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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步步往村中挨,看到红色“十”字时,欣喜若狂,直接就扑了过去。
真的有医生,还有护士,而且特别热情,不但帮我包了身上的伤口,听说我是外地来的,还管我吃了一顿饭。
这次我眼睛真的湿润了,不住地跟他们说谢谢,直到天黑才从他们家小诊所里出来。
可是那医生却拉住我问:“姑娘,看病是要付费的,吃饭也要。”
我一下子愣住了,反应过来后赶紧往身上摸。
好嘛,出门时候带的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丢光,现在我身无分文,而且连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医生和他充当护士的妻子,冷眼看着我,一点也没有要放我走的意思。
“医生,我的钱掉了,我老公有,他就在前面等我,等我找到他,拿了钱就回来还您,可以吗?”
“不可以,我们也不要钱。”医生说。
我不解地问:“不要钱,那你们要什么?”
“要血。”
看到他变冷的表情,我就撒丫子往外面跑,可是才只走了几步,背上就如虫钻一样又痒又痛,两腿一木,人就跟着摔了下去。
四只大脚从门口走过来,一人一边把我拖回屋里。
门从身后关上了,我被推到先前包扎伤口的椅子里,女的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个小瓶子,对着我身上“骨碌碌”叫了几声,一些红色的虫子就爬了出来,像蚂蚁一样,但是它们的头很尖,肚子全是红色的,排着队钻进女人的瓶子里。
医生对这个结果很满意,点着头说:“不错,可以让它们好好吃几天了。”
我心里一阵阵的颤栗,一想到刚才那些虫子是爬在我身上吸血,就后悔死没有直接穿村而过。
还以为自己运气好,遇到了好人,没想到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运气这回事。
他们把我关到小屋里,带着瓶子出去了,而外面的夜早就黑成团,也不知道萧煜行是不是已经在林子边缘等我了。
他会想到我出事吗?他会来救我吗?
应该不会,他说了自己不能进这个村子的,那我怎么办?在这里等死?
黑暗里一只凉凉的小手抓住了我,是小黑。
我几乎要叫住声音,忙着用另一只手去扣他的手,可是根本没有,我所触到的只是凉凉的空气,只有他摸我的时候才可以感觉到。
“小黑,你能救我出去吗?求你了,等出去以后,我一定尽我所能找阴气给你,让你变的更强大。”
小黑没有回应,不过屋门却打开了一条缝,我忍着巨疼,慢慢移到门口,心都要跳出来了,脚更是不敢踩地,一点点地往前挪。
一步,两步,没有走够十步,身上的伤口再次疼痒起来,皮肤的里层无数东西在窜动。
医生家的灯也突然全亮了,屋门打开,他们两夫妻跟着出来,一看到我就凶狠地说:“还想跑?今晚就把你吃完。”
我特喵的已经绝望了,“嗷嗷”叫着想尽快跑掉,但是身上如蚁啃食,没走两步,就又倒了下去。
第96章师出同门()
身上到处都是红色的蚂蚁,它们钻动着,从一个地方爬到另一个地方,一眨眼肚子就饱饱的,里面的血珠晶莹欲滴。
我绝望了,爬倒在地,连想见萧煜行最后一面都成了奢望。
小黑也不见了,或者说我从一开始就没看到他,此地只有我一个人,孤单的在等死而已。
大概他们真的今天准备把我吃干抹净,所以这次没往屋里拉,就扔在院子里,只是放了更多的红虫子出来。
我在地上滚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也没了力气,连感觉都一同消失,茫然看着黑夜里的天空,大脑空茫。
“不长记性。”
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还有萧煜行的声音。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抱住他,可是连手臂动一下都费力,最后只能无力地垂下去,眼睛巴巴地看着他,眼泪也汹涌而出。
“小黑,去把里面的两个混帐东西吃了。”萧煜行说。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小黑要去吃的是人,赶紧眨了一下眼,把眼泪截断,看着萧煜行说:“把虫子弄掉就行了,不要吃他们了吧?”
