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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二叔脸色铁青,伸手就往我的头上劈过来。
我直接把脸仰过去说:“你们是修道之人,难道要杀人吗?”
他恨恨地收回手,向一宏也已经跑了过来,转移话题说:“二叔,三叔,这里紧邻阴阳交错的地方,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青青的事以后再说。”
说实话,我不想跟他们同乘一辆车,可是如果不走,很可能真的就死在这里了。
向家两个叔叔看我也是不顺眼,都坐到了车里,还说:“你这个女人果然是不祥的,不但结有阴婚,还养着鬼婴,难怪方村不能太平。”
我咬牙正要怼回去,向一宏却按住我的手先开口说:“叔,青青没结阴婚前,方村就已经那样了,而且这个鬼婴也不是她自己愿意养的。”
“是吗?那我刚才要收拾他的时候,她为什么护那么紧?还说是她儿子?”
向三叔从副驾上转过脸瞪着他问,还斜斜地扫我一眼说:“以后你吃了亏,就知道我们今天说的话都是对的了。”
我真的一点也忍不住,冷笑一声说:“那先谢谢您嘞。”
一段路就在这种互相讨厌的过程中结束,天亮的时候,车子已经进入县城。
我知道这种情况下,自己还是先回家里最好,但是身边跟着向家的三个人,怎么都觉得别扭,就提前跟薄如风打了个电话。
他非常震惊,声音都提高了八度:“大姐,你还活着呢?”
我朝车顶翻了个白眼问他:“可不可以换个开场白,怎么每次都是这样,没新意。”
他连忙说:“可以可以,能从阴阳交错之地出来的人都是大佬,您怎么说都行。那您现在在哪儿呢?要不要小的去接您?”
“要,你在县城西环路口等我。”
电话挂了以后,向一宏才问我:“是薄先生来接你吗?”
我向他点头,小声说:“我现在的情况,还不适合回家,再说我爸的事情也没有完全解决,我总不能把个泥人拿给我妈看吧,所以还是先留在这里吧。”
他马上说:“那我跟你一起下吧,我知道有人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这个我就拒绝不了了,我爸的事最重要,只是,目光一扫到向家两个叔叔,就有些担心地问他:“他们同意?”
向一宏朝我一笑,劝声说:“反正横竖回去都是受罚,没事。”
他叔叔其实早就听到我们说话了,但是并未理会,直到我跟向一宏下车,两人才警告他说:“我马上就给你爸妈打电话,以后你也别想再跟着我们出来了。”
我们一直朝薄如风的车子走去,路上早起看到我们的人们,全都是一脸惊讶,薄如风更是。
眼珠都快瞪掉了,大声叫着说:“你们这是干吗了?去血缸里洗澡了?”
我懒得理他,直接上车说:“你要是好心,就先找个医院帮我们治治,否则就闭上嘴开车。”
他朝我“嘿嘿”笑了两声说:“小姐姐,就你这伤,医生看到就直接给你下病危通知了,还治什么呀?”
我朝前座踢了一脚,示意他快走。
讲真,我早就疼的呲牙咧嘴,要不是不想让向一宏的叔叔看笑话,我特喵的早就不顾形象地嚎了起来。
所以司机换成薄如风,我没有一点耐性,浑身的疼痛都一齐加重,连一句废话也不想跟他说。
薄如风把我们拉进他家里,也没问向一宏是谁,直接把两人分开,叫过在算命屋里帮忙的花姐去照顾他,自己跟三儿则留在我的那个房间。
“大姐,这伤口还真多,而且不光有感染,还有毒,这要是去医院,没有几万钱绝对下不来,而且人家还不保命。”
我瞪他一眼,咬牙说:“十万。”
“好勒。”
他立刻出去,不知道从哪儿叫出来几个人,分别去烧水,买药,连三儿也支出去说是给我做点饭准备着。
回来后,就坐在床边的椅子里,拿着泥人摆弄。
“不是去找你爸了吗?我看着这个跟你有点像,至于这两个,都谁呀,一个你失踪的四叔?那这个呢?”
