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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急着下车,因为前面的女人也没下,所以三个人就都窝在车里等着看她要干吗?
一个穿西装的小伙子风风火火从前面跑回来,敲了两下那女人的车门说:“何小姐,你怎么还在这儿,前面都在找你呢?”
女人开了车门,先伸出一只脚,上面穿一双大红色皮鞋。
到整个人出来才看清,她今天穿了一套又短又紧的裙装,曲线毕露,头发还是披散着,半遮住脸,甚是妖冶。
她没回头看我们,扭腰跟着小伙子往前走。
领导们已经开始往毛纺厂的方向行进,薄如风坐在车里跟我们说:“听他们的意思,想把化肥厂建在旧的毛纺厂上,随便把厂房改造一下就行了。”
“随便改造?之前的毛纺厂才多少人,总的加起来没有一千,化肥厂光人数就是他的数倍,还有机器也都比他大,这个地方根本不行,如果真要以这里为中心建,连火葬场都要扩进去。”萧煜行说。
薄如风赞同地点头:“确实这样,化肥厂的老板也不想建在这里,觉得不吉利,旧址以前出过事,又邻着火葬场,总是叫人恶心。”
不过看这情形,这群领导是认准了这个地方,估计连薄如风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就是走个过场而已,因为人家都没等我们。
薄如风也没主动往上贴,看到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回头找他,才慢悠悠走过去问:“李总,这事是不是已经定下来了,还看什么风水呀?”
李总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哎呦,我都快被他们逼死了,你说搬过来就搬,还非要指定地方,这不是坑我吗?”
李总一把拉住他说:“薄先生啊,我知道您有能耐,咱们方圆左近的事也都找您看,你就给我选选,看哪儿好一点,这厂子也是我一辈子的心血,真不想。”
他没往下说,眼圈都有些红了,看得出来压力很大,而且他顶不住。
我和萧煜行没下车,看到薄如风跟他们走了,他才低声说:“你去跟着他,我就在你身边,不用让别人看见。”
下车去追薄如风时,萧煜行的身形已经自动淡化。
一群人早就进了旧厂房,一边唏嘘着旧时毛纺织厂的情况,一边大吹大擂着化肥厂搬过来该如何繁华。
按照他们吹的程度,好像只要化肥厂挪到这儿,跟过来的就是几千人的团队,相应的家属,租房,店铺也都会搬过来,过不多久,这里就会成为第二个城。
薄如风的冷笑都没控制住,咧着嘴角跟我说:“玛德,这群人不会是前两天下雨时脑子里淋水了吧?明明是坑人,还能说的这么高尚。”
我拽了他一下,悄悄指给他看红衣女人傍着的那个人。
相对来说,那个人的身材没有其他人臃肿,但是他脸色有些发青,眼圈也很黑,不太说话,但是很容易就看得出来,这些高谈阔论的人,大多还是看他脸色的。
他只要点一下头,立刻就有好几个人想出一车的好话说。
李总搁那边都快急哭了,摆着小肥手说:“谢谢各位领导宝贵的意见,李某真的非常感动。”
然后胳膊往后下扭,把薄如风拽出来说:“按咱们老祖宗的规矩,开张要选日子,搬迁要看风水,我今天也请了咱们城里有名的风水师,来看看这块地方,尽量取长补短,争取把企业做好,给县城多纳税。”
有人把目光移到了薄如风的身上,只是目光并不友善,打量和瞧不起的成分占多数,也有部分把头垂下去,装作忙别的事情。
薄如风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接这活儿的时候估计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出,所以也很淡定从容,讲话不卑不亢,没有过重地谈到风水,反而把一切都归于习俗和人们求吉利的心理。
这样一来,一切就说得过去了,大家装出一副就坡下驴的架势,领导们的脸色也终于好看了一点。
看风水还是有些讲究的,薄如风现在已经占到了主导位置,就根据李总所说,带着他们把周边都走了一遍。
话说的特六,除了我听不懂,别人都是一边点头一边还想给鼓个掌。
那位黑眼圈的领导,走在人群的前面,遇到不好的路,他就让薄如风先过,如果是平坦直行,他就昂首挺胸,一马当先。
红衣女人跟在他身边,短裙走在这些杂草丛生,又忽高忽低地上时,难免会拉起来,于是后面跟着的人,渐渐就把目光从薄如风身上移开,转向她的裙子底下。
一群人走下来,各怀心事。
李总急切想让薄如风说出个一二三,好让他的厂房不搬到这儿,而那些跟着的无关紧要的人,目光则在红衣女人身上留恋不去。
黑眼圈的领导阴沉地看着薄如风,略微发紫的嘴唇紧闭着,一句话不说。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厂房必须在这儿,不管吉不吉利,这是上面的意思,就算是薄如风前面说的再好也没用。
而他又不能辜负了李总的信任,只能说这里也不错,但如果在建厂房时,再由他来布置一番就会更好。
算是一锤定音,当天中午就有人拍马屁,不知道从哪儿运来一块条石,做为根基,让领导们在此埋了,然后大家才欢欢喜喜地回去。
李总把人送走以后,一屁股就坐在地上,老泪都出来了,拽住薄如风说:“薄先生啊,这事真就这么定了?”
