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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问题我不敢问萧煜行,这家伙只要一提到向一宏就炸毛,现在我跟他的关系有所缓和,还得靠他去找我爸,所以不必要的麻烦少找,不必要的话自己想想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我拿着萧煜行给的地址和名字,从酒店楼下打了辆车就往县城外走。
那司机一听说我去溪东村,就“哈哈”笑了起来,问道:“是不是去算卦的?”
我一脸懵地看着他问:“那儿很多算卦的吗?”
他熟练打着方向盘说:“不多,就那一个,但十里八乡的人都找他,灵着呢,特别是过年,像你们这么大的姑娘小伙子,去的可多了,听说看姻缘最准。”
我咽了一下口水,没回他的话。
可他特别能侃,一路都在跟我说那人如何如何厉害,去的人什么话不用说,他瞄一眼就能把你想知道的事都说了,当然收费也特别高,一个人大概要一百块钱,如果有特殊要求,还要再加,最高的能达上万。
这可比方婆狠多了,方婆那时候在我们村,虽然也收钱,但一般都是酌情。
我们到的时候,都差点以为自己是去机关单位办事了,门里门外排的都是人,手里还各拿一块号码牌。
我向排在最后面的一个人打听,里面的人是不是薄大师,他点头说:“当然是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多人?”
还好心告诉我,要在旁边的桌子上拿号,排队,不然进去也不给看的。
这秩序我也是没话说了,快速在桌子上捏了一个圆型的号码牌,先进去看看庐山真面目再说。
不大的一间屋里坐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头上戴着一顶奇怪的帽子,半闭着眼睛念念有词。
在他面前或坐或站着排队等候的人,像长龙一样延伸到外面。
我再次跟旁边的人确认,这家伙是不是叫薄如风,人根本没空理我,两眼发光地只盯着少年看。
我看了看手里的号,得到四十人后了,照他现在的速度,不到天黑也差不多。
心里着急,也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萧煜行说的人,因为我来时已经在心里想好他的模样,就是一个八九十岁的老头,因为修的邪术肯定也不会有什么道风仙骨,整不好还会一脸猥琐,却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小娃娃。
试着往前凑了凑问:“请问您是薄如风先生吗?”
他看都没看我,继续跟面前的人叨叨,倒是旁边走过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凶凶地抢过我手里的号,看一眼说:“后面排队去。”
“那个,我不是算命的,我找薄先生有事,很重要的事。”我急火火地喊,可后面的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也有很重要的事,后面排队去吧,在老神仙面前还插队,太无德了。”
老神仙?无德?看着门里门外的人,我简直有种进入传销窝的错觉,可最后还是在他们的声讨中站到队伍的最后面。
再见到少年时,太阳都下山了,凉风起,站了快一天,我饥寒交迫,都特喵的快成木头人了。
结果才刚往凳子一坐,那小孩儿就站起来说:“您啊,回吧,今天下班了。”
第68章修邪怪人()
我这小暴脾气,跳起来就想打死他。
可他一转身就进了房子的隔间,连门都“咣”的一声关上了。
后面跟我一样排队的人唉声叹气,有的说自己坐了几个小时的车才过来的,今天看不了,那明天再来又晚了;有的骂自己为什么运气这么差,算个命还赶不上时间。
我憋着一肚子火,跑过去“啪啪”地拍门,一直维持秩序的凶女人马上就过来拉住我说:“干什么呢?没看到大师累了吗?要休息,回去,明天再来。”
她言词里没有一点委婉,凶狠的要命,而且力气也很大,几下子就把我攘出了门。
外面本来还在等的人,一看真的没戏了,个个愁容满面地散去。
可我不能走,这么回去怎么跟萧煜行交待?还有白洪昌家的干尸,谁知道能维持多长时间,万一今天晚上就暴走,那不是要出大事?
