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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反应过来是个坑,转身就往回跑,背后却一下子被人抓住。
一个阴恻恻的男音在后面说:“果然是你。”
我不记得自己听过这样的声音,就僵着身子没动,急切等待萧煜行或薄如风尽快来救我,而且我刚才追来时,明明叫了他们,为什么都没人跟来呢?
背后的人抓住我的肩膀,把我生生转了过去,面对他。
说实话,眼前的人跟萧煜行有几分相似,衣着打扮也跟我当初见他时差不多,不同的是这人的衣服是浅青色的,而萧煜行的是白色,而且他的眼睛没有萧煜行好看,有一点倒三角,既是笑着也带凶相。
“你谁啊?”我问。
他笑了,没回我的话,反而问了一句:“你不怕我?”
怕要是有用,我特喵的早不是现在的样子了,就硬着头皮也问他:“你很可怕吗?”
这个问题似乎把他难住了,眼角往上翻着好一顿想后,才悠悠地说:“看对谁,有些人觉得本王很可怕,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有些人又觉得本王温柔多情,善解人意。”
真尼玛是个戏精。
既是我知道他的话很可能是真的,毕竟萧煜行都存在了,但此时逆反心做祟,还是不疼不痒地回了一句:“哪门子的王,本宫怎么没听说过?”
他并不生气,饶有兴趣地看我,笑更大了,回念着我的话:“本宫?”
我又偷偷往来时的路上看一眼,已是尽力在拖延时间了,那两个臭男人怎么还不来啊?
这个男鬼也不着急,跟逗小猫似的,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问着不着边际的话,我能感觉到,他意不在我,似乎也在等时间,或者等人。
时间在煎熬里一点点过去,我们来时天色已不早,这个时候不知道太阳是落山了,还是被云遮住,天空突然就暗了下去,恐惧也成倍数地往上升。
我已经被他挤进角落里,退无可退,也憋了半天话没有说,开始预备我的终极武器——口水。
不过这次,我学聪明了,暗暗把舌尖咬破一点,这是薄如风教的,他说舌尖血要比纯口水更震邪,只是咬的时候真的太疼了。
那人又往我身边靠了一步,问道:“你果真嫁给他了,有手段。”
我心里说:“大爷的手段,还不是他逼着我嫁的。”
可他很快又说:“我几乎等不及看他接下来的惨状,要说我这个哥哥,就是怪,吃一次亏不够,他还要重复一次。”
第125章彼此信任()
我无心管他话里的意思,蓄够了口水,“噗”一下就往他身上吐去,趁他愣神之际,猫腰就从他腋下钻出去,马不停蹄地往外面跑。
然而,下一刻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我特喵的已经耐心耗尽,闭着眼朝他吼:“要杀要剐随你便,别跟唐僧似的,得啵得得啵得个没完。”
他没说话,四周也静悄悄的,等我睁了眼,就看到萧煜行站在身前。
他神色冷淡地看着我问:“跟谁说话呢?”
我往身后看,那里什么也没有,就是一个房子死角,扔着一些垃圾,污秽不堪。
不想他误会,也不想多解释,就摆着手说:“胡话。”
他奇怪的也没追问,带着我回了车里,不多一会儿,薄如风就拎着骨灰盒也出来了,他都打开了车门,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问:“这个骨灰能上车吗?你们有没有什么忌讳?”
我突然特别想笑,就看着他说:“忌讳什么,难道我们这车人还不够邪的,一般的小鬼敢跟过来?”