他的脸又冷又臭:“那让他们吃你好了。”
事实上小黑根本没理我,黑影一闪已经进了屋门。
萧煜行把我从地上拽起来,像拍土似地把那些血虫子全部打掉,看着它们在地上乱爬,我又惊恐又恶心,直往他身后躲。
不过屋子里很快传来两声怪叫,医生和他妻子一前一后跑出来,后面跟着小黑。
“哎呀妈呀,是什么东西,刚才是什么东西掐我来着?”那个女人边跑边叫。
而医生则把目光移到我身上,眼神凶狠地说:“可能是这个女人搞的鬼,我说嘛,她身上怎么带着这么重的晦气,肯定是把不干净的东西带过来了。”
真是贼喊捉贼,我都要被这两个人给气死了,不过他们好像看不到萧煜行和小黑,已经齐齐往我这边走过来。
萧煜行出手很快,一巴掌就糊到了那个男人的脸上。
黑青的五个手指印立刻从脸上鼓起来,而小黑也躲在后面捏他们的屁股。
两个人在院子里跳来跳去,每次萧煜行和小黑打到他们身上时,都会发出一声惨叫,而那些被赶出我身体的血蚁,此时却缩成一团,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血球。
这是要变异的节奏吗?
我远远躲着,几次想叫萧煜行过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他根本没往我这边瞅,眼睛追随着小黑,也没有再出手去动那两个人,只是每次他们要跑的时候,他就把他们截回来,重新送到小黑的手里玩。
这种戏耍式的打法,看我的一阵头疼。
讲真,在这里吃了这么大亏,我恨不得立刻就走掉,而且随着夜越来越深,无数黑暗带给我的恐惧,也开始滋长起来。
医生夫妇的惨叫更是刺耳难听,我捂着耳朵,脚已经挪到了他们院子的外面。
萧煜行往我这边瞟了一眼,身形一动就移了过来,而且劈手往我后方打去。
一个女人的叫声在黑暗里响起,紧接着一个黑球滚入我们的视线。
我吓的直接扑到在萧煜行身上,他顺势把我抱住,语音冷淡地说:“少惹事,才能快点走。”
我连忙朝他点头,现在已经是唯他命是从了。
那个黑团正是我入村时碰到的妇人,她现在不但身上裹着黑衣,连头上都扎着一块黑布,抬头看到是我站在她面前,眼里一下子就露出凶光,快速站起来,张着衣服就又扑过来。
萧煜行没等她靠近,就一脚踢了出去。
那个女人又是一阵惨叫,然后“扑通”一声摔到地上,竟然正好砸到了血蚁的中间。
情况瞬间就发生逆转,无数的血蚁争先恐后地往她身上爬去,医生夫妇还想阻止,却被小黑猛力一推,也扔到了那堆里。
更恐怖的是,当他们都掉入血蚁的包围后,屋里竟然又爬出来许多,它们像饿极了看到肉的狼,眨眼就把三人吞噬。
我身上鸡皮疙瘩一阵阵地冒,两手紧紧抓住萧煜行的肩膀,小声说:“他们肯定活不成了,我们快走吧。”
他站着没动,眼睛却冷冷看着血蚁里不断翻滚的三个人。
速度很快,没有几分钟,三人身上就千疮百孔,身形也越来越小,只剩皮包骨头,最可怕是他们并没有立刻死掉,还歇斯底里的叫着,满眼都是死前的不甘和惊悸。
小黑站在他们旁边,黑黑的眼里依然闪着光,紧紧盯着三人。
萧煜行抱着我,不过脸色和眼神都非常冷漠,对于眼前人的挣扎和死亡,没有任何的同情或者赦免。
我看的心惊肉跳,再次小声跟他说:“我们走吧,他们活不了。”
“小黑需要阴气,等他们的灵魂出来,他吃了以后再走。”萧煜行回话,但是语气冷的像冰,还刺刺地看我一眼,里面都是警告。
我不敢再说话,但也不敢看眼前的惨状,把脸埋到他的胸口,默默在心里祈祷这三个人还是快点死了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黑发出欢快的叫声,蹦跳到我的肩头。
他的身形已经长大不少,两眼更是透着黑光,连小脸蛋都鼓鼓的,让人有想捏一把的冲动。
可是我一点心情也没有,尴尬地把他收回来,然后才问萧煜行:“现在可以走了吗?”
