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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煜行又发出一声冷笑,我也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退离井台边。
他扫了我一眼,语气平淡又冰冷:“通阴古石不姓方,姓萧。”
如果我的眼睛瞪的足够大,就可以提高智商,那我现在一定能听懂萧煜行在说什么,可惜,眼睛跟头脑没半点关系,所以我瞪的眼珠疼,也把古石拿了出来,反复看可是仍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他也没再解释,看那样子好像心灰意冷,又好像对我恨恨的,只吩咐说:“把东西埋在树下,你走吧。”
“哦,好。”我忙不跌地往柳树边走,也管不了土冷地硬腰还疼,趴下去就挖坑。
好在这东西也不怎么大,萧煜行又没要求埋多深,我估摸着差不多了,抬头看他没反应,就把石头放下去,快速封了土。
他这次还算爽快,从井边转过身,看着我说:“回去把腰养好,等着我去找你。”
第83章他的真容()
我没敢在村里停留,趁着天黑先回了县城。
在医院看了腰,按医生的说法,这种高空摔伤,没有十天半个月好不了,而且尽量还得卧床休息,以免骨头发生病变。
数了一下身上的钱,已经住不起酒店了,临时租房子也不现实,就拎了暂存的行李去找薄如风。
他看到我一脸兴奋,把“休息”的牌子往桌子上一竖,拽住我就进了他的隔间。
“大姐,怎么样,鬼城好玩吗?”他一脸八卦,眼里冒着光。
我朝他笑笑,瞟了一眼自己的行李说:“好玩呀,非常好玩,一时半会儿都说不完,我看你家里房子挺多的,要不我住下来慢慢跟你说?”
薄如风也朝我“嘿嘿”笑了两声,话题一转说:“我知道好玩就行了,得空我自己去,不麻烦你了。”
我顿时慌了,跟他喊:“那是什么地方,你以为谁都能去啊,里面住的可都是鬼,就算你能去,要是出不来,就跟他们一样了。”
他朝我眨了两下眼,表情笃定:“小姐姐,这个你放心,越是邪门的地方对我就越有挑战性哦。”
我去,这家伙软硬不吃,那我怎么办?
心一横,干脆瘫到椅子里说:“反正我要在你这儿住下来,管你同不同意。”
他也一句不让:“要收房租。”
“可以”。
我都没问他多少钱,打算到时候萧煜行来了,我就直接跟他偷跑,管他什么房租。
薄如风的院子有点像老式的四合院,四面都有房子,他在南边的房子里给人算命,东边是他的卧室,中间的房子做客厅用,而西边的就是厨房,还有客房之类。
我被安排进去以后,直接蒙头大睡,一觉醒来,天都黑了,看到屋子里开着灯,薄如风正坐在门口的桌子旁,在看什么东西。
过去一看,我就恼火了,直接一巴掌拍到他身上说:“你怎么又私自看我的东西?”
他一脸无辜:“你都住在我们家了,还分什么你呀我呀的,再说了这东西放在你身上一分钱都不值,不如给我看看,帮你赚点钱还帐。”
我知道这些白洪昌的材料可以换到钱,但是自己却做不来,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心动。
“怎么赚钱?这些房契地契上写的名字都是白洪昌,要是现在公开出去,只能被充公,又不能算成我们的。”我看着他问。
薄如风一脸“你是不是傻”的表情,语气也拖的很长:“谁说要公开出去了?”
“那怎么整?”
他朝我妩媚一笑,把资料拢好放在一起说:“这个你就别管了,把东西交给我就行。”
看到他笑的时候,我鸡皮疙瘩已经起来了,此时听到他的话,更不会相信,一手把资料抽过来说:“要求全程参与,不然我是不会给你的。”
他的眼睛从我的脸上转到腰上,然后意味深长地问:“这鬼丈夫是跟正常人不太一样啊,怎么你单独跟他出走几天,腰就累成这样了?”