“崔健明。”回完他的话,我才想起走时恶水婆婆塞给我的白布,艰难地又把手伸进口袋里。
布上确实有字,写着:“吾儿托与汝,汝定当还其命,他日必上门谢之。”
薄如风抖着那块布问我:“这谁给你的?”
“崔健明他妈。”
他邪着眼,调皮的笑,还往前倾倾身子,才古怪地说:“小姐姐啊,你惹大麻烦了。”
我知道恶水婆婆不好惹,她那话里的意思,乍听上去像是嘱托,其实暗含着威胁,他日登门,如果发现她儿子没活,那我就只有一死了。
不过她也算救过我们两次命,现在既然都出来了,那救我爸和四叔的同时,多他一个也没事。
然而薄如风却斜眼看着我笑:“太天真啊,姐姐,这两个的情况,跟他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我忙问。
他又拿着泥娃娃看了半天才说:“这三个看上去都是被他们压缩筋骨,变成了泥人,但你爸和四叔只是抽掉了一魂一魄,也就是说,救过来的时候可能会傻一点,迟钝一点,但只要方法正确,肯定是能活的。”
我去他大爷的,这泥人老头也太狠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万一到时候我爸跟四叔真的傻了,那我怎么跟我妈和四婶交待?
薄如风拍拍我的肩说:“别急,还有更狠的,这个,叫啥明来着,他是魂魄全都抽掉了,你救活他的机率为零,除非先把他魂魄找回来。”
第106章人心歹毒()
找魂魄?
我往哪儿找去?
我看薄如风,他朝我摊摊手说:“所以我说啊,你摊上大事了。这个人早已经注定是死的了,结果人家妈妈还给你写一封书信,让你一定救活,可惜你个傻大姐,还颠颠的真带了回来。”
他歪嘴斜眼跟我说风凉话的样子委实可恶,我从床上爬起来,一把从他手里拿过崔健明的泥人说:“就你话最多,早干吗去了,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那地方,也可以帮我分析分析,马后炮放着有意思?”
他“哈哈”一顿笑,突然又正色问我:“你说这人叫什么名字?”
“崔健明。”我已经被他快气死了,把泥人往桌子上一顿,重又躺回床上,越想越糟心。
可是薄如风却走了出去,而且很快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翻到最后一页给我看。
这是一份纺织厂转卖合同,接收方是白洪昌,而转卖方就是崔健明。
我“忽”一下又从床上折起来,抢过合同仔细看了一遍问他:“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个?”
他晃着脑袋说:“当然是你的箱子里了。”
难怪恶水婆婆请我们把她儿子带出来时,就提到槐花旅馆,原来崔健明真的跟这里有关,而且还跟白洪昌有关。
薄如风说:“我查过了,当年槐花旅馆被强拆的时候,死了好几个人,除了老板,还有住客,而这个崔健明也在里面。”
我直接摇头说:“不是,里面没有崔健明,他是失踪的,后来去了阴阳地,那里面一共死了七个人,我都见过。”
他的眼睛瞪成了牛眼,嘻皮笑脸的样子也收起来了,张着嘴问:“你见过?什么时候的事?”
我懒得把陆清雅和林涛的事再跟他念叨一遍,就大概把我在里面看到的人描绘了一下。
薄如风一拍大腿说:“还真是。卧槽,你不会是也有通古今的阴阳眼吧,这事就是在三年前,都瞒的密不透风,没想到你连他们什么样子都知道。”
我抬头看着他问:“那你是怎么知道里面死人的?”
这可问到他的得意之处了,把脸一仰,“嘿嘿”笑了几声才说:“县城里还没有什么事是我薄如风不知道的。”
“那你知道里面死的都是谁吗?”我再问。
根据薄如风的分析,里面死的有旅馆的老板李槐,还有一个叫“董曼”的女人,这个人应该是崔健明的老婆,另外还有一个修门匠,就是后来我去找的林涛。
无辜的一家三口,不知道什么原因住在旅馆里,而且他们是第一天住在那里,然后就出事死了。
还有那个胖子,居薄如风说,他应该是一个骗子,就是装成一副有钱人的样子,专门骗县城里的那些急于二婚的有钱妇女。
大部分人我都有所了解,倒是这个董曼,我搞不太懂她是怎么回事?
