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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狠不得一脚踹到他的脑袋上,一点不想接话,把盒子重新放回桌子上,看着里面的纸灰发愣。
因为太碎,时间又久,根本看不出来当时到底烧了什么,可是这东西能这么安稳地放着,是不是林涛自己留下的呢?
薄如风已经拿着铁丝在搅那些灰,一股呛人的味既是隔了这么久,也特别难闻。
我捂着鼻子走开,尽量去找其它的东西。
再转回来时,发现这家伙整张脸都爬到盒子里,正瞪大眼睛往里面看。
“喂,你没事吧,想进去也得把自己烧了,这盒子装不下现在的你。”我过去把他揪起来。
他对我的损话一点都不生气,笑嘻嘻地指着盒盖上说:“你看这上面写的什么?”
这盒子外面雕有花纹,里面也纹路不一,我打开时根本没有细看,现在经他一指才突然发现那上面竟然用黑色笔写着一行行的字。
字迹特别好看,跟我先前看到林涛的差不多,内容也很明了,这里面烧的东西全是林涛写给陆清雅的信,在任何他想她的时候,就会写一封,是给她,也是给自己的心灵赎罪,直到他死之前,才把所有的信件烧掉。
他已经把心装到了盒子里,肉身和灵魂无关紧要。
我胸口发紧,当看到那些字时,就开始一揪一揪地疼,能想像到那些火焰,连温度都能感觉到,火苗像舌头,一点点舔着我的肌肤,很疼很疼。
薄如风“当”地在我头上敲了一记问:“你说奇怪不?这人不会算命,竟然也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
“可能回光返照吧?”我从悲伤里缓了过来,回他的话。
他白我一眼说:“屁,这是有人提前通知他了。”
第71章白疯子说()
我们没在林涛家里多停,出来就去了监狱。
不知道薄如风用的什么手段,进去跟他们领导一嘀咕,我们俩就一路绿灯地见到了白洪昌。
两天不见,他的变化更大了,头发成片地竖起,上面粘着湿乎乎的东西。脸上有血迹,看上去像是自己抓的。
他蹲在墙角处,两手抱着自己的头,一直在说话,声音又急又快,我们一句也听不懂。
薄如风说:“哎呦,好好的人说废就废了,要是当年他听我的话,又怎么会有今天?”
我转头问他:“他听你什么话?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他朝我笑,还是那副傲娇的小脸:“比你久啊,那时候他要是给我个几十万,现在也不会被全部抄走,至少先富起来一个人嘛。”
我彻底无话了,转身往外走。
他一把拉住我说:“大姐,你仔细看看他的表情,是不是跟普通人不一样。”
“是不一样,他傻了嘛!所以表情有点僵,这有什么特别的?”
我不想跟他在这儿耗的另一个原因,是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萧煜行很可能在等我,我们要回方村,而薄如风是不能去的,我得在这段时间把他甩了才行。
转回去,又仔细看了看白洪昌的样子,对他说:“好像是有些不同,要不你在这儿再观察一会儿,我回去还有点事。”
薄如风“格格”笑了两声才说:“姐呀,你不弄明白这位白老板,就是去了方村,找到那个活尸也没用啊,那井怎么样,我是没见过,但是你们很清楚啊,能轻易把东西从里面拿出来吗?”
