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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再守着那棵柳树,也可以人的身体像你们一样生存。”
这是好事吗?应该是,至少他已经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了。
我抓着他的手更用力,难掩兴奋:“真的吗?原来鬼也可以变成人。”
他偏头看我,眼底都是冷意,生生把我刚起的好心情压制下去,然后声音巨寒地说:“鬼不可能成人,除非投胎转世,而我越往上走,这种机会也就越小,未来无数的日子,都将是鬼,无可回头。”
“可你现在是人啊?”我急忙否定他。
萧煜行冷笑,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两个字:“是吗?”
我不敢答他,因为本来抱着我的他,眨眼间就成了白骨一具,仍然坐着,连手都还扣在我的下巴和腰间,但却已经是这副恐怖的样子。
极力压住心里害怕,硬是坐着一动不动。
白骨无唇的嘴动了动,从里面传出萧煜行的声音:“所以为了感谢你的成全,我应该报答你,现在就去满足你身体的需要。”
他从椅子上站起,抱着我往楼梯上走去。
我连楼上是什么样子都没看清,就被萧煜行甩到了床上,然后看到那具白骨俯身而下。
心里有过挣扎,可一想到他无尽的焦虑和愤怒,还是躺着没动。
他趴在我身上数秒,最后又回到了本来的样子,一下子把头埋在我颈间,声音嘶哑地问:“你为什么不害怕?”
我把手放在他的头发里,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才回:“这次是我的错,你惩罚我是应该的。我知道他就是你,所以不会害怕。”
他没再说话,伸手在床边摸了一下,室内的窗帘无声地合上了,光线变暗,氤氲着一些暧、昧不明的气息。
他没有像从前那样猛烈,但热切依旧,只是更照顾我的感受,一点点让彼此都达到想要的感觉。
事后也没急着起身走掉,而是把我抱在怀里说:“或许是我执念太重,人还是会改变的。”
我接不上他的话,因为不知道怎么说才是对的,但是经历过一些事,能让他有些释怀,不再暴戾,不再一意孤行,应该也是一件好事情。
萧煜行把手搭在我肩头,轻轻摩梭,语音轻柔地说:“那个时候你如果如现在,或许事情会是另一个模样。”
我抬头看他,真诚地说:“你能跟我说说过去的事情吗?”
第112章深夜来访()
我真诚地问:“你能跟我说说过去的事情吗?”
他把眼睛别开,薄唇动了动:“以后自然会知道。起来吧,吃点东西,去找薄如风。”
没有留恋,他已经把我推开,下了床他的衣服已经自动回到身上,而我还要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弯腰一件件地捡回来,等穿好了,萧煜行已经在下面客厅等着。
“想吃什么?”他问。
刚才剧烈运动后,这会儿还真有点饿,但是我又觉得特别累,并不想出去,就偷看着他问:“这附近有什么吃的,我随便吃点就行。”
他摇头:“我不吃东西,所以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吃的。”
我立刻拿出手机说:“那我订快餐吧。”
他没多话,坐回角落里看自己的书。
我先前因为去打扰他,结果就玩大法了,这会儿只能老实坐着,百无聊赖地等食物来。
室内静的落针可闻,那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男子完全沉浸在书里,根本不看我一眼。
干巴巴的坐着,其实很紧张,总是怕无意间弄出声音,惊动了他,连手机也翻不下去,最后就轻声轻脚地往楼上走。
楼上的房间简单明了,一个主卧,一个次卧,还有一个敞开的小客厅。
跟下面的装修风格一样,没有过多修饰,简洁干净,色调也都是以白色为主。
大致走了一圈,基本没发现里面有什么不正常的东西,这里怎么看都像人生活的地方,而不是住鬼,也不知道萧煜行在这里住了多久?