他们两人同时看我,眼神各不相同。
好吧,我知道自己又多话了,把脸扭到外边,当什么也不知道。
只是这天晚上回来后,萧煜行意外地没有看书,而是在二楼小客厅的窗户边看了很久。
我装作无意地来回过了几趟,后来还是忍不住,也站在卧室的窗口往那边看。
夜色与之前看过的不无二致,可我突然想到,下午我们去的火葬场似乎也在那个方向。
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搜县城关于火葬场的消息。
很快上面就出现密密麻麻的文字,不但有火葬场的消息,还有很多负面的,邪说更是多不胜数。
县城的火葬场最早并不在西山山脚下,而是在城东,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里面隔三差五地出事,先开始是尸体正在火化时跑出来,又哭又叫的抓了工作人员,一起塞进火化炉,后面就出现还没到火化时,就发生尸变。
有人出钱请了风水异术师堪测,最后把位置换到了现在的地方,离已经烧毁的崔健明的毛纺织厂只有几百米的距离。
这事要想知道真假,问薄如风就行。
他果然知道,不但知道,还很兴奋地告诉我:“嘿,那风水异术师就是我啊,是我让他们搬到那儿去的,不过要说这上面的人办事,还真是抠,你说这么大的事,我帮他们办好了,怎么着也得给我个十万八千的吧,结果那帮人精,就请我吃了顿饭就了事了。”
我赶紧打断他对钱的向往,问道:“你为什么要让他们搬到那里去?”
“很简单啊,在这边不是老出事吗?”
“可为什么以前没出事,后来就出事了呢?”我再问。
薄如风就叽叽歪歪地说:“你突然关心起这个了?那火葬场搬到哪儿跟咱又没关系,难道搬的近一点,还经常去不成?”
他要是在我面前,我保不准又要捏他一顿。
正想跟他发火,卧室的门却从外面推开,萧煜行冷着一张脸进来。
我不好当着他的面再跟薄如风说个没完,就干脆把电话挂了。
他瞟了一眼手机,再抬眼问我话时,目光已经很冷了:“说说下午见了谁?”
“他说是你弟弟,穿的衣服也跟你以前差不多。”我瞄他一眼,把那句“可能是鬼”的话咽了下去。
萧煜行点了下头,我本来以为他会问我们说了什么话,结果他却把话头一转说:“下午为什么不说?”
“我那会儿吓傻了,又想快点走掉,所以。”
话题到此结束,他几乎没多看我一眼,就躺到床上了,当然也没跟我说话。
我适应了一下突然的寂静,又把自己的呼吸捋顺了,才小心地爬上床,但是尽量离他远一点。
没睡着之前,脑子里乱哄哄的,白天发生的所有事,一件件回放。
萧煜行是个千年老鬼就够可怕了,现在又冒出他的弟弟,很显示也是鬼,如果是人那就更可怕了;
那个把花姐害死的红衣女人,很可能就是跟他弟弟一伙的,也就是说从医院开始他们就已经布了这个局,目的就是引我们去火葬场;
萧煜行应该也知道他有一个同类的弟弟,因为当时他从我这里问到话后,没有一点惊讶,警告我的成分却占多数;
还有阿霞,也不知道萧煜行是从哪儿找来的这么一个人,她虽然作事还行,但我没办法对她生出好感,也总是觉得她身上有点怪怪的。
按着时间往上推,又想到了家里的事,还有萧煜行挖的眼珠。
他并不是善类,他也会杀人,这是我从这件事上领悟到的最有用的信息。
刚想到这里,一只手就从后面伸了过来,慢慢爬上我的脖颈,触摸到我的脸,然后是眼睛。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感受着他手指的冰凉慢慢划过肌肤的惊悸,不敢动分毫。
萧煜行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那个小孩子是个索债鬼,本来就是要死的,他来这一趟,就是为了让那一家子伤心。”
“为什么?”我小声问。
萧煜行在后面似乎笑了一下,然后回我:“前世欠的吧。”
好吧,既是他注定要死,但他们挖心取眼的也够让人难爱的。
“朱老夫人是阴阳之地的人,必须用这种方法才能还其性命,如果不是方村那个婴儿,我可能也会去杀一个给他,这也是你欠他们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带任何感情,声音也很平淡,像是说借了人家几块钱,现在要还回去一样,但是我知道,他说对,这确实是应该我还的。