因为按照我看到的,里面应该有两个女人,一个是旅店老板娘,一个是红衣女人。
“那么她们两个,谁是董曼?谁又是崔健明的妻子?”我问他。
薄如风横了一下眼睛说:“当然是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了,而且她是被白洪昌困在那里的。”
这个我们当时也查过,她是白洪昌找的三个阴命女人当中的一个,但当时又是怎么被留在那里,又死掉的,完全无解。
还有旅馆老板娘,她又是怎么回事?
薄如风说:“她根本不在那里,你所看到的很可能是,后来有人做的假象。”
“本来都是鬼魂,现在还整出来假象了,你还能不能再说点玄乎的?”我也斜瞪着他问。
他把头一甩说:“给你看个人。”
随即就走到门口朝着隔壁屋子喊:“花姐,过来一下。”
花姐沾了两手血,过来就朝他抱怨:“这怎么不整医院去呢,一身血不说,还不让我扒他衣服,长成小白脸咋了,还不能给人看了?”
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去,薄如风也娘里娘气地掩着嘴笑。
花姐不耐烦地问他:“啥事啊,除了加钱和给那帅哥洗澡,别的事都先别说了。”
讲完话,转身就要走,薄如风伸手就把她拽了回来,并且推进屋里说:“加钱免谈,不过洗澡这事,当然是你看着办了。”
“现在,这位小姐姐想了解一下当年槐花旅馆的事,你给她说说。”
花姐怔了一下神,也忘了手上还沾满血,对着搓了几下,又在自己身上抹了抹,才转头怯怯地看薄如风一眼说:“这些您不是都知道了,还是您说吧。”
薄如风摆着手说:“她就是不相信你没死,所以你说会比我好。”
听到这话,我已经懵了。
这个花姐竟然是槐花旅馆的老板娘,李槐的妻子。她为什么会没死?又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在旅馆里看到的是谁?
花姐的原名叫花娘,槐花旅馆就是取自他们两夫妻的名字。
当时拆迁时,因为别人家的都拆了,只剩他们,所以他们怕有人半夜强拆,就每晚都从车站和县城的各处拉人过来住,以为只要住的人多了,那些人总要顾忌人命,就不会动手,却没想到最后却害了那些人。
她结结巴巴地说:“白洪昌在外面人模狗样的,但做事心狠手辣,暗底里早就放狠话了,要半夜把我们的店拆了,把我和李槐砸死在里面?”
“那你还敢把人都带进去?”我看着着她问。
她的眼睛盯着墙角说:“谁会想到那么多人在里面,他也下得去手?”
现在不光是那么多人在里面,还有人是白洪昌特意安排的,像林涛和董曼。
他要用到这些人,也知道那天晚上这个店就不复存在了,所以提前把自己要杀的人都弄进去,这样就可以一举多得。
花姐对于此事不愿多谈,看我没有再问的,就借口说向一宏还需要照顾快步出了房间。
我看薄如风,他朝我耸耸肩说:“她那天晚上根本没在店里,是第二天早上才得知人全死了,白洪昌又到处找她,所以才来求我帮忙呢。”
“然后你就把这么一个心肠歹毒的人留下了?”我盯着他问。
薄如风尬笑了一下说:“话不能这么说,我这不也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你想想要是把她放出去,那白洪昌还不得又背一条人命?”
白洪昌是狠,但李槐花娘两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三儿这时候在外面敲了敲门边问:“薄先生,饭做好了,现在吃吗?”
我本来一肚子火,一肚子气,听到这话,立刻应道:“吃。”
不开心狂吃东西这招是有道理的,等我吃了饭,接下来就是泡药水,然后,在温热的水里,又是经过了那么多劳累以后,很快睡着了。
把崔健明,董曼,包括花娘忘得一干二净。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屋内和外面都静悄悄的,只有一盏小灯亮在床头,花儿坐在临时放的浴盆旁边。
“方姐醒了?”她问,忙着又伸手摸了摸水才说:“时间差不多了,你要出来吗?”
我特喵的在这里面泡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