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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我心里一阵酸,也很感动。
我确实很需要他,从一开始到现在。如果没有他,我家的很多事都处理不了,我更没办法去找我爸。
“谢谢你肯回来帮我,不过这事我妈还不知道,所以,可能需要你暂时帮我保密。”我轻声说。
向一宏很快安慰我说,他来找我的事,我妈根本不知道,所以也不会向他问起我的消息。
这下我终于放了心,开始跟他讨论怎么去这个自己在地图上怎么都找不到的地方。
根据向一宏的说法,这根本就不是实际的,正常人肉眼可以看到的所在,而是一个虚妄的空间。
他从随身带的包里摸出一个圆形的表盘,一边指给我看,一边说:“你看这罗盘的指针,会根据阴阳的方位变动,指向我们要去的地方。不过,阴阳交错地带并不那么容易找,首先那里阴气要过盛,还要在某个时刻,有阳气的大量注入才会出现。”
我一点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最后只尴尬地问了句:“离这儿远吗?”
向一宏摇头,很认真地跟我分析:“不是远近的问题,而是要花很多时间,很细地盘查,不然就会漏掉。还有,就算是找到了也不能轻易进去,这个地方混迹的人不存在于阳间,也去不了阴间,心里大多都带着非常深的怨恨,看到生人的话,下手不会留情的。”
这些我听不进去,眼睛盯着罗盘,急着问他找到方向没有,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他起身拿着表盘先在房间内走了一圈,然后才回来跟我说:“你先别急,我估一下大概方位,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去找。”
能有这样的结果,我已经很满意了,从椅子站起来说:“那行,趁着天还没亮,先休息一下,天亮我们就出发。”
向一宏很客气地把我送回到自己的房间,才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我爸的事情大致有了着落,我心情也跟着好一些,看看时间也已经凌晨两点多,还可以睡几个小时,就赶紧躺下了。
眼刚一闭,就看到萧煜行站在面前。
他一脸冷相,眸光像冰一样斜蔑着我,连身上的衣服都发着寒光,站在离床半米的距离,目光从上往下,盯的我浑身发冷。
我想跟他说话,但是嘴张不开,全身的力气好像都只能用在眼睛上,就那么瞪了好大地看着他。
他也不说话,两人对看了有几分钟之久,他的影子才慢慢在空气中隐去,然而那种冷冷的气息却久久缠在身侧,无论我把被子裹的多紧都没用,最后只能硬咬着牙挺住。
天亮醒的时候,被子被我踢掉到床下,整个人抱着一枕头冻的想死。
原来只是做了一场恶梦而已,萧煜行根本就没有出现。
我松了一口气,把被子拽上来,围着自己暖了好一会儿,直到身子热乎起来,才开始起床。
从房间出来,看到向一宏站在外面的走廊里,见到我,他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这笑像阳光一样,直接照到了我的心里,因为萧煜行梦境带来的寒冰也跟着化了,我赶紧回他一个笑说:“你起这么早,怎么不叫我?”
他从我手里接过箱子:“你睡的晚,多休息一下没事,这个事也急不得。”
反正我觉得他真的很贴心,好多事都会站在我的角度去考虑,说话做事总是让人很舒服。
两个人从楼上下来去退房时,我忍不住说自己贪睡的原因:“这宾馆的房间可真够冷的。”
已经把房卡收回去的服务员,马上抬头说:“女士,我们这里每个房间都有暖气,还有空调,室内就是穿着单衣也不会冷的。”
“怎么可能,我昨晚睡着了差点冻死。”其实我没想着怎么样,就是实话实说,然而那个服务员立刻用对讲机,让她的同事上去查看房间情况,问是不是暖气或者空调坏了。
第49章鬼花旅馆()
这一折腾,十几分钟就过去了,而楼上传回来的消息是,什么也没坏,房间里到现在还热的冒汗。
向一宏把我拉到一边悄悄问:“是不是昨晚又发生什么事了?”