好吧,我现在相信他很会算卦,不但如此,还很会做事。
自从他接了这个单后,很多事情就慢慢变成他在主导,尽管才只一天时间,可对于全局的分析和了解,都让我刮目相看。
或许他的话是对的,这些干尸全在白洪昌的家里,跟他自然有非必寻常的关系,先不说是不是他养的,但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他一定也是其中的一员。
那天晚上他突然发疯,很可能是因为女鬼和鬼娃,但到现在为至,除了他,我没现见到别的人,甚至都没听到他们的消息。
薄如风已经蹲到了白洪昌的面前,眼睛斜看着他的眼睛,头也微微往前侧。
我跟在他身后,看白洪昌的同时,也在看着他,并且猜测着他到底能从对方的嘴里听出什么来。
十几分钟以后,白洪昌的姿势终于换了,把手从头上拿下来,伸到薄如风的面前,脸上带着谜之微笑,语句清晰地说:“大师,你来救我了。”
薄如风看了一眼那手,把身子往挪挪说:“我哪儿能救你,你这事大了去了,一般人还真降不住,不过幸好我姐在这儿,她的法术比我高,或许真的能救你,前提是你得把自己整的事说说。”
白洪昌抬头看我,眼神一下子就变凌厉了,人也从墙角窜起,过来就往我脖子上掐。
我没躲过去,呼吸一下子被他掐断,伸出来的手拼命往他脸上抓,眼也翻向薄如风。
他往后退一步,眼睛还看着白洪昌,却一点也没阻拦他掐我的动作。
我的手臂终于无力地垂下去,只剩眼睛还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一个一脸恨,只想把我至于死地,另一个若有所思,置身事外。
胸口开始发胀,我以为是气息短缺的正常反应,可很快,一股黑烟就从我的身体里出来,顺着白洪昌的手爬到了他的身上。
掐着我的手松开了,白洪昌站着愣了一会儿,眼睛瞪了瞪,像是突然睡醒的人那样,快速往四周看一圈,然后又盯着我们两个问:“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
薄如风保持一贯作风,笑着给他解疑:“白总,这是监狱,您进来了。”
白洪昌盯着他看了半分钟,突然一咧嘴笑了出来:“薄大师,好久不见呀。”
薄如风也说好久不见,两人皮笑肉不笑地尬聊了几分钟,好像才突然发现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白洪昌转头看一眼我问:“这位是。”
“远房表姐,过年来看我,住在了您的酒店了。白总啊,要不是他,我还真不知道您已经出这么大的事了。”
他相当热心,边说还边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麻利地把白洪昌宅子被抄,下属产业被封的新闻全部找了出来。
白洪昌的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灰,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都没回神。
薄如风静静看着他的样子,没有再主动上前说话,也没有要走了意思。
十几分钟后,他突然爬起来说:“大师,这跟你几年前算的结果一样对不对?”
薄如风耸了一下肩,满脸无奈。
可白洪昌已经等不及了,抓住他说:“我知道您厉害,咱们整个县城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样的人,都怪我当初听了那老东西的话,才把您的话当成耳旁风。现在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我也不求别的,只要我能把我弄出去,一定重谢!”
薄如风静静看他,那样子好像是在认真思考他的话。
白洪昌一见他这神色,立刻低声说:“我还有一处产业他们没有查到,只要我出去,立刻就划到您的帐上。”
薄如风的眼睛一亮说:“好,那我就再帮你一次,但你得先把那产业告诉我,你要知道没有好处的事情我从来不做。”
他们很快就针对这个事情讨论起来,完全忘了还有我的存在。
白洪昌可能太急于出去了,一把条件谈好立刻说:“大师,你去县城西面的方村,帮我把村长方常志叫来,我有事问他。”
薄如风到现在才向我这边瞟了一眼,不过回他话的时候还是原来的语气:“你找他?就是他把你出卖了,你的家业知道的人很多,但是能动摇的很少。”
白洪昌闭眼咬牙,脸如死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知道是他,可现在我后院里还养着些东西,我要趁着上面还没发现,把他们转移了,不然这事会越闹越大。”