夜幕已经降临,从窗户里可以看到远近的灯火,还有不同方向城郊的差别,一边是高楼林立,一边则是牧野田间。
从我的角度,还可以看到西南方向,护城河以外的矮山。
那里一团漆黑,在各处灯光的剪影下,像一头卧着怪兽,成了这块风景里唯一的死角。
楼下响起门铃声,我从凝视里回神,拔腿就往下跑。
萧煜行已经代我接过了饭菜,看到我下来,就把袋子放在桌子说:“如果长期住,你还是学学做饭吧。”
我咽了下口水,选择什么话也不说。
饭菜还不错,加了很多辣椒,我吃的稀哩哈啦,萧煜行不时会皱眉看我一眼,最后还是书中颜如玉占胜了我,他又专心看去了。
薄如风的电话是在我吃完饭打过来的,而且贼兮兮地说:“小姐姐,我在你家门口哦,不请我进去坐吗?”
我赶紧转头去看萧煜行。
他连头都没抬,说了一句:“你跟他先走,我晚点过去。”
“啊?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我问。
那边薄如风却说:“去哪儿啊小姐姐,我去啊。”
“去你家。”
我没好气地回他,说完就把电话按了,又跑过去征求了一下萧煜行的意见。
他保持一贯的冷调,没多说一个字。
我一步一回头往门口走,才刚把门打开条缝,薄如风就挤了进来,还一个劲地往里面看,我推都推不住他。
“你干吗?找什么呢?”
他扒拉掉我的手,径直往里面走:“我今天看到了一个背影,真有太帅了,我知道他肯定在这儿,所以要一睹尊容啦,哈哈哈。”
我都要被他气晕了,可是回过神才发现,萧煜行早已经不在客厅,他的书还放在桌子上,但椅子里没一个人。
薄如风在一楼看了一圈,嘴里念叨着他到底去哪儿了,直接就往二楼窜。
我特喵的急步追过去时,就见他已经站在小客厅的窗口,正对着西南角的黑山发愣。
“你干吗?到底有没有礼貌。”
“嘘。”
他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目光却还盯着远处,老半天才问:“这房子是他选的?”
当然是他选的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只是看薄如风这个样子,哪里是过来看萧煜行,分明就是另有所图。
他盯着对面的山连眼珠都不滚一下,看了足足五分钟以后,才转头问我:“你有没有问你家帅老公,为什么要住在这里?”
我摇头。
他很郁闷,怪着我说:“你咋不问呢?这么重要的事?”
“我哪儿知道重要啊,对面咋了,闹鬼了?”
他的眼一下子瞪的老大,拽住我说:“你个小骗子,明明就知道嘛,还跟我装。”
我彻底被这家伙搞懵了,拍掉他的手说:“我刚就是随口一说,你到底咋了,有话能不能直说?”
他抓了一下自个儿的头发,指着对面的山问我:“你看那像什么?”
先前只是看着有些奇怪,这会儿被他一惊一乍闹的,越看那里越觉得古怪,就小心地问了一句:“不会是真的闹鬼吧?”
他点头说:“是真的,不只是闹,还闹的很凶,那里以前是个毛纺织厂,后来被一场大火烧了,哦对了,你知道那毛纺织厂是谁的吗?”
他的话已经很明了:“崔健明?”
他拍了一下自个儿的大腿说:“聪明,你说这崔健明,他自己走丢,被人盗了魂魄,媳妇儿砸死,办个工厂吧,本来都转到白洪昌的手里了,又一把火烧了,听说当时死了不少人。”
哪有那么多巧合?包括这里的房子,应该都是刻意安排的,可是萧煜行却什么也不告诉我,只能靠我跟薄如风两个人瞎猜。
最后的结果就是怕朱老晚上去了找不到人,我们还是回去猜比较靠谱。
我跟他一起钻进车里才想起问他:“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没跟着向一宏一起吗?他不会被那两个傻叔给扣回去了吧?”
薄如风斜我一眼说:“还没离开你家门呢,别太关心他了,小心你老公吃醋?”
我差点一巴掌糊他脸上,中午开我们玩笑的时候咋不见他矜持呢?