我一开始还没明白他的话,到迷糊过来,飞起一脚就往他腿上踢,可惜,本来就不给力的腰,这次又狠狠地闪了一下,要不是薄如风及时扶住,我直接一个横爬就躺地上去了。
身不如人,也实在没别的办法,就随他去吧,好歹他还请了人来照顾我,先把腰养好再说。
照顾我的人,就是住在薄如风对门的三儿。
这女孩儿当天晚上就搬来跟我住了,夜里起来喝水,上厕所,她都陪着,整的我特别不好意思,因为白天我都是自己过来的,虽然腰走起来极其别扭,还很疼,但表面上看还算是生龙活虎,这么被她一照顾,反而像得了大病似的。
但是她很执拗,说是薄如风吩咐了,让她来照顾我,那就不能偷懒。
我也很好奇,就问她为什么听薄如风的话,三儿的脸立刻就红了,头低下去,声音也很小地回:“我家里穷,在薄大师这里打点零工,挣些钱。”
我鼻子发酸,从兜里拿出一百块钱给她说:“我现在钱也不多,这个你先拿着用吧。”
三儿赶紧摆手,忙着说:“薄大师已经给了钱,我不能再收您的。”
“得了,你拿着吧,你们那个薄大师视财如命,估计也给不了你几个钱。”我硬塞给她,但一转眼她就又给我拿了回来,还口口声声为薄如风说好话。
这里的人全是油盐不进,我也不想在这些事上费力气,自己晚上没有睡意,就躺着跟她聊天。
不过也只打听了一些她自己的事,至于薄如风,她基本是什么话也不说,这让我很快想到那天夜里她送我回县城的事。
按照她现在的忠诚度,那天晚上说大妈的坏话,应该是授意的。
第二天,我闲着没事,就去薄如风算命的屋子里坐着,听他满嘴吐沫星子地忽悠人,每次看到人们乖乖把钱放进他门口的箱子里,我就忍不住冷哼一声,而跟我一起坐着维持秩序的大姐,也会忍不住瞪我一眼。
中午休息时,我过去问他:“你这么骗人,良心不会痛吗?”
他神色郑重地在自己的胸口摸了摸,然后摇头说:“良心是什么东西,我没有呀。”
大爷的,这种人我也是服气的,不过,他偶尔认真起来,也总是让我很意外。
从跟他的聊天里,我很快知道自己跟萧煜行去鬼城,根本不是一夜就回来了,而是去了六七天之久。这期间薄如风也没闲着,他又去牢里见了白洪昌,据他说,我从白老板身上带走了小鬼,也带走了他的神智,只有把小鬼还回去,他才会完全清醒。
“怎么会这样?要是我带的时间长了,会不会也被他控制住心神,万一哪天他走了,那我不是也会成傻子?”我问他。
薄如风笑呵呵地说:“就是你愿意傻,你那鬼老公也不会愿意的,放心吧。”
我不放心,萧煜行跟我现在的关系微妙,我总觉得他想利用我达到某种目的,所以偶尔对我的好与相救,不过是一种手段,我有时候也会感动,却再不敢全然相信。
就忙问薄如风,怎么把小鬼弄走?
他摇头说:“这个我没办法,你要真想不要他,还得找你的鬼老公去。而且我觉得你完全不用担心,小鬼虽然厉害,但也分人,当你能控制得住他的时候,他就是你的助力,反之,才会像白老板那样,被他控制。”
我去,他是鬼,我是人,我怎么能控制得住他?
不过他这话倒是让我想起萧煜行说的了,他让我好好养着小鬼,把他养好了,他就会在危难之时救我的命。
长长出了一口气,表示自己对现在生活的无奈。
薄如风斜着看我一眼,嘴角往上一拉,就笑着说:“小姐姐呀,你还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你想那白老板千万百计地想养小鬼,为了这个,连命都不要了。你呢?平白捡了个便宜,还一脸不乐意。”
我不客气地白他一眼:“这便宜你要吗?免费拿走。”
他尬笑了一下说:“对他不感兴趣,倒是你的鬼老公,我是真的想见见他呀,怎么样,你搭个桥,牵个线,跟他好好说说?”