薄如风现在完全进入当初骗我时的角色,扬着声音说:“好了白总,我知道你不相我,我也不想因为赚你这么点死人钱,就把自己搞的没一点尊严。放心,看在以前的情份上,我会把你的消息带到,但姓方的会怎么处理,你就等着看下次的新闻吧。”
说完,拉着我就往外面走。
我们两个连门都没出,白洪昌就叫了起来:“薄大师请留步。”
薄如风背着他朝我使了个眼色,转回头时又恢复了那副装出来的大义凛然样子。
白洪昌已是穷途末路,从他看到新闻的那一刻起,估计心里的傲气和信念就荡然无存,这个时候无论是谁出现,对他来说都是一根稻草,他太急切想抓住,所以把养干尸的事全盘托出。
“那些东西都是方常志养的,我控制不住,现在他也不会帮我,您直接去把他们毁了就行,只要不被上面先发现,此事都能从轻处理。”
薄如风没回他的话,直起身子对我说:“小姐姐,把你的鬼娃娃收回来了吧,我们该走了。”
我和白洪昌都愣了一下神,可他反应比我快,立刻跳起来去打薄如风,就在他把手伸出来的同时,我胸口也跟着一阵发痛。
先前从我身上飞走的黑烟又出现了,正爬在白洪昌的背后。
一眨眼功夫,黑烟已经成了人型,正是大头大眼睛的鬼娃娃,他的两只手臂勒住白洪昌的脖子,嘴角咧到耳朵处,露出里面尖尖细细的牙齿。
第72章千年鬼仙()
薄如风在那边大叫:“看啥呢,叫回来呀,咱们不能把他弄死。”
我也着急,可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把鬼娃娃叫回来,他不听我的使唤,在我身上也是来去自由的,只有萧煜行可以驾驭他。
正在两人束手无策之际,一个白色的影子轻飘飘地出现在白洪昌的身后。他才一伸手,鬼娃娃就放开白洪昌向他爬去,并且温柔地把头靠在他的肩头。
萧煜行的脸上也露出一抹温柔之色,是我从未见过的,尽管稍纵即逝,可我心里还是狠狠地震了一下,因为我从来没看过他这样子,还以为他天生就是这副冷面孔,永远都不会变柔和,没想到,只是不对我而已。
他朝我看时,眼神已经恢复冰冷,身影一动,已到面前,随即就把鬼娃娃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手脚僵硬,看着黑乎乎的一团东西,完全没招。
不过白洪昌已经歇了,自鬼娃娃从他身上离开的那一刻,他就再次进入痴呆状态,蹲回墙角,继续喃喃自语。
“走吧。”萧煜行说。
薄如风跟着他就往外面走,剩我一个人在里面着急的叫:“这个,这个怎么整?我不能带着他乱跑吧?”
可那两个死男人已经出了监狱的门,我再不走,难道要跟白洪昌做伴吗?
急急忙忙地追出去,见鬼娃娃还探头往萧煜行那边看,就忙着跟他说:“要不你带着吧,我看他跟你还挺亲近的。”
这家伙一句话也没说,快走两步就消失不见了,我的眼睛只看到了团黑气,从我肩头钻到胸口,然后也消失无踪。
“真是一个迷人的男鬼,说走就走。”薄如风叹道。
我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刚转头看他,就听到他接着说:“走吧,去方村。”
“你给我站住?”一把拉住他,开始盘问。
薄如风一脸委屈:“大姐,我真的没看到他,就是感觉到他出现了,因为阴气一下子弥漫过来,连温度都降低好多,难道你没感觉吗?”
“那你为什么说他迷人?”
他瞪着眼睛看我:“你难道不觉得他很迷人吗?修行上千年哦,我告诉你,像这样的鬼还真的不多,冥界怎么说呢?三年为鬼,百年为妖,千年为仙,他已经是鬼仙了,而且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我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萧煜行的正面评价,虽然薄如风的语气和神态都很猥琐,可我仍然想从他那里了解更多,自己都说不上来原因。
“那你为什么看不见他?”我问。
薄如风发出一声长叹:“当然是他不想给我看到啊,像他这样的男子,别说是主宰别人的视线了,就是生死也是动动眼皮的事。”
我横他一眼说:“别整的那么邪乎,他要真厉害,自己就能把干尸的事摆平,干吗还叫你来,把我气的半死。”
这家伙终于安静了下来,一边开车,一边抓着头发说:“对呀,他完全可以自己摆平的,我告诉你,这种事对他来说就不是个事,可他为什么要找我呢?你说他是不是是不是想跟我拜把子啊?”
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特喵的已经受不了他的恶心劲,快吐了。
兴好从县城到我们村的距离并不远,我们从村后绕过去,车子直接就开到了枯井的外面。
薄如风一下车就直奔铁门而去,脸上泛着光,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