蹲在大门口,见所有人都走了个干净,我才站起来直冲屋内而去,却“呯”的一声,与另一个人撞个满怀。
好家伙,刚才还装神弄鬼的小神汉,现在换了一身板正的名牌羽绒服,帽子已经摘了,头发梳的那叫一个仔细,脸上不知道擦了什么面油,还香喷喷的。
他看到我也是一愣,往后跳了一步说:“怎么还没走?”
我咬牙切齿:“大师,你难道没算出来还有人没走?”
“算不出来也没关系啊,反正我也不给你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想从我身边侧身逃出去。
我两手一伸就把他重新堵了回来,三两句说明来意,然后看着他问:“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是算命,你必须得去。”
他歪着头看我,眼神闪烁,谁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问:“你拿多少钱请我?”
我那个气呀,恨恨咽下去,也学着他的样子问:“你要多少钱?”
他竟然很认真地掰着指头算算说:“位置在城西,路程远,事情也挺大,牵涉那么多干尸,还可能闹出人命,高风险,,这样吧,看在你等了一天的份上,优惠价,十万吧。”
“有病吧你,十万?你咋不出去抢呢?”我真的已经忍到了极限,积压在胸腔里的气一下子全都涌出来。
他却一点也不气,摊摊手说:“我干吗去抢,你们不都一大早排队给我送来了吗?”
对这种厚颜无耻的人,就不能惯着,我特喵的也不请他了,有其在这儿受气,还不如给向一宏打个电话呢,说不定有更好的办法。
瞪他,转身,几步就出了他家的院子,然后拿出手机时,我一下子悲剧了。
原来的卡被我扔了,这几天一直忙也没顾上去买新的,现在不光没有向一宏的号码,我连打电话都不能。
而那个小神汉已经悠哉乐哉地钻进一辆小别克里,还朝我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一踩油门就往前冲。
幸好他车在院里面,而我此时正站在大门口,一下子窜出去就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从车窗里探出头来,问我:“怎么着?想好了?”
我还能说什么?一句“想好了”我特喵就当是台阶了,赶紧跑过去拉车门,没想到,我这边刚一侧身,车子“嗖”一下子就出门了。
站在尘土里,我把这货骂了个底朝天,连十八代祖宗都翻出来了。
真的好气哦,但还要继续等下去,因为萧煜行还在等我的消息。
白天维持秩序的女人端着热腾腾的饭碗出来说:“别等了,他不到天亮不回来哦。”
我赶紧跑过去问:“他去哪儿了?为什么要到天亮才回?”
那女人给我一记白眼说:“我咋知道?反正每次出门都是天亮回来,年轻人嘛,出去玩不是正常吗?”
哎哟我去,真是佩服死这一家人了,现在不光是回去没法交待的事了,连回去也是问题,因为大农村的晚上根本没车。
现在这个女人就是我的稻草,赶紧跑过去抓住她说:“姐,我是真的找他有急事啊,晚了会出人命的,你告诉我他在哪儿好不好?”
女人又来了一记白眼:“不知道呀。”
没办法了,破釜沉舟,伸手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红票,递到她面前说:“姐,你只要跟我说说他在哪儿,再找辆车把我送过去,这钱就给你了,而且我要是找到他,后面还有重谢!重谢哦!”
她看了看钱,停下了吃饭的动作,朝着门外就是一嗓子:“三儿,出来送个人去县城。”
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儿从对门一溜儿跑出来,一边应着她,一边问:“送谁呀?”
女人顺手就把钱给捋了过去,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拿了十块给女孩儿说:“她,送到县城北边的棚户区。”
说完还把小姑娘拉到一边耳语了数句,才催着我们赶紧走。
电瓶车,迎着冷风跑到县城,两个人几乎冻死在车上,我看那女孩儿也挺朴实的,就又给她十块钱,然后问她:“走的时候那大姐跟你说啥了?”