我直接摇头,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就催着他说:“算了,反正我们都要走了。”
从宾馆出来,我本来想打车呢,但向一宏说他已经用罗盘测过了,这附近就有至阴的地界,先过去看看再做打算。
我听他的,两人沿着公路的一侧往前走。
北方冬天的清晨是没什么人的,加上这边在城区外,到处都萧瑟冰冷,街上的门店连一家开的都没。
我把自己裹在衣服里,手也揣好,跟在向一宏的后面走了大概几百米,才发现周围的景物有点诡异。
他也停了下来,面对着一个路口,已经把包里的罗盘拿了出来。
这个路口是县城外面环城路的交接点,往四边延伸是去不同方向的国省道,路的两侧都有店铺,但是看上去生意并没有很好,所以到现在都没有人开门。
从路口往北进一点点,是一片杂乱的废地,围墙倒塌,瓦砾石块扔的到处都是,建筑用的隔尘网从路边一直拦到里面。
在网的一侧,斜倒着一块褪了色的牌子,上面有红体写着四个字,“鬼花旅馆”。
我一把揪住向一宏,说话都结巴了:“这这怎么回事?昨晚不是还有房子的吗?一晚上就给拆了?”
他有点心疼地看我一眼说:“昨晚说了怕你害怕,这里根本没有房子,你是被鬼打墙了。”
鬼打墙?那是什么鬼?
我当时怎么一点都没想到会有这种邪事?连万能的口水都没用上,不然吐一口也许就显形了?
大爷的,萧煜行也真够可恶的,介绍个不存在的店给我,要不是向一宏赶来,那我今天早上不是要在这堆废墟中醒来?
或许也不会,昨晚已经被林涛干掉了。
“你不用担心,鬼打墙是很常见的事,一般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你只要坚持到天亮就行了,再说了,咱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向一宏又开始安慰我。
用手捏了捏额角,看他手里罗盘上的针不停的抖动,就问了一句:“这地方是不是很邪乎。”
他“嗯”了一声,又往四周走了一圈,然后才把罗盘收起来说:“我们一会儿找人打听一下再说。”
我已经耿耿于怀了,并不想在此处逗留,可是向一宏却说要找我爸必须从这里开始。
两个人在冷风的路口站到上午十点多,太阳都出来老高了,才看到有店铺开门,我们进去在里面随便拿了些东西,然后装作随意地问围着炉子的老板:“对面的旅馆开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塌了?”
那老板看我们一眼问:“外地来的吧?”
我麻溜用家乡话回他:“就这县城的,就是来这边的时间少而已。”
他看了我们两眼说:“这旅馆早几年就塌了,你要是咱城里的,会没听说过?”
向一宏用眼神示意我别接话,他自己和气地跟对方搭讪:“我们不是城里面的,在乡下,所以来的也少。”
没等老板回话,他就接着问:“这店开的好好的怎么就塌了?这个路口可是好位置,南来北往的车也多,生意应该很不错。”
那老板拿了一盒烟,从开口处抖了一根出来,递到向一宏面前说:“以前是好,现在不行了,老出事,什么生意也做不起来。”
向一宏把那根烟抽出来,老板就着口也抽了一支,在炉火上点上,又把烟递给他。
“是不是跟这倒的房子有关?”向一宏又问。
一根烟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那老板用两手指夹着烟往外面点了两下说:“可被你说着了,这一带你看到了没,全是违章建筑,以前还有人来租,现在是问都没人问了,上面的人也不来拆了,都留着自生自灭呢。”
我好奇地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拆?”
那老板似乎对我没什么好感,瞟了一眼就对向一宏说:“就那地方,谁动谁出事,用隔尘网包了好几年了。”
“能出什么事?”
老板猛抽一口烟,压着声音说:“死人的事。前几年在这儿栽的人还真不少,现在好了,都学聪明了,也没人去动了。”
我们没有再多问,从店里出来时,向一宏说:“晚上我们再来一趟看看。”
我身上立刻打了个寒颤,看了看四周说:“这有什么好看的,那老板不是都说了吗?”
他倒是淡定自如,笑着问了一句:“你害怕啊?”