我满心疑惑,以为在白家地下室里,他已经看到了萧煜行,却没想到他那时只是看到一束白色,根本就没见到脸,连具体的身形都没看到。
看来萧煜行真的能很好地控制自己,除了我,他不给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真容,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做为同类,我还是尽自己所能,给薄如风描绘了一下他的样子。
这家伙听的一脸痴迷,连形象都不顾了,抓住我胳膊说:“要不这样,你让我见他一面,咱们那些帐就算了,从此两不欠。”
我觉得他的样子特别好笑,但是自己又真的笑不出来,问他:“他要是真的不想让你看,我有什么办法?”
“美人计啊,他能娶你为妻,说明你身上有吸引他的地方,你得用自己的优势,让他慢慢顺从你,这叫驭夫。”
驭夫?那也得有夫才行,像萧煜行这样的鬼,我只求他不驭我才好。
但是薄如风却不肯就此作罢,还给我出了一系列馊主意,最后我实在没办法了,就把自己对萧煜行的想法告诉了他。
这家伙难得一脸深沉地坐在那儿,想了十几分钟才说:“他利用你?这又是为什么?阴阳两界没有什么事是他完成不了的,干吗还费劲利用你呀?有带着你的时间,事情早就办的妥妥的。”
“那谁知道,我也想他放过我呢。”
他把目光转到我身上,又看了十几秒才问:“你们去鬼城做什么了,跟我说说。”
鬼城里发生的事,我到现在还是迷糊的,不过还好通阴古石拿了出来,救我爸有望,现在又闲着无事,就把从一进去发生的怪事都跟他说了。
薄如风变的更神叨了,嘴里一直念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末了,站起来说:“他不是让你去拿什么石头,是让你去看戏。”
第84章探听消息()
薄如风说:“他不是让你去拿什么石头,是让你去看戏。”
“看戏?看什么戏?”
“一个家族败落的戏,而且我猜着,你看到的很可能是影射的戏,那个败落的家族并不是方家,而是由方家影射的另外一个家族。”
“另外一个家族?谁家?他又为什么带我去看?”
薄如风回答不出我的问题,摆着手说:“我哪儿知道,你那个时候要是带着我一起去就好了,凭我的火眼金晴,肯定能看出里面的弯弯绕。”
现在说追悔的话没有意义,我在他这里得不到答案,就打算等下次见到萧煜行的时候,再想办法打听。
在薄如风家住的第三天,他一早就出门了,三儿说他是去给别人施法。
我躺在床上百无聊赖,拿着手机翻最近的消息,意外看到一条寻人启示,竟然是方常志的,而且消息已经散出去很久了。
为了这个消息,我再一次打电话给我妈。
她那边吵的不行,听上去人山人海的,我妈扯着嗓子跟我嚷:“村里正投票选举村长呢,晚点我再给你回电话吧。”
我还一句话没说,她那头就挂了。
几个小时以后,我的手机才响起来,我妈已经平静下来,跟我念叨说:“这回你三堂叔可长脸了,当了新村长。”
我三堂叔叫方乐,很早以前是我们村里难得有学问的人,而且平时做事也还算严谨,在我爸没有出事之前,我们的关系也一直还好,可以那次我爸的事,一下子让我看到了人心凉薄,所以也对他不再像从前那么尊敬了。
听到我妈这样说,只是敷衍地问她:“你们都选的他吗?”
她哼了一声:“别看咱们村小,可人心不齐,哪会都选一个人,还不都是买的。”
这个我大概清楚,现在虽说是民主选举,但是在我们村里别说是村长,就是一个宣传员类的村官,也都是拿钱去买。
一方面是给上面塞钱,另一方面就是买村民的投票。
这次我三堂叔能够选中,估计也花了不少钱,不过这事跟我们家没多大关系,用我妈的话说:“谁当官都是一样,反正谁当蝎子,谁蛰人。”
可就在我们打完电话的第二天,三堂叔竟然主动打电话给我了。
他没开口就先笑:“青青啊,找你还真不容易,电话号码换了也不跟家里人说一声。”
我也跟他笑,加着几分冷意问:“那你现在是从哪儿知道我号码的?”
他“哈哈”两声说:“找你妈问的呗。”
听得出来,他的心情很好,可是我却没丝毫兴趣听他当官后的感言,就又问了一句:“找我啥事?”
没想到我三堂叔立刻说:“当然是关于你爸的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