他看我一眼问:“你知不知道闹这么大动静,为什么村里的人都不出来看一眼?”
我哪儿知道?不过他一句话提醒我,这村子真的好特喵的奇怪哦。
从我进入医生家里开始,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了,中间穿插大呼小叫与各种惨叫,可是除了那个接待过我的妇女,竟然都没有一个人出来看热闹的,这根本就不符合我们广大吃瓜群众的风格。
萧煜行满脸都是对我冷冷的嫌弃,看了一眼吃的肚满身红的血蚁说:“进来的时候没看到村口的牌子?”
牌子?什么鬼?我还真的没看见。
“这个村叫哑村,除了刚才死的三个,其他人全都不会说话,也听不见别人说话。”他跟我解释。
“为什么?”我不解。
萧煜行却冷刺我一眼说:“因为这三个是外来的,他们住在这里的目的就是养血蚁,而且是用这里的人血养。”
好嘛,看来我们来这里还是做了好事,把坏人给整死了,那不是救了全村的人?
这种邀功的小心思,还没来得及表达,就听到萧煜行说:“你杀了他们,后面就会有无数的麻烦跟着你。”
“喂,不是我杀的,是你,搞错没有?”我已经从他身上跳下来,可是脚刚沾地,那些滚成团的血蚁就向我爬过来,直接把我吓的又跳回去了。
顾不上跟他理论,忙着说:“这些血蚁太恶心了,又喝人血,你能不能想办法把它们也一起弄死?”
萧煜行摇头说:“不能,我们还是走吧。”
“嗳,我们这样走了,它们不是要把村里的人吃光?”我趴在萧煜行的肩头往后看,那些血蚁随着我们的离开,已经四散开来,爬向各处。
“很快就会有人来把它们收走的,也会知道这些血蚁跟你有关系,但如果我们现在出手,那你就别想去找人了。”他已经走向出村的路,淡漠地跟我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真的快被整死了,软磨硬泡地说了一车的好话,萧煜行才跟我解释原因,这些血蚁竟然跟女降头师同出一门,它们不但有吸血的能力,还带着某种灵力,只要是被他们吸过血的人,除非死了,不然它们总是会隔山隔水再找到他。
而且一旦我们现在动手,根本就不能把它们赶紧杀绝,只会吸引来更多的,把我们自己死死困住。
我已经崩溃了,哭丧着脸问萧煜行:“那我们就没别的办法了吗?它们万一找回来,我不是完了?”
“嗯,是。”他毫不掩饰说出结果。
第97章窥见暗伤()
我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此时的感受,本来以为逃过一劫,谁知只是延长了死亡的时间而已。
一想到要被这个血蚁吸光全身的血而死,我特喵的浑身的都是难受的,也就抓萧煜行更紧。
村子外面是一大片平地,上面种着一些植物,我们穿过这里,隐约就看到前面有一座城楼样的建筑。
萧煜行把我放下来说:“在这儿休息一夜吧,明早进去,或许就能找到你想见的人。”
刚才的所有害怕一瞬就转成激动,我巴着脚往前看:“真的吗?那里就是阴阳交错的地方?我们能不能现在进去?我想早一点找到我爸。”
“不能。”
他没再多说话,已经盘腿而坐,闭目养神起来。
这里是荒郊野地,连个遮风的地方都没,说实话,一点也不适合休息,我们留在村里,或者往前走,进入那个城楼都要比这里好,但萧煜行就是在这儿不走了。
我也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一旦脱离危险停下来,人就跟拆去发条的机器,一点也转不动了。
歪在他身边迷迷糊糊的睡着,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真的,感觉又冻又饿,但我还是不想睁眼,只是把身体尽可能地缩成一团,以抵御这种难受。
梦里好像有人帮我盖了被子,视野里还有红光一闪一闪。
我一睁眼,就看到身边生着一堆火,跳动的火苗照亮周围的一切,也包括不远处的萧煜行。
他依然盘腿而坐,眼睛闭着,但是脸却白成了透明色,红通通的火光穿透他的面颊,映到了后面的某个地方。
他既没有影子,也没有阻挡火光的能力。
我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