“闹鬼啊,我怎么不害怕?昨天晚上我差点也跟那些人一样,栽了。”
向一宏听到我这么说,竟然还笑出了声音,往废墟上看一眼说:“有我在呢,没事的,我们就是来看看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也找找寻找方叔的突破口。”
最后一句成功打败了我,虽然我不觉得这样一处见鬼的地方,跟我爸有什么关系(我坚信他还是活着的),但前面有萧煜行让我来,后面连向一宏也这么说,应该还是有必要看看的吧。
可心里也是一阵堵,搞不懂自己什么时候跟鬼结上缘了,之前活了二十多年都没遇到过这种事,现在倒好,隔三差五都能跟鬼见个面,聊聊人生。
白天在周边又问了几个人,说的情况大致跟那个店老板差不多,也有人懒得理我们的。
不过观察一天下来,我也发现了一个问题,这里房子又多又乱,但靠街的门面房开门的很少,反而是往后面建的一些简单的住房,里面不时有人出出进进。
“这地方不适合做生意,但也不影响人们居住吧,你看这会儿还不是人来人往的。”
这个时间段已经是下午了,太阳晒了大半天,多少驱散了一些寒气,人们也从屋子里走出来,带着孩子在街边玩耍,路口的车也多了起来,尾气夹着灰尘又往四面八方而去。
向一宏听到我的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又低头研究他的罗盘。
这个东西我看不出来什么门道,但他却是不离手,只要看到没人注意,就会拿出来比划两下子。
从我们站着的位置往远处看,昨晚住过的宾馆隔的并不远,但与这里却像两个世界,一个在繁华的城市里,一个在荒凉的棚户区,分隔带特别明显,好像有人拿刀在县城的边缘切一下。
更奇怪的是,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人们就已经归家,白天开着的店门也都关上了,连路上的车都明显减少,半天看不到一辆。
向一宏说:“我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把行李也放下,晚些时候再过来。”
我早又冻又饿了,赶紧拽着他往热闹的地方走。
他本来还想住在我们昨晚住过的宾馆里,但是我想到早上的事,心里犯怵,往对面看了两眼说:“这里宾馆还是挺多的,换一家吧。”
向一宏了然地看我,拉着箱子往另一家走,路上还安慰我说:“其实没事的,你晚上要是害怕,我们可以开一间房。”
我赶紧摆手:“也不是害怕,就是那家暖气坏了,太冷。”
他暖暖地笑了笑,没再坚持。
到我们吃了饭,开好房,把东西放好又出来,街上早没人了,只剩店铺门前的彩灯,还有街灯冷冷地照着地面。
越往外面的棚户区里走,心里就越凉,我也靠向一宏更近。
他一手拿着罗盘,一手拉着我,眼睛还看着上面,脚步很快地往鬼花旅馆走去。
整个区域,只有这一家开着门。
门前吊着箱灯,门口竖着一块牌子,上面用红色的字体写着四个字,“槐花旅馆”,跟我昨晚来时一样。
第50章他又来了()
我使劲咽了下口水,两手都拽住向一宏的衣服,眼睛看着那四个字在灯下闪烁。
他把罗盘收进包里,往里面看一眼说:“走,我们进去。”
“不要了吧?你不是说来看看就行,怎么还要进去?”我几乎是朝着他嚷起来。
向一宏顿住脚,转头看我时,眼里全是鼓励的光,他用手拉住我的手腕,声音也是磁磁的:“没事的,有我在,相信我。”
我跟着他往里面走,进了楼下的玻璃门,就可以看到楼梯间的那张桌子,还有桌子前坐着的老板。
他也跟昨晚一样,衣服,头发,包括脸上的表情都没变。
简单生硬地收了我68块钱,扔了一把钥匙在桌子上说:“四楼西边。”
向一宏拿了钥匙就拉着我往上面走,我们很快就到了四楼,所有的地方都跟昨晚相同,不同是我面前多了一个靠谱的男人。
站在四楼的楼道里,我往小心地两头看看才问他:“我们还要进去吗?”
他点头说:“进去吧,来都来了,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