薄如风笑着说:“可不定了,要是不定在这儿,别的地方你也崩想开了。不过老李啊,你既然信我,我也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地方真的不怎么好,所以你搬的时候留个心眼,别把精力都放在这儿,尤其是人,调一部分过来,最好是调年轻力壮的男人。”
“那是为啥?”李总问。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说:“这地方是个风水乱局,怎么说呢?可能不吉利,但如果我们弄好了,也可能会很吉利,但是这种打赌的事,您不能押上全部身家,所以用一部分就行了。当然我也会全力帮你,厂房开建时,我一定亲自过来看,能改的地方就改。”
李总终于又点点头,然后握住薄如风的手说:“薄先生,这事全靠您了,余款我今晚就打过去。”
薄如风也笑眯眯地点头,并且给我递了个眼色。
第132章前妻来了()
从西山回去时,已经是下午。
薄如风一坐进车里就捂着头说:“这钱可真不好赚啊,我都有种要砸招牌的感觉,这事太棘手了,根本就弄不了。”
“弄不了,你还答应人家?还信口开河,给人家要钱?”我一看到他得意洋洋拿人家钱的样子,就会想到他赖我帐的事,牙痒。
薄如风立刻又皮起来,挑眼看着萧煜行说:“这不还有你们在吗?怎么着咱们仨也能把这事给办了,到时候一块分钱嘛。”
萧煜行没理他,也像没听到他的话似地,眼睛始终看着外面。
他目光的终点,是不远处的火葬场。
几天的大雨,把天空洗的特别干净,山边有几朵白云随风游动,火葬场就在那云的下方,灰土土的一块地方,连上面的招牌都是暗淡压抑的。
里面没有高的房屋,清一色都是平房,面积也不大,隔的远一点,就好像被山间的青草绿树掩盖了。
可它给我的感觉总是不平凡,像是一个颗炸弹,就算是包装上一层不易查觉的外壳,还是随时会爆炸的。
我想起之前萧煜行说的话,就轻声问前座的薄如风:“你说白洪昌还会在里面吗?”
他很通透,立刻明白我的意思说:“那我们去看看?”
车子就要调头,却被萧煜行叫了回来,语调冷然地说:“先回城,找人查一下郑局的底。”
郑局就是黑眼圈,又一直被红衣女傍着的那位。
薄如风听到他的话就乐了,“嘻嘻”一笑说:“调查他?你问我就行了,他的事我都知道。”
萧煜行瞟他一眼,问:“他晚上都做些什么梦?”
薄如风的笑僵住了,随即又切换成尬笑说:“梦这东西还真要调查,不过,鬼哥您能否说说,为什么要查梦?”