女孩儿羞赧地笑笑,有点不好意思地把钱推回来说:“说要是找不到大师,就把你搁这儿就回去。这钱俺不要了,已经收过了。”
我赶紧给她塞兜里说:“大冷天的让你跑着受罪,拿着吧,你也回去吧,我自己找。”
女孩儿走后,我直接往槐花旅馆的位置走去。
说也奇怪,以前我晚上来这里都会看到旅馆,可自从在楼顶烧了林涛的手帕以后,旅馆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有时候我跟萧煜行晚上在外面,也会刻意让他绕路走到这边看一眼,什么也没有,连那个红衣女人都不知去向。
此时,棚户区里已经没一个人,大街小巷只有孤伶伶的路灯还竖着,槐花旅馆的木牌栽在水泥地里,斜出来一个角;
没有人,也没有车,薄如风并不在这里。
我也已经累的要死,把心一横,准备回去就这样给萧煜行交差,爱怎么样随他便吧。
往城中热闹地带走,要路过先前白洪昌的旅馆,现在那里也被封了,里面黑漆漆一片,再无往日的繁华盛景。
我站着看了两眼,正准备继续往前走,却意外发现停车场的角落里放着一辆车,正是薄如风的别克。
飞快跑过去,反复确认了车型和牌号,就满肚子火地站在车边等他回来。
只过了几分钟,就看到一条人影从宾馆大厅的窗户里跳出来,一溜窜到车边。
他看到我连神都没闪,直接拉开后车门把我塞进去,开车就离开了原地。
上了路后才问:“跑这儿干啥来了美女?不是找我的吧?”
我肺都快被他气炸了,各种深呼吸,各种莫生气,各种平常心后,才冲冲地回他:“就是找你的,你在这儿干吗?是不是跟白洪昌认识?”
他朝着后视镜一笑,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说:“认识啊,他以前找我算过命,我说他最近要栽,他不信,所以我过来验收一下成果。”
“你可真有闲情。”
“那是,像我这么看透红尘琐事,一心只为钱财的人,验证自己的劳动成果是必须要做的事。”
“那行,这么自信,你就把我这个活儿接了吧,也显示一下你的真本领。”我真是一点废话也不想跟他说,直入正题。
薄如风又朝着后视镜笑,然后说:“成交,不过现在我要附加条件。”
我死拼按住自己往前座踹的脚,问他:“你说。”
“让我见见你的鬼老公呗,他跟着一路都没露面,现在事情谈成了,也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第69章十三具尸()
薄如风说:“让我见见你的鬼老公呗,他跟了你一路,也出来露个面混个脸熟。”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往后看,结果惹的他发出一串杠铃般的笑声,拍着方向盘说:“大姐,你是不是傻,鬼是你想看就能看到的吗?”
“那你怎么看得见?”我已经被他气的智商急剧下降,这话一出他就又“嘎嘎”地笑了起来,还向我投来一个同情的眼神,几十秒后才抹了一下眼角说:“我要是能看见,还会跟你商量?”
我把两手捂在脸上,不停跟自己说冷静。
他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刚才就是诈胡,可我已经暴露了,把自己刻意隐瞒的阴婚之事说了出来。
薄如风一点都不看人脸色,还在说:“怎么样?行不行啊?不行我可就开车回去了哦,你就在这儿下去吧。”
话没说完,还真把车停了,从后面别过身子,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我也看他,不动声色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有鬼老公?”
他再次发出笑声,然后突然变脸,严肃地看着我问:“小姐姐,你忘了我伟大的职业了。”
“那你怎么知道他一路跟着我?”我再问。
他装模作样往我四周看一圈,把嘴角拉成弧型说:“你身上的阴气都能赶上死人了,一看就知道有强大的阴灵跟着呀。”
果然一切都是猜的。
我身上阴气盛跟萧煜行注入进来的阴气有关,也跟带着鬼娃娃有关,萧煜行如果真的跟着我,我自己绝对会有感觉的。
可为了干尸的事,我不能跟他掰了,敷衍说:“这个我得问他,见不见不是我说了算。”
难得这位小爷竟然点了点头,重新启动车子说:“行,那你现在先给我交一万的订金吧,咱们立刻去看干尸。”
我从白洪昌家里拿出来的钱大概有三四万,现在都放在酒店里,幸好他也没有让我付全款,就让他开车去酒店里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