不过他最会见好就收,看我气了,立刻换个态度解释说:“你放心吧,摄魂玉在我手里,向二傻不会把他怎么样,我跟他们说了,这玉只能他拿回去。”
“你这是害他,这样一来他家里人会真认为他背叛家族,跟我们搅在一起,到时候还怎么回去见他父母?”一想到向一宏那一对趾高气扬的爹妈,我也是醉了。
然而薄如风却根本不当回事,还教育我少关心他,省得我老公生气。
两人走着吵着,到他家时已经是夜里九点多,薄如风先去敲了花姐的门,得知并没人来找他,就开始挠头了。
“这老头儿不会是没发现画丢了吧?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说说?”
“这都快十点了,按理说老人家都该上床睡觉了,他怎么还不来呢?”
“是今天太忙?还是咋了,要不要咱俩去看看?”
我看他把那块头发都快挠掉了,也没有了早上回来时的自信,就安慰他说:“再等等吧,如果他今晚不来,我们明早再去,哦对了,萧煜行说他晚上也会过来。”
这句话对薄如风来说,无疑就是兴奋剂,跟听到自己的老公来似的,差没跳起来了,也不跟我念叨朱老了,净问萧煜行的事。
我被他缠的没办法,直接回房间把门关上,任他在外面鬼叫。
十点多,院子里传来一些声音,我立刻开门出去,看到朱老手里扶着他夫人已经进了院,正往堂屋里走。
没跟过去,有些话薄如风一个人说会比我插嘴更好。
不过我也没进屋,往大门口走着,看看萧煜行什么时候会来,一出门就愣住了。
他就站在门边,还穿着白天的衣服,只是外面加了一件风衣。
看到我也没有说话,把风衣脱下来披到我身上说:“夜里凉,你穿少了。”
这才是老公的正确打开方式,我拽紧衣服,伸手想挽他,却扑了个空。
萧煜行已经举步往里走去。
第113章哑村的人()
他没进屋,无声无息地站在堂屋的门口。
我跟过去时,听到薄如风正死皮赖脸地跟朱老磨迹,反正他要是想把画拿回去,就要帮我们救人。
朱老很生气,站起来说:“你知道我不想惹他们的事,还这么苦苦相逼是为什么?”
薄如风装着委屈:“我不是逼你啊,这也是三条人命,你就忍心看着他们死掉?”
“他们已经死了,从走丢那刻开始。”
薄如风顿了一会儿,语气也换了,安慰朱老说:“其实我也是没办法,你说认了这么个姐姐,这又她亲爸,不管实在说不过去。不过朱老啊,我们两个这么多年交情还是算数的,你跟我说说到底有什么难言之瘾,这事我就去找我干姐说。”
论信口开河的本事,我只服薄如风。
不过朱老听到这话却有些哽咽,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来。
为了我们家人,把人家逼到这个份上,确实够难堪的,我把头低下去,都想过去说算了,我们再想办法,却发现室内陡然安静下来。
从门口往里看,朱老跟他夫人背对门口坐在沙发里,薄如风坐在侧边,此时他们三人都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几分钟后,朱夫人把一张纸递到了薄如风面前。
隔的太远,我看不到纸上写了什么,但是薄如风却快速看她几眼,没有再说话。
我转头看萧煜行。
他根本没往室内看,只是安静地站在门口,目光扫向远处暗黑的天际,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室内说话的声音轻了,大概是薄如风这么厚脸皮的人也不好意思了,所以吭吭哧哧半天没再说出有效的内容。
这让我更好奇那张纸条上写了什么,就轻轻扯住萧煜行问:“我们要进去吗?”
他摇头,伸手帮我把披在肩上的衣服拉了拉说:“你进去吧,我走了。”
“啊?”我惊看他。
然而他举步就往外走,跟来时一样,毅然决然,没有犹豫,也没有回头。
我快步跟出来,看到司机已经给他开了车门,正恭敬地站在旁边。
他半侧着身子,声音冷淡地说:“零点司机来接你回去。”
说完,再无多话,上车扬长而去。
我站在夜色里好久都没整明白,他这么来一趟是为了什么?本来以为他会帮我们说服朱老的,可他没进屋也没见人,甚至都没听他们说话,全程唯一的动作就是给我送了这件衣服。
别说,他人冷冷的,可衣服穿到身上还是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