?”
“也不一定是,因为他很可能不会来,只是给我们布个陷井而已。”我简直回她,还是希望她能尽快离开。
向一明已经死了,白晶因为事受了不小的打击,从她的脸上看得出来,我不想她再缠到这事里,虽然她如果进来,可能会对我们更有利。
但是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不但没走,反而又走回来问我:“你知道向一明是怎么死了吗?”
我摇头:“你先离开这儿吧,等过两天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我给你打电话,我们好好聊聊。”
白晶看我,眼神突然变的有些冷,目光盯着一个方向说:“那万一你回不来了呢?”
对,这也是我想过的结局。
那就什么也不要说了,反正人生总是有遗憾的,这样也不是什么坏了的结果。
我今晚能落单,就是抱着必死的信念,所以对于她的话,并没有多大触动。
她却突然说:“我跟你一起。”
我一听就着急了:“别闹,你如果在这儿,她很可能就不会出现了,我现在就是一个诱饵,哪有诱饵旁边出现一把刀的?那不是把鱼都吓跑了。”
白晶:“我跟了你们一路了,知道你身边有什么,那些人到现在都没动手,未必就真像你想的那样。
既是真是陷井,他们这个时候也该出现了。”
我拿不出话来反驳她,因为白晶的能力在那儿摆着,技术在我的心里一直站着很大的比重,我只难相信她的话。
我们两个并行往前走时,白晶问我:“你怎么了,突然看着好像弱不经风?”
我简单把自己,金珠还有方俊的关系说给她听,截图了一些受重伤的片段。
白晶默了良久,才又问:“那么,你现在跟正常的人一样了?”
“或许是吧?也可能不是,这个我也说不准。”
她没有再说话,我们两个转过这条街后,前后的巷子里都看不到一个人。
薄如风他们更是不知所踪。
夜深幽静的巷子,这个时候彻底没有一点人声了,连狗都不叫一声,白晶跟着我走了一段,有些怀疑地说:“他们可能出去了。”
“嗯,可能。”我答,却并没急着也出去。
我执拗地觉得这里一定会有什么,可是我们两个逛了半个晚上,除了看到几个唱醉的二流子。
有一个还想调戏白晶,结果被她一脚踹了个狗啃泥,歪在墙角半天都没爬起来。
天色微明时,我走的腿都快折了,白晶也从最开始戒备状态放松下来。
可能体力劳动让她去了一些悲伤,语气也没有刚开始见我时的冷硬:“姐们儿,咱俩得走了十圈了吧?知道的以为咱们在这儿钓鱼,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鬼打墙了。”
我被她说的哭笑不得,一边喘着气,一边在路边坐下来:“这事也是奇怪,明明来了个人,把我们引到这里,他们为什么又什么都不做?”
白晶没说话,坐了一会儿,又站起身来:“可能要找的人根本不是你,而他们几个,你现在联系一下,看他们是不是安全了。”
我拿出手机,正要给薄如风打电话,就看到巷子口处进来了一辆黑色的车子。
与此同时,巷子的另一头也开进来一辆车。
白晶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