我也搞不懂,侧脸看着萧煜行等答案。
果不其然,又让我们失望了,他什么话也没说,已把头扭向了窗外。
车子入城时,我的眼睛已经不受控制,专盯着卖饭的看。
一早出门,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没喝上,肚子早就叫了很多次。
薄如风也在前面嘟囔:“这个李总,找人去办事,连饭都不管,真是可气。”
我随口回他:“他自己糟心的估计都忘了吃饭,我们还是自己找个地方吃点吧。”
“你说的对,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的川菜特够劲,还有面条。”
我偷偷看了萧煜行一眼,他没做任何表示,身子往后靠,眼睛也闭着。
薄如风说的地方,竟然跟上次阿霞带我来的一样,其实我想到阿霞的样子,有点不想进去,但是杠不住肚子的抗议。
萧煜行不吃东西,也没有下车,甚至都没睁眼看我们俩,只随便应了一声:“我在车里等”。
这会儿不是饭点儿,里面的人也不多,我们点了一大堆吃的,感觉身体早已被掏空,这会儿塞进去一头牛都没问题。
事实上饭菜上来不到十分钟,两个人就气数尽了。
太辣,鼻子眼泪流的到处都是。
薄如风戏精附体,一边拿纸巾擦,一边说:“如今年月好了,都能吃上这等美味了,想想从前,草根树皮都被挖光,咳咳咳。”
我埋头大口扒拉米饭,又灌了一大杯水,才把辣劲勉强压下去说:“上次跟阿霞来吃的时候,感觉没那么辣呀,这次怎么不一样了?”
“阿霞?她也来过这儿?”薄如风成功忽略我话里的重点。
我干脆把头转到外面,懒得理他。
可就是这一转眼,竟然看到外面有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阿霞。
她还穿着破洞的牛仔裤,上身却换了一件紧身的毛线衣,两种不同质感,不同颜色的衣服把身形裹的像行走的粽子。
背一个黑色的水桶包,她的手一直放在包口处,正往我们这边走过来。
我伸手就把薄如风的头按下去,自己也顺手拿了菜单,尽量把脸遮住。
阿霞进来后,并没有往我们这边看,径直往一扇门走去。
薄如风从我手里挣开,兔子一样也窜到门口,耳朵贴门往里面听。
我在心里又翻他几百个白眼,按理说他这样的人,也见过不少美女,怎么就喜欢上这款了?
随便又吃了几口,见他还没回来,我就干脆结了帐回车里去等。
萧煜行还在车里闭眼假睡,见我回来就问一句:“吃好了?”
我“嗯”了一声,解释说薄如风有事,要等会儿才能过来。
他没接这话,反而问我:“吃的什么,你整张脸都是红的。”
我忙从后视镜里看自己的脸色,我去,哪里是红,简直像一块大红布,从眼睛到耳朵全部跟刷了一层颜色,跟红脸关公有一拼。
这就是吃点辣椒而已,应该不至于呀。
萧煜行把手搭在我手腕上停了一会儿,很快说:“躺下别动。”
我把身子往下滑了一点,见他已把手掌伸开,平放在我肚子处,一股凉意钻入体内,在里面快速转了一圈,已经往胸口移去。
他的手也跟着移了过去,把衣服领口往下一扯,头就低了下来。
我“忽”一下就坐直身子,脸皮都快憋炸了,急慌慌地说:“不要这样,这是车里,别人看到。”
萧煜行没等我说完,就把我手拍了下去,嘴唇也贴到我胸口的印记处,一阵寒让我直接打了个哆嗦。
“呯”车门被打开,接着又“呯”的一声关上了。
直到萧煜行把头抬起来,薄如风才又开门进来,样子滑稽之极,斜眼看着我们说:“这狗粮撒的太猛了,我才刚吃完饭,又被喂了一嘴,你们多少考虑一下单身狗的感受,回家再那啥行不?”
我浑身都是烧的,心里也乱糟糟,没空跟他分辨和斗嘴,只听见萧煜行问他:“看到什么了?”
薄如风往后看了一眼问:“你咋知道我看到啥了?”
见萧煜行没接他的话,才又说:“我只知道白洪昌以前结过婚,却没想到他前妻竟然是这个女人。”
我没弄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转脸看萧煜行,他也看我一眼,眸光闪烁,里面好像点着一簇小火苗,猝不及防又把我烧了一遍,赶紧把头低下去。
薄如风把车往前开了一点,远远地停在一个转弯处,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看到阿霞才从餐厅出来。
她手里还拿着那只水桶包,上了