我还要对他恶心吗?这些事几乎是我逼着他去做的,当初是我要救我爸。朱老,向一宏,薄如风全都是被我搅进来的。
我用手捂住自己的脸,突然觉得自己也异常恶心,用他们所有人的安宁,就是为了换我们家的安宁,而最终,并未得到。
萧煜行的手还放在我肩头,许久才说:“见的事越多,你就会越知道身不由已的含义。”
我慢慢把身了转过来,黑暗中看着他的脸。
还是一样的白,眉眼如画,鼻梁高挺,此时大概因为夜色太过朦胧,竟然没有过去的冷意,还带着一点暖。
我问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萧煜行就把身子转过去,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说:“大概是想彼此信任吧。”
这句话严格说来是有些可笑的,因为我知道他没有信任过我,从认识到现在,有一种深植在他心里的东西,左右着他的思想,无论我怎么做,他也不会相信。
同样,我也是。
他做不明不白的事情太多,除了这次小孩子的心脏,别的从来没有解释过,有时候为了不让我追问下去,还会威胁。
而且我们不是同类,我不了解他的世界,也不知道他的底线。
我没办法做到信任。
不过我有想过萧煜行今天突然的变化,很有可能跟他弟弟有关。
夜凉如水,缓缓在室内流动,躺的太久,我想的问题开始模糊不清,人也进入半睡眠状态。
萧煜行重新转过身子看我时,我只挑了下眼角,都不知道自己是否看清他的脸,就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卧室里一片寂静,床也铺的很平整,看上去又像我一个人睡了一夜。
楼下也没找到萧煜行,但阿霞在外面等,看到我下楼,她就朝窗户上敲了敲。
我开门让她进来,问道:“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吗?”
她忙着看屋里的摆设,头都没扭回我一句:“萧爷让我带你去火葬场。”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半天才想起问她:“去哪儿干吗?”
阿霞眨了一下眼问:“这不是你们夫妻间的事吗?他没跟你说?”
第126章火葬场里()
占了上风的阿霞,很快就又笑起来:“嗨,去了不就知道了,说不定有什么生意做呢,像萧爷这样的男人,一定要有神秘感的。”
出发之前,我给薄如风打了电话,让他也尽快赶去。
他跟我一样奇怪:“昨天才从那儿回来,今天谁又死了?”
我没好气地说:“那儿天天都有人火化,喊你去免费参观呢。”
没等他回话,就把电话挂了,也不想跟阿霞说话,低头再次搜索关于火葬场的信息。
其实县城的火葬场并不忙,尤其是这几年又允许了土葬,一般周边农村的,没有城市户口,又不是什么工伤,或者单位要员,都还选择古老的方法,把人入棺埋在地下。
但既是这样,火葬场里,仍然有上夜班的人员,当然最主要的任务是看门。
在贴吧里翻到一个信息,楼主说他家的亲戚曾经就是在火葬场看门的,常常晚上看到不明物体,后来生生给吓出精神病了,没过几个月就死了。
我有点不信贴里的真实性,但是对现在的看门人却很好奇,因为这一带烧了毛纺织厂,又有一个火葬场,几乎没有人烟,加上背后又靠着山,夜里一个人还真需要胆的。
阿霞把车停到火葬场门口说:“在这儿下去吧,不是丧车,人家不让进。”
我问了一句:“你对这里还挺熟悉的?”
她笑着说:“县城一共也就这么大地方,我跑了十几年了,有点见识不很正常吗?”
我把下去的一只脚收回来,坐在车里问她:“那你知道这火葬场搬过地方吗?”
阿霞很得意,向我说话的时候,不时会挑一下眼角,黑乎乎的眼影把她趁的像挨了两黑拳,我一看到她的眼睛就跳戏,只能把头转到一边。
“我给你算算哦,搬过来大概有三四年了,原来在城东,都在瞎传闹鬼,后来就整到这儿了。”
我看她一眼问:“你不信鬼吗?”
阿霞“吃”了一下说:“谁信那个?我开出租经常拉夜活儿,要是信鬼神,早就不干了,这世界上人比鬼可怕的多,出租车夜里能遇到十个抢劫杀人犯,也不会知道鬼长什么样儿。”
好吧,萧煜行请了个无神论者,我也是服气的,不知道她知道自己老板就是鬼会什么样子?
薄如风的车子这个时候也到了门口,我没再